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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條吧?”
“唔,好吃,再來一塊兒。”郭建軍理所當然道:“袖子肯定不要啊,我就剪了大襟和後背。”
朱文軒又撕了一塊給他,“趕緊出去弄你的,弄好就能吃了。”
小半盆麵糊,烙了五十來張餅。
朱文軒分了一部分準備給大伯家送去,雞蛋餅很薄,口感也軟,張新陽都可以吃。
郭建軍拖把做好後,洗了手就被他趕去給大伯家送餅了。
他趁著這會兒功夫,又切了一個土豆、一根胡蘿蔔和幾個青椒,抄了一盤三絲,在對門的小賣部拿了一袋美好火腿腸,下鍋炸了炸,攤開烙好的雞蛋餅,一筷子三絲,一根火腿腸,再將雞蛋餅卷起來,整齊放進盤子裡。
朱奶奶聞著香味兒進屋,看了一眼問:“賣豆花兒豆腐豆漿的來了,要不要?”
“要,我就等著他家嫩豆花兒呢。”朱文軒扔下還沒裹完的雞蛋餅,拿了個不鏽鋼大碗就衝出去了。他今天之所以沒熬粥,就是想吃嫩豆花兒配雞蛋餅。
朱奶奶鼻子動了動,伸手將菜板上裹了一半的雞蛋餅捲起,在要放進盤子的瞬間,又改為塞到自己嘴裡了,“唔,好吃……”
村裡有一家姓梁的,做了幾十年豆腐了,由爺爺輩傳給兒子輩,手藝一絕。
朱文軒買了三斤嫩豆花兒,足足裝了一大碗,又買了幾個豆腐。
有人問梁大叔還收不收豆子做豆腐的,梁大叔笑道:“收,不過你們要趕緊送來,再收個七八十斤豆子,就不收了,收了年前也做不出來了。”
朱文軒一聽才想起來,往年過年前,他家都會選出幾斤黃豆,送去做豆腐,到時候給加工費就成,但他家今年還沒把豆子送去。
看郭建軍從大伯家過來,朱文軒趕緊招呼他吃飯,“吃完你就去買三輪車嗎?那你回來的時候把張大叔一起接來吧。我剛才聽梁大叔說還收豆子,我一會兒選幾斤,也送去做一磨豆腐吧。”
郭建軍幫著擺碗筷,“你看著辦吧,豆腐挺好吃的,多做點。”
朱奶奶道:“老黃豆了,一斤豆子三斤豆腐,你送十斤過去就行。”
郭建軍:“這麼多啊?三十斤吃不完吧?”
朱文軒拿了個小碗,打了個豆花兒蘸水道:“吃不完沒關係,放在樓上的大屋裡,涼小半個月就變成臭豆腐了,到時候炸著吃。”
小蔥雞蛋餅,還卷了三絲和火腿,朱奶奶和郭建軍都很愛吃。
嫩豆花兒拌一點加了辣椒醬、芝麻粒和小蔥段的蘸水,味道也是極品。
三斤嫩豆花,三十多張餅,三人全部吃光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最後郭建軍說:“明早也吃這個吧。”
朱文軒問他:“你今晚上也要回來住嗎?”
郭建軍斜眼反問道:“為什麼你會覺得我不會回來住?”
朱奶奶拍板說:“就這麼定了,明早還吃這個。”
飯後,郭建軍開著寶馬車走了。
朱文軒跑樓上的大屋裡,倒出口袋裡的黃豆,端到樓壩上撿大顆的選進一邊的撮箕裡。
朱大伯例行每日的撿雞蛋工作,爬梯子上樓看見他在選豆子,就番強過來幫他選,“我家今年沒做,你大伯母說人少吃不了幾個,到時候直接買現成的。”
朱文軒道:“沒事兒,我多做點,倒時候分你家幾個。”
“那感情好。”朱大伯笑呵呵道:“對了,你家準備什麼時候殺豬,我準備過會兒去找殺豬匠排個日子,早點殺了收拾妥當,也好過年。”
朱文軒忙說:“那大伯去的時候,幫我家也排個號吧,咱們兩家儘量不排在一起,不然到時候忙不過來。”
朱家黃豆是自家種的,少有蟲洞,所以,選十斤豆子也沒耽擱多長時間。
豆子選好後,朱文軒就揹著豆子去梁家了。
他到的時候,也有兩家揹著豆子去做豆腐的,名字他喊不出來,但知道是隔壁村的。
說是隔壁村,其實剛好處在村和村的交界處,離得也不算遠,所以會到他們村做豆腐也正常。
那兩人將豆子過了稱,轉身要走的時候,看見他遲疑了一下。
其中一個老阿婆頓了頓,笑著招呼道:“你是朱世泉的孫子吧。”
朱世泉是朱文軒爺爺的名字,對方看年紀也是六十多歲了,能知道他爺爺的名字不奇怪。
雖然不知道怎麼稱呼,但朱文軒還是笑了笑應道:“是,我是他老二家的兒子。”
那人自我介紹:“我家老頭子跟你爺爺當年很要好的,算起來你該喊我聲三奶奶。”
朱文軒笑了笑沒說話。因為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他對外人的眼色其實很敏感。
小時候對他和奶奶甩過白眼的人他都記得,這人雖然不在其中,但見了面沒有和奶奶說過一句話也是事實(他小時候的記憶,他和奶奶在路上碰見過這人)
既然和爺爺交好,相應的也該和奶奶熟稔才對,可事實並非如此。
而且,這人現在嘴上拉著親近,眼裡的不屑卻藏得很淺。
不知道對方要說什麼,朱文軒就繼續笑眯眯看著她。
那老阿婆見他這樣,只好開門見山問:“我聽我媳婦兒說,你家那個……咳,牛肉廠在招人,我媳婦兒和孫媳婦兒幹活都是好手,你看……”
朱文軒打斷道:“不好意思,牛肉廠的事兒都是我家那位做主,他現在要招不少工人,你家裡有人願意去,可以到牛肉廠應聘,他們有專門負責招聘的工作人員。”
牛肉廠招工,除了朱文軒村上的人,是從村長處報名直接錄取的,其他都是要經驗嚴格選拔的。郭建軍就是怕有人麻煩到朱家頭上,所以一早就讓朱文軒不要插手這件事,畢竟,牛肉廠主要目的還是開門做生意,不能全部拿來送人情或者堵悠悠之口。
朱文軒說完也不等對方糾纏,轉身就衝梁大叔道:“大叔,我家有十斤豆子,你稱稱。”
梁大叔笑道:“你在家稱過就不稱了。”
做豆腐加工費是按照豆子斤兩算錢的,朱文軒自然堅持再當面稱一次。
梁大叔客氣一番,將豆子放到稱上,剛好十斤,“你臘月二十七八再來背豆腐吧。”
看朱文軒要給錢,他擺手道:“錢都是背豆腐的時候再給,現在收你錢,我還單獨記賬。”
“那也行,謝謝大叔,我就先回去了。”朱文軒從梁家出來後,一路上都沒再碰見那兩人,因此他也就沒放心上,以至於幾天後,因為這兩人還鬧出一場不大不小的糟心事。
☆、第七十九章
當天下午,郭建軍就將三輪車買回來了,順帶還將張老栓也帶了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郭建軍在路上已經和張老栓解釋過兩人的關係了,總之,張老栓來了後,對他和郭建軍之間的互動完全視而不見,還是像上次一樣,不說話的時候略顯木訥,一說話就唾沫橫飛=_=
三車輪連車帶牌照,一共花了七千八。
九襄鎮這幾年,車輛日益增多,所以對駕駛人員和車輛的管理也逐漸嚴格、規範化。
沒有牌照的車子不能上路,當然,不逢場一般也沒有交警攔路;
沒有駕駛證的司機,也不能上路,不過,只在村子裡開就沒問題了,畢竟,交警他也不會下鄉檢查不是。
朱文軒沒有駕駛證,郭建軍這次走後門替他辦了一個。
朱奶奶圍著三輪車轉了一圈,滿意點頭說:“這個車不錯,好看。”
朱文軒嘆氣,頗為幽怨地看向郭建軍,小聲問:“怎麼買紅色的?”如此騷包的顏色,也不像是郭建軍的品味啊。
郭建軍用下巴指了指朱奶奶道:“這不是為了迎合奶奶的喜好麼?”
馬屁精!朱文軒鄙視地斜了他一眼,歡喜跑過去道:“奶奶,你讓開點,我來試試車。”
朱奶奶退回到門口的臺子上。
朱文軒坐上車,剛點火郭建軍就站到了腳踏板上,手拉著車廂欄杆道:“我看著你開。”
朱大伯三輪車都賣好幾年了,朱文軒自然也好幾年沒有開過三輪車了,有郭建軍站在旁邊,他頓時不覺緊張了,當即就慢慢鬆開離活,三輪車緩慢前進。
郭建軍指揮道:“速度可以稍微快點,油門慢點加。”
朱文軒笑得一口白牙閃亮,速度一點點提升,最後以正常速度在馬路上跑了起來。
一路向上,眼看都要到朱家溝溝頭田裡了,朱文軒乾脆把車拐上東大堰,沿著堰邊開到田坎下。
東大堰,顧名思義是一條大堰,繞著山坡半腰的大堰。
堰寬一米五,深度也有一米三四,堰邊可行人、開車,但也就三輪車堪堪能過,摩托自然也行,但要是比三輪車大的車肯定就不行了。
即使是三輪車,要在一邊是東大堰一邊是十多米高坎的當中保持行車,也是考究本事的。
所以,到地方停車後,郭建軍立馬衝著小老闆比了比大拇指道:“好技術。”
朱文軒嘚瑟不已,“必須好技術啊,嘿嘿,你老實說,你剛才是不是嚇死了,怕我連人帶車掉下去。”
郭建軍笑著看他,“是,嚇死我了,嚇得我現在心還咚咚咚跳。”
“我摸摸。”朱文軒說著就伸出手,在他穿了羊毛衫的胸上摸了兩把,一臉流氓相。
郭建軍抓住他的手,捏了捏道:“我看你最近比較累,晚上才沒折騰你,是不是空虛了?”
朱文軒跟只被踩住尾巴的小野貓似的吼:“你才空虛!你裡裡外外前前前後後都空虛!”
郭建軍眯眼問:“你說什麼?”
說你後面也空虛!朱文軒縮縮脖子,乾笑兩聲道:“我去採幾根蒜苗,晚上炒回鍋肉。”
郭建軍想著那半肥半瘦的回鍋肉,舔了舔唇道:“我跟你一起去,多採點。”
溝溝頭田坎上全是果樹,當初種大蒜也沒指望它生出蒜薹,就想著吃蒜苗和以後挖獨蒜。
有果樹遮擋的蒜田,蒜苗不如甘溪壩和大地新長得粗壯,但一顆顆也有小拇指粗細了,採一手都能炒一大盤了,更何況是郭老大的手=_=
採了蒜苗,又採了白菜,掐了豌豆尖兒,拔了白蘿蔔,兩人就打道回府了,他們出來是試車的,久了不回去朱奶奶該擔心了。
果不其然,兩人開車回去,在半路上就看見找來的朱大伯。
朱大伯去殺豬匠家裡定好殺豬日子,回來就看見自己老孃在門口伸長了脖子焦急不已。
問了情況後才知道郭建軍買了三車輪,跟朱文軒出去試車了。
看老孃實在擔心,他只好沿路找來。
朱文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