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別的男人,聽到這話,早就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了,可楚淵卻盯著常悅的玉足看了好久。

常悅也毫不吝嗇的讓楚淵看了個夠。

只見她嫵媚淺笑道:“原來公子喜歡這一口,奴家的腳好看嗎?”

楚淵只淡然道:“雖然現在保養的很好,卻也不難看出常姑娘當年練舞之勤懇。”

確實,常悅的玉足比一般的女孩子的要稍大一些,這樣跳舞的時候抓地力也會更大,楚淵之所以這樣說。

是因為她的腳踝處有一道明顯的凹陷,這是常年浮腫扭傷才會落下的模樣。

楚淵隨口一說,本來正是那說者無心,可那聽者卻走了心。

“咚。”

“咚咚。”

“咚咚咚…….”

常悅捂住自己的胸口,強力的心跳擊打著自己的手心,這麼多年來,世人只誇讚她妙曼冠絕的劍舞,從來沒有人當面誇讚她的努力和辛苦。

鼻頭傳來難以抵擋酸楚,常悅的淚水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這突然其來的哭聲著實把楚淵嚇了一跳,他想著自己也沒說什麼啊,難不成是剛才一直盯著人家的腳看,給她看毛了?

可是她明明很大方的讓自己看的啊!

在隔壁閣樓裡的景軒和服侍他的春燭、秋月聽聞哭聲當即趕了過來,景軒更是連靴子也不穿了,光著腳就跟著一路小跑了過來。

春燭秋月兩人見自己姐姐哭的那麼傷心,當即齊刷刷的用利刃般幽怨的眼神看向楚淵。

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估摸現在楚淵已經死上八百回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家姐姐放你進來,你為什麼要欺負我家姐姐,看我把你的臉撓花,替我家姐姐出氣!”

就在兩位小仙女擼起香袖朝著楚淵就奔過來的時候,常悅連忙抹乾淨臉上的淚水阻止道:“春燭秋月,不許對楚公子無禮,是我自己的原因。”

“姐姐,你都這樣了還要替這個太監說話,你趕緊走,我們紅袖招不歡迎你!”

常悅柳眉微蹙:“放肆,暫且不論楚公子的才學,就單是他的官職也不容許你們這樣對他講話,還不快退下!”

見自家姐姐生氣,春燭秋月狠狠的瞪了一眼楚淵便拉著一臉崇拜模樣的景軒又回去了。

常悅背過身一邊抹乾淨眼淚,一邊掏出菱花鏡看看自己的妝有沒有花。

“公子,您不要介意,這些姐妹都是奴家一手調教出來的,跟親姐妹沒什麼分別,很多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所以性格上難免有些衝,還望您海涵。”

楚淵作揖道:“是我孟浪了,不知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惹得常姑娘如此大動干戈?”

常悅嫣然一笑,風情萬種的剮了一眼楚淵道:“哼,奴家只問公子想不想看劍舞,您非要…….”

楚淵邪魅笑問:“非要什麼?”

常悅揚起粉拳捶了楚淵一下,為他斟滿酒杯的時候,視線又很認真的在他的臉上流轉。

“常姑娘,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常悅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道:“您要不是太監就好了。”

猛然發現自己失言,常悅連忙捂住自己的小嘴十分抱歉的看著楚淵。

“嗨~人各有命,事已至此,何必強求,常姑娘不必如此在意。”

常悅再一次被楚淵的胸懷折服,只見她繞到楚淵的身後替他揉著肩膀笑道:“公子既然不想看奴家的劍舞,難不成今日來是為了什麼呢?”

“那自然是想再看看常姑娘絕世的容顏嘍~”

“公子不興打趣人,那上官宮令是何等驚豔,奴家雖然也有幾分中人之姿,但絕不可能讓公子如此牽心動念來此。”

楚淵感受著肩頭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松快感,他本來到此就是為了躲避那些精蟲上腦的“大漢”。

可等他落座以後,卻又有了別樣的想法。

只不過他和常悅非親非故,加上今日只有兩面之緣實在是難以開口,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可是目前也只有常悅的紅袖招是最佳的選擇。

風塵女子中察言觀色那是必須要有的基本功,見楚淵如鯁在喉猶豫不決的樣子便很體貼的笑道:“公子是不是有事情想要讓奴家幫忙,卻又覺得只匆匆見過兩面,彼此不瞭解實打實的底細?”

“公子大可不必如此想,奴家一介流落在煙花巷的風流女子,雖有幾分本事,在世間有了苟延殘喘的機會,卻依舊想傍上一棵參天大樹做靠山,若是楚公子這樣的,奴家定會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楚淵嘴角微微勾起,果然盛名於天下之人絕不可能是庸俗之人,常悅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那就是告訴楚淵,他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擔心忠誠的問題,因為只有利益的鎖鏈才是最牢靠的。

紅袖招如今享譽天下紅極一時,可在變化莫測的俗世之中,保不齊不知哪一天就因為得罪了什麼人或是受到了什麼事情的牽連,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楚淵現在可是女帝身邊炙手可熱的紅人,又和上官彩蝶吃了對食,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夏天生,秋天亡的螞蚱。

可以說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楚淵日後的前途那是不可限量的,畢竟他才十七歲。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楚淵再猶豫那就顯得有些矯情了,他轉過身來和常悅四目相對,很是誠懇道:“我希望紅袖招可以成為我在宮外的情報組織。”

常悅如此已經猜到了,她平淡的回道:“奴家倒是很樂意依附於公子的枝葉之下,可是奴家這紅袖招只怕滿足不了公子的野心吧?”

楚淵掐著常悅能沁出水來的小臉邪魅的笑道:“女人太聰明,胸會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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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悅咯咯笑個不停,挺起自己豐滿的胸脯道:“公子是說這個嗎?”

這可把楚淵搞得有些紅了臉,只見他連忙乾咳兩聲轉移話題道:“這件事情只要你答應那就好辦,首先我要整個京城六成的風月場所都成為紅袖招的分樓。”

“恕奴家直言,恐怕公子有些託大了,這京城的青樓背後的真正執掌者可都是名門望族,更有甚者可都是一些咱們大明朝自建國以來就是公侯的大人物。”

“您在官場尚未站穩腳跟,如此這般,豈不是自毀前程?”

楚淵一口一顆葡萄笑道:“無妨,他們蓋青樓不就是想著賺錢嗎,你瞧好吧,他們會求著讓我收他們的產業的。”

見楚淵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眉宇間盡是那迷人的自信和傲氣,常悅不經意間就兩腮緋紅起來。

她將盛著葡萄的果盤抱在懷裡,一顆顆的送到楚淵的嘴邊。

“公子即便您真的有辦法讓他們甘願變賣產業,可是您有這麼多銀兩嗎?”

“奴家這些年存了不少積蓄,若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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