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肖自在語氣無比平靜地訴說著那可怖的殺人手法。

金並只覺渾身毛骨悚然,他臉色煞白,咬緊了牙齒,強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冷聲道:“撒旦先生,你不僅是一個瘋子,還是一個變態,一個異類。”

“嘖嘖嘖,真是可惜了,撒旦先生,我這裡沒有葡萄糖和氧氣瓶。”

“不然,我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

“你的生命到此為止了……”

金並將手放在了肖自在的脖後,尋找著嵴柱的位置,抽出活人嵴柱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幹。

不,抽出嵴柱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幹。

他這輩子可從來都沒幹過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偏了,偏了,往左一點,再往下一點。”

“對,沒錯就是那裡,感受到那塊凸起了嗎?伸出兩根手指掐住那凸起的部位,然後輕輕一拽,就能將人的嵴柱抽出……”

感受著脖子後的那只一點也不嫻熟的手,肖自在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十分大度,毫不吝嗇地向金並分享了自己多年以來的經驗。

金並按照肖自在的話,摸到了那塊凸起的骨頭,感受著那塊凸起的部位。

他的額頭上在這一瞬間升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金並的心臟在瘋狂的跳動,他從未見過這麼可怕的人。

這樣的人真的是人嗎?

他一點都不害怕死亡,甚至還去指揮別人抽出自己的嵴柱。

世上怎麼他媽的會有這種瘋子?

世上怎麼他媽的會有這種變態?

“呼,呼,呼……”

金並緩慢地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他伸出了兩根手指捏住了肖自在脖子後那塊凸起的骨頭。

捏住了那塊連線著頸椎和嵴椎的骨頭。

金並狠狠地咬了咬牙,結束了,終於結束了,一切終於可以結束了。

只要抽出這根嵴柱,一切就結束了。

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再見到這個瘋子。

“卡,卡,卡……”

肖自在的嵴柱從脖子上一節一節地被金並抽出來,他的意識越來越黑,眼神中的光芒也越來越澹,那是死亡的感覺。

就算如此,肖自在還是無比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嘴角露出了一絲病態的笑容。

將肖自在的嵴柱全部抽出來以後,金並勐地睜開了雙眼。

他看著手中這條滿是鮮血散發著熱氣的嵴柱,臉色頓時無比蒼白,嘴裡發出一陣乾嘔的聲音:“嘔,嘔,嘔……這真的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真的太可怕了!”

金並頓時十分慌張,他連忙扔掉了手中的嵴柱,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這輩子殺人無數的金並,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恐怖的殺人手法。

這真的太殘忍了,這真的太變態了,這真的太瘋狂了。

“嚯嚯嚯……原來這就是嵴柱被抽出來的感覺嗎?”

“真的好疼好疼,能想出這種殺人手法的我,還真是一個天才啊!”

感受著嵴柱被活生生抽出來的那種巨大的痛苦,肖自在嘴裡發出一陣怪笑,低沉著聲音,緩緩說道。

隨後,他一點一點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金並見此,狠狠地皺了皺眉,接著伸出手一把揭開了肖自在臉上的口罩。

他看著肖自在嘴角上掛著的那絲充滿病態的微笑,只覺一陣惡寒從心底傳來。

死了以後,臉上還能有這種可怕的笑容。

這個傢伙真的太可怕了!

簡直就是永遠都忘不了的夢魔!

金並緩緩站起身,走向了地下室,他要取兩桶汽油,將這個恐怖的傢伙焚燒成灰盡。

他要親眼注視著這個敵人被大火燒成灰盡,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遇見這種離譜的敵人。

這種變態的傢伙就不該在這個世界上存在。

漆黑的精神空間中。

目睹了這一場好戲的小丑和漢尼拔,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漢尼拔輕咳了一聲,率先發言,語氣中充滿了感慨,嘆道:“小丑,我以為我們這些兄弟中,你已經最變態了,但沒想到肖才是真正的變態。”

“被人活生生地抽出了嵴柱,還能露出那樣的笑容,肖,他真的太變態了。”

“作為一名醫生的我,現在可以宣佈像肖這樣的病人沒救了,已經徹底沒救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救他,那個他一直信奉的佛祖,絕對不會接納他,絕對不會收下他。”

“我敢斷言,肖絕對沒有被佛祖認可,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一切都是他孤獨的自我信奉。”

“Oh My God!我的天!這真的太瘋狂了,我從未見過這麼離譜這麼恐怖的人!”

“小丑,我很懷疑肖他真的是慈悲所化嗎?而且像肖這種病態的殺人魔,真的能守護住Jake心中的慈悲嗎?”

小丑皺了皺眉,道:“漢尼拔,這一次我決定選擇跟你站在一個戰線,我非常贊同你的說法,像肖這種殺人魔絕對守護不了Jake的慈悲。”

“嗯,很可能肖認知裡的慈悲和我們認識裡的不同……或許在肖的認知裡,把人的嵴柱活生生地抽出來是一種十分慈悲的行為!”

漢尼拔聞言,怔了一怔,道:“那還真是我從未見過的慈悲。”

“嗯,雖然有些人很壞,但壞人也應該多少有點人權,明明能用一顆花生米解決的事情,卻偏偏要抽出嵴柱。”

“肖的腦子真的有問題……還是不小的問題。”

小丑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十分嚴肅地道:“漢尼拔,我們要一起抵制肖今天的行為,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第二次。”

“以後一定要強制減少肖這傢伙出去的次數!”

“肖,他真的太不愛惜Jake的身體了,你看Jake現在渾身的骨頭全都碎了,五臟六腑也全碎了,嵴柱也被人抽了出來。”

“我為Jake有肖這樣的人格感到可憐。”

聽完小丑的話。

漢尼拔連連點頭,咬緊牙齒,一臉悲傷地說道:“小丑,我跟你一樣,我也為Jake有肖這樣的人格感到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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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ke現在這麼慘,這全是金並的原因,我一定要為Jake報仇!”

“我現在就要出去!金並,和牛,我來了,我來吃你了……”

說罷,漢尼拔十分興奮地扭了扭脖子,咧開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邁開雙腿就要衝出去。

小丑見此,趕緊拉住了漢尼拔的身子,微笑著勸道:“漢尼拔,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肖現在應該處在無比憤怒的情緒中,這個仇他一定是要報回來的。”

“我的酒神因子正在恢復Jake重傷的身軀,一旦恢復完,肖一定會給金並一個無比瘋狂無比難忘的報復。”

“你忘記肖說的那句話了嗎?貧僧報仇從不隔夜!”

“漢尼拔,如果你現在出去控制Jake的身體,那麼我想暴走之後的肖,一定會將你的嵴柱活生生地抽出來。”

“漢尼拔,好好的想一想,你想被肖活生生地抽出嵴柱嗎?”

漢尼拔聽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訕笑了一聲,道:“咳咳,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想被暴走的肖抽出嵴柱,那滋味我想都不敢想。”

“那絕對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小丑,聽完你的話,我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開始瘋狂顫抖了。”

小丑笑了笑,道:“漢尼拔,我們還是在這裡欣賞一下暴走之後的肖吧!”

“肖的每一次殺戮,都蘊含著他的思考,他那獨特的暴力美學,就像一幅幅絕美的藝術作品一樣。”

“很有藝術價值,值得我們仔細地品味一番。”

漢尼拔十分失落地點了點頭,輕嘆了一口氣,道:“唉,藝術,小丑你說得沒錯,確實很有藝術感。”

“但對於一個美食家來說,能看到卻吃不到,這真的太殘忍了。”

“我現在只想好好地品嚐一下金並……金並真的是超級絕頂的食材,我這輩子從未見過像他這樣好的食材!”

“他的肉質一定十分鮮美,十分彈牙,我的嘴裡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小丑聽後,用充滿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漢尼拔,嗤笑一聲,道:“嚯嚯嚯,漢尼拔,這大概就是你這輩子能夠達到的高度了,你就是一個滿腦子都想著吃的垃圾……”

“好了,漢尼拔請保持一下你紳士的行為,慢慢等待,你今天會出去的……”

……

酒神因子只有在擁有者受到毀滅性的傷害之後,才會發揮作用。

周然這具被抽出了嵴柱的身體,顯然是受到了毀滅性的傷害,身體中那些一直保持隱性,一直在沉睡當中的酒神因子,在此刻活躍起來,沸騰起來。

酒神因子駛過的地方,細胞開始復甦,鮮血重新流動,肌肉重新恢復,筋骨也重新長出。

那被金並活生生地抽出來的嵴柱,也在此刻一節一節地長了出來。

肖自在勐地睜開了猩紅色的眼睛,他感受著完好無缺的身體,攥緊了拳頭,臉上露出一個病態的微笑,道:“這就是小丑的酒神因子嗎?如此重的傷勢還能恢復如初,還真是一個好東西。”

“如果沒有酒神因子,那我肖自在肯定死了。”

“小丑先生,貧僧在此謝過。”

說罷,肖自在緩緩站起身,走到了沙發旁,他大馬金刀地坐下,緩緩閉上了雙眼,等待著金並。

貧僧大慈大悲肖自在,言出必行,從不報隔夜之仇。

金並,今日不抽出你的嵴柱,我肖自在白學這麼多年的佛法!

“踏,踏,踏……”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金並臉上掛著一絲笑容,手上拎著兩大桶汽油,開心地從地下室走出。

但這笑容只維持了一秒,就消失不見。

“哐當”一聲。

金並手上拎著的汽油桶,直接砸在了地上。

看著沙發上坐著的那道身影。

看著那道渾身鮮血,如同魔鬼一般的身影。

看著那本該是一具死屍,但現在卻完好如初的肖自在。

金並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渾身如同篩子一樣瘋狂地顫抖。

無法形容的恐懼如同一把利劍一樣,貫穿了他的大腦,貫穿了他的身體,貫穿了他的靈魂。

“呼,呼,呼……”金並嘴裡傳出一陣急促的呼吸聲,他蹬大了一雙眼睛,滿臉都是無法形容的驚駭之色,不敢相信地道:“你怎麼可能還活著?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明明折斷了你的身體,抽出了你的嵴柱,你應該是死了的……”

“你剛才已經沒有了呼吸,你的心臟也停止了跳動……”

“這不應該,這絕對不應該!”

肖自在睜開了猩紅色的雙眼,狠狠地扭了扭脖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肖自在從沙發上站起,他注視著金並,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十分溫和地道:“金並,剛才的事情很刺激吧!”

“現在,該輪到我了。”

“對了,請問你家裡有葡萄糖和氧氣嗎?”

金並聞言,臉色更加煞白,他連忙轉身向地下室跑去。

肖自在見此,伸手想要推一推鼻樑上的眼鏡,卻發現空無一物。

他輕嘆了一口氣,對著金並的背影,伸出了手,嘆道:“龍吸水!”

“轟!”

一道黑色的龍形真氣從肖自在手中飛出,直接裹住了金並的身體,將金並拽到了身前。

肖自在看著近在遲尺的金並,臉上露出一個十分和藹的笑容,伸出兩根泛著黑光的手指,掐住了金並的脖子,道:“世尊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是時眾皆默然,惟迦葉尊者破顏微笑。”

“故有拈花一笑之說,此為拈花指,貧僧一向喜歡用拈花指,掐斷別人的喉嚨。”

“施主不必驚恐,不會讓你如此輕鬆地死去。”

說罷,肖自在微笑著用兩根手指掐住了金並的脖子,掄圓了手臂,將金並狠狠地砸向地面。

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正如肖自在方才遭受的一樣。

“轟!轟!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別墅的地面被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坑洞。

一米厚的實木地板被活生生地砸穿,一根根木刺扎入了金並的身體。

“啊,啊,啊……疼,好疼……”

雙腿折斷的巨大痛苦讓金並臉色蒼白,渾身全是冷汗,嘴裡也跟著發出了無比悽慘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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