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英活了過來,可張大老爺卻終究還是死了。

眼下的情況這已經足以讓二老爺和三老爺高興了。四老爺的功夫是了得,但卻並不是很精明,張文英再怎麼聰明伶俐,終究也不過還是個七歲的孩子。張大老爺的棺材還在靈堂上停著,他們已經吵著要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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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英還沒有適應現在的一切,也懶得和他們計較什麼,四老爺口拙得很,本就說不過他們。二老爺請來了地方上幾個頭面人物,三老爺不知從哪請來了一個梅花拳的大師兄來壯聲勢。最終他們得到了張大老爺的大部分遺產。

折騰了幾天的分家終於結束了,張大老爺也終於可以入土為安了。

“四叔沒用,四叔對不起你。那家產還是被你二叔三叔搶去了。”張大老爺的墳前冷冷清清的,只有張文英和張四老爺跪在那兒。張四老爺一邊說著,一邊抽著自己嘴巴。對了,他現在已算不得什麼老爺了,是該叫回本名張祖貴了。

“算了,四叔。你已經盡力了,也不必自責。何況這家產給了二叔三叔也沒什麼,總比落到了外人手裡要好一些。將來這家產要是他們守不住,父親在天之靈也不會怪到你我叔侄頭上不是。”其實對於張大老爺的那些遺產,來自於現代的張文英並不怎麼看得上,有與沒有相差不大,何況他當經紀人這些年,早不復當年的年少輕狂,自是練了一副隨遇而安的心腸,知道自己生氣也沒有用,又不能把遺產從二老爺他們那兒搶回來。

“四叔,不知咱們現在還有多少家當,你也知道我父親剛去世,這幾天我也沒心思過問這些。”雖然他並不在意和那兩個叔叔爭家產的事,但到底爭到了多少還是清楚些的好。

張祖貴嘆了口氣道:“四叔沒用,這家產本就是你的,四叔卻沒給你爭到多少。你爹本來留下了一百五十畝地,你卻只得到了五畝,剩下一百四十五畝全被你二叔三叔佔去了,咱家的大宅子也讓他們佔了,只給你留了縣城裡的一套老房子。你爹經商幾十年,店鋪也有幾家的,都給他們佔了去,給你留下的只有城南的一個當鋪,我前天去看了看賬,這賬面上竟只有十幾兩銀子,庫房裡也只有一箱翡翠,別的就在沒什麼了,看來你爹留下九成以上都被他們霸佔了。和自己親侄子搶家產,可恥!”說這最後一句話時,張祖貴咬牙切齒的,看樣子是恨不得把這兩個哥哥打一頓。

“一箱翡翠?那該值不少錢吧?”張文英聽到自己竟有一箱翡翠時,眼睛都直了,莫非這個在歷史上名不見經傳的張大老爺是個富甲一方的級大富豪,竟如此有錢。

他還在著白日夢,張祖貴便給他潑了盆冷水:“文英你是不知道,這翡翠也是有好有壞,有貴有賤,咱庫房裡那箱翡翠不過是些破碎的雜色翡翠罷了,值不了幾個錢的。眼下呀,還是把這當鋪關了,翡翠能賣最好也賣掉,等兌了錢,咱們就搬到鄉下去。咱還有五畝地,應該也餓不著咱。這三年你要給你爹守孝,等這三年過了,你還要參加科考呢。有朝一日你金榜題名,咱張家才有出頭之日,也讓你二叔三叔看看,咱張家誰才該是一家之主。”聽張祖貴說了半天,張文英只覺得好笑,張大老爺竟有如此的弟弟,不僅不思進取,不想著靠手上的本錢經營,卻想著去鄉下種地,還把光耀門楣的希望寄託在虛無縹緲的科舉考試上,而且還時時想著要讓老二老三好看。

第二天,張文英跟著張祖貴進城。當他在當鋪的庫房裡看見那箱翡翠時,心裡卻有了另外的想法。他關了當鋪,卻沒賣翡翠,而是僱車把它拉回家。他又用僅有的一點兒錢買了些東西回來,似乎是要在縣城裡常住下去了。

張祖貴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卻也還是按侄子的吩咐回鄉下把地賣了,由於賣得急,所以價錢並不好。張文英沒像自己說得那麼做,張祖貴也沒抱怨什麼,這個侄子雖然才七歲,卻是一家之主,而且都聰明伶俐,應該不會辦什麼傻事,何況從張祖貴自己心裡來講,他也還是希望住到城裡的。

這些天張祖貴跑前跑後的把侄子吩咐買的東西動買了回來,就建張文英整天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也不知在幹什麼。張祖貴不是不想知道侄子在幹什麼,可還是沒去問,他覺得侄子年紀雖小,卻讀過書,算是有見識的人,他害怕自己問了被侄子笑話沒見識。

一連好多天,張文英終於從屋子裡出來了。他在張祖貴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就好像怕有人偷聽一樣。

張祖貴聽得一臉迷惑,半天才說:“這麼做能行嗎?”

看著身材高大的張祖貴那副迷惑的樣子,張文英有點兒想笑,他很自信的說:“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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