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招整個樓體是鑲嵌在山牆上的,這九層極高正好是高出山巔一截,所以城外的風景在這窗邊可謂是一覽無餘。

城外金黃的稻田間戴著斗笠彎腰收割的農人,縱橫交錯的路上行駛不斷的馬車穿過間斷分布的桃林……

就在楚淵在心裡讚歎這紅袖招選地精妙的時候,景軒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啊~恩恩,這桃子好甜吶,姐姐你的手也好香啊~”

楚淵看著在隔壁的坐榻上,景軒正頭枕在兩名身姿婀娜的小仙女的腿上,那小仙女正將切好的桃子一片片的送到他的嘴裡。

這傢伙一臉享受的模樣,氣的楚淵七竅冒煙,常悅還是找人服侍他了,只見他的手還不老實,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來,卻也悄悄摸摸趁人家姑娘不注意悄默默的摸上兩把。

興許也是人家姑娘見他長得實在俊俏有風采,也就不在乎了,畢竟女人嘛,似乎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像景軒這樣的弟弟,在心裡應該稀罕的不得了吧。

雖說這紅袖招裡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清歡人家,不過那撩撥人的本事恐怕不是外邊那些尋常青樓女子所能學的了的。

只見沒一會兒景軒就有點犯迷糊了,尤其是那姑娘點著自己紅唇上的胭脂問他想不想吃的時候,這傢伙居然紅著臉真就吃起來了,這可把人家姑娘給逗得咯咯直笑。

一雙纖纖玉手在他英俊的臉龐上摸個不停,見他有些心猿意馬的樣子,楚淵就氣不打一處來,正彎腰準備撿起靴子丟他。

常悅就提著茶壺走了過來,納悶的問道:“公子是要下地做什麼嗎?”

“咳咳,沒事,就是覺得靴子擺在這裡礙事,想挪個地方。”

“這點小事,吩咐奴家做就是了,哪用得著您親自來。”

楚淵看著常悅倒出來的茶水異常的香氣撲鼻稱謝道:“外面雖然都說常姑娘是紅袖招的頭牌,可誰又不知道你才是這紅袖招的掌櫃的?”

“若是別人,奴家自然不會這般服侍,公子另當別論。”

酒菜沒一會兒就上齊了,常悅赤著玉足側坐在楚淵的對面,酥胸半掩,紅色的羅衣裙包裹著她妙曼的身軀。

要論姿色,常悅確實稱得上是世間難尋,恐怕要不是出身煙花之地,胭脂榜上該有她一位。

其實在江湖上,已經把她列進胭脂榜裡面了,只不過天璣閣的定位就是名門正道,不承認罷了。

“這一杯敬公子力挫齊國麒麟才子,夜成百詩成為當代小詩仙。”

常悅長袖遮掩仰頭將玉杯中酒一飲而盡,楚淵卻是手按在酒杯上一臉平靜的看著她。

“可是這女兒紅不合公子的口味?”

楚淵搖頭。

“那公子就是不想和奴家對飲嘍?”

常悅從初長成以來,從沒有在自身的魅力上產生哪怕一丁點的自我懷疑,可是燈會那晚楚淵似乎就沒有正眼瞧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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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免讓她在心裡產生幾分小女子的作態,後來一想楚淵是宮裡的太監,雖然長得極其英俊且正當少年,可身體上的殘缺卻是難以彌補的創傷。

可再一想,那晚上官彩蝶可就坐在她身邊,他很是殷勤,眼中只有她,還在最後特意為她作了一首可以流芳千古的絕美詞句。

論長相她自認為不輸上官彩蝶,論氣質兩人各具特色,難以一爭高下。

她這幾日鬱鬱寡歡就是在糾結這件事情。

現在又看著楚淵不想和自己對飲,常悅的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

而楚淵心裡現在想著的也是這件事情,見常悅似乎並不如王自如所言,也不像是剛才動怒的小仙女口中所替她吐露出的不快。

反而……

反而她身上飄散著的紅粉之氣似乎還有些許的濃郁。

“常姑娘,可有怪我那晚喧賓奪主,搶了你的風頭?”

常悅將酒杯放下,手託香腮嫵媚的輕聲笑道:“公子為何要這樣講,您打壓了齊國的氣焰,給咱們大明朝的男兒長了臉面,奴家怎麼會…….”

“哼~在公子眼中,奴家難不成是那種爭風鬥豔小肚雞腸的女子?”

楚淵看著常悅微微撅起的小嘴煞是可愛,嫵媚柔情的媚眼流轉間盡是風情萬種。

“常姑娘切莫多想,我於江湖本就是一個過路客,你歷盡千辛萬苦創立建造這紅袖招,又憑藉絕世劍舞令天下男兒折服,卻又以舞姬的身份出席詩會,那晚本就應該是你的主場……”

“噗呲~”

常悅掩嘴一樂,斟滿酒杯邀請楚淵對飲道:“公子是在誇奴家嗎?”

楚淵與其碰杯一本正經道:“常姑娘巾幗不讓須眉,當得誇讚。”

幾杯酒下肚,楚淵揪起新鮮的葡萄吃了起來,與常悅喜笑顏開的交談起來。

交談中楚淵發現,這個因政事受到牽連,從小就在風月之地長起來的女人,對生活沒有一絲的抱怨,也沒有一星半點的土腥氣。

期間楚淵幾次回頭看向景軒,見他準備就著紅酥手飲酒的時候,立馬呵斥他不許喝,見楚淵很正經的樣子,景軒也只好很聽話的接過酒杯讓人家小仙女喝下。

開玩笑,這要是待會回去,被他老子聞出酒味來,那不得刨根問底啊,景軒還小,肯定沒什麼酒量,要是醉了一股腦的把所有事情全說出來,那他不是完犢子了?

常悅有時定睛看幾眼景軒,越發的覺得他跟天威府那個恐女的二世子長得很像,便問道:“公子,你不許說瞎話唬我,那位小公子是不是天威府的二世子啊?”

楚淵撓臉有些尷尬的答道:“額……不瞞常姑娘,這臭小子確實是天威府的二世子景軒,你要是覺得不妥,我立馬找人來送他回去。”

常悅雙手託腮目不轉睛的看著楚淵笑道:“公子您可真是個奇人,那坊間說的那個把二世子拐跑的是您嘍~”

“慚愧慚愧,當時這小子已經病入膏肓了,就得下一劑猛藥。”

常悅緩緩移動身軀,逐漸靠到楚淵的身邊,雙手搭在他的肩頭上,在他耳邊吹著熱氣:“原來我們在公子眼中還是良藥啊。”

楚淵倒也不怯場,本來就是煙花場所,何必惺惺作態,只見他揪起葡萄遞到常悅的嘴邊,她便一口含住,紅唇溼潤的觸感從他手指滑過。

“公子想看奴家舞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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