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抱歉,白合併沒有假以辭色,仍舊是那麼憤怒,這反而讓我有些不解,不就是抽根煙麼,對於男人來說,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憑什麼她就揪著不放。

我也有些出離憤怒了,語氣提高了幾個分貝,道:“我就抽根菸怎麼了,你看不慣就回自己房間。”

“肖奈,你就是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

白合臉色很難看,指著我說道,嘴唇都氣得有些顫抖了。

我沒理會她,站在窗戶邊,望著願望,只是沒有一點心情,瞳孔並未聚焦,外面的世界呈現在我的眼中,全都是混沌一片。

煩悶和不耐讓我幾乎要發瘋,如果白合不是女人,我真的會大發雷霆的。

白合還在咄咄逼人地指責:“肖奈,你看著我,你就說你還在不在家裡抽菸,如果你做不到,你馬上就給我滾出去。”

我有些無語,抽支煙就要滾出去,有這麼嚴重麼。

對於白合這突然冷酷的態度,我有些不適應,但此時此刻,原本就心煩意亂的我,自然不會被她威脅。

人活一口氣,不就是搬走麼,不住就不住,誰稀罕。

我可以拒絕夏怡給我求來的大單,難道我還不能尊嚴地捍衛自己抽菸的權力。

說實話,對於白合這無理的要求,我早就受夠了,只不過一直出於想要安頓下來的心,所以隱忍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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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我卻再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狠狠地將手中的菸蒂扔在牆角,然後漠然地打理行李,不就是走麼,一刻鍾後我就會從這裡消失。

這世界雖然殘酷,但總還是有我的容身之處。

白合突然抽噎起來,我心中一軟,幾乎要出聲道歉,但最後還是保持著鐵石心腸,裝作無動於衷的樣子。因為我知道,如果我道歉了,以後永遠只能生活在她的淫威之下。

我的東西並不多,很快就打包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莫名地覺得有些不捨。雖然才在這裡住了幾天,卻已經有了情感。

白合已經回房間了,我苦笑一聲,看來真的要離開這裡了。

好在我行李不多,我把東西拖到客廳,在茶几上放了三百塊錢,就當是這幾天的房租。然後頭也不回地出門,淹沒在人海中。

我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馬路上出租房屋的廣告,終於找到了一家,隔得不是很遠,我於是撥通電話,在主人的帶領下看了房間。

房間整體還不錯,寬敞明亮,就是傢俱不多,房租倒也合理。我懶得繼續找更好的,再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必要那麼多傢俱,有張床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跟老闆簽了協議,付了半年房租,老闆離開後,我將行李打理好,然後躺了下來。今天我哪兒也不想去,只想在這裡睡到明早。

其實時間還早,也就下午一點多,可能是因為我找了半天房子,折騰了這麼久,所以感覺很累,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我又醒過來,這次無論怎麼逼著自己睡著,都沒有成功,腦袋清醒無比。

我痛苦地輾轉著,思緒似乎很多,其實又什麼都沒想,就是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在我翻來覆去的時候,手機叮得一聲,我拿起手機,是夏怡給我發過來的簡訊。

我甚至都沒怎麼看,就直接將手機壓在枕頭下,現在的我已經很忌諱提到或者想起夏怡了。也許她的簡訊只是為了給我道歉,又或者是繼續勸我現實一點,但不好意思,這些都沒用。

剛把手機壓在枕頭下,鈴聲又響了起來,我不耐煩地拿起來,是方陽打過來的,我雖然不想接,但想了想還是接了。

“聽說你又換地方了,死哪兒去了,也不曉得給我說一下。”

“一點小事,就不用勞煩你了。”我說著就要掛電話,方陽卻叫了起來,道:“別呀,那麼猴急幹嘛,你把地址發過來一會兒我來找你。”

“找我幹嘛,我只想睡覺。”

“睡個屁啊,趕緊起床,一會兒找個地方喝酒去,今晚有好幾個漂亮的妹子哦。”

方陽色眯眯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出,我一陣無奈,也不知道他今天從哪兒弄來的女孩,每次一聽到他用這種語氣說話,我就覺得自己是誤交損友,怎麼就這麼個德行呢。

不過我還是堅定不移地答應了。掛掉電話,我將自己的地址發了過去,然後竟然也有了幾絲活力,起床梳洗,期待著方陽的到來。

是的,我也許更應該回到過去放縱的生活。

對著鏡子給自己輸了一個很帥的髮型,從行李箱中拿出許久不曾穿過的衣服,那些都是當初泡夜店的必備裝束,塵封了這麼久,終於又可以重見天日。

方陽的效率挺高,還沒一刻鍾就在外面敲門了,我打開門放他進來,不由奇怪:“你速度怎麼這麼快?”

“你一個人拖著行李箱能走多遠,所以我估摸著你肯定就在離白合不遠的地方。”

方陽得意地吹了聲口哨,我白了他一眼,轉身回屋,他趕緊跟在我後面,突然神秘兮兮地對我說:“方陽,你猜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什麼了?”

“沒興趣!”我沒好氣地道,怎麼這廝看到我遭逢大難,流離失所,好不容易才找到個避難的地方,這麼悽慘的生活,竟然沒有一點兒同情之心,還在這兒跟我賣關子,真懷疑他是喪盡天良了。

方陽一點也沒被我不感冒的態度嚇阻,反而鍥而不捨,快步來我我前面,對我道:“這個女人你肯定在乎。”

女人?我咯噔一下,方陽說的不會是莫寒吧。

我趕緊問道:“哪個女人,發生了什麼事兒?”

方陽冷笑一聲,轉身躺在床上,雙腿翹起,不滿地道:“我就說你是個重色輕友的傢伙,你還不信,看看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我也有些訕訕的,想起這前後的態度差距,似乎真的太大,當得起一聲“重色輕友”了。但一想到可能事關莫寒,就算是重色輕友的大帽子扣到我頭上,我也心甘情願了。

“你別磨磨唧唧的,有什麼事兒趕緊說,別賣關子了。”

“也沒什麼,就是看到你的夢中情人被人表白了,那場面,真是浪漫啊。”

方陽輕描淡寫地道,我卻心中一顫,趕緊問道:“那她接受沒有?”

“你說哪個女人遇到那種大場面能不心動?女人嘛,在乎的無非就是浪漫。”

“你趕緊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心一緊,催促他道。

方陽坐起身來,拍了拍我肩膀,笑道:“你別激動,坐下來,讓心情平復,然後我再告訴你結果。”

我這憋屈,差點就對方陽動粗,這廝什麼時候也學會磨嘰了,就一句話的事,鋪墊了這麼久還沒說清楚,是不是想讓我神經繃斷。

但雖然知道這很可能就是個惡作劇,我還是乖乖地坐下來,隨後才問道:“到底接受沒有?”

“接受了!”

方陽的回答斬釘截鐵,我的心也一片冰涼,我能想到莫寒接過對方送上鮮花時那種甜蜜的笑容……

“你怎麼了?”方陽拍了拍我的背。

我沒說話,只是咬著嘴唇,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只是突然莫名其妙地就差點背過氣去,真是可笑,我怎麼可能這麼脆弱。

方陽無奈地看著我,道:“真沒意思,開個玩笑就讓你變成這樣了。”

開玩笑?他只是在開玩笑!

我突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問道:“原來你是開玩笑的?那就是說,她沒有接受表白?”

“為什麼不接受,我這無情浪子都差點感動得一塌糊塗。”方陽笑道,看到我臉色又黯淡下去,才不跟我繼續打啞謎了,“不就是你以前的偶像結婚了嗎,至於這麼驚嚇過度嗎?”

“偶像?你不是說夢中情人嗎?”

“就是啊,大一的時候,你不是特喜歡那誰,那個大明星。我剛才路過商場的時候,看到大屏幕上播放的是她接受求婚的場面。”

我惡狠狠地看著方陽,有種將他一口吃下去的衝動,可不帶這麼坑人的,弄得我膽戰心驚了半天,沒想到……

“你找打是吧……”

我說著撲了過去,一個錯漏百出的小擒拿,直接就將方陽胳膊反過來,方陽趕緊告饒:“兄弟,這就沒意思了啊,我數三二一,要還不放手,等會兒別指望我給你介紹美女。”

“不介紹就不介紹,誰稀罕。”我嘴上說著,手上的力氣卻小了許多,將他一個翻身扳過來,“以後可別嚇我,我最近神經有些緊張。”

方陽切了一聲,對我滿臉鄙夷。

我將他放開,知道他肯定不懂我的心情,對於一個富二代來說,收穫這種讓人肝腸寸斷的愛情,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想想還挺替他遺憾。

雖然我知道雪梨也是深愛著他而非覬覦他的錢財,甚至雪梨家的財富或許還比方陽家更多。但雪梨對他的愛情,卻是一直是透過施以高壓的方式來保質,這對方陽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煎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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