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睿銘笑了笑,面色很是寵溺:“離她學校近,就那裡吧。”

“她?”秘書一怔,大腦中迅速閃過不少訊息——她?學校?黎少買這個房子為了一個學生?或是老師?金屋藏嬌?她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我未婚妻。”黎睿銘倒是答得坦然,“過兩天訂婚……你們都認識。”

她可來過公司不少次!之前……好像混得還挺熟。

“是……初妍?!”秘書蹙眉思索了幾秒,陡然想到以前被黎睿銘疾言厲色過的初妍,黎少對別人都是冷漠不理,對她則是又兇又嚴苛……當時她們就覺得初妍是“另類”。

黎睿銘預設。

秘書眉開眼笑,拿了檔案立馬轉身出去:“我要去宣佈這個好消息!”

而黎睿銘兀自留在辦公室,整理著剛剛攤放在桌上的照片,將它們重新收起……

那個公寓的鑰匙,他已經在早上留給她了。但是公寓裡面的樣子,他還想留給她一個驚喜……等她九月去g市報名時,再去帶她看看吧!未來的四年,他可能沒辦法每天都陪著她,但是他希望——

她依舊能住在他的地方,依舊能留在他容易呵護的地方……

訂婚宴。

黎睿銘一手操辦,緊張忙碌了好幾天,很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總算是確定了一切流程和細節——不高調,但是很溫馨、浪漫,邀請的,也都是關係較好的朋友和同事。

畢竟,她還得去上學,他不想有太多的曝光率,不想很多人認識她,也不想以後有人打擾她。

而初妍天天被關在家裡,對外面的安排一概不知。

她只是當天坐上了黎睿銘派來的車,到他安排的酒店化妝換禮服,然後聽著一堆人跟她講步驟講流程。初妍沒怎麼聽進去,她的腦子裡還在想著爸爸的事情,甚至大膽地想象——

她能不能幫爸爸,離開這裡?畢竟見一面,又能幫到爸爸什麼呢?這裡是黎睿銘一手遮天!

她相信爸爸是無辜的!

如果能幫爸爸離開,她留在這裡,被黎睿銘關一輩子,她都願意!

“初小姐……”司儀說破了嘴皮子,見初妍還是沒有反應,無奈的他灌了一大杯水繼續,“不如這樣吧?我帶您去宴廳看看!走位很簡單,您沒必要太緊張的!”

他把初妍的沉默,全部理解成了緊張。

*****

還未正式到晚宴的時間,裡面幾乎沒有賓客,大廳裡還有服務生在擺盤子。

“孫隊,怎麼來這麼早啊?”

“今天沒任務執行,順道就過來了,小警\察嘛,不受組織重視的!”

“孫隊您太謙虛了!您可是兩年內會升為孫局的人!”

門口傳來兩人的寒暄,初妍順勢循著聲源看過去,在看清來人時,目光不由一怔——那個人,是當天晚上帶走爸爸的人!

“……到時候就從這裡走上去,黎少就站在……”司儀在旁邊解釋,卻被初妍止住,她甚至沒允許其他人跟著,只是指了指孫隊站的方向——

“我遇到一個朋友,打個招呼。”

他,應該是最清楚爸爸情況的人!

*****

“孫隊!”她主動迎上去,儘量表現得落落大方,把所有的忐忑和衝動都按捺了下去,“您還記得我嗎?”

孫隊愣了愣。

當天抓人黑燈瞎火人又雜,他早就不記得初妍了。尷尬地遲疑了兩秒,他故作熟稔地一拍腦袋:“當然記得!你……咳,未來的黎太太嘛!”

他只能從她的打扮,判斷她的身份。

“呃……是啊!”原來他不記得了,初妍穩了穩心神,迅速改換策略,兩個人都是尷尷尬尬的,卻也沒引起孫隊的懷疑,“那個,黎睿銘最近挺忙的,初向賢那個案子……現在究竟什麼情況了?”

一路上,黎睿銘的電話幾乎沒停過。

雖然訂婚宴辦得很低調,但不知怎麼他訂婚的訊息卻流傳了出去,所以不少生意上的夥伴、商場上的朋友……紛紛打電話恭喜,抱怨著“黎少真不夠意思居然不請我”之類的話。

黎睿銘輕笑,一一回應:“她害羞,場面不敢太大。等結婚的時候,一定請大家都過來。”

一句話,他對她的寵溺暴露無遺。

“黎少真是……打算金屋藏嬌了啊!”對方只能作罷,“恭喜恭喜!”

不過,自那之後,幾乎大家都有了心照不宣的認知——黎睿銘有個未婚妻,寶貝地藏著掖著,他們沒見過真人,只知道黎少將她寵上了天……

*****

“黎少!”司儀的電話打過來,瞬間氣氛就沒那麼和諧愉快了。司儀躊躇著,聲音顯得尷尬又為難,“初小姐不知怎麼回事?她把自己鎖在酒店房間裡,都不讓我們進去……”

***

她還沒跟初妍講完流程!

而且化妝師都被趕在外面,一會兒怎麼來得及補妝啊?

“她一個人在房間裡?”黎睿銘蹙了蹙眉,聲音微微有些沉,“她在裡面幹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司儀急得跺腳,“初小姐突然就心情不好了,把我們都趕了出來……她又不肯開門,我們想安慰安慰她都做不到!”

她根本不明白初妍心情的變化——剛剛她們好端端地去大廳講解,她卻跑去和賓客聊天,明明也是聊得好端端的,可一回到樓上,瞬間就變了臉……

“知道了,我很快到。”黎睿銘應了一聲,沉聲交代,“你們先隨她鬧……”

說完,他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手機不時響起,依舊是生意場上的那些人打來的祝福電話,黎睿銘卻沒再有心情去接,他掐斷了幾通電話,然後終於不耐地把手機扔在一邊,不做理會。

他的心情有些煩躁。

他知道,她始終都有情緒,這很正常。可是今天他們都要訂婚了!他什麼都順著她,什麼都為她考慮,所以……她就不願意給他一點點回應?甚至連點配合都不給?

不是事先都說好的嗎?他不喜歡任何變卦,特別是有關於她……

酒店。

房間的門依舊緊鎖著,黎睿銘到的時候,司儀還在貼著門扉乞求:“初小姐,您就把門開一開,好歹讓化妝師進去給您補個妝!您要是對我的流程安排有意見,您可以說,我願意改……”

樓下的賓客都到了,再不開門怎麼來得及?

“酒店的人呢?叫她們拿備用房卡開門!”黎睿銘上前,直接拉開那個司儀,然後抬手叩了叩門,“初妍,是我。開門!”

裡面沒動靜。

他身旁倒是有個酒店的工作人員站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張白色的房卡,一邊往門上貼一邊解釋:“我們試過了,但是門鏈被鎖上了,我們進不去。”

房門被刷開,果然鏈子還連著,外面的人根本進不去。

黎睿銘的眸色越發暗沉,眾人能感覺到他的怒意,各個都噤若寒蟬。司儀試圖出聲,卻被黎睿銘揮手斥退,同時冷聲補充:“你們都先下樓。”

“可是流程……”司儀的話沒說完,化妝師已眼疾手快地拽著她離開。

沒看見黎少要發火了嗎?

留在這裡找死啊!

不過這個“新娘”也真是任性,在這種時刻鎖門不讓進,不是讓大家急死麼!

心裡存著抱怨和嘟囔,眾人移向電梯處先行離開,拐開長廊她們便看不到黎睿銘的動作,只能隱約聽到黎睿銘低涼的聲音:“我真的會生氣……那我進來了?”

初小姐開門了?

“叮咚!”

電梯也在此時過來,沒有人敢偷聽逗留,

齊先下了樓。

*****

而事實上——

“碰!”

她對他的“規勸”和“警告”完全沒有回應,黎睿銘終於忍無可忍,猛地抬腳踹向了門……門鏈很牢固,但安裝的螺帽卻經不起這樣的強力震盪,隨著一聲巨響,酒店的門被他直接踹開。

他想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怒氣,在今天這個日子裡,他不介意用震懾讓她更“乖”一點。

可是他沒找到被震懾住的她,反而被一室的空蕩震驚——

房間裡根本沒有人!

她的禮服被脫了下來,直接扔在房間中央的地上,窗戶大開著,窗簾隨著微風在拂動……那一瞬間,黎睿銘的呼吸一窒,心臟似乎在那一刻停跳。

這裡是八樓,她不會是……

身體在大腦運轉之前已先一步衝過去,他伏在視窗往下看,神色盡是倉惶——幸好,沒有她,她的身體沒有出現在樓下的水泥地上。不過,窗外有半米寬的水泥平臺,連線著這一層的每個房間,她肯定是爬到其他房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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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睿銘的拳頭不由收緊,雖然有半米寬的平臺,但是這裡是八樓!八樓!!她不要命了嗎?

******

“去找!”下屬到來的時候,黎睿銘只憋出了一句話,“把她給我帶回來!”

慍怒的語氣,眼中更是帶著盛怒的猩紅。

“黎少,我聽說……”孫隊正好進來,和急匆匆的下屬們擦身而過,他是特意上來賠不是的,“都是我的錯,是我說錯話了!我那時候真不知道她就是初妍!我只在那天晚上見過她一面,黑燈瞎火的真認不出來……”

“你和她說什麼了?”

“她跟我打聽初向賢的事,一副和你站統一戰線的語氣,我就什麼都說了。”孫隊滿臉後悔,“她問我初向賢是不是今晚會來?我就說不可能,在城西監獄好好關著呢,怎麼可能來參加喜事?”

他說的是實話,但是他不知道黎睿銘那句“訂婚了就能讓你見爸爸”的保證。

他更不知道黎睿銘原本的安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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