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軍將官眼中,眼前“帝國士兵”處處透漏著詭異的氣息。
個個人高馬大,周身滲透著濃烈的殺伐氣息,最為離譜的就是手中武器,清一色的衝鋒槍。
機要員,通訊員依舊處在迷糊當中,但參謀部將官根據秦月特種部隊士兵手中武器便判斷出眼前這支同樣“帝國士兵”裝束的部隊來路不正。
手腳麻利的日軍將官已經開始拔槍準備射擊。
如果能在蕭飛羽和秦月特種部隊面前從容拔槍射擊,特種部隊早就在進入日軍物資車隊的時候已經被日軍觀察哨發現。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數秒之間,衝出屋的日軍將官一愣之際,蕭飛羽手中毛瑟0響便一個精準的點射,兩名日軍少佐眉心乍然崩濺出拇指大的一個血洞,頭部重重一揚,在飈射而出的血線中仰面栽倒在地面。
“噠噠噠”MP5衝鋒槍火力全開,槍口怒綻出一道道白弧電光,彈雨如梭噴射向十來名日軍將官和通訊員,機要兵。
濃烈刺鼻的硝煙味中,血流滿地,屍藉橫臥,擊斃衝出屋外的日軍將官,蕭飛羽一馬當先,衝入日軍指揮部。
如果說門口手榴彈的爆炸純屬偶然,大院內密集而短暫的射擊聲便驗證了事實。
自己指揮部遭到了攻擊!
“想不到如此之快城防便失守”奧保夫少將心灰意冷的想道。
大膽獨闢曲徑的進入廣德縣城,奧保夫少將並沒有想到蕭飛羽的戰術手段,特種作戰,遠遠超出了奧保夫少將擁有的軍事知識範圍。
進入日軍指揮部內部,戰鬥便徹底的失去懸念,所有隊員開始用毛瑟0響點射日軍指揮部文政人員。
奧保夫少將並沒有選擇兵敗自殘,作為一名狂熱好戰的軍國主義分子,在中國戰場所向披靡的18旅團旅團長,奧保夫少將無法接受自己盡然被踩在腳下的支那部隊打敗的結果。所以奧保夫少將一直在等待,等待見識打敗自己的支那漢華軍將軍。
一名秦月特種部隊隊員一腳踢開房門,另一名隊員便低姿持槍閃入房間。
動作行雲流水,滴水不漏,面面防備。
一葉落而知秋,一點顯面,奧保夫少將看到闖入指揮室的秦月特種部隊隊員戰術動作便在感嘆中讚許一聲。
“難怪會敗在漢華軍手中,驕兵必敗,支那古語,原來是對的”
等發覺到蕭飛羽和秦月特種部隊日軍士兵的裝扮,奧保夫少將立刻惱怒輕視的盯著迎門而入的蕭飛羽。
蕭飛羽如持山嶽氣度讓奧保夫輕易的判斷出指揮官的身份。
“閣下是文建陽將軍”奧保夫少將用蹩腳的漢語問道
“蕭飛羽,漢華軍二師師長”蕭飛羽冷峻的用日語熟練回答道。
奧保夫少將一愣,沒想到眼前的漢華軍師長日語盡然如此嫻熟。
憤怒掃視著日軍裝扮的蕭飛羽,奧保夫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閣下行徑有辱軍人榮譽”
“你們不配是軍人,你們是一群屠夫和禽獸”蕭飛羽冷漠的回答道。
蕭飛羽的回答讓奧保夫少將為之氣結,惱羞成怒的說道:“你們支那常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對於敗軍之將,手段無奇不有”
“很好”蕭飛羽冰冷的回覆一聲,緩緩舉起手中毛瑟0響。
“閣下可否以軍人的榮譽擔保我們公平一戰”看到蕭飛羽舉起毛瑟0響,眼神中閃爍出一道不甘的神色,奧保夫揚起手中少將刀說道。
“軍人榮譽,不會擔保屠夫禽舍,敗軍之將,何來條件”蕭飛羽一字一句冷漠的說道。
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一語音落,在奧保夫少將絕望的眼神中,蕭飛羽扣動扳機。
“呯”一聲清響,蕭飛羽手中毛瑟0響槍口飄散出縷縷青煙,子彈精準的穿透奧保夫少將眉心自後腦勺破膚而出。
廣德縣城的戰鬥並沒有因為奧保夫上將的擊斃而停止,隨然18旅團高階指揮官全部陰差陽錯的被擊斃,但負隅頑抗日軍野戰部隊和輜重部隊仍然有接近七八百人,18旅團炮兵陣地被摧毀,五團炮兵炮營得以集中所有火炮攻擊城樓。在王守峰內應炮轟的雙重作用和炮營炮彈前赴後繼轟炸下,廣德縣城城樓終於不堪重負,在鋼鐵蓮花般綻開的火焰中發出一聲轟天巨響,亂石穿空,纖塵飛揚,近10米左右的城牆分崩離析,轟然倒塌。
主城牆塌陷,炮營火炮便向兩邊延伸,掩護五團一營和預備團一營戰士衝鋒。輕重機槍打出的彈道縱橫密佈,天空被一片嫣紅渲染的亮如白晝,固守城牆的兩個中隊日軍被城內城外的炮火炸死炸傷過半,冒死登上城樓瘋狂射擊的日軍士兵不是被飛火流星般砸落的炮彈炸的四分五裂就是被火力壓制的馬克沁重機槍和勃朗寧M2重機槍壓制的抬不起頭來,在付出近00多人的傷亡後,五團先頭部隊潮水一樣湧入廣德縣城,兩個營蜂擁進入縣城,立刻兵分三路,兩路士兵自兩側攀登上城樓,開始清繳城樓兩側日軍,一路直接沿縣城主街攻入腹地。
等待了近40分鐘後,王廣成和陶夢然防守的日軍物資基地終於打響了第一槍。自城樓方向撤退而來的100多名日軍狼狽的向物資基地撤退而來。
物資基地都是高牆環繞,絕對是值得利用的現成防禦陣地,基地還有近100名輜重兵,至少可以提供一臂之力。
帶隊撤向物資倉庫的日軍中尉充分考慮到了所能利用的一切資源。
“隊長,小鬼子奔咋們來了”看到人影如潮而來,陶夢然對王廣成說道。
“是從城樓潰敗下來的小鬼子,準備戰鬥,你到機槍陣地,注意日軍擲彈筒和機槍手”王廣成叮囑說道。
“明白”陶夢然低聲回覆。
接收王廣成命令,陶夢然低姿直奔MG34通用機槍陣地。
戰鬥班MG4通用機槍架設在物資基地正門對面的兩層小樓樓頂,陶夢然剛剛登上樓頂,100多名日軍便蜂擁而至,到達基地門口。
沒有想象中的輜重兵出門迎接,助以一臂之力的場面,進入基地大門,兩挺架設倉庫屋頂的九二重機槍便發出沉悶的,富有節奏的像啄木鳥搗樹般的射擊聲,交叉火力左右橫掃而至,猝不及防進入大門的七八名日軍瞬間就被重機槍彈撕裂成血肉模糊的殘敗屍塊。
“八嘎”
“蒼平中尉”
日軍士兵立刻退至大門外,七嘴八舌的向裡面喊話。
王守峰一樂,感情日軍士兵還矇在鼓裡,以為是遭受到物資基地輜重兵的誤攻。
此刻的王守峰開始無比的想念蕭飛羽,更加無比的懊悔自己為什麼不通日語,如果蕭飛羽在,王守峰相信肯定能引誘日軍士兵全部進入大院。
處在日軍身後樓房的MG4通用機槍黑漆漆的槍口一直幽森森的盯著前方黑壓壓一片的日軍士兵。
秦月特種部隊的機槍手很沉穩。時間越拖對部隊越有利。
一種詭異的寧靜在聚集基地外圍的日軍士兵中開始慢慢蔓延。
半響沒有回話。
日軍中尉手持南部手槍一邊試探性的喊著基地軍需官姓名一邊慢慢的溜牆邊移步到門口。
“蒼平君,我是小遠敬三”日軍中尉呼喊著軍需官姓名自報家門。
基地沒有任何回應。
小遠敬三很謹慎,伸手一揮,一個班的日軍士兵沿著牆邊相互掩護慢慢的移動向門口,沒有令人心悸的九二重機槍射擊聲,一個班的日軍士兵魚貫進入大院。
殿後的日軍士兵看到同伴進入大院,開始蜂湧而入。
近四十多名日軍士兵湧入基地,小遠敬三適才心安的跟隨部隊準備進入。
“陶夢然和日軍中尉只有一街之隔,0米左右的距離,自日軍中尉喊話聲響起,陶夢然的毛瑟98K狙擊步槍便牢牢的盯住了小遠敬三。
小遠敬三剛剛踏步到門口,兩挺九二重機槍便噴吐出數尺長的火焰彈雨劈頭蓋臉射向進入大院的40多名日軍,與此同時,其餘隱伏在各個角落的特種部隊MP35衝鋒槍旋風般颳起數道火舌橫掃向大院日軍。
40多人剎那間就被各種口徑彈丸編制的火網籠罩住,子彈絞碎肌肉的哧哧聲密集一片,被大口徑重機槍彈掃中的日軍是士兵不是斷手斷腳就是被火鏈切割成上下分離的兩截,要不就是胸口被搗碎出臉盆大小的血洞,白澤澤外露的斷骨中內部器官流水一樣滑落出體外。
進入院內的日軍士兵空無遮攔,左右前方都是密如飛蝗的彈雨,兩挺九二重機槍,四支MP35衝鋒槍,嚴嚴實實剝奪了日軍士兵反擊的任何可能,數名日軍士兵三八式步槍未來得及抬起就被呼嘯而來的彈雨打的血跡模糊。
“呯”一聲槍響。
自毛瑟98K狙擊步槍脫膛而出的子彈毫秒之間便鑽入指揮架設擲彈筒準備攻擊的小遠敬三後腦勺。
彈丸動能強勁的絞碎顱內組織幾乎掀掉半個天靈蓋,白花花的腦漿和鮮血粘液迸濺四射飛落在周邊日軍士兵的身體上。
一槍擊斃小遠敬三,陶夢然槍口微移,槍口咬定日軍擲彈筒手的瞬間食指扣動扳機。
“呯”槍響的瞬間日軍擲彈筒手後腦便被洞穿出一個銅錢大小的血洞,一聲悶哼,日軍擲彈筒手栽倒在地面。
槍口再次移動,行雲流水般第三槍擊出的子彈再次洞穿一名手持九六式輕機槍瘋狂向院內射擊的機槍手。
三槍連環射出,陶夢然立刻低姿轉移射擊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