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楊凡愣住了，姜源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要報仇的人。
“他要投資庭榭百貨你知道嗎？”
“知道呀，他很看好這個專案，希望透過這個專案多掙點錢。”
燕如意苦笑搖頭，“你覺得庭榭百貨，值得投資嗎？”
“我覺得……似乎，不太值得，但是也許姜源看的更遠吧。”
“才不是，他投資庭榭百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庭榭百貨的老闆現在是謝明華！”
“啊？你的意思是，姜源投資庭榭百貨的目的，就是用給仇人投資的方式報仇？”
“對！”
“別逗了，你怕是不知道庭榭百貨的規模吧？”楊凡松了口氣，認定，病床上的燕如意是大驚小怪了。
“我知道，市值十幾個億，太小的企業，謝明華也不可能看得上呀。”
“對呀，十幾個億市值的公司，一千萬對於他們就像是小溪跟大海的差距。而且，我第一次聽說，要找一個人報仇，是用投資這種方式。”楊凡笑著搖頭，已經沒有跟燕如意繼續聊下去的意思了，“得，咱們還是研究一下午飯的事吧，你看看咱們是爆炒四角豆，還是幹煸秋葵？”
“你……”燕如意漲紅了臉，顯得有些窘迫，“楊凡，我是認真的。”
“好好好，我也是認真的……午餐，我是認真的！哈哈，咱就別管姜源的事了，先管好眼前，管好這頓飯。”楊凡嘻嘻哈哈的，感覺像是在逗小孩一樣。
“一千萬的投資款雖然不多，但是這就可以給姜源進入庭榭百貨的機會。甚至可以讓姜源見到庭榭百貨高層領導。你明白嗎？”
“你是說，姜源要做極端的事？”楊凡臉上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不是那個意思，姜源不會做極端的事，但是只要讓他見到庭榭百貨的高層領導，姜源就有一萬種辦法，從內部瓦解謝明華的管理體系。”
“內部……瓦解？”
“姜源從出生那天起，他的使命就是繼承家族企業。所以他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都是馭人之術。攻心伐謀，就如別人算奧數、背單詞一樣。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他深刻的知道，一個企業的瓦解，往往都是從一個蟻穴開始的。而這個蟻穴，也許就是他灌輸給別人的一句話，亦或者就是他安插的一個小把戲。”
“他……這樣的麼……”楊凡第一次瞭解到，姜源的另一面，頗感驚訝。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就是謝明華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想在謝明華眼皮子底下使手段，其中兇險萬分。而且，一旦被謝明華知道姜源還好好的活在世上，恐怕就是另一場血雨腥風了。”燕如意不無擔心的說道。
楊凡不得不承認，如果姜源真的是這樣想的，那麼他投資庭榭百貨的這個舉動真的很危險。
“那我必須要阻止他！”楊凡。
“謝謝你。”燕如意。
做好午飯，安排燕如意吃完，楊凡便急匆匆趕回了公司。
衝進自己辦公的區域，楊凡極力搜尋，姜源並不在。
“姜源呢？”楊凡拉住一個同事就問。
“他……他……”同事嚇得不輕，沒見過楊凡這麼激動，還以為楊凡要找姜源打架。
楊凡丟開這個同事，徑直奔向人力部，果然，還沒進去，楊凡一眼就看到等在陳璐門前的姜源。陳璐辦公室裡此刻亮著燈，應該是有其他人，所以姜源等在門口。
“姜源！姜源，你先別進去。”楊凡一路快走，向姜源招手。
姜源一旦進去，很有可能說服陳璐，畢竟陳璐是很欣賞姜源的。一旦陳璐點頭，楊凡憑藉自己的能力就很難再扭轉局面了。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陳璐辦公室的門開啟，郎遠從裡面走了出來，陳璐招呼姜源進去。
“姜……源！”
楊凡跑進人力部，正好陳璐的門關閉。
“楊凡，幹嘛忙成這樣？你們部門領導給你安排很多活麼？”郎遠見到楊凡慌張的樣子，關心的問了句，他可是非常清楚楊凡是上官碧兒的人啊。
“沒，沒……”楊凡看都沒看郎遠一眼，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璐辦公室的門。
郎遠見楊凡不願理他，尷尬的笑了笑走了。人力部其他人都用一種近乎看外星人的目光看著楊凡，郎遠那可是董事長身邊的紅人，這個楊凡居然對他愛搭不理。
楊凡只思考了一秒鐘，便下定了決心，一把推開了陳璐辦公室的門，大步走了進去。
這一次，人力部其他人，不僅瞪大了眼，更是驚的張大了嘴。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員工，敢不敲門，在不經陳璐同意的情況下，如此暴力的破門而入。
那可是人力經理的辦公室，這個楊凡是要辭職？就算是辭職，難道檔案不想要了？就算檔案不要了，難道工資也不要了？
人力部眾人沒有太多驚歎的機會，因為楊凡已經徹底進去了，並且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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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凡？你幹嘛？”果然，對於楊凡的舉動，陳璐很是不滿，臉上瞬間籠上一層烏雲。
此刻，陳璐辦公室裡，還有王薇。
“楊凡，我正在跟陳經理彙報庭榭百貨的專案規劃，你找我的話，能不能等一會兒？”姜源顯然是聽到楊凡的呼喚了，所以急忙替楊凡解釋。
“推門而入，這裡是你家嗎？走城門呢？”王薇在一旁也訓斥道，畢竟她現在還是團隊長，楊凡屬於她的員工。
“姜源，庭榭百貨的這個專案不能投！”楊凡拉著姜源，想將他拉走，但是姜源甩掉了楊凡的手，用一種警惕的目光看著楊凡。
“憑什麼？！你算老幾，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王薇居然第一個跳出來質問楊凡。
楊凡懵了，心中暗道，早上不是你將姜源的投資書，丟在地上的嗎？這人的變化怎麼這麼大，怎麼說變就變呢？
“楊凡，庭榭百貨這個專案，是董事長親自定的。人力部牽頭，配額你們團隊來做。你如果有什麼不同的建議，可以發郵件給我。但是，你這樣硬闖我的辦公室，而且如此沒有禮貌的阻攔公司專案。是不被允許的，也不能再有下次。”
陳璐強壓心中的厭惡，用近乎平和的口吻，對楊凡說道。
“董事長？她這不是瞎搞嗎！”楊凡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說完他才發現，屋子裡的人像是看精神病一樣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