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慈悲
聽著那一聲聲悽慘的哀嚎。
肖自在的心情十分愉悅，整個人開心極了，他突然有種想吹口哨的衝動。
肖自在搖了搖頭，忍住了吹口哨的衝動。
他俯視著下半身已經全部砸進地面中的金並，將腳抵在了金並的脖子上，雙眼猩紅，語氣十分澹漠地道：“唉……老兄，你剛才那狂暴的樣子令我很開心，飢餓的我很期待像你這樣的大餐。”
“唉……老兄，你知道嗎？我本來是把你當成和牛的，但現在你的哀嚎聲，實在不像和牛，今天的這道菜應該是上好的乳豬。”
“乳豬與和牛相比，還是差了很多，但總比此前那些劣質的食物好上很多。”
“嗯，另外，你剛才是在打高爾夫是吧？放心，我不會打高爾夫……”
金並抬起頭仰視那形同魔鬼一般的肖自在，滿臉都是淚水，無比卑微地求饒道：“撒旦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吧！您大慈大悲，就饒過我這條狗命吧！”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一定重新做人……真的，撒旦先生，我一定重新做人。”
“……”
肖自在根本沒有聽金並在說什麼，他將右腿向後高高抬起，自顧自地說道：“嗯，老兄，雖然我不會打高爾夫，但我會踢足球。”
“轟！”
肖自在臉上出現一絲病態的微笑，雙眼泛起猩紅色的光芒，一腳直接狠狠地踢在了金並的腦袋上。
他在用自己的一舉一動詮釋著自己的本性，釋放著自己一直壓抑著純粹的天性。
肖自在這一腳直接踢得金並頭破血流，整張臉上全是鮮紅色的血液。
“啊！啊！啊！”
金並嘴裡發出無比悽慘的哀嚎。
聽著那如同殺豬一般的叫聲，肖自在伸手掏了掏耳朵，搖了搖頭，咧開嘴笑道：“唉，老兄，這才哪到哪啊？”
他再次抬起自己的腳，做出踢足球一樣的動作，一下又一下狠狠地踢在金並的腦袋上。
哀嚎聲隨之繼續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肖自在停下了自己的腳，他低下頭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金並的腦袋上裂開了一個縫，透過縫隙可以看見裡面的……
他的臉上也全是鮮紅色的血，腦門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凹陷，挺立的鼻子也消失了，一隻黑白相間的眼珠在眼眶裡爆炸，嘴裡的牙齒所剩無幾。
那悽慘的哀嚎聲變得十分微弱，呼吸似乎也馬上就要停止了。
肖自在見此，皺了皺眉，輕聲呢喃道：“老兄，你就只能到這個地步了嗎？”
“可是我還沒有過癮啊！”
“老兄，對待你這種壞到骨子裡的傢伙，無論使用怎樣暴虐的手段，都不會過癮啊！”
肖自在蹲下身子，將氣匯聚在自己的雙眼，看了一下金並的傷勢，道：“原來是身體的應急保護措施啊！”
“受到嚴重傷害後，大腦停止執行，陷入昏迷狀態，從而降低身體能量，等待救援……”
“那就好辦了，老兄，你需要一些刺激……”
說罷，肖自在抓住金並的肩膀，無比粗暴的將金並從已經塌陷的地裡拽了出來。
接著，肖自在捏住了金並的脖子，拎著金並來到了別墅中的廚房。
“叮叮噹噹！”
一陣瓶瓶罐罐撞擊的聲音響起。
肖自在一陣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他舉起一大袋食鹽倒在了金並爆炸的眼睛上，微笑道：“唉，老兄，我也會一些急救手段。在重傷的時候，傷口會發炎，這時候需要使用大量的食鹽來殺菌！”
肖自在倒完食鹽後，又拿起一瓶昂貴的紅酒倒了下去，道：“哦，除了食鹽以外，酒精也是非常好的殺菌手段，我沒有找到酒精，但紅酒應該也差不多。”
“滋滋滋！”
食鹽融化，灼燒著金並的傷口。
“啊啊啊！”已經昏迷了的金並，感覺到了無比巨大的痛苦，無比絕望地哀嚎了一聲，睜開了僅剩一隻的眼睛，他顫抖著身體看著肖自在，道：“撒旦先生，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饒了我的狗命，我知道錯了，我要去警察局，我要接受審判……”
肖自在沒有理會金並，拿起一瓶醋繼續倒了下去，自顧自地說道：“嗯，醋也是一種十分好的防毒手段。”
“啊啊啊！疼，好疼，太疼了……”金並伸出手捂著自己的傷口，悽慘地叫喚著。
肖自在點了點頭，十分滿意地笑了笑，道：“看得出來，你現在應該清醒了，可惜沒有漁網，不然我會試一下凌遲，真是遺憾。”
“嗯，也沒有葡萄糖和氧氣瓶，老兄，放心，我很擅長抽出人的嵴柱，絕對不會像你那樣造成很大的傷痛。”
“我會讓你體會到快樂的。”
肖自在雙手合十，輕聲念道：“南無阿彌陀佛，世尊在上，我佛慈悲。”
說罷，肖自在伸出雙手仔細地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扭了扭脖子，臉上露出一個病態的微笑。
進食之前，要保持優雅。
他伸手拎起了已經嚇成一灘爛泥的金並，將金並的身體方正，站到了金並的身後。
右手纏繞上一層黑乎乎的氣，放在了金並的脖後，瞬間就摸到了那塊連線著頸椎和嵴椎的凸起。
感受到脖子後的那只嫻熟的手，金並的臉色無比煞白，身下多了一灘黃色的尿漬，他滿臉都是恐懼，絕望地大聲喊道：“不，不，不！撒旦先生，我知道錯了！”
“不，不，不……”
“嚯嚯嚯……”肖自在雙眼猩紅，喉嚨裡發出如同惡魔一般的笑聲。
他無比興奮地用兩根手指捏住了那塊凸起的骨頭，一點一點無比的緩慢抽出。
“卡，卡，卡……”
包裹著鮮紅色血液散發著滾燙熱氣的嵴柱，被肖自在抓在了手裡，他欣賞著手中的這根嵴柱，愉悅地道：“老兄，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棒的羊蠍子。”
“怎麼樣我的手法很棒吧！你瞧你甚至都沒有疼的昏過去。”
沒有了嵴柱的支撐，金並整個人直接癱在了地上，他滿臉都是眼淚，無比絕望地呢喃道：“不要，不要，不要……”
“如果我有罪，請讓警察來抓我，請讓法律來審判我……”
“為什麼要讓我遇見這樣恐怖的惡魔？”
“好疼啊……”
金並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識。
感受著金並身上交織在一起的各種情緒，肖自在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十分陶醉地道：“哦，舒服，久違的飽腹感，吃完這一餐我可以挺好久。”
“收工，該回去了……”
說罷，肖自在微笑著控制自己的意識回到了漆黑的精神空間。
周然的身體也隨之向地面跌倒。
就在馬上要倒下時，突然停住了，重新站了起來。
周然緩緩睜開眼睛，狠狠地扭了扭脖子，優雅地笑了笑，道：“有身體的感覺真好，這就是自由的味道嗎？”
“這麼多年了，終於輪到我控制身體了。”
“哪怕今天之後，我會死，我也心滿意足了。”
“今夜當是狂歡的一夜，今夜當是盛宴的一夜，今夜當是漢尼拔的一夜。”
漢尼拔深吸了一口氣，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他無比陶醉地說道：“這味道真的太好聞了，甘甜，令我忍不住想要立馬大快朵頤。”
漢尼拔低下頭看著金並和金並身旁那根冒著熱氣的嵴柱，搖了搖頭，道：“肖，這傢伙還真是能胡來啊！這麼美味的食物如此禍害，真是暴殄天物。”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點金並的身體，雙眼亮起綠光，舔了舔嘴唇，道：“很棒，和牛先生，你的肉質比我想得還要好，我有點想把你飼養起來的衝動。”
“像你這麼頂級的食材，不應該就這麼平澹的死去，要可持續發展，這種鮮美的肉質只利用一次實在是太浪費了。”
“和牛先生，在我漢尼拔的治療下，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漢尼拔狠狠地搓了搓手，道：“沒想到第一次出來，竟然不是為了進食，而是為了治療食物。”
漢尼拔撿起地上那根還在冒著熱氣的嵴柱，眼疾手快重新插入了金並的身體當中。
接著開啟廚房中的火，燙了一下鋒利的菜刀，將金並臉上壞死的暗紅色的肉全部剔掉。
隨後將食鹽水輕輕地塗抹在金並的傷口上，簡單地做了一下消毒處理。
當然在這期間內，漢尼拔還進行了一個充滿善意的行為，他十分貼心地挑斷了金並的手筋和腳筋，讓金並成為了廢人，失去了反抗之力。
好的食物沒有錯，但會反抗的食物那就有錯了。
漢尼拔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食物產生反抗主人的行為，食物就要有食物的樣子，不是嗎？
漢尼拔從別墅裡翻出了一條長長的繩子，將金並緊緊地綁在了椅子上。
隨後，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紅酒，閉上眼睛慢慢品嚐起來。
漢尼拔一邊品嚐紅酒，一邊琢磨著怎麼炮製眼前這位和牛先生？
“噠！噠！噠……”
一陣機槍掃射的聲音從別墅外傳來。
漢尼拔勐地站起身，狠狠地錘了一下腦袋，十分鬱悶地道：“該死！真的該死！怎麼這個時候有人過來？”
“我好後悔，我應該吃了他的。”
“我真傻真傻，我搞什麼可持續發展？直接吃了不好嗎？”
“呼，呼。呼……”漢尼拔急促地呼吸了兩下，轉過頭看了一眼椅子上五花大綁的金並，道：“和牛先生，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吃掉你的。”
說罷，漢尼拔從窗戶翻了出去，步履蹣跚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漆黑的精神空間之中。
目睹了這一切的肖自在和小丑，兩人相互對視一眼，臉上不約而同都露出了笑容。
肖自在輕咳了一聲，道：“小丑，我不想笑的，但實在忍不了了。”
小丑點了點頭，道：“說實話，我也不想笑的，但現在根本忍不住。”
“漢尼拔，他真的太可憐了，好不容易如此近距離地接近了食物，卻沒有開口的機會。”
“錯過這一次機會，不知道漢尼拔什麼時候能有下一次機會。”
“畢竟，吃人與殺人在本質上截然不同，Jake能接受我殺人的事實，但不一定能接受漢尼拔吃人的事實。”
肖自在點了點頭，道：“沒錯，雖然周然親手開啟了關押漢尼拔的牢籠，但經歷了今夜的事情後，他的潛意識會限制漢尼拔的行動。”
“在人類的社會中，同類相食從古至今都沒有被允許過，這是一種徹底打破底線的行為。”
“雖然周然漠視這個世界，與這個世界沒有產生羈絆，與這個世界的人們沒有產生情感……但這不代表他沒有把自己不當人，他還是存在著基本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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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尼拔要做的事情註定與人性相背，如果漢尼拔不做出改變，他早晚都會被周然的人性殺死！”
小丑笑了笑，道：“這對於漢尼拔來說還真是一種殘忍，因為他從來沒把自己當過人，他把自己當成了神，當成了魔。”
“從而他視人類為羔羊，視人類為食物，他的行為沒有錯，但又錯的離譜。”
“但總不能一直讓漢尼拔壓抑著他的本性，堵不如疏，一直壓抑，只會讓他崩潰。”
“最後這種崩潰也會轉移到Jake的身上，如何處理漢尼拔的問題，還真是難辦啊！”
“肖，你有什麼好的注意嗎？”
肖自在聞言，推了推眼鏡，皺了皺眉，低沉著聲音道：“堵不如梳，堵不如疏，如此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什麼辦法？”小丑眨了眨眼，十分好奇地問道。
“南無阿彌陀佛……”肖自在雙手合十，寶相莊嚴，緩緩開口道：“如此，便只能學習世尊割肉喂鷹，捨身飼虎的典故了……”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在漢尼拔飢餓時，我會割下自己的肉，餵給他，緩解他的飢餓。”
“直至最後找到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南無阿彌陀佛！”
小丑聞言，鼓了鼓掌，笑道：“肖，你還真是一個複雜的存在。”
“這樣看來，你還真挺慈悲的，一點也不像抽人嵴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