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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讓他爬上車廂,快速開車回到家裡。

朱奶奶見他們回來,松了口氣,也不多加責怪,看到車廂裡的豌豆尖還問:“煮豆腐吃嗎?”

“不煮豆腐,煮肉丸子。”朱文軒現在做菜,已經默默朝著郭建軍喜好偏向了。

豆腐要剪,煎六分黃;回鍋肉要爆,肥瘦適宜;肉丸子要嫩,爽口生津;蘿卜絲涼拌,要夠辣夠脆;土豆燒排骨,這個無要求(郭建軍)百分百愛吃。

殺豬的日子定在臘月二十三,也就是一個星期後。

朱文軒估計,他把蒜田的草除完,收拾收拾殺豬要用的傢什就差不多了。

接下來的三天,他和朱大伯、張老栓全都奮鬥在大地新的蒜田裡。

郭建軍也開始年前最後一波突擊,每天早出晚歸,牛肉廠和工地兩頭跑。

這天,朱文軒正在院子裡洗肉罈子。

聽到敲門聲,抬眼看,人已經進來了。

不過,看到來人,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沉下臉問:“你來幹什麼?”

李克清還沒說話,後面跟進來的楊素貞大嗓門笑道:“喲,這好多年沒見,文軒說話都變生分了啊,我們親戚上門自然是來做客來的。”

朱文軒冷笑:“你們算哪門子客?又算哪門子親戚?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家有你們這兩個親戚。”

朱奶奶在屋裡聽到動靜,出來一看這兩人,也是愣了好一會兒。

著實是……二十多年沒有來往過了,突然上門,她驚得不輕。

她看朱文軒繃著臉,便開口說:“軒軒,你進屋去。”

朱文軒並不走,他把手裡的帕子扔進洗了一半的肉罈子裡,走到旁邊,往牆壁上一靠,仰頭望著頂上的葡萄架發呆。

郭建軍挺愛吃巨峰(葡萄)的,明年葡萄樹開花的時候,一定要抽時間掐花絮,結了果也要勻掉太密的部分,將來葡萄才會大顆……

朱奶奶嘆了一口氣,看向兩人問:“你們有什麼事就說吧?”

李克清見連屋都不讓進,多少有些尷尬。

楊素貞卻一臉不高興:“我和清好歹是文軒他舅舅舅媽,嬸子連口水都不給我們喝啊。”

朱奶奶表情淡漠道:“文軒認你們,你們才是舅舅舅媽,文軒不認你們,你們就什麼也不是。”

楊素貞聞言就想上前理論一番,被李克清拉了一把,才悻悻作罷。

李克清道:“嬸子,我們今天來確實是有事的。你看之前文軒結婚,我跟他舅媽都不知道,你說你們朱家怎麼能讓文軒跟一個……跟一個男人結婚呢?”他說得又氣又急,臉上不免就帶上了複雜和不認同。

朱文軒不耐煩道:“我跟男人女人結婚礙你什麼事了?沒事就趕緊滾蛋,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李克清還想再說什麼,被楊素貞拉了一把便閉嘴了。

楊素貞笑著上前,語重心長地說:“文軒,你也別介意,你舅舅他只是為你好,你說我們鄉下地方,你跟個男人結婚,傳出去多丟人啊。”

“夠了!”朱奶奶生氣道:“如果你們兩口子上門就是為了說這事兒的,那你們可以走了,我們朱家跟誰結親是我們朱家的事,不需要你們多嘴。”

楊素貞氣堵,可她好歹沒忘他們今天來的目的,當即便看向朱文軒道:“文軒,舅媽聽說你現在當大老闆了,鎮上那家買衣服的,生意特別好的店就是你的,你看,你惠婷姐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你讓她去你哪兒上班怎麼樣?”

“不怎麼樣。”朱文軒慢悠悠道:“美人魚館目前不差人。”

楊素貞說:“多一個也不多啊,而且,你放著自己家人不請,請外面的人怎麼行,要不你就辭退一個,讓你惠婷姐頂上去。”她頓了頓道:“我可是聽說,朱家老大的女兒還在你店裡當店長呢。你惠婷姐當初學還是財務專業,管錢的,她幹收錢的活兒一定行。”

朱文軒都要被她的厚臉皮驚呆了,說實話,他對這兩人的印象很淺,只是小時候被人罵野種的時候,他就想,如果當初舅舅把他過繼了,那他就有新的爸媽了,別人也不會那樣罵他。可惜,這種想法也就想想而已,一來是他們不願意要他,二來是他慢慢懂事了根本不在乎那些所謂的‘罵人話’。

他沒想到,二十多年都沒來看過他一眼的人,如今找上門來,先是對他的婚姻不滿,接著張口閉口自家人讓他給李惠婷安排工作。

呵,他這個名義上還叫‘舅媽’的女人,是腦子有病嗎?

看朱文軒一臉嘲諷,李克清臉上火辣辣的。

他做不到妻子那樣‘視而不見,只管把要求提了,朱家要臉面才會在村裡招工,所以定然不敢把事情鬧大’,這會兒,他也不等妻子按照在家謀劃好的迂迴戰術,直接開口道:“我知道你一直埋怨舅舅當初沒有過繼你,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你的服裝店人滿了就算了。我聽說牛肉廠那邊正在招人,你看能不能讓你惠婷姐去裡面上班呢?”

朱文軒面無表情道:“想去牛肉廠上班,去應聘就是,找我幹什麼?”

李克清急了,“這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嗎?你們村還有村長舉薦直接去上班的呢。”

“哦?”朱文軒似笑非笑道:“既然你都打聽得這麼清楚了,也該知道,這種規矩只在我們村實行,出了我們村,就得應聘上了才被錄用,你不是我們村的吧?”

李克清漲紅了一張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楊素貞見好說歹說都沒個結果,開始撒潑道:“你跟個男人搞在一起,現在連累我們家名聲也跟著受損,不給補償就算了,只是託你介紹份工作你都推三堵四的,今天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第八十章 哦

朱家院子裡的爭吵很快引起了鄰居的注意。

說爭吵不如說是楊素貞一個人的胡攪蠻纏來的貼切。

朱文軒是不屑跟她吵的,隨便她說什麼,打親情牌也好,劍走偏鋒說他不要臉刺激他也好,他都洗耳聽著,反正他答案就一個——(想到美人魚館或牛肉廠上班)沒門!

倒是朱奶奶聽不得她汙言穢語,只要沾著朱文軒不好的話,立馬怒罵回去。

如此一來,楊素貞嗓門就更大了:“你們朱家不要臉就算了,我們老李家還要臉呢!”

這麼大動靜,想不驚動鄰居都難。

鄉下地方,比較清靜,相應的,誰家房子裡如果有點什麼事兒,只肖聲音大點,周圍挨著的人家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最先來的自然是隔壁的朱大伯母,她倒不是聽到吵架聲過來的。

朱大伯下田去了,家裡就她和張新陽兩個人。

她本來就打算抱張新陽過來串門,結果才走到馬路上,就聽見院子裡有個女人尖銳刺耳的聲音,雖然聽不全乎,可對方好幾次重複‘跟男人搞在一起丟人、不要臉’什麼的,不用聽全乎也知道是個找事兒的。

朱文軒和郭建軍搭夥過日子,會有人說閒話,這件事是他們早有心理準備的。

可哪成想郭建軍那麼用心,將一切都安排得事無巨細。

從結婚到現在,基本沒什麼人敢當他們的面嚼舌根子,就一個在背後嚼的,還被朱大伯恰巧聽個正著,二話不說一個大耳刮子就掄了上去。

這等暴力措施雖不提倡(畢竟年紀大了,打架姿勢略難看=_=),但效果還是挺明顯的。

端看村裡‘只當熱鬧看無心得罪人’的那部分人對此緘口莫言的態度轉變就知道。

剩下小部分,實在是吃飽了撐得慌的也管不著不是,只要不當面兒說就行。

當然,村裡人也不都是沒個好的。

和朱家交好的人家,或者受惠於能去牛肉廠上班的人家,對朱家態度都十分友好。

看見郭建軍來家裡,還能拿他當朱家‘孫媳婦(孫女婿)’看待,客氣一句“回來了啊?”或者“吃飯沒?”之類的。

郭建軍也是個知趣的,身份擺得正,還不拿架子。

一來二去的,大家就知道他是個好說話的了,再遇上,打招呼就變成了“小郭回家來了啊,到我家坐會兒?”或者“小郭吃飯沒?到我家將就吃口?”

這般和睦的村裡關係,朱家人雖然嘴上沒說,但每個人心裡或多或少都有種鬆口氣的歡喜感。

所以,今天居然有人膽敢把話說這麼難聽,還是找上門兒說的,朱大伯母驚得不輕。

驚訝過後就是驚怒。

她當即抱著張新陽快步走進院子裡,還沒看清人就怒吼一聲:“哪裡來的娼婦老孃撕了你嘴!”

楊素貞今天是過夠了‘威風’的癮了。

在她看來,朱家人都不敢跟她對上,一來是自知心虛不敢鬧大,二來是無人能戰她,所以她是越罵越順口、越罵越大聲,得意的都快忘記她是來‘求工作’的而不是‘奚落人’的。

等朱大伯母突兀冒出來的一聲怒吼在背後響起,她被嚇得膀子肉都顫了幾顫,原本理直氣壯的氣勢,也短弱了幾分。

朱大伯母走過去,一把將張新陽塞給朱文軒,刷一下回頭,一邊擼袖子一邊上前。

楊素貞往自己男人身邊靠了一步,尖著嗓子道:“劉秀芬你幹嘛?你還想打人咋的?”

朱大伯母走到她跟前,手指戳著她鼻子惡狠狠道:“打你個賤貨又咋的,你剛才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你看老孃撕不撕你嘴。”

朱文軒怕她們真打起來(大伯母吃虧),就把張新陽遞給朱奶奶(好上前幫忙)。

可不等他過去,‘威風感’逆轉太快一時間還適應不了的楊素貞被朱大伯母這麼一擠兌,立馬就動手推了朱大伯母一把,嘴裡也不饒人道:“你撕,你撕……啊!”

朱大伯母兩隻手掐著她的嘴,使勁兒撕扯了一陣,看她要伸手抓自己頭髮才放開了。

往後退了幾步,朱大伯母冷笑道:“撕的就是你個娼婦,你給我滾出去,你滾不滾?滾不滾?不滾老孃拿鋤頭攆了啊?”

朱文軒看得目瞪口呆,他記憶裡,大伯母一直是溫婉賢淑的女人。

可能鄉下女人,很少能跟溫婉賢淑一詞掛上鉤的(新媳婦兒除外)。

畢竟都是幹農活的,整天田裡來地裡去,繁重的勞作逼得女人都成‘女漢子’了,哪還有溫婉賢淑一說。

但朱大伯母不同,朱文軒從記事起,就覺得她為人和氣,說話總是帶笑,跟朱奶奶相處也和別家婆婆兒媳不一樣。

她幹活能幹(早年背大糞一次能背兩百斤),在家裡照顧朱大伯和朱文傑兄妹也很體貼(一家人就沒穿過髒衣服,補丁都是繡成圖案看不出補意的)。

到朱奶奶跟前,就是孝順和暖心了。

除了給朱奶奶置備穿的用的,她還特別愛和朱奶奶擺談,一點不讓老人孤零。

這兩年她專心在家帶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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