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易天又說道:“當然,若是你連進入內門的資格都沒有,那你也就根本沒有資格配得上劉師妹,而我,也將不會屑於殺你!”

說完這些,他從空間儲物鐲裡拿出兩枚丹藥服於口中,兩眼望向劉雨晨,卻發現劉雨晨把臉轉了過去,看也不看他一眼。易天眼中寒光閃爍,瞥了周天龍一眼,猛然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李家。

周天龍望著易天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這易天,死到臨頭,竟然毫不畏懼,仍然能夠保持著一種強大的氣勢。這份氣魄,真的讓人敬佩,就算是我自己,也沒有這份膽識和魄力。”想到此處,周天龍竟然對易天生出了一絲絲的敬佩之意。

“不過可惜,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易天嗜殺成性,而且心胸狹窄,嫉妒心強。唉!如果不是因為這些的話,沒準自己會和他成為朋友呢!”周天龍在心中暗暗想道。

“這下倒好,還沒進入內門呢,先在內門中樹立了一個強敵,而且還是內門中的第一高手。看來,自己以後在內門中的日子並不好過。”

“進入內門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想起易天的這句話,周天龍的眉頭一皺:“易天如今已經是真武境四重天的修為了,和自己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算自己是妖孽,也決不可能在半年的時間內從煉體境蹦到真武境。如果到時候易天真要殺自己,恐怕還真的難以自保!”

“唉!算了,不去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自然會有辦法的,易天想要殺我也絕非那麼容易,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周天龍心中狠狠地想道。

“我不管你和劉師妹是什麼關係”,易天的話再次在周天龍的耳邊響起,周天龍看向劉雨晨,心頭猛然一動:“是啊,我跟她是什麼關係呢?是同門,是朋友,或者只是個擦肩而過的路人?”

聽著易天臨走時留下的狠話,劉雨晨的眼中也充滿了濃濃的憂慮之色,眼睛看了看周天龍,心中想道:“周天龍如今只有煉體境八重天的修為,這屆的內門資格爭奪戰想必是沒戲了。這樣也好,能拖一年是一年。到時候,我再慢慢想辦法。”

想到“煉體境八重天”的時候,劉雨晨的心猛然一動,和李勝那場劇烈的戰鬥浮現在她的眼前。

“這個人,真的好奇怪,他身上有太多太多的東西,我看不透!他的實力,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煉體境八重天的人應該有的實力,就算是一個凡武境一二重天的人也難以有如此強大戰鬥力。照這樣看來,他還真有希望在今年進入內門。唉,但願他今年不會進入內門吧,只要他進了內門,無盡的麻煩便會接踵而至!”

“進入內門?”劉雨晨輕輕吐出這四個字,猛然間,她的眼睛一亮:“若是周天龍進入了內門,那我們倆見面的機會不就更多了嗎?”一念及此,劉雨晨的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悅與激動,兩眼中閃爍出異樣的光彩。

猛然間,她感覺到那股濃郁的真氣正在慢慢消散,而周天龍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勢,也在慢慢減弱。

快步走到周天龍身邊,劉雨晨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周天龍緩緩地搖了搖頭,想起剛才易天對自己發起攻擊時,劉雨晨赫然擋在自己身前,不由得心中一熱,一把拉住了劉雨晨的手,輕輕說道:“我沒事!”

劉雨晨的手猛然間抖了一下,輕輕往外拽了拽,但最終還是放棄了掙扎,任由周天龍將自己的玉手握在掌中。

“你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有那麼強大的氣息?”劉雨晨問道。

周天龍微微笑了笑,露出一個很詭異的表情,也沒有回答她的話,拉著她離開了那間小黑屋。

劉雨晨見周天龍不願意回答,也不再多問,心中卻是一陣不屑:“哼!古古怪怪,裝神弄鬼,你不願意說,我還懶得問了呢!”

走到李家大院中,周天龍和劉雨晨都被眼前的場景徹底驚呆了:院子中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屍體,沒有一個活人;有的人,屍體在這邊,腦袋卻滾出了好遠;無數的殘肢斷臂,到處都是;被炸碎的血肉和內臟,也佈滿了整個大院。

劉雨晨只覺得心中一陣陣噁心,急忙拉著周天龍走出了大院。

周天龍的眼中也充滿了極大的反感,剛才他看見好多的屍體,竟然都是幾歲的孩子,甚至還有襁褓中的嬰兒,而易天竟然一個也不放過,這等兇殘,實在是他生平從所未見。

“這易天的所作所為,哪裡像是我天雨宗名門正派的弟子,其兇狠殘暴,就是比一些魔道中人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周天龍恨恨地說道。

劉雨晨點了點頭,她知道,在天雨帝國,有一些魔道勢力,他們行事兇殘,陰險毒辣,不擇手段,帝國中的人都對他們嗤之以鼻。這些魔道勢力中比較強大的有修羅盟和巫南教,尤其是修羅盟,其盟主孫煙,實力位居天雨帝國七大高手中的第二位,超過了雨皇歐陽青峰,僅次於天雨宗宗主雨東陽。

隨後,劉雨晨又說道:“這易天的師父,是咱們天雨宗內門的大長老雨飛南,實力在整個宗門內僅次於宗主,是除了宗主之外天雨宗的另一位皇武境武者,其實力在整個天雨帝國也位居第七位。因此,他在整個宗門內是說一不二,就連宗主對他也得看重三分。所以,在他的庇護下,雖然易天的所作所為已經有違門規,但一眾長老也沒有辦法重罰於他;再加上易天是內門第一弟子,眾長老們也礙於他的實力太過強大,認為他日後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也不忍心將這樣一個將來有可能會躋身帝國高手前列的武者扼殺。”

“哼!心術不正,修為越高,只會禍害越大,既然一眾長老不捨得殺易天,那就只有等我進了內門,親手將他處決吧!”周天龍冷冷地說道。

劉雨晨聞聽周天龍此言,身體猛然間顫抖了一下,抬頭看著周天龍的眼睛,那眼神告訴她,周天龍並不是在開玩笑。

突然間,大街上傳來了一陣陣馬蹄聲,隨後無數的火把亮起,朝著李家的方向奔了過來。

周天龍和劉雨晨面色一變,知道恐怕是出了變故,有心想要逃走,卻為時已晚。這些人馬已經迅速地來到了這條大街上,然後將整個李家大院圍得水洩不通。

此時的周天龍和劉雨晨,正站在李家大院的門口,只見這支人馬竟然有上百人之多,而且都是戎裝在身,很顯然都是順陽城的士兵。

周天龍眉頭一皺,知道今天恐怕是遇到了大麻煩。現在他們倆身中顏輝的天香散,渾身使不出力氣,別說是這麼多武者,就算是幾個力氣大點的普通人,也能輕輕鬆鬆地把他倆擒住。

門口的士兵突然一分為二,隨後一匹高頭大馬從士兵隊伍中緩緩走出,出現在周天龍和劉雨晨的對面。

“這人實力好強,可能已經達到了真武境七八重天的境界。”二人不由得面色一變,知道今天碰上了強敵。

隨著那匹高頭大馬的走出,又有幾匹馬從他背後出現,這些人一個個全部都是一副將軍的裝束,而且赫然全都是真武境以上的修為。一眾人群中,周天龍發現只有一名女子是個普通人,此時正在馬上抽泣著。

那高頭大馬上的人一擺手,隨後,就有十幾名士兵走了出來,竟是連看也不看周天龍和劉雨晨二人,直接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進入到了院中。

幾分鐘後,那十幾名士兵走了出來,來到那匹高頭大馬前跪倒在地:“啟稟城主,李家的人已經全死了!”

聞聽此言,那女子哭得更厲害了,而高頭大馬上的那個人臉色也猛然一變。

此人就是順陽城的城主張天傑,而那名女子就是李波的女兒,也就是張天傑的兒媳婦。李家院中的大戰,早已經驚動了晚上巡邏的士兵,他們急忙稟報了張天傑,張天傑不敢耽擱,率領著大隊人馬趕到這裡,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天傑用手一指周天龍和劉雨晨:“你們二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順陽城行兇殺人,還滅人滿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給我拿下!”

說著話,張天傑一擺手,頓時周圍的數十名士兵一個個手持長槍,朝著周天龍和劉雨晨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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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龍的臉色微微一變,看向周圍的士兵。他們倆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只能束手就擒。

周天龍知道,雖然李家的人不是他倆殺的,可是現在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況且這順陽城城主執意要為李家報仇,雖然人不是他們倆殺的,事情卻是因他們倆而起,他們倆根本脫不了干係。因此周天龍也懶得解釋,眼珠轉動,思考著對策。

見到逐漸圍攏過來的士兵,劉雨晨的眼神也極為凝重,隨即轉過身,兩隻眼睛看著周天龍。

周天龍看了張天傑一眼,又看了看那些圍攏過來的士兵,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隨即輕輕一點空間儲物鐲,一個寫著“雨”字的金牌就出現在周天龍的手中。

隨後,周天龍將金牌一舉,厲聲喝道:“雨皇金牌在此,誰敢放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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