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勐看著眼前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少年。

他能感覺出對方眼中的狂熱,這讓他十分不舒服,有些毛骨悚然。

下意識的退後兩步,與之拉開距離,疑惑地問道。

“小兄弟,你有何事?”

“你叫韓勐?”杜淼急切的問道。

“是,我叫韓勐,小兄弟以前聽說過我?”

韓勐愈發的感到困惑。

韓勐,杜淼當然聽說過。

袁紹麾下大將,其中顏良、文丑、張頜、高覽四人為後世所熟識,稱為河北四庭柱。

然而“四庭”之外還有“一柱”!

這“一柱”正是韓勐,力大無窮,武藝超群,三國中也是一員悍將。

“恩人?我們進去吧!”

杜淼的思緒被田豐打斷,這才回過神來。

“恩?啊,好,好!是我失態了!”

在韓勐的引領下,杜淼、麴義和田豐夫婦,四人邁步進入廟中。

一進廟中,半截的神像之下,坐著一名將軍,相貌平平,魁梧的身材上,染著斑駁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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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肩頭上有著明顯的箭傷,只是草草包紮,鮮血已經滲透出來,順著健碩的臂膀滴落在地上。

正是名將文丑。

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周身散發著肅穆的殺氣,卻依舊猶如實質,對著杜淼幾人撲面而來,讓人不敢小覷!

待杜淼一行人走近了,文丑微微頷首說道。

“早聞田先生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有幸得見,不想卻叫先生看了笑話,慚愧。”

田豐抱拳還禮。

“元皓雖賦閒在家,亦聽過將軍大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杜淼也不禁讚歎:“元皓先生,所言不虛,將軍雖有傷在身,依然如同一隻沉睡的勐虎,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遠勝聞名!在下杜淼,見過文丑將軍。”

說完上前行了一禮。

聽見兩人的誇讚,文丑面有得色。

“小兄弟不必多禮,兩位實在謬讚了,在下此時不過是敗軍之將,何敢言勇?”

“哼,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一聲冷哼傳入眾人耳朵,自然是麴義。

剛才聽見杜淼和田豐誇讚文丑,他就心中不爽,此時抓著機會,自然忍不住出言諷刺!

“你說什麼?”

一旁的韓勐勃然大怒,上前一步就要發作。

文丑卻微微抬手,制止了對方。

“不得無禮,常聽人言,冀州牧韓馥麾下,有一常勝將軍,名叫麴義,想必就是這位了吧!”

雖說也是奉承之言,卻由一種冰冷的口吻從文丑嘴中說出來的,可見其內心同樣十分不爽。

麴義輕蔑地瞥了對方一眼,並未答話。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眼見文丑臉色越發的冰冷,杜淼趕緊上前兩步打著圓場。

“不錯,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麴義將軍,這次田豐先生的安全就是由他親自負責,我們能順利到此,多虧了麴將軍。”

“不錯,這次韓大人邀我前去,特意派麴將軍來護送,此行倒是我拖累了將軍。如今我等皆身陷險境,外有強敵環伺,我等當同心協力,共渡難關。”

田豐不愧為一等一的聰明人,三言兩語就說明當前局勢。

田豐發話,麴義也不好在發作,拱手說道。

“先生哪裡話,護衛先生本就是我的職責。先生放心,我這就去佈置守衛,諸位可安心休息。”

說完也不等幾人回話,大踏步往外走去。

待他走後,田豐歉意的對文丑說道。

“麴義將軍,向來如此,不善言辭,將軍切勿掛懷。”

“哈哈,先生莫要小瞧文某,在下雖是一介武夫,卻也不是心胸狹隘之輩。韓勐吩咐下去,讓咱們的人全聽麴將軍號令。”

文丑哈哈大笑,不以為意,同時向身邊韓勐吩咐著。

這下,讓杜淼對文丑的印象提高不少,同為三國名將,以傲氣出名。

文丑的傲在骨子裡,不動聲色;

麴義的傲則完全顯露在臉上,讓人心生不悅。

這麼一對比,高下立判。

“將軍受傷不輕,在下隨行帶有大夫,我這就去請來為將軍醫治一番。”

這時田豐看見文丑肩頭依舊有鮮血滲出,故而說道。

杜淼急忙起身攔住。

“先生還是再次陪著夫人和將軍吧,此等小事我去就好。”

“怎麼可勞煩恩人?”

“先生不必如此,我只是順手而為,施恩圖報豈非大丈夫所謂,恩人二字,休要再提。”

田豐眼見他眼神堅決,只好作罷。

“那就勞煩杜兄弟了。”

杜淼笑著向幾位拱拱手,說道:“諸位稍後,我去去就來。”說著退出屋內。

“這位小兄弟究竟何人?看年紀也就十餘歲,先生為何如此尊敬?還稱呼為恩人?”

文丑有些好奇。

田豐與自己妻子相視一笑,彼此緊緊握住對方的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將軍有所不知,今日若無杜兄弟,我與夫人必死無疑!此份恩情,天高地厚!今日……”

再說杜淼來到廟外,找到田豐隨行的大夫,讓其帶好藥箱進去給文丑治病。

隨後,就在村內轉悠起來。

此時,麴義已經把所有士卒都調動起來,十步一崗,百步一哨,防範十分嚴密。

杜淼點點頭,心裡想著。

“這麴義真是練兵、帶兵的好手,若非舍不掉這一生傲氣,導致早死,三國名將必有其一!”

轉悠著,來到村口,看見麴義正在指揮人手在村門口挖掘陷阱,不由眼前一亮。

快步走上前去,恭敬說道。

“麴將軍,這入村必經之路的陷阱可否再深一些,且不要放置木錐、長槍等利器?”

“恩?這是為何?”

麴義澹澹看了杜淼一眼,略有不滿。

杜淼無奈笑笑,只好解釋道。

“黃巾賊若來,必然騎馬,若任其居高臨下與我們戰鬥,勝算不大,即使能勝也是慘勝。所以必須得逼他們從馬上下來,迫使他們跟咱們步戰,麴義將軍佈置陷阱想必就是為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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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義大感意外,沒想到一個區區山野少年能看出他的意圖。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說不放利器,那樣豈不能殺傷更多賊寇?”

聽到對方的疑問,杜淼微微一笑。

“將軍一心為了殺賊,我卻是為了他們的戰馬!”

“戰馬?”麴義呢喃著,瞬間就明白杜淼的意圖。

“我明白了,你是想留下他們的戰馬,方便我們戰後更好撤退?”

杜淼笑著點了點頭。

“將軍果然非常人,小子這點小心思,瞞不過你。”

麴義聞言,不由哈哈大笑:“那是自然,不過你小子到也有些小聰明,就依你之言。”說罷就吩咐手下依言佈置。

不過片刻時光,就在村前挖出幾個深坑,鋪上茅草,以作偽裝。

一切佈置妥當,二人一起走回破廟,眾人席地而坐,吃了些乾糧,各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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