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說這些幹什麼?”黎睿銘氣惱,直接抓住了孫隊的衣襟,就差直接掄拳頭。

“我真不知道她是初妍啊!”

他求饒地叫,黎睿銘的拳頭緊了緊,終究是鬆手:“你還跟她說什麼了?”

提到這個,孫隊的臉上明顯一陣心虛,但很快又堅定地搖頭:“……沒了!別的什麼都沒說!”

黎睿銘這才猛地推開他,錯身而過往外,同時拿起電話快速地向下屬交代:“都朝城西監獄的方向找。”

****

尋找讓人變得焦躁,就連等電梯的幾十秒都顯得漫長。

黎睿銘的腦海裡不斷翻湧著某個畫面,某個他想象的畫面——她從八樓的窗戶爬出去,冒著危險離開,然後義無反顧地朝城西監獄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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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完全把這場訂婚宴拋在腦後,沒有半點的考慮和留戀。

初妍,你把這場訂婚宴當成什麼了?

訂婚,是我對你的承諾!你把我對你的承諾當成什麼了?

“乒!”

怒意上湧,他猛地踢飛了旁邊無辜的垃圾桶……

*********

被留在房間裡的孫隊,同樣也是焦頭爛額。他發誓當時真的不知道黎少的未婚妻就是初妍!所以不僅說了實話,還為了顯示自己的能力……吹了不少牛!

他告訴“黎少的未婚妻”——

初向賢的案子還沒找到切實的證據,沒法定罪,但是憑著他在局裡的人脈,一樣可以弄死初向賢;

認罪書這種東西不好弄,但是指認口供輕而易舉,他拍著胸脯保證,他和黎少會搞定這件事!初向賢不是有個女兒嗎?到時候威逼利誘,讓她指認她爸爸在家密謀偷竊商業機密不就行了?

他說這些,無非是想證明自己“神通廣大”,會早日“解決難題”,哪知道她就是初妍啊!!……

城西監獄。

對於黎睿銘的造訪,初向賢顯得很意外。他倉惶地往前坐了坐,伸手護住了身前的平板電腦,臉上盡是警惕,生怕電腦被人搶走:“你來幹什麼?”

黎睿銘沉著臉,朝他身後的獄警示意了一眼,後者會議,直接上前拿走了平板電腦。

“誒!幹什麼?”初向賢急了,顧不上黎睿銘,起身想要搶回電腦,衝著獄警嚷嚷,“不是說我今晚能和我女兒影片的嗎?你們不能拿走……”

“我改變主意了。”黎睿銘打斷他,低涼有力的一句話,讓初向賢立馬把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這是你的安排?”初向賢錯愕。

黎睿銘點了點頭,權當是預設,頓了頓才輕描淡寫地說出後半句:“我決定這輩子都不讓你們再見面!”

“你憑什麼!”初向賢拍案而起,情緒瞬間激動,卻被獄警強按了回去。他掙脫不開,只能沉悶著坐下生悶氣,兀自調整了許久,才期待地詢問出聲:“我女兒……在外面還好嗎?”

說話的同時,他的眼眶不由紅了。

黎睿銘瞥他一眼:“她現在在我身邊,你覺得她好不好?”

初向賢頓時就瞭然了:之前,他就知道他們“有苗頭”,沒想到現在他們還在一起。想到這個,初向賢有些難過,又有些慶幸,沉默了數秒,緩緩地開口叮囑:“她從小就好強,以後上了大學,讓她別那麼拼,壓力不要太大……她喜歡吃冰激凌,香草味的,我答應等她畢業以後去吃……你以後別讓她吃太多,她胃不好,不能太刺激……”

像是臨終遺言,他一件又一件地細數,黎睿銘沒給他任何反應,他自己已說到眼淚縱橫。

“我沒打算殺你。”黎睿銘在良久後打斷他,“我不用給你定罪,照樣可以關你一輩子。”

“為什麼?”他不是對他恨之入骨麼?

“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這是黎睿銘最後的回答。初向賢和姚家的關係,他很清楚,也親自去英國調查過!這是他當初執意拒絕初妍的原因。

既然現在認定了初妍,他便不會讓姚家有機會插手半分,他不想惹麻煩,至少在他的實力足夠強大之前!

所以,他會讓初向賢活著。

而初向賢沉默著,大腦中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黎睿銘今天來,不是為了嘲諷,也不是為了復仇,更不是為了宣告他的死期,那他今天過來……

“你今天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初向賢警惕地出聲。

黎睿銘勾了勾唇角,眼底依舊一片冷寒:“等人。”她如果能到這裡,他便是她的終點。

“等什麼人?”

“黎少!”沒等回覆初向賢,下屬氣喘吁吁地闖進來,身上都是泥濘著髒汙,“找到初小姐了!剛剛帶她回去!她簡直是……要瘋了!”這麼多人逮她,她竟然還這麼能跑,莊稼地、田間路……她都跑!

黎睿銘聞言,直接起身向外。

初向賢的臉色一變,猛地起身想要往外追:“我女兒怎麼了?你把我女兒怎麼了!”他是不是理解錯了,黎睿銘和初妍的“在一起”,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在一起?

可是現在的他根本沒有求證的機會,在他起身的下一秒,他已被獄警按了下去…………

黎睿銘已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他屏退了眾人,沒讓任何下屬跟著,隻身進了房子。從玄關到客廳可見一路明顯的泥濘,他沉著一張臉循著泥印找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地毯上的她——

***

頭髮散亂地披散在肩膀上,髮梢可見明顯的泥巴痕跡,小臉也是泥呼呼的,要多髒有多髒。

“初小姐,黎少很快就會回來的!您先去洗洗吧,我都幫您放好洗澡水了,您這樣讓黎少看到不好……”女傭原本蹲在初妍旁邊勸說,聽到身後的動靜立馬回身,看到黎睿銘暗沉的臉色,連忙解釋,“黎少,我馬上打掃那些泥土!”

今天他們訂婚,別墅的傭人幾乎都被調去酒店幫忙,家裡只有她一個,她實在忙不過來。

黎睿銘卻抬手,示意她止步,冷冷地丟出一句:“你出去!”

“啊?”女傭猶豫了一秒,還是走了。

****

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氣氛僵硬至極,初妍低著頭沒看他,只能聽到黎睿銘脫下外套扔到一邊的聲音,然後是領帶,同樣被他扔開到一邊……她覺得他可能很快就要爆發,會直接衝她怒喝……

她甚至期待著痛痛快快吵一架!

但是沒有。

她感覺到他大步走近,初妍反射性地往後一縮,伸手去擋,可是他直接俯身,一言不發地將她抱起來,直接大步走上樓……她在錯愕中沒有回神,便聽到他地冷至極地嗤諷:“怕我揍你?”

“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頓!”……

“你放開我!”進了房間,初妍才想起來掙扎。

她從被下屬抓住,再一路“押送”回來,幾乎都沒什麼尊嚴,此時才終於奮起抗衡:“黎睿銘!你放我下來!你個大騙子!混蛋!!”他之前說的,都是謊話。

爸爸今晚根本不會來!大騙子!

他還想留著她指認她爸爸!做夢!混蛋!

她掙扎得厲害,他一時之間沒抱住,不小心讓她掉落,纖細的身子徑直砸傷地板……她疼得悶哼一聲,黎睿銘卻沒有絲毫的心軟。相反,拉開距離,他反而看清她滿身的髒汙和泥濘。

“你髒死了!”

他評價出聲,說話的同時,直接拉起她拽向浴室。浴缸裡的水剛放好,浴室中還瀰漫著氤氳的熱氣,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單手一推,將她整個人扔進了浴缸……

“咳……”她的腦袋栽進去,整個人嗆得劇烈咳嗽。

可是她還沒穩住身形,他便拖鞋踏進來,按住她的同時,直接去扯她身上的衣物……

“譁——”

大片的水花蔓延而出,瞬間浸溼了浴室的地面,讓整個空間中都彌散著氤氳的水蒸氣。黎睿銘的動作又重又狠,他開啟了花灑,讓更多的水都灑在她頭上。

“黎……咳咳!”她被嗆得難以說話,身上的衣服也在混亂中被他褪去了大半,初妍只能急急地拽住他的胳膊,試圖停止他的動作,“你幹什麼?”

他的一條胳膊被她抓住,另一手卻直接拿過花灑,把她的頭髮淋了個全溼。

他的聲音冷得可怕:“洗乾淨,上.床!”

初妍驚恐地一怔,還未來得及回過神來,他已解開了她上身的最後一絲桎梏,不顧她的踢打掙扎,直接將它扯了下來……她的那點力氣,在他面前根本微不足道,她在他的手臂上抓出明顯的血痕,黎睿銘卻不為所動,反而更迅速地扯下她身上的最後一絲屏障……

她被完全脫了個乾淨,暴.露在了抬頭面前。

此前最親暱的一次,還是那回在放映室裡,他只是挑開她的暗釦,並未真的觸到她的什麼,也從未看清她的身體。而現在——浴室的燈光柔白透亮,她整個人不著寸縷,而他整個人都和她擠在同一個浴缸裡……他什麼都能看到!!

“你別這樣!”這回不用黎睿銘按著,初妍便迅速地往水裡躲,卻又侷促地不知道該遮哪裡,她只能狼狽地蹲著縮著,“黎睿銘,求求你別……啊!”

話音剛落,他已握住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都拽了起來。

初妍失聲尖叫,嚇得幾乎哭出來,而黎睿銘卻沒再有過分的動作,他反而從旁拿了洗髮水和沐浴露過來,冷著臉一字一句地下令:“洗乾淨。”

頭髮、耳朵、臉頰、手臂……

這些地方都沾了泥。剛剛她快到城西監獄的時候,被他的那些下屬攔截,她在情急之中走了農家的泥道,還摔了一跤,全身都是髒汙和狼狽……

黎睿銘洗得很仔細,把任何一絲泥汙都清理乾淨。

初妍卻已在小聲抽噎,她的力氣爭不過黎睿銘,只能這樣站著,任由他洗。她覺得自己……連點基本的尊嚴都沒有!連點基本的躲開的權利都沒有!

“求求你……不要碰我……求求你……”長指屢次滑過她的敏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無望的請求。

可黎睿銘沒再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他當真是在幫她洗澡,剋制著已隱忍許久的欲.望,直到洗完,然後——

他用浴巾裹住溼漉漉的她,將她抱回房間,直接扔上大床。

這回,他沒有任何的隱忍和耐性,直接解開皮帶,覆身壓了上去…………

第一次結束的時候,初妍疼得根本說不出話。

她背對著黎睿銘,身體整個地蜷縮成一團,不願再搭理他。黎睿銘還在調整著紊亂的呼吸,咬牙忍著,一時之間也沒說話……他也疼!被她夾得疼。

不過剛剛狠要了她一場,他胸臆間的怒意倒是平息了不少:她都已經是他的人了,他對她的包容自然也會更多一點。

他不生她的氣了。

黎睿銘翻身過去,伸手想要抱她,被她掙扎了好幾次,他才用強力夠她過來,牢牢地制在自己懷裡。她身上的汗還沒散,周身殘留著淡淡的歡.愛氣息……提醒著她已屬於他的氣息。

“初妍……”黎睿銘淺聲低喃著她的名字,把臉湊上她的頸窩,在那殘留著的吻痕上輕輕一吻,態度和嗓音已明顯軟化了下來,“為什麼從酒店離開?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

她沒回答。

黎睿銘靜候了數秒,摸索到她小手的位置,將她柔軟無骨的手包裹在掌心,輕揉著她指尖的僵硬,索性換了個話題:“從窗戶爬出去的?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麼‘矯健’的身手……害不害怕?”

輕柔的語氣,滿滿的都是寵溺。

他在哄她。

竭盡所能地,想要讓她開心起來。

可是她依舊倔強地背對著他,不掙扎、不開口、不回應。

“怎麼了?”黎睿銘只能耐著性子等,她不肯說話,他便鬆開她的手,手掌一路向下。

“黎睿銘!不要碰我!求求你!”

沙啞至極的嗓音。

剛剛的第一次,她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反正是她記憶中最黑暗的時光!她疼到了極致,喊啞了嗓子,也哭啞了嗓子,可是他根本不停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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