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鳴看了眼陳希慈又看了看外面正在練劍的姜洛凝,雙手做枕:“給人家安排房間沒有?”

“這就是我這次來找你的目的之一了。咳咳,你真對人家沒意思?那我可動手了?”陳希慈凝重說道。

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的許鳴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愣在原地,怔怔出神。

“真喜歡啊?”猶豫了好久的許鳴有些認真地說道。

陳希慈摸了摸下巴:“主要還是比較仰慕那天的風采。”

“那你給我滾蛋。”許鳴氣得一腳踢掉被子。

心中腹誹不斷的陳希慈呸了一聲:“不讓就不讓唄,哪有你這樣的?感情不是可以慢慢培養嗎?”

床上的許鳴氣笑:“那你去搭個訕?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姜洛凝動起手了,我也攔不住,到時候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起這茬,原本還要繼續聊一聊這些八卦事的陳希慈再次坐回到床邊:“你老實和我說,那兩個洞府境當真已經身死道消,可別騙我,這很影響我後面的佈局。”

許鳴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親眼所見。你不信我?”

“哪能不信你?你我是什麼關係?生死之交啊!這兩個洞府境武夫是姜姑娘殺的?也是你親眼所見?你當時不是奄奄一息了嗎?不能見到後面的事了吧?”陳希慈拿起那壇拆封的酒壺,喝了一小口。

在床上調整了好多次姿勢的許鳴同樣沒有猶豫:“死了就是死了,你管這麼多幹什麼?是不是姜洛凝殺的有關係嗎?我敢保證你爺爺沒讓你問這一句。”

雖然不知道那個說書先生是何方神聖,但目前來看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況且就憑那個書生的本事,說不定現在都在看著這邊。

如今人家態度不明確,若是他貿然告知,可能最後只會害了許鳴和陳府。

至於姜洛凝,他沒和人家商量,也不敢擅自主張把這份“功勞”丟過去,不然回頭拿著劍砍過來,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了。

聞言,滿臉期待的陳希慈瞬間無比失望,不屑哼了一聲:“算了,你不說我也就不問了。小樣,知道你是護妻狂魔。”

“什麼護妻狂魔?我勸你說話的時候最好小聲點,別讓人聽見,到時候被誤會了,你我都得玩完。”原本還算淡定的許鳴差點就直接跳起來。

陳希慈似笑非笑道:“哎,到時候拿著劍過來肯定是只有我遭罪咯,畢竟哪有娘子砍相公的道理?也就我們則這些局外人,就不用心痛了。”

“放你娘的狗屁!”許鳴差點就要往這傢伙吐口唾沫以示自己的抗議。

然而又喝了點酒的陳希慈卻滿不在乎,將半壇酒放在桌面上,走到窗邊,意味深長地說道:“別裝了,從一開始我就看出你們的關係不一般了。”

“哪家姑娘這麼好,一個男子重傷躺床的這幾天寸步不離?別說你是個男子,便是顛倒過來,非親非故,誰願意折騰?”

已經從床上站起來的許鳴想要反駁:“那是因為……”

只是四個字剛剛說出口,他像是有塊石頭卡在喉嚨裡,死活說不出一個字。

陳希慈嘖嘖稱奇:“放心吧,姜姑娘很好,也很優秀,我也確實有些心動,但我對待很多女子都有過,看在我們患難之交的份上,就不和你搶了。你小子可得把握機會。”

乾脆從床上走下來的許鳴忍著心中那股想打人的衝動:“你現在立馬給我滾蛋,想捱揍的話可以留在這裡。”

“哎喲許兄,重傷在身,可千萬不要動怒啊,否則傷身!”故意裝出一副關心他人的憐憫模樣,陳希慈快步走來就要攙扶。

結果剛靠近,迎面過來就是一個腳底板落在他臉上。

“許鳴你小子真是造反了,我看你是傷員,這才對你忍讓至此,不成想你不僅沒有心懷感恩,反過來得寸進尺。很好,非要逼我動手是吧?”

“不瞞你說,習武十幾年了,沒誰知道我會武功,今天我就小試身手,讓你明白你這所謂的武功在我面前不過是花拳繡腿,一拳就倒!”

這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以至於在外面的姜洛凝也聽見了這兩句話,但他知道這兩人目前是朋友,真要打也打不起來。

再者說了,真要打起來,就目前許鳴這個狀態,打一個讀書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正當姜洛凝要停下手上事情進去看看之際,陳希慈已經被丟了出來。

然後房間的大門“砰”地一聲關閉了。

鼻青臉腫地陳希慈指著大門咒罵道:“得,許鳴我算是看清你了,不過是個持強凌弱的小人,看我回頭搬救兵,能死你個龜孫!”

沒有回答。

這位陳家少爺也沒有立刻走,猶豫了一下,問道:“最後問一個正經問題哈,你打算什麼時候走?離開風滿城?到時候我按照約定,帶你去一趟真鳳樓。”

“你就不怕再遇追兵?”房間裡面傳來許鳴的嗓音。

門外的陳希慈笑而不語,靜待下文。

裡面的許鳴無奈說道:“行吧,我養好傷再走,具體時間未定。”

“我知道了。”得到答案的陳希慈這才心滿意足地轉身離去。

路過姜洛凝所在的那個位置時意味深長地叮囑道:“對了,以後記得對我這個兄弟好一點,行走江湖,我可就只有這麼一個患難與共的好兄弟了。”

姜洛凝愣了一下,一下子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在她看來有些莫名其妙。

等到這個書生走了以後,她後知後覺,氣得差點就跺腳把地面踩碎。

毫無疑問,如果剛才陳希慈走得不快,現在估計已經要吃苦頭了。

姜洛凝臉色有些通紅,難怪剛才兩人會吵起來,這個陳家公子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啊。

不久後,走出門外的許鳴正好看到姜洛凝,兩人四目相對。

“別聽他胡說八道,這傢伙就這樣,你別放心上,也別和他斤斤計較。”腳步一瘸一拐的許鳴咧嘴一笑。

“在你心裡我是那種人?身體好了的話跟我練練。”姜洛凝翻了個白眼。

許鳴立馬跑回去,緊接著發出陣陣哀嚎:“哎喲,我這胸口又開始痛了,就像火燒一樣,不行,練劍的事情下次再說吧。”

姜洛凝破天荒地笑了笑,旋即有些嘆息,這倆傢伙,都是一丘之貉!

真要說起來,現如今許鳴的傷勢基本上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距離痊癒還有一段時間,這種過程極為漫長,是一種暗傷隱患。

一旦不重視,在這期間進行生死大戰再次透支靈力,可能就會留下不大不小的隱患,等到未來境界高了以後,這個隱患就會被無限放大,進而影響武道前路。

一般而言,這種暗傷起碼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復,在此期間,等到身體無礙了以後可以練功,卻也不能太過劇烈。

但許鳴還好,因為有心玄石的加持,不用這麼長時間,不過肯定也不會是幾天就能解決的事情。

至少在半個月之內,許鳴是不打算修行了,身體最重要。

姜洛凝對此並無異議,反正現在的許鳴已經脫離危險,不需要她親自照顧,省去了很多麻煩,任由他幹嘛去都行。

不過接下來姜洛凝的住所就成了一大難題,因為陳府還沒有給她安排。

這是許鳴很頭疼的。

沒想到經過商量,姜洛凝並不在意,如果沒有宅子的話,可以在大廳,反正她是練功。

在外面風餐露宿都習慣,更何況是這麼好的環境。

只是許鳴不太樂意,讓人安排了鄰邊的那棟宅子,讓姜洛凝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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