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你今年多大了？”陳璐望著楊凡，表情嚴肅。
“三十……三十二了。”
“大齡青年了，或者說已經是一個中年男人了。這個年齡出來，應該不太好找工作了吧？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應該是學軟件開發的，專業也不對口。如果沒有郎遠，你覺得你有機會進入這樣一家，全球五百強的投資公司嗎？”
“這……我是得好好謝謝郎經理。”楊凡。
“呵，你怎麼謝他跟我沒關係。但是，剛才的言行已經充分說明，你這個人有很大的問題。回頭我會找郎遠談一談，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把公司的資金交給你打理？”
楊凡忽然明白了陳璐的意思，不過他不怕，所以他不再深入思考陳璐的話，而是一揮手，“咱不說那個了，反正這個庭榭集團的專案，堅決不能投！”
陳璐瞪了眼睛，像是看一個外星人一樣看著楊凡，“楊凡，你到底聽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你明白，我要表達的意思嗎？”
“哎呀，無所謂了，你願意怎麼跟郎遠談，是你倆的事，但是這個專案堅決不能投！”
陳璐搖頭，不再理會楊凡，“王薇，這是你的人吧，讓他出去！”
王薇氣的臉都綠了，指著楊凡，“你，給我滾出去！”
“陳經理，你聽我說，姜源投的這個專案，他另有目的，絕對不是掙錢那麼簡單的。”楊凡情急之下，不再顧及其他，衝到陳璐面前焦急的說著。
聽了楊凡的話，姜源的臉色非常尷尬，拉住楊凡，“楊凡，你在說什麼呢。這個專案是王薇組長拉來的，我只是幫著提一些專案具體落地的建議。”
“什麼？王薇？”楊凡看向王薇。
王薇用一種“恨不得吃了你”的眼神，瞪著楊凡，很明顯，專案是王薇的。
“這個專案是王薇發起的，但是因為要跟庭榭集團這樣的大公司合作，現在專案已經上升到公司戰略層級了。鄭總，也會介入，我下午就要提交一份詳細的專案報告給鄭總。所以我很忙，你可以出去了嗎？”陳璐無奈，不得不強調一下時間的緊迫，好讓楊凡快點離開。
這時，楊凡如果再不出去，就太不識趣了，而且專案既然不是姜源發起的，楊凡也沒有阻止的能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勸姜源不要參與其中。
楊凡在工位上，煎熬的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姜源回來了。
“怎麼回事？”楊凡一把拉住姜源，急不可耐的問道。
“唉，我也是中午你走之後，才知道，王薇一早對我那個態度，都是因為這個專案她已經申請了。如果把我的這個報告交上去，就會瓜分她的提成。”姜源。
“那後來怎麼又讓你去陳璐辦公室了？”
“後來我跟她把事情說開了，我不要提成，完全義務幫她，而且我那份報告也不說是我寫的，都是她的功勞。”
“那你沒要點好處？”
“當然要了，我要是什麼都不要，她一定會懷疑我另有所圖。我要求，這個月，咱倆都不參與那個百分之十的考核。”
“太好了！”楊凡用力的揮了揮拳，但是隨即想起什麼，臉色一沉，“姜源，那是不是說，你不需要參與這個專案的談判了？你只需要幫他們在公司出出主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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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我是專案的聯絡員，所有手續，都要我去庭榭集團與他們資金部的人對接。”姜源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楊凡用力的搖頭。
姜源愕然，“楊凡，你什麼意思啊？你是覺得我出風頭，蓋過了你嗎？如果是這樣，我跟陳經理說一下，讓你也一起參與進來。我做的功勞，也可以都算在你頭上。”
“姜源，你太好了，你知道嗎，一個人太好了，一定圖謀更大。”由於有燕如意的話在先，楊凡明白姜源一定不在乎這點蠅頭小利，他圖謀的是搞垮庭榭集團。
“楊凡，是不是因為我沒讓你的專案落地，你心中不滿？但是事實上，即便我沒有阻止你，庭榭集團這個專案，王薇也會去運作。連田偉的專案都被PASS了，你覺得你那個專案有機會嗎？”
楊凡看著姜源，伸手拉住他，兩人直接去了吸菸室。
“姜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墜入深淵。”吸菸室裡只有楊凡和姜源，楊凡不想再遮遮掩掩，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
“深淵？我為什麼要墜入深淵，你到底什麼意思？”姜源凝目問道。
“庭榭集團的老闆是謝明華，而你與謝明華之間的恩怨極深，你想借這個機會報復謝明華！”楊凡直接說了出來。
“報復？謝明華？楊凡，你在說些什麼啊？”姜源大吃一驚。
姜源的表情不像是裝的。
“燕如意，你跟燕如意是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裡清楚。燕如意什麼都跟我說了，姜源你就不要再裝下去了。無論如何，我都要阻止你的！”楊凡說的斬釘截鐵。
“燕如意，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姜源皺眉，很是擔憂的問道。
楊凡是一個真誠的人，尤其是在面對自己的好朋友時，於是便將燕如意告訴他的話，一五一十的轉述給了姜源。
聽完楊凡的話，姜源陷入了沉默。
“你不會告訴我，燕如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她說的這些話都是信口雌黃的吧？”楊凡說完，追問道。
姜源沉默片刻，抬頭看向楊凡，“我該怎麼說呢……事情是這樣的，但又不是這樣的。”
“你在說什麼啊？”楊凡徹底懵了。
這時，吸菸室的門被推開，田偉叼著一根煙走了進來，看到姜源，目露不屑，“小子，我警告你，不要總是跟我過不去，庭榭集團的專案根本就是垃圾！”
姜源冷眼看了他一眼，根本就懶得理他。
“楊凡，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你說的那些話，也對，也不對。有機會，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姜源掃了田偉一眼，拉著楊凡走出了吸菸室。
兩人剛走出吸菸室，迎面遇到了王薇。
“喂，找你們半天了，怎麼躲到這裡了。快點來會議室，要開會了！”
楊凡和姜源對望一眼，急忙跟著王薇的腳步去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