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當然要拿一下,不拿一下,不見人情啊。

李求金幾乎要哭了:我要送得進,還求你?

一臉急切:“合適,當然合適,蘇部長以前是陽州的老市長老書記啊,他的父親七十大壽,陽州人民當然應該有一份敬意,我這也不是代表我一個人,是代表陽州所有的百姓了。”

果然當官的嘴,冠冕堂皇,即然他說得這麼漂亮,張五金也只好一臉勉強的答應了。

他一點頭,李求金可就喜翻了心,立即準備壽禮,送金送銀送票子,那得他正式成了蘇系的人,成了蘇威的親信才有可能,現在當然是不可能的,他的禮物,是一根祟山的龍頭拐,祟山的這種龍頭拐,算是比較出名的,送給老年人,正是最好不過的禮品。

李求金並不求蘇威看到這點禮物就能怎麼樣,只求他的名字能在蘇威耳中過一耳,那就是了不得的機緣了。

說好明天李求金親自去送機,然後當場轉交禮物,其實張五金也明白,這是要讓顧定一看到,他無所謂,即然要送個人情給李求金,那就不妨送足一點。

回來,秋雨只知道他要去祝壽,書畫幫他買回來了,張五金兩張卡,都交給她收著呢,卻不知道這酒要到北京去喝,聽張五金說了,頓時就在他懷裡扭了起來,膩著聲音:“才回來兩天又要出去,不嘛,我舍不得你嘛。”

張五金最愛她這個樣子了,摟著她親:“我也舍不得你,不過應該也快,蘇老爺子的大壽是三天後,最遲四天我也就回來了,不過呢。”

他拖腔拖調的,秋雨便有些急:“不過什麼嘛。”

“你要是今夜肯好好親我,嗯,那我就坐當天晚上的飛機回來也說不定。”

“壞蛋。”秋雨果然就撲到他懷裡撒嬌:“哪次沒有好好親你了,我要你當天晚上就回來嘛。”

“那就好好親我。”張五金嘎嘎笑--。

第二天上午,張五金吃了早餐過來,會合了顧定一,李求金早就在等著了,然後警車開道,一起去省城。

顧定一習慣了這種陣勢,張五金卻還是第一次,不過他昨夜已經想好了,守樸。

抱泰山而見北海,無它,自重其心。

李求金跟著候機,他堂堂市長,不是閒得蛋痛,這是與顧定一拉關系的好機會啊,當然,也不會冷落了張五金,而有張五金在,顧定一到是熱情了好些,李求金察顏觀色,自然更知道張五金在蘇家的份量,暗暗凝神。

然後當著顧定一的面把柺杖轉交了,請張五金帶給蘇老,李求金說要上門喝酒,顧定一不會替蘇威答應,但張五金若要替李求金帶柺杖,只要張五金自己願意,顧定一當然也不會插嘴,而李求金從送機到送拐,他事後當然會跟蘇威說,事實上,他的袋子裡,也多了一張李求金送的銀行卡,這種順水人情,他到時當然會幫李求金送到。

一路到京,途中,顧定一大致介紹了蘇威的家裡人。

蘇老爺子蘇志誠,一子兩女,蘇威是獨子,先前車禍失的那個,是獨孫,這也就是為什麼張五金能讓簡蘭懷上,從蘇老爺子到蘇威兩口子,全都欣喜若狂,居然派顧定一到陽州來接張五金喝酒的原因。

蘇老夫人過世有二十年了,蘇老爺子另娶,原中戲的一個名角,叫梅雪。

介紹了蘇家人,但沒有提蘇威的官職,他這些,當然也是蘇威的意思,即然誠心接張五金來喝酒,有些東西就不能藏頭露尾的,萬一張五金突然知道後嚇住了,反為不美。

不過顧定一說完,看張五金一臉淡然的樣子,雖微微有些驚訝,並不明顯,暗暗點頭:“看他年紀輕輕,到真是有高人的範兒。”

到京中,有車來接,進一個大四合院,簡蘭蘇威一起迎了過來,簡蘭一見面就拉住了張五金的手,極為親熱的道:“五金,你可來了,你要是不來,我真親要到陽州去接你的。”

“簡阿姨,蘇叔叔。”張五金叫人。

“哎。”簡蘭搖頭:“這麼叫生分了,五金,叫姐,要是願意,你以後就是我弟弟。”

張五金微微愣了一下,看簡蘭一臉真誠,甚至帶著些兒急切,他也不是個不通人情世故的,順水推舟就叫了一聲:“姐。”

“哎。”簡蘭笑得滿臉開花,一指蘇威:“叫姐夫。”

張五金便又叫了一聲姐夫,蘇威也應得脆,後面的顧定一則是暗暗吃驚,不過他馬上就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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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蘭懷孕,對蘇家,固然是傳宗接代的大事,但對簡蘭的意義其實更重。

蘇威和簡蘭的感情再好,簡家的勢力再大,簡蘭的婚姻,也還是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到底蘇家只是獨子獨孫啊,古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即便蘇威做不出來,如果蘇老爺子堅持,他不能絕了後,不說別人,就是簡家,都不太好說話。

即便不離婚,蘇威到外面養個外室,生一個兩個,簡蘭又能說什麼,所以說,簡蘭對張五金的感激,真的是怎麼形容都不為過,挽救了她的婚姻,再又給了她親子,這份恩,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謝了。

“五金,以後你就是我親弟弟。”簡蘭笑著,滿臉都放出紅光來。

張五金也給她這份赤誠感動,笑得真誠,他看了一眼簡蘭的春宮,孕婦全身經脈都是通的,春宮同樣全部開啟了,張五金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笑道:“姐,恭喜你,你懷的是雙胞胎,而且是龍鳳胎。”

“真的嗎?”聽到這話,簡蘭簡直要狂喜了,雖然蘇威告訴過她,張五金說她可能懷雙胞胎,但在孩子有心跳之前,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醫院是檢查不出來的,所以簡蘭也不敢抱這種幻想,有一個就好了,兩個,那簡直是天大的驚喜啊,就是蘇威也有些不敢置信,連聲道:“真的嗎?五金,真的嗎?真的是龍鳳胎?”

蘇家是獨子,雖然說,現在男女平等,生個女兒也不錯了,但蘇家這樣的人家,講究的是家脈的傳續,如果只是個女兒,還是有遺撼的,真要是龍鳳胎,一男一女,那才真的是十全十美了啊。

張五金再又看了簡蘭一眼,簡蘭已經發現了,立刻端正身子,眼光炯炯的看著張五金,叫道:“五金,你好好的幫姐看一看,確定是龍鳳胎嗎?”

其實一眼就可以看清楚的,不過張五金還是細看了將近三四十秒左右,不是不確定,這其實是做給簡蘭蘇威看的,這是人情世故啊,很多事情,你太草率了,人家不信,還以為你輕視他。

“我確定,絕對是龍鳳胎。”張五金用力點頭。

“太好了。”簡蘭抓著張五金的手,都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了,蘇威當然也一樣。

而張五金也同樣高興,龍鳳胎只是譜上說的,他手上是第一次試,真的成了,他怎麼能不開心?

在客廳中說著話,幾個人進來,前面一個老者,滿頭銀髮,七十左右年紀,腰背挺直,並不顯得特別蒼老,後面一個中年女子,看上去五十左右,風姿極佳。

簡蘭拉著張五金的手就沒鬆開過,這時給張五金介紹:“五金,這是我爸爸,這是梅阿姨。”

對蘇志誠後娶的這位夫人,蘇威姐弟三個都不願叫媽,蘇志誠對這個也一點辦法也沒有,蘇威不叫媽,簡蘭當然也不會叫。

“爸,這就是小張師父張五金,我認了他做弟弟了。”

張五金早站了起來,叫道:“蘇老,梅阿姨。”

“叫伯伯。”蘇志誠一臉親和,也同樣的一臉激動,對老年人來說,沒什麼想頭了,兒孫就是最重要的了,一胞雙胎,而且是龍鳳胎,他的激動,也在情理之中。

“蘇伯伯。”張五金便也順水推舟的叫了一聲。

隨後坐下來說話,都很熱情,氣氛非常熱烈,真就跟一家人一樣,當然也會提到張五金那張神奇的床。

張五金自然也不會全掏出來,反而繞了一點,只說簡蘭本來是可以懷孕的,那張床只是引子,但神奇的龍鳳胎不太好解釋,他就引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來繞,而且帶上一些古文。

別說,背黃帝內經和道德經加上看醫書,有些話還真引用得上,蘇家人自然聽得雲裡霧裡,也不可能究根結底的來問,無非點頭而已。

聊了一會兒,蘇志誠兩個外出了,簡蘭道:“五金,你還沒來過北京吧,我讓人帶你去轉轉。”

“是要轉轉。”張五金點頭:“不過人就不必了,我有個習慣,到一個地方,喜歡坐公交,亂坐,沒有目地,逛到哪裡是哪裡,然後看到喜歡的就下車,不想逛了,再打個的回來。”

“哎。”簡蘭一聽眼光一亮:“你這還真是有個性,那好,姐就不管你,你自己逛去,逛累了你打個電話,姐叫人去接你。”

她這份心意張五金就不拒絕了,拒人千裡之外,可不是做人情的道理,應了一聲,自個兒出了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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