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師團18旅團旅團長奧保夫少將在失去泗安方向聯絡後便徹底的明白自己掉入了漢華軍調虎離山的計謀中,泗安遭受攻擊,自己兩個中隊的士兵前腳剛剛離開廣德和雙河,後一刻兩地就遭受到猛烈的攻擊。

巧的不能再巧!在安徽境內,能向自己攻擊的只有漢華軍,一切順理成章的被奧保夫少將串聯起來。

泗安出現的部隊並不是三戰區國軍部隊,而是漢華軍。

“兩個中隊,投入虎口”聯想到自己旅團115聯隊被漢華軍抽絲剝繭的消滅在趕赴宣城的增援道路中,有前車之鑑,奧保夫少將懊悔萬分。

懸崖勒馬收韁晚,船到江心補漏遲,奧保夫已經沒有時間去關注和救援泗安戰況和自己兩個中隊的兵力,18旅團指揮室內,電話鈴聲此起彼伏,參謀部將官個個焦慮如焚的推演著戰事的程序,150聯隊聯隊長山本重省中佐的軍情資訊讓奧保夫上將瞬間就感覺到一種大廈將傾的危機。

縣城城牆已經被炸塌陷,雙河方向漢華軍攻擊猛烈,部隊已經丟失外圍陣地,壓縮在雙河鄉內,清溪鄉遭遇漢華軍大量部隊包圍,廣德縣城內炮兵陣地遭受漢華軍火炮突襲,損失嚴重。

奧保夫少將緊緊握著手中少將刀,急速的思考著對策。

“泗安自己已經是分身乏術。雙河和清溪被漢華軍圍困,等於自己被斬斷了雙臂,求援,遠水解不了近渴,讓雙河和清溪部隊突圍向廣德靠攏,離開堅固的防禦陣地,更有可能被善於夜戰的漢華軍分割蠶食,唯一之計,就是堅守待援。”

求救不如自救,審時度勢,奧保夫少將命令150聯隊聯隊長山本重省組織所有兵力趕赴廣德城樓參與防禦作戰,同時命令向蕪湖傳送軍情告急電文。

搶得先機,疾風暴雨的炮擊中,五團炮營終於全面的壓制住日軍18旅團炮兵反制,分鐘時間內,炮營向日軍炮兵陣地傾斜出100多發各種口徑炮彈,整個日軍炮兵陣地被炸的滿目蒼夷,狼狽一片,被掀翻肢解的火炮零件堆中,到處都是日軍炮兵殘碎的肢體和心扉震碎五官流血的屍體,地面被鮮血渲染成褐紅色,到處都是拋灑的屍體肉塊和斷手斷腳,原本在火炮數量佔據絕對優勢的日軍炮兵部隊僅剩6門九四式山炮在不遺餘力的反擊。

王守峰帶領的作戰班在日軍外圍陣地的突擊很順利,日軍炮兵陣地有一個小隊的士兵警戒護衛,面對穿透硝煙而來同樣裝束的秦月特種部隊,日軍士兵幾乎在全無防備中不是被7式格鬥匕首刺穿心臟割斷頸部動脈就是被炮聲掩蓋的弩箭射殺一空。

外圍陣地突破,王守峰便命令通訊兵電文吳求劍自己到達日軍炮兵陣地,準備實施攻擊。

吳求劍第一時間命令炮營調整射擊方向重新炮轟日軍炮樓,為攻擊部隊提供火力掩護。

沒有從突然間停止的五團炮火打擊中回神,一陣電鋸鋸木一樣的嘶嗤嗤聲突然間響起在所有日軍耳際,一種極為陌生,像機槍射擊的聲音,又像馬達帶動鋸木機的音響。

轉瞬間,一道火流自側翼席捲而來,不是重機槍暴雨叩瓦般的密集,而是銀河倒卷般的傾倒。密集梭飛的子彈就像傾盆大雨狂洩而下,密集高溫灼熱的子彈鑽入人體彈丸和肌肉組織碰撞的撲哧撲哧聲徹響一片,整個日軍炮兵陣地被MG4通用機槍火舌裹纏住,密集連環的彈幕,在硝煙彌漫,硫磺味刺鼻的陣地就像一條炙白的火帶匹練一樣揮掃。

火帶橫掃而過,一名原本搬用炮彈奔向九四式75MM口徑山炮的日軍士兵突然間就感覺自己身體驟變的輕盈,在隨之而來的一種麻痺的疼痛中,日軍彈藥手驚駭的看到自己上半軀盡然脫離了肢體飛出數米。

“嗷”驚聲尖叫驟然而起!

王守峰也是第一次看到MG4如此暴力侵略性的射擊,仔細的凝視著重量幾乎是九二重機槍三分之一,但射速卻達到三倍的MG4通用機槍。張大嘴巴半響,王守峰喃喃自語說道:“這那叫槍,簡直就是噴火器”

MG4通用機槍加MP5衝鋒槍的火力圍剿,不到十分鐘時間,日軍炮兵陣地便被秦月特種部隊清掃一空。

“快,馬上調整炮射角度,對準日軍炮樓轟擊”王守峰興奮的命令道。

炮射目標目測距離,仰角設定等都是特種部隊必修課程,特種部隊的恐怖就在於每個人都可以身肩多任又有一技之長。

6門九四式75MM口徑山炮在隊員精準熟練的操作下不到三分鐘時間便向燃燒著熊熊烈焰的炮樓炮射出第一輪炮彈。

槍彈無眼簡單的說明一個道理,在炮火連天的戰場,士兵和將官的生死機率是等同的,在安徽戰場和漢華軍遭遇的日軍部隊將官更有高過普通士兵的死亡機率,因為漢華軍有先發制人射殺日軍將官的傳統,因為漢華軍有神出鬼沒,百步穿楊的狙擊手,降低死亡機率的唯一方法就是處在一線戰場身後的指揮部。

150聯隊聯隊長山本重省偏偏盡忠職守的帶領部隊駐防在廣德縣城城樓抵禦五團攻擊,原本山本重省和自己的衛兵一樣處在安全地段,五團炮營炮火兇猛,日軍在保留觀察哨後所有士兵全部躲藏在城樓後翼,五團炮營砸向城牆的炮彈除了紛飛的彈片和散落的碎石給躲在城牆後面的日軍帶來零星的傷亡外並沒有造成太多的戰損,但自身後而來的炮彈就另當別論,6門九四式75MM山炮炮射的六發高爆彈幾乎的劈頭蓋臉的砸入躲在城牆後的日軍士兵人群中。

尖銳撕音聲中砸落的炮彈落地爆炸,烈火硝煙中密集的日軍被衝擊波和炮彈爆炸的預製彈片成片撕裂成大小不一的殘塊拋棄到濃煙烈霧中,空氣中立刻蔓延出一種濃烈的血腥氣息。

6發炮彈,造成了日軍接近一個小隊的傷亡。

“八嘎”看到自己炮兵陣地飛出的炮彈砸落在自己士兵人群中,山本重省的惱怒可想而知,惱怒並沒有持續多久,第二波炮彈繼續肆無忌憚的砸落向被炸的暈頭轉向的日軍人群中,一團燦亮奪目的流光自山本重省眼中不斷放大,迫近,爆炸。

一發飛射而來的高爆彈不偏不倚炸落在山本重省不到4米的距離,耀眼的閃光之後,衝擊波和破碎炙熱的彈片瞬間便包裹住山本重省身體。

如果五團炮營營長知道王守峰指揮的秦月特種部隊第二輪炮射便將150聯隊聯隊長炸的四分五裂,肯定會想法設法拜師學藝詢問王守峰是如何做到的。

王守峰並沒有貪功,6門九四式山炮各自急速打出8發炮彈,立刻命令秦月特種部隊撤離炮兵陣地。

見好就收,不貪功冒進,原地在炮兵陣地發射炮彈固然可以繼續擴大戰果,但也有可能將自己置於對方反包圍瘋狂反噬的血水中。

日軍不是傻瓜,兩輪炮彈打出百分之百就會判斷出炮兵陣地出了問題,沒有一名嚴格訓練的炮兵會愚昧到打出第一輪炮彈後還會將錯就錯的按照之前的炮射單元繼續炮擊。

事實證明王守峰的謹慎完全合乎常理,就在王守峰做出撤離炮兵陣地決定的同時,一個小隊的日軍士兵和超過100名的日軍輜重部隊氣勢洶洶的正撲向陣地。

“隊長,火炮咋辦?”一名隊員戀戀不捨說道。

“炸了,炸了”王守峰果斷的說道。

“多可惜呀”一名隊員咋舌說道。

“小鬼子倉庫多著呢?炸燬火炮,馬上撤離”王守峰命令道。

因為蕭飛羽精通日語,所以蕭飛羽帶領的喬裝打扮的秦月特種部隊在廣德縣城內簡直就是肆無忌憚,任意穿行。

廣德縣城已經完全籠罩在烈焰濃霧中,槍聲密集的聽不出彈點,蕭飛羽和特種部隊戰士一邊在日軍主要機構縱火製造慌亂,一邊破壞縣城內電話線路和電路。

蕭飛羽並不確定18旅團指揮部所在地,但根據日軍士兵的奔走方向,蕭飛羽一邊搜尋,一邊制亂,竟也慢慢的接近到18旅團指揮部外圍區域。

摸索著拐過一個路口,蕭飛羽就看到一座牆高院寬的建築物聳立在眼前,日軍士兵進進出出,忙成一片。

大院門口,一個班的日軍不斷的將沙袋堆積在街面構建重機槍陣地。

“終於找到老巢”蕭飛羽內心一喜想到。

蕭飛羽手勢示意身後隊員做好戰鬥準備。六名隊員按照蕭飛羽指令掏出德制M4手榴彈做好投擲準備。

六顆手榴彈,被特種部隊戰士延時後精準的投擲到埋頭構建機槍陣地的日軍士兵頭頂凌空爆炸。

六顆M4手榴彈爆炸衝擊波和預製彈片涵蓋了0平方米左右的區域,空置區域,又是凌空爆炸,手榴彈威力被發揮到極致,翻騰的烈焰和呼嘯的的彈片中,1名日軍全被被炸成血跡模糊的屍體橫七豎八伏到在地面。蕭飛羽立刻命令機槍手搶佔日軍指揮部正門對面的高位,自己帶領其餘隊員衝入日軍指揮部。

城未破,指揮部首先遭受到對方地面部隊攻擊,奧保夫少將和日軍指揮部所有參謀、將官、機要員完全沒有想到戰局會以此種形勢發生在身邊。

當蕭飛羽帶領秦月特種部隊衝入院內就看到十幾名破屋而出的將官、機要員詫異的眼神。

很驚詫的一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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