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青陽縣城善後工作,文建陽、高傳輝和薛語嫣、成耀東帶領特戰團、二團、四團快馬加鞭,翻越九華山脈,步入雲山千山萬壑直奔波田支隊第一步兵聯隊和第三步兵聯隊後路。

文建陽的棋路縱橫開闊,氣勢磅礴。

青陽縣城牧野聯隊和鹽田聯隊調動波田支隊兩個步兵聯隊,部隊陳兵石門高,圍點打援。

特戰團和二團、四團兵貴神速,截住波田支隊第一步兵聯隊和第三步兵聯隊後路,形成合圍之勢,從而調動安慶方向坂井支隊日軍部署。

文建陽真正目的是圍魏救趙,劍指安慶城,解圍7集團軍。

遠在池州的波田重一少將接收到牧野聯隊最後一份電文後就預感形勢不妙,電文中一言一句,波田重一都讀出一種濃濃的日色遲暮,夕陽將落的死別感。波田重一一邊督促第一步兵聯隊和第三步兵聯隊加快行軍速度,一邊命令機要員不間斷的聯絡牧野聯隊和鹽田聯隊,掌握青陽縣城實時近況。

但是不論機要員怎麼聯絡,始終和牧野聯隊通訊不暢。牧野聯隊和鹽田聯隊位於青陽縣政府的指揮室,早就在特戰團和四團山炮、M2迫擊炮密如連珠的轟擊中分崩瓦解。

在文建陽和高傳輝帶領特戰團、二團、六團急赴石門高的時候,在群山縈繞的石門峽。蕭飛羽三團、鄧丁山一團、吳求劍五團和波田支隊第一步兵聯隊和第三步兵聯隊戰鬥打的是慘狀激烈,局勢焦灼,從午後試探性發起攻擊到白熱化以命相搏,血與火,煙和霧中,兩邊一直打到天空拉滿幕帳。

第一步兵聯隊和第三步兵聯隊輪番衝擊,像大海潮生波瀾起,一浪一浪的衝向一團、三團、五團陣地,三八式步槍,九六式輕機槍、九二重機槍密集射擊,槍口噴散的焰火將整個戰場籠罩如晝,步槍彈,九六式輕機槍彈,九二式重機槍彈在夜色中電焊弧光狂風暴雨般匯聚成一股金屬彈流橫掃向一團、三團、五團陣地。擲彈筒炮彈和兩個聯隊速射炮、山炮,九二步兵炮炮彈飛火流星般砸向一團、三團、五團陣地。

石門峽的天空中,到處都是各種口徑彈丸拉出一道道撕裂耳膜的音嘯聲,不斷有炮彈在一聲尖銳的呼嘯中落地爆炸,整個漢華軍陣地騰雲裹霧,烈焰沖天。大團的烈焰衝擊波中夾雜的是各團戰士被彈片撕裂破碎肢體和槍支零件,日軍的衝鋒陣營同樣遭受到來自一團、三團、五團鋪天蓋地的火力襲擊。

早就馳援而來的王學兵炮營九二步兵炮一字排開,整個石門高漢華軍炮兵陣地炮聲隆隆,硝煙四起,橘紅色的彈道堪比落日的晚霞徇麗多姿,一道一道流星飛舞般砸向日軍攻擊部隊,彈落爆炸,氣浪沖天,屍骸飛舞。

配備美式裝備的三團和五團陣地M190春田式步槍,勃朗寧重機槍,勃朗寧輕機槍組成的彈雨簡直令衝鋒的日軍絕望的窒息。而一團陣地,多的令人髮指的馬克沁重機槍和同樣來自繳獲日軍的九二重機槍、九六式輕機槍彈幕如注。

馬克沁重機槍黃燦燦的彈鏈不斷的收割著火力鋒線上的日軍性命,彈幕所到之處,血肉橫飛,碎屍一地,樹杈,山石到處掛滿了日軍碎屍斷肉,腸肚殘肢。

第一步兵聯隊和第三步兵聯隊已經完全收起了對漢華軍的輕蔑之心,兩個聯隊的日軍,發揮出遠超出鹽田聯隊的作戰能力,大批大批的日軍端著刺刀,悍不畏死的踩踏著同伴殘肢碎舞的屍體和遍地血泊的汙水嚎叫著衝向漢華軍陣地。一團、三團、五團陣地就像狂風巨浪中劈破斬浪的萬年礁石,任憑巨浪如何肆虐,始終巍峨不動。

一波一波,一浪一浪的攻擊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波田支隊第一步兵聯隊和第三步兵聯隊破釜沉舟要橫穿石門高,一團和三團、五團是背水一戰,寸土不讓。整個前沿陣地是林木盡毀,枝繁葉茂的喬木被風暴雨般的彈流打成光禿禿的樹枝椏,觸目皆是殘屍碎體。

波田支隊步兵第一聯隊和第三步兵聯隊聯隊長長秋永壽和小池安之面色鐵青的看著一個個被抬下來的殘屍斷體,皮開筋斷的屍體,緊緊握著指揮刀的骨節發白,青筋暴起。

新生的五團如同白馬塘一戰的六團一樣,在石門高破繭成蝶,浴火重生,看著密密麻麻席捲而來的日軍,五團陣地吳求劍一邊飛速給湯姆遜衝鋒槍更換一個彈匣,一邊對副團長郭凱明大喊道:“讓兄弟們打起精神,一定要痛宰小鬼子”

頂著一臉硝煙和硫磺味,郭凱明咧咧嘴說道:“放心吧,團長,兄弟們都憋著火呢,這仗打的痛快,兄弟們手裡的傢伙也好使,彈藥打不完,從來沒打過如此闊綽的仗,聽說老楊那邊整整阻擊日軍一個步兵聯隊和炮兵聯隊一天的攻擊,老楊好樣的,窮奇團打出了威風,我們狻猊團更要露出我們尖銳的獠牙,撕也要撕爛小鬼子”

目不轉睛的看著越來越近的日軍,吳求劍大吼道:“狻猊團,殺”

湯姆遜衝鋒槍咆哮著綻放出一串火舌,子彈劈頭蓋臉打中60米外貓腰前行的一名日軍身上,幾團血花猩紅綻開,日軍身體前傾,栽倒於地。

五團所有輕重機槍、步槍火力全開,吶喊聲震天裂地,槍炮聲徹響寰宇。鋪天蓋地的火力網中,密集衝鋒的日軍如同集體觸電般成片成片倒下,最前面的日軍被手榴彈炸的屍體橫飛,半空中肉雨紛飛,人群裡血花狂濺。無數道子彈橫掃狂飆,不斷刮出的致命炫火,猶如刀鋒般在日軍中飈起血色狂舞。

怒劍狂花般的子彈在夜空中組成無數道令人眼花繚亂的閃耀白光,一排排的日軍以驚人的速度變成一堆堆肉雨血霧。

在石門高激戰中,一團和三團狙擊手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烈火硝煙中,透過日軍軍服,輕易辨認出軍銜的日軍一個個軍曹,小隊長,中隊長被狙擊手一槍擊爆腦袋,白花花的腦漿和黏糊糊的腦組織黏合在一起,噴濺在身邊日軍身上,不斷有日軍在衝鋒的過程中看到自己身邊揮槍指揮少尉、中尉,在腦袋碎裂中突然倒地。

比較在衝鋒過程在紅胸部中彈或者頭部中彈,被狙擊手擊中的日軍死狀更能催發出日本被兇殘掩埋在內心的恐懼。

石門高戰役,每一次日軍攻擊過後,部隊中軍曹、少尉、中尉軍本保持了70%的死亡率,幾輪攻擊過後,第一步兵聯隊、第三步兵聯隊日軍小隊少尉、軍曹幾乎更換了一茬。

縱然如此,一團和三團、五團任然面臨著巨大的泰山壓頂般的壓力,悍不畏死和隱忍成性的日軍並沒有因為漢華軍的強烈阻擊而退卻,與之相反,兩個日軍聯隊的攻擊是一潮高過一潮,一浪猛過一浪。

隨著戰鬥的行進的和日軍九二步兵炮,山炮,速射炮反覆在各團陣地犁來耕去,陣地表徑林木盡毀,工事掩體被炸的七零八碎,衝鋒日軍的射擊給各團前沿陣地的戰士所帶來的傷亡開始直線上升。

失去工事的有效掩護,一團、二團、五團陣地的輕重機槍手大規模的被日軍射殺的比例大幅增加,機槍射在狂怒的射擊中突然間頭部飈出一股鮮血栽倒在射擊陣位上的現象在三個團陣地上比比皆是。更有為數眾多的陣地出現機槍射陣亡副射手補,副射手陣亡彈藥手補一直到無人可補,老兵或者班排長一扔手裡槍械撲到重機槍陣地亡命掃射的景象。

重機槍火力的時斷時續讓日軍擲彈筒在近距離開始轟擊一團、三團、五團在陣地。

“咚咚咚”密如連發的擲彈筒炮彈斷線珍珠一樣墜落在各團陣地。爆炸的焰火伴隨著漢華軍戰士被撕裂的身體在黑夜中禮炮綻放一樣密集炸開,血霧長空,空氣中充滿了人體焦糊的味道了刺鼻的血腥味。

日軍並沒有墨守成規,一成不變的遵守步兵操典的戰術戰列,在一團、三團、五團陣地成品字形犄角攻擊的前提下,日軍無法發揮中路跟進,兩翼迂迴,炮兵摧毀主陣地火力的戰術。

但是日軍也深知傷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戰場存亡道理。不斷上升的傷亡比例讓聯隊長秋永壽和小池安之首先開始思考對策。

遠遠望去,感覺兩山一路,都像是噴吐著火舌的怪物,第一聯隊聯隊長秋永壽指著五團所在地側翼山峰說道:“小池君,要透過石門高,就必須要佔領兩側側翼山峰,支那漢華軍火力配備和戰鬥力令人驚訝,這支部隊的戰鬥力之頑強,遠遠超出比較之前在支那戰場所遇的任何一支軍隊。所以我們分兵攻擊反而是自斷手腳。小池君,不如我們只攻擊一處,一處破,戰局開,支那漢華軍定無力阻擋。”

小池安之也覺戰事焦灼不利於己,點點頭說道:“以你之見攻擊那處陣地合適呢?”小池安之反問。

秋永壽伸手指著右側山翼說道:“右側山翼,右側山系平緩,適合大規模發起衝擊,比較左側山翼,無地形之險,佔領右側山翼,支那漢華軍阻梗在峽谷居中的陣地不攻而破。”

小池安之仔細的看者兩側地形,比較右側山翼,左翼地勢相對拔高,林木更為密集”

小池安之點點頭。

隨著秋永壽和小池安之的調兵遣將,激戰正酣的一團、三團、五團陣地突然間日軍火力稀疏寥散。緊接著,不斷射擊手臂發麻的戰士看到日軍潮水般的退卻。

“團長,小鬼子退了”郭凱明興奮的對吳求劍喊道。

看到有條不紊後撤的日軍,吳求劍皺皺眉頭說道:“凱明,小鬼子撤的很邪門,你看看,陣營有條不紊,井然有序,絕不是潰敗倉皇的撤退,肯定有玄機,命令兄弟門加緊修築工事,補充彈藥”

郭凱明仔細觀察日軍撤退撤軍兵線,確實如吳求劍所說後排轉前排,射擊掩護,有板有眼。不禁佩服吳求劍的洞察力。

“團長,你瞧的真仔細”郭凱明由衷說道。

拍拍一身煙塵,吳求劍起身說道:“和師長學的”

一邊走一邊喊道:“走,看看傷亡如何?”(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