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源，你這個月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
王薇只看了一眼報告的標題，隨即高聲質問道。
“如果這個專案能落地，這個月的任務不成問題。”姜源自信的回答。
“哼，這個專案？這個專案是你用部門的資金投資的，我問的是你手裡那五十萬個人支配的資金。”王薇的話裡充滿了火藥味，“那些錢，你難道就準備放在那裡？”
“那些錢，楊凡會替我打理。”
“楊凡替你打理？那公司要你幹嘛？要一個楊凡豈不是就夠了？”王薇將姜源的報告卷成紙卷，敲打著姜源的胸口。
“我倆是團隊合作。”
“團隊合作？虧你好意思說出口，我看你是搞小團體吧！我們就是一個團隊，要合作，也是我們整體合作。你倆私下合作，什麼意思？覺得我這個團隊長，沒有能力？”
面對王薇咄咄逼人的質問，姜源選擇沉默。
“姜源，作為一名新員工，我希望你能夠看清自己的身份，做自己該做的事！你這份報告，我退回給你。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王薇說著將被捲成紙卷的報告遞給姜源。
姜源沒接，而是懇切的望著王薇，“你，就不能看一眼麼？看一眼就行。這個專案還是很不錯的。”
“呵呵，對不起，我很忙。”
王薇鬆開手，報告直接掉在地上。
姜源拾起報告，看向王薇。
“對不起，你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我這裡很忙，因為我不僅要代理你們的團隊長，我還要幫陳經理處理人力部的事。”王薇下了逐客令。
“王薇，來我這裡一下。”
這時陳璐辦公室的門開啟，陳璐出現在門口，看到姜源，陳璐還點頭微笑了一下。
“好的經理！”王薇一改剛才便秘一樣的臉色，換上一副討喜的模樣，一路小跑去了陳璐辦公室。
“你跟我說的那個專案，我覺得不錯，具體細節的話……”陳璐說著，隨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楊凡正盯著大盤，還有幾分鐘就要開盤了，楊凡緊張的一批。楊凡這幾天的炒股經歷，可以說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第一天姜源給他推薦了一支股票，楊凡興致勃勃就全部買入，結果買入之後一路走低，楊凡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開盤，全部丟擲，結果當天漲停，楊凡悔的腸子都青了，結果又是一夜未眠。
昨天楊凡偷瞄了田偉的介面，跟著田偉買了一支股票，因為買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所以很快就休市了。
此刻，楊凡正緊張的等著開盤，忽然眼角的餘光發現姜源頹廢的身影。
“哥們兒，你專案談的咋樣了？你總算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度過的。”楊凡拉著姜源，肚子裡有道不完的苦水。
“沒關係，以後都交給我吧。”姜源苦澀一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怎了？報告沒透過？回去再修改修改，做專案哪有一蹴而就的，都得經歷一番折磨。”這方面楊凡太瞭解了，雖然金融專案他沒怎麼接觸過，但是以前當程式設計師的時候，沒少參與專案，每次都像是被扒一層皮一樣難熬。
“不是。”姜源搖了搖頭，“王薇根本沒看報告……”
“奶奶的！什麼態度啊，老子這麼費力搞了一個專案，看都不看就給我拒了！”
這時田偉罵罵咧咧的走回來，好像也是被拒了。
“這個老女人，更年期綜合症！”田偉罵罵咧咧的，劉琦在一旁陪著小心。
“你看我不給我媽打電話，讓我媽訓她！”
田偉毫不避諱一旁的楊凡和姜源，看樣子是跟陳璐鬧了彆扭。
“什麼庭榭百貨，什麼破專案啊！能有我這個新能源的專案好？我這可是朝陽行業，國家大力開展的，光補貼就有多少錢，他們明不明白！”田偉越說越氣，最後拍起桌子來。
“田哥，你也別太生氣，這事也許有其他目的，咱別傷了親戚的感情。”劉琦勸著。
“親戚感情？她陳璐顧及親戚感情了嗎？我可是名牌大學，專業對口的！你看看，我現在都跟什麼人淪落在一起了？”田偉說著掃了一眼楊凡和姜源。“找不到工作的中年大叔，沒有學歷的投資小白！”
“當初拉我來，承諾我，以我的能力和專業，至少團隊長起步。現在好了，團隊長給個人力專員！王薇她懂個屁啊！”
“得了，哥，咱們日子還得過，現在不是還不能辭職嘛，您這麼罵下去，估計誰都受不了了。”劉琦拉著田偉走了出去，顯然不想讓田偉繼續在屋子裡罵了，太難聽了。
田偉被拉走，楊凡和姜源四目相對，兩個人清清楚楚聽見田偉剛才說陳璐要搞庭榭百貨的專案，因此拒了田偉的專案，可是姜源記得自己明明一早去送專案王薇連看都不屑的。
“怎麼回事？你故意逗我。”楊凡問了一句。
“我說的都是實話，這裡面估計有誤會，我再去一趟。”姜源說著，大步走去人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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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部裡王薇並不在，只有一個普通職員在。
“白雪，王薇呢？”姜源問著，眼睛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陳璐的辦公室，燈關著，似乎也沒人。
“哦，王姐陪我們經理出去了。”人力的人，嘴都很嚴，不該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說。
姜源失望的點了點頭，經過王薇工位的時候，刻意掃了一眼，王薇的桌面很乾淨，是那種連筆記壓痕都沒有的乾淨。
楊凡現在很難，大盤一片翠綠，姜源這一去又不知結果如何，楊凡的眼睛都不夠用了，一會兒瞄門口，一會兒瞄電腦。好在十分鐘不到，姜源就回來了，否則楊凡很難說會不會變成精神分裂。
“咋樣？”楊凡緊張的問了句。
姜源搖了搖頭，“楊凡，中午還得麻煩你幫我做飯，我今天死守王薇！”
“沒問題！”楊凡拍了拍胸脯，“但是，你現在需要幫我處理一個棘手的問題。”
楊凡說著，指了指電腦上那翠綠的一片。
姜源看了眼電腦，“你買了多少錢的？”
“二十萬呀！現在賬戶已經虧損百分之五了，這個月的任務我看是有點困難了。”楊凡苦著臉。
“沒事，全部資金買入，然後就不用管了。”姜源貌似很隨意的說了一句。
“就這？都跌成這樣了，還全部殺入？”
“對，全部殺入！”姜源態度堅決。
楊凡騎著共享單車去姜源家的路上，幾次險些撞車，神情恍惚，腦子裡都是那綠油油的股票，全部資金殺入了。只要跌，基本就是血本無歸。
田偉那句，“五十萬開除，二百萬追責。還迴盪在他的耳邊。”
楊凡現在來姜源家已經是熟門熟路了，甚至連敲門環節都省略了，因為他知道，燕如意也不會有什麼私密的事了。
楊凡輸入密碼，開啟房門，這時屋子裡傳出一個輕柔的聲音，“是楊凡麼？”
“嚯，現在只聽腳步聲，已經能區分我倆了？”
“嗯，你的腳步聲更重一些。”
“嘿嘿，可以啊，你這腦子了不起。今天中午，想吃點什麼？”
“楊凡，我先不想吃東西，有幾句話想跟你聊一聊。”燕如意認真的說道。
“哦？什麼事？”楊凡走進屋裡，屋子裡還是那樣，各種機器，各種管子。
“我求你，一定要攔住姜源，千萬別讓他去找謝明華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