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野炮聯隊進行炮擊的時候,漢華軍軍訓嚴格,戰士訓練有素,基層軍官心理素質過硬的特質起到了決定性作用,在半空中飛火流星砸落的炮彈落頂發出撕裂的尖嘯時,絕大多數的戰士即可就地撲倒,最大化的減少自己暴漏在空間被衝擊波和彈片殺傷的可能性,反倒作為二線聯隊的10聯隊和1聯隊日軍士兵躲避不及被大規模炸傷。在炮火烈焰中,一團

各班、排、連指揮官一邊迅速脫離戰團一邊指揮部隊後撤。饒是訓練有素,反應及時,

兒玉忠雄和加川勝勇玉石俱焚的炮擊對一團還是造成了沉重的傷亡,在10分鐘不到你來我往的炮擊中,衝上陣地的一千多名日軍除了拼殺中被一團刺殺擊斃,殘存的4百多名日軍被1聯隊無差別的炮擊炸死00多人,僅剩60餘名日軍撤出陣地,而在混戰中佔據人數優勢的一團則在1聯隊覆蓋性炮擊中被炸死炸傷700餘人。各班、排、連等指揮官因為指揮救治士兵傷亡率達到70以上%。

至此,當三道巖戰鬥進入到深夜的時候。日軍傷亡達到驚人的00多人,兩個聯隊累計傷亡達到50%,一個炮兵聯隊損失了60%的作戰火炮。而三道巖一團傷亡達到000人,同樣喪失了50%的作戰能力,000人的傷亡中,日軍轟炸機轟炸和1聯隊無差別的炮轟就造成了超過一千人的損失。

雙方勢力的消弱讓原本劣勢明顯的一團慢慢形成了和日軍可以維持平衡的局面,在炮兵完全壓制日軍炮火的前提下,000多人的一團戰士堅守天險。兵力折損勉強能拼湊起一個聯隊作戰兵力的10聯隊和1聯隊從本質而言,已經失去了攻克三道巖的作戰實力。

兒玉忠雄和加川勝勇的無差別炮擊,從戰術角度而言,起到了大規模殺傷一團戰士的目的,但是從戰略層次而言,則是徹頭徹尾的失敗。一團分梯次的陣型佈置和預備兵力的留守讓一團並沒有遭受毀滅性的打擊,反之日軍在人員損失的基礎上士氣低迷,哀魂遍野。

覆蓋性炮擊過後,10聯隊和1聯隊在1野炮聯隊被壓制的同時,一個大隊的日軍便漫天遍野的撲向三道巖陣地。

兒玉忠雄和加川勝勇明白一而戰,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也知道在轟炸機和炮火覆蓋以及一日的戰鬥中,三道巖的漢華軍也是損兵慘重,自己有兵力優勢,對方有地形之利。拼到如此程度,雙方比拼的就是士氣和毅力。

於此相反,百里之隔的架子嶺,薛語嫣和成耀東則成功的將67步兵聯隊引誘分割後向三路冒進的67步兵聯隊發動了排山倒海般的攻擊。

在架子嶺陣地,三營的反攻雷霆萬鈞,撤退則是去無蹤影,和三營正面對攻榮進大隊在被三三營疾風暴雨般的反擊打退數百米後,榮進大隊突然發現對面的漢華軍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潮水一樣退入密林。

榮進島田立刻將漢華軍撤退的情報彙報隴口一郎。

所謂一招錯,步步失,隴口一郎和原平茺蔚將三營的撤退順理成章的定格為漢華軍為避免自己大隊兩翼迂迴而陷入包圍的無奈之舉。

隴口一郎命令榮進島田繼續追擊撤退的三營,同時命令攻佔兩翼山陵的日軍大隊加速追擊。

三營在傅少華的授意下一直和追擊的榮進大隊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既要防止自己後撤速度過快引起榮進島田的懷疑,又要防備拖後的連隊和日軍過於接近陷入包圍。在不間斷稀稀拉拉的槍炮聲中,榮進大隊不知不覺就被三營帶入到林深樹密的架子嶺腹地。

成功的拖著榮進大隊進入密林,傅少華便命令祁富裕指揮三連和四連從營隊中脫離自兩翼反向包抄繞到榮進大隊兩翼,迂迴到位後自己帶領一連、二連反戈攻擊,合圍日軍大隊。

自己一個營和追擊的日軍大隊基本是1比1的人員比例,在夜幕中手持半自動、自動武器裝備的三營如果一個日軍大隊都應付不了,哪有臉擱陸戰團。

雙方都是步步謹慎,盤盤算計,但終歸還是成耀東和薛語嫣棋高一籌,掌握先機。軍用電臺配備到連級的陸戰團掌握著日軍兩個追擊大隊的一舉一動,榮進島田渾然不知道自己兩翼百米處盡然有自己追擊的漢華軍在反向包圍。

得益於陸戰團日常性的在林野間行軍拉練,幾百號人在林木間行軍消無聲息,斗折蛇行,一邊是反向包圍,一邊是正面追擊,錯向而行的榮進大隊不到半個小時便全部闖入了三營設定的陷阱中。

收到祁富裕兩翼包抄到位的電訊,傅少華立刻命令一連二連就地構建陣地,迎頭痛擊追擊的日軍大隊。

沒有太多的時間的從容構掩體和輕重機槍陣地,但是有足夠的時間讓每個戰士都擱置好數顆手榴彈。

也有足夠的時間讓狙擊手預判性的去尋找榮進島田。

一連、二連的攻擊沒有任何徵兆,正在追急行軍的日軍士兵突然間聽到林木間傳來“嗖嗖嗖”的破空聲以及物體和樹葉摩擦撞擊的“譁譁譁”聲。

已經被漢華軍投擲出的手榴彈在空中飛行聲形成條件反射的日軍立刻就地撲倒。

整個樹遮夜光的林木間燦然爆發出耀人眼球的綻亮,數百顆手榴彈爆炸形成的殺傷性預製爆破彈片形成一層鋪天蓋地,密不透風的鋼鐵暴雨平射蔓延。上百顆手榴彈爆炸產生的烈焰硝火亮如白晝,樹林中到處都是樹葉枝椏被預製爆破彈片擊中削砍的噼裡啪啦聲,密集如雨的彈片旋轉呼嘯著從個個角度迸濺四射,彈片輕而易舉的撕裂開日軍屍體,切斷手足,撕裂肌膚,洞穿體膚。在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中,無數的趴伏在地面的日軍後背刺蝟般被射插密密麻麻的彈片碎石。脊背像凌遲割挖般血肉模糊,露出帶著血跡白澤澤的脊骨。

手榴彈炸響的同時,兩個連數十挺勃朗寧M重機槍在電閃弧光中噴射出數尺長的火舌開始瘋狂掃射,在散落如雨的拋殼聲中,槍口並射出一道道電焊孤光,密如飛蝗的輕重機槍彈丸匯聚成一道密不透風令人窒息的金屬彈流席捲日軍中隊,大片日軍被攜帶向量動能的彈丸打的血水四濺,身體碎裂,陸戰團強悍的火力開閘洩洪般噴湧而出,加蘭德半自動步槍,湯姆遜衝鋒槍,勃朗寧輕機槍一起狂飆電閃,暴雨般的子彈形成密如蛛網的火線穿來索去,被籠罩在火力網的日軍躲無可躲,被數顆子彈同時擊中的日軍血濺三尺,死狀奇殘,擲彈筒和M2迫擊炮急速發射的炮彈幾乎剛剛打出弧度便一頭扎落在日軍隊伍中綻開無數道橘紅色的火球。身處火球中央的日軍瞬時被大卸八塊,成片成片絞殺的粉身碎骨。

突如其來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完全打亂了日軍的隊形,榮進島田耳際中斥滿了各種輕重機槍的射擊聲和手榴彈爆炸聲,整個隊伍籠罩在一片烈焰黑霧,金屬彈流中。所有日軍本能的向樹林中急速奔跑,身體衝進樹林,一頭爬倒在草叢中,藉助林木掩護躲避致命彈丸,更多的日軍在奔跑中,被一顆顆擲彈筒炮彈撕裂空氣呼嘯而下的爆炸衝擊波騰雲駕霧的掀翻在半空中,緊捂著槍支的手臂,掛著內臟的肚腸,殘肢斷骸在擲彈筒炮彈炸裂的衝擊破和炮彈爆炸預製鋼片無數次割裂中變成更為碎小的肉體殘片灑落在地面。

暴雨叩瓦,密集如雨的攻擊讓榮進大隊先頭部隊完全無法組織有效的反擊,很多士兵在拉動槍栓的瞬間就被飛至沓來的子彈包裹住,在子彈絞碎肌肉的碎裂聲中被更多後續而來的子彈打成沒有形狀的肉塊,被重機槍子彈擊中頭部的腦袋猶如西瓜般被打的稀爛,大口徑彈洞穿腹部的則整個腹腔綻開臉盆大小的血窟窿,在顫微微的斷腸破肚晃悠下,凝顯的血恐赤目。

向兩側山林奔跑躲避彈雨尋求藏身的日軍沒有一絲喘息之息就遭遇到三連四連的自兩側的劈頭蓋腦的射擊。

榮進島田頓然就感覺自己四面八方都是密集的連射聲,感覺自己置身處在一個巨大輪轉的光碟中,四周都是璀璨耀眼的流溢光弧。

三營的攻擊不僅僅是火力強大,而且配合嫻熟,張弛有度,四個連全部包抄到位後,勃朗寧M重機槍火力和M迫擊炮壓制日軍九二重機槍反擊,擲彈筒組緊跟在攻擊組身後清除日軍擲彈筒和輕機槍手,整個三營分裂成無數的嚴謹高效的攻擊小組開始蠶食榮進大隊。榮進島田極力指揮企圖讓士兵穩住陣腳阻止反擊,但這這種嘗試在三營四面八方的圍攻中彰顯的微乎其微,力不從心。

手持三八式步槍的榮進大隊士兵在全副半自動、全自動武器的攻擊下一槍打出,就被嫻熟做著各種戰術動作規避彈道的三營戰士打成馬蜂窩,撐不住四面八方的壓力,榮進大隊被火力壓制開始向內龜縮。

原本黑夜中混雜在隊伍中的榮進島田在烈焰翻卷火光如炬中清晰的被三營狙擊手定位住。揮舞著南部手槍拼命壓住陣腳的榮進島田突然間感覺腦門一震,身體一揚,便不受控制的栽翻出去,在失去意識之前,榮進島田餘光看到搭黏在眼角熱乎的腦液。

“可惡卑劣的支那人”榮進島田在死亡一刻,依舊念念不忘咒罵引誘自己的陸戰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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