“什麼?”張天傑的臉色猛然大變,渾身一顫,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他身後那一眾大將,見城主都跳下了馬,一個個隨後也都跳了下來。

望著周天龍手中那個寫著“雨”字的金牌,此時此刻張天傑心中的震撼簡直難以用言語形容:“這少年看起來不過才十四五歲的年紀,怎麼會有雨皇陛下的金牌?要知道,這種金牌,就算是在王公大臣中,擁有的也寥寥無幾。”

想到此處,他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流了下來,身體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隨著他的下跪,那身後的一眾大將也全部都跪了下去,隨後,全部士兵也整整齊齊地跪成一片,數百人一齊朝著周天龍磕頭,口中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眾人群中,只有李波的女兒愣在原地沒有跪下,她不是官府的人,自然不知道這金牌的可怕。

見到張天傑竟然對著自己的仇人下跪,李波的女兒一臉不解,拉了拉張天傑的衣服:“爹,你怎麼給仇人下跪?他是誰?你可一定要給我家報仇啊!”

“啪!”一個重重的巴掌拍到了李波女兒的臉上,張天傑勃然大怒,喝道:“閉嘴!”隨後,又對他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大喝道:“管好你媳婦!”

李波的女兒被打得兩眼直冒金星,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剛想發作,卻見自己的丈夫此時正跪在地上拼了命地拉住她的衣襟,一個勁兒地給她使眼色,可是李波的女兒就是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說什麼也不肯跪下。後來,張天傑的兒子急了,一腳踹到她的膝蓋上,李波的女兒膝蓋一痛,瞬間跪了下去。

而她仍然不服,仍想掙扎著站起來,卻被張天傑的兒子死死按住,兩個人扭作一團。

周天龍在門口處居高臨下,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想:“這李波的女兒還真是沒有腦子,眼見得這麼多人都下跪,就算她不認識金牌,猜也應該猜到這裡面的情況了!有這麼個媳婦,張家不倒黴才怪呢!”當下,他也懶得去管,任由那夫妻倆撕來扯去。

劉雨晨此時此刻睜大了眼睛,彷彿在看怪物一般地看著周天龍。

她也認識雨皇,據她所知,雨皇金牌,在整個天雨王朝僅有五個,只有那些為王朝立下過汗馬功勞,常年跟隨雨皇出生入死的大臣才能擁有。如今,怎麼會有一個在周天龍的手上?而且據她所知,雨皇曾經有過旨意,金牌是不能隨便贈送的,也就是說他手中的金牌,必然是雨皇親自所贈。

“這……這周天龍到底是什麼人?他不就是外門中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嗎?”隨著兩個人的接觸越來越多,劉雨晨發現周天龍身上的秘密也越來越多。剛才突然間達到了皇武境的境界已經震撼得讓她說不出話來,如今更是出現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幕。

張天傑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心中暗想:“李波啊李波,你真是該死!竟然得罪了這麼個大人物。唉,算了,看來你的仇我是報不了了,若是得罪了他,只怕我自己的腦袋都難以保住!”

想到此處,張天傑大聲說道:“卑職順陽城張天傑,不知道大人駕臨,多有得罪,還望大人贖罪!”說完這句話,張天傑心中也暗暗慶幸:“幸虧剛才沒有來得及動手,否則的話,真要弄傷了這二位,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周天龍望著那數百名跪著地上朝自己磕頭的人群,心中不由得一陣得意:“哈哈!這雨皇的金牌還真好用。這種被人朝拜的感覺真他媽爽!”

想到此處,他故意做出老氣橫秋的樣子,衝著下面擺了擺手:“你們都起來吧,念在你們無知,我也不怪罪你們!”

一眾人群聽了周天龍的這句話,這才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緩緩站了起來,一個個眼神驚懼地望著周天龍。

張天傑又拱手道:“不知道大人遠道來我順陽城,所為何事?”

周天龍眼珠轉了轉,大聲說道:“你就是順陽城的城主張天傑?據我所知,你這順陽城治理得可不太好啊!”

張天傑頓時感覺到冷汗流遍了全身,急忙躬身說道:“大人請儘管批評,卑職一定唯大人之命是從。”

周天龍將雨皇的金牌收回到空間儲物鐲中,兩手一背,慢慢走下臺階,朝著張天傑走去。

隨著周天龍的走近,張天傑只覺得一陣陣的冷汗不停地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卻是擦也不敢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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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雨晨站在後面,望著周天龍那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好笑。

緩緩走到張天傑身邊,周天龍厲聲問道:“張城主,我問你,這李家在順陽城無惡不作,欺男霸女,你怎麼不管?嗯?”

張天傑暗罵一聲:“李波,你個王八蛋!今天老子要是因為你丟了官,回頭非把你們家祖墳都刨了!”

冷汗一滴一滴地從他的臉上流下,張天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大聲說道:“大人,卑職冤枉啊!這李家的勢力極為龐大,李波手下養著一堆真武境的武者,而他自己的實力更是達到了尊武境的修為。卑職早就知道他為禍一方,一心想要為朝廷剷除這個惡霸,怎奈我城主府的實力根本無法和李家抗衡,和李家交戰數次,城主府也有不少的傷亡!而我,更是數次被李波所傷,險些為國盡忠!”

說到最後四個字時,周天龍感覺到張天傑的語氣很明顯加重了幾分,一副視死如歸的凜然大義。

周天龍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心中想道:“這張天傑,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若是我天雨王朝的官員都如他這般,王朝還怎麼能夠延續下去?雨皇陛下為了這個帝國,已經操碎了心,而他手下的官員非但不為國盡心盡力,反而在拆他的臺,真是豈有此理!”

猛然間,周天龍想起歐陽青峰那疲倦的眼神,心中突然一陣陣的熱血沸騰:雨皇陛下對我有天高地厚之恩,眼下正是我報答的時候。今日我就藉助這金牌的威力,幫他懲戒一下這狗官。

想到此處,周天龍厲聲喝道:“大膽張天傑,竟敢欺騙本大人!適才本大人已經與李家的人交過手,他們是什麼實力,我心裡清清楚楚,你當我是傻子不成?你該當何罪!”

張天傑的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口中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剛才他受到了周天龍金牌的驚嚇,腦子一時半會有點轉不過來,因此在編理由時也沒有考慮周全。

此時的張天傑,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心想:“張天傑啊張天傑,你真是笨到家了!他們殺了李家的所有人,當然知道李家人的實力了!”

但事已至此,後悔也已經晚了,所以張天傑竭力狡辯道:“回大人,這李家的確有無數高手,只不過這幾天都出去辦事了,不在家。”

周天龍見張天傑仍不認錯,勃然大怒,大喝道:“大膽張天傑,你已經被本大人識破了謊言,仍然不知悔改,真是可殺而不可留!來人,給我將罪臣張天傑拿下!”

那張天傑背後的一眾大將和士兵們,此時都是目瞪口呆,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

“怎麼?你們敢抗旨不成?”周天龍再次從空間儲物鐲裡拿出金牌,衝著那些人一舉,厲聲喝道。

“這……”一名武將愣了愣,隨後衝著旁邊人一使眼色,立刻過來好幾人將張天傑按在地上。

畢竟,雖然張天傑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但是金牌在此,如帝親臨,他們實在是不敢抗旨不遵。

張天傑的眼睛看著那面金光閃閃的金牌,又看到周天龍那狠厲的眼神,哪裡還敢有絲毫的反抗,身體瞬間軟了下去,任由一眾手下將他擒住。

“張天傑,你可知罪?”周天龍大喝道:“你明知李家所作所為,非但不加以阻止,反而任由其恣意妄為,甚至你還助紂為虐,據我所知,你張天傑就是李家的總後臺,李家之所以敢在順陽城如此無所顧忌,就是仗憑著你張天傑的勢力!”

當日,他在圍觀劉雨晨和李家眾人的戰鬥時,也曾聽其他圍觀的人群說起張天傑和李家的關係,也知道李家能夠如此在順陽城中飛揚跋扈,張天傑起到了很大的一部分作用。

“這……”被周天龍一語戳中,張天傑頓時啞口無言,大聲喊道:“大人,卑職冤枉,卑職冤枉啊!”

“哼!”周天龍冷哼一聲:“你冤枉?這順陽城那些被李家欺負的百姓冤不冤枉?你身為一地父母官,不思報答雨皇陛下的厚恩,造福一方鄉里,反而勾結地方上的惡勢力,魚肉百姓,真是可殺而不可留!今天,我就代雨皇陛下取你這昏官的狗命!”

說著話,他緩緩走到張天傑面前,從旁邊一名武將的腰中拔出佩刀,鋼刀一舉,朝著張天傑的腦袋劈落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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