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調戲我,我不會看上你的。”

文瀾兩眼無情,郎心似鐵。

晏九愣了愣,腦海中飄過她誇讚他美貌時的甜言蜜語。

“你都沒看過我的臉,又怎麼確定看不上?”他有意挑釁。

周圍人群不著痕跡的往此處聚攏,乍一看好似都有自己的事在忙,實則每個人都豎著耳朵,想聽聽九公子為何同這個姑娘聊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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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瀾:“你對自己的相貌還挺自信?”

晏九:“不敢說天下第一,但一定比你身邊這個強出不少。”

馬守田:(︶︿︶)=╭∩╮

文瀾:“一我沒興趣當人後媽,二我怕得病。”

她撂下話,打算繞過此人。

晏九緊急解釋,“那孩子是我朋友的,他遇事身故才託我照看……還有,生什麼病?”

說話間文瀾已經繞過了人。

聞言看了他一眼,而後眼風向下一掃。

晏九一頭霧水。

文瀾已經帶著馬守田和魚花繼續向前。

晏九看了眼周圍的人,眾人立刻收回不小心飄過去的目光,看腳尖的看腳尖,看天的看天。

向下看…

他垂眸看了一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內心又氣又無奈:“這小姑娘,什麼都知道,還什麼都敢說。”

輕輕的搖了搖頭,跟上去。

他一走,後頭立刻放肆的交頭接耳起來。

一個攤位旁碩大的草帽動了動,而後平移開,露出兼榆一顆謹慎的腦袋來。

攤主小聲道:“放心吧,公子走了。”

兼榆吐了一口飽含驚懼緊張興奮激動等等情緒的長氣,拍了拍攤主的胳膊,道:“多謝,改日我請你吃飯。”

“哎。”攤主拉住他,滿眼八卦的問,“那姑娘,誰啊?”

兼榆擠眉弄眼。

“哦~~”

程大山月餘沒來,屬於他們的攤位依舊空著。

文瀾指使馬守田和魚花將東西擺上。

晏九背著手尾隨至此,在文瀾趕他之前,道:“談談生意?”

文瀾立馬換了一副面孔。

“好啊,這次九公子想要些什麼?儘管開口,稍後我讓人給您送上門。”

“你這些東西很特殊。”

“那是自然,貴有貴的道理。”

“我命人研究了許久,毫無頭緒。”

哼,能研究出來我跟你姓!文瀾內心不屑,嘴裡熱情道:“這是用特殊方法培育出來的,方法是機密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大可放心,我的東西個個都是這個品質。”

“我買的多,你親自送嗎?”晏九問。

“這是另外的價錢。”文瀾嚴肅。

晏九掏出銀票付了定金,“明日,我在小樓等你。”

金屋藏小郎中的資金又多了一筆,文瀾心情很不錯,“風雨無阻。”

晏九再沒理由留下去,小樓裡還一堆事等著處理,得了這個約定,便心甘情願的回去幹活。

兼榆鬼鬼祟祟的繞過文瀾的攤位、繞過廣場,閃身進小樓,沒先去見晏九,而先回屋唰唰寫了個話本的大概。

外頭。

因著晏九的事兒,文瀾的攤位引來不少關注。

有不清楚情況的,同旁邊人打聽這姑娘是什麼來歷,居然學九公子戴面具,九公子還那麼看重她。

見識過那日開擂的人立即提醒他小點聲,並繪聲繪色的描述了文瀾毆打一個雙倍於她的壯漢的故事。

賣糧食蔬果,有意願買的可以嘗,嘗過之後打算要多少在攤位旁填一個單子,共寫兩份,雙方各留一份。另外,購買東西到一定數量會給折扣,買的越多折扣越大。

以前程大山積攢下的客源,加上獵奇心裡過來的,今日收了不少訂單。

文瀾招呼了一會兒,漸漸地就把這活推給馬守田和魚花。

魚花口齒伶俐,竟學的更快些。

最後已經能獨當一面。

瞧著數量差不多,再多就要引人懷疑,幾人見好就收,離開黑市。

馬守田和魚花出來之後才敢驚訝,“一個果子竟然能賣五百文,最高折扣也能賣三百呢!”

“這不就能發工錢了麼。”文瀾將錢袋子拋給馬守田,“我今日看做的條石差不多了,一直切石頭太耗體力,他們越往後幹的越慢,可以籌備籌備先蓋兩間房子。”

“正好這批招進來的工人裡有會蓋房子的,可以讓他領著。”

“行,若是靠得住可以將人留下。”

……

趙樹是個瓦匠。

住在黎山縣旁邊一個算不上村子的小村子裡,二十多歲沒錢娶親,孤身一人。

當年縣裡大搞建房修路的時候,他就去幹過活,但縣裡太窮給錢太少,也沒攢下什麼。而後去劉家做工,賺多少錢先不說,因為種種原因還被扣了不少。

算來,石廠還欠他三個月工錢,不知道夠扣幾次。

來北山,完全是因為聽說這裡管吃管住。

他想這樣至少不會賠錢。

但沒想到,東家居然主動提漲工錢,還讓他做管事兒的!

趙樹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一晚上沒睡著覺,一邊怕天上掉下的餡餅噎死自己,一邊和屋裡同住的人吹牛。

第二天。

那個戴著嚇人鐵面具的女東家來了。

她讓大家叫她老闆。

“就你會蓋房子是吧?”

“啊。”趙樹呆呆的應一聲。

“行,今天他們都歸你管,就現在做好的這些石頭,給我建個院子出來,地方劃好了,一會有人領你去,工錢比你現在的多一半,有意見嗎?”

“……沒。”

“去吧。”

“哦。”

工人離開,文瀾掀開面具問馬守田,“這人,是不是有些問題?”

她抬手點了點太陽穴的位置。

馬守田抿了抿唇,似乎在忍笑。

“其實你這個面具,看起來很…威嚴的,他應該是害怕。”

文瀾拿在手裡看了看,“是麼?我覺得挺好看的。”

嗯,你戴什麼都好看。

馬守田腦海裡第一時間出現這句話,並非奉承也並非是由喜愛而來的甜言蜜語,而是他當真如此覺得。

然而這樣真摯的話只能止於唇齒之間,他不敢說出來。

擔心冒犯,擔心唐突,更擔心她察覺某些心思之後覺得齷齪,再不理他。

“晏九定的東西不少,今日還是再帶個男人去吧。”他提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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