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好像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他終於在自己的呻吟聲中醒來,只覺得頭疼的彷彿是要裂開。

我這是在那裡?我身上的衣服怎麼這麼彆扭?我睡了有多長時間?

他開始回憶,答案好像是從他腦子裡一點一點的往外擠,他想知道的答案一點兒也沒有,卻奇怪的回憶起兩個完全不同的自己。兩個自己都叫張文英,但一個是光緒五年出生,年僅七歲便中了秀才的小神童,還有個字叫載之,由名的而來,取文以載道之意;另一個就複雜得多了,他比前者小了足足一百歲,同時是化工和冶金的高材生,卻一直沒找到對口的工作,後來卻因為他精通英日四國語言,又會好幾種方言,鬼使神差的作了經紀人,倒也混得很不錯。

他靜靜的思考著,他很清楚這個作經紀人的張文英才是自己,可為什麼又會加上了這個清朝的小秀才的記憶呢?他下意識的摸了摸頭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腦門光光的,腦後拖了條辮子。

完了,自己回到了清代!

本來自己無家無室的,倒也沒什麼不好,所謂穿越時空的書他是看過的,所以也比較好接受些,他是個隨遇而安的人,雖然這裡沒有那些現代的科技產品,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為什麼卻偏偏來到這個時代。他平時上網最喜歡看的除了兵器就是歷史了,現在是光緒十二年,也就是公元再過幾年就是甲午戰爭,接下來就該鬧義和團了,這天下眼看著就要大亂了,他一直信奉一句話:寧為太平犬,不作亂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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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這一定是惡夢!睡醒就沒事了!”他努力的安慰著自己。

他的腦子在飛地運轉著。但是,他的身體卻不聽使喚。他用盡了最大的努力,才能勉強睜開了眼。環顧了一下四周,卻什麼也看不見。難道是自己瞎了。

好一會兒,他終於還是現不是自己瞎了,而是這裡太黑了,所以什麼也看不見。另外,那該死的辮子還託在自己腦後,而那小神童的記憶卻更清晰了幾分。

原來這不是惡夢!他終於還是認命了。

忽然他聽到了一陣吵雜聲,應該是許多人在說話。

“大哥這一房算是完了,文英也算是咱張家難得的人物啊,本來還指著他為咱們張家光宗耀祖呢,沒想到也和他幾個哥哥一樣短命,可惜呀可惜!”說話的是二叔,張文英很奇怪自己竟能分辨得出聲音,但他卻聽不出這二叔有什麼傷心,按說侄子死了,這話不該說得如此平淡。

隱約的,他又聽見有人在哭,卻又沒聽出是誰。

“四弟,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你再怎麼哭大哥和文英也活不過來,我們還是早點兒把家產清點一下是正經。”這回說話的是三叔,看來哭的那人是四叔了,只是這三叔的話說得還真是一點兒親情也沒有。

四叔好像並沒有理他,還是在哭。“算了,老四想哭就讓他哭好了,我們自己去。”

張四老爺與張大老爺兄弟情深,他媳婦一直生不出孩子,所以對這個侄子極是疼愛,如今這兩個親人雙雙死去,怎能不哭得死去活來。突然,他聽到了幾聲很沉悶的響聲,緊接著又是幾聲,張四老爺不禁抬頭看看了看,卻什麼也沒有現。又是幾聲那沉悶的響聲,他終於找到是哪在響了,棺材,沒錯,是棺材,是侄子張文英的棺材在響!張四老爺大吃一驚在了地上。

不只是張四老爺現,靈堂上的幾個僕人也都現了,一個膽子小的驚叫一聲“詐屍了”,便拔腿就往外逃,連其他幾個僕人也都逃了出去。

張四老爺定了定神,爬起來走到棺材旁,一把推開棺蓋,伸手探了下鼻息,驚喜道:“天可憐見,我這侄兒竟沒有死!”說完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一把把張文英從棺材裡抱出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這時,二老爺和三老爺正說笑著往裡走,卻見到張文英又活了過來,不由的愣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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