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團的人很憤怒,但那些大漢手中有槍,那些男樂手雖然個個一臉憤怒,卻也沒人敢衝上去。

女樂手就更不用說了,擠成一團,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

被蹂躪得半死的南西屈服了,其他人更不用說,包括陳冰兒葉青在內,乖乖的換上屈辱的黃金內衣,戴上頭飾,開始排練。

那管家一直在邊上盯著,更嚇人的是,後來又叫來了一個豹奴,牽著一頭巨大的豹子,管家威脅樂團所有人,誰敢不好好合作,就把他喂了豹子。

面對近在咫尺的那豹子發著幽光的眼晴,別說女樂手,就是那些男樂手也個個冷汗直流。

到晚上,葉青跟陳冰兒擠在一床,嚇得哭了起來:“我們會死的是不是?冰兒,我們會死的是不是,他們會輪了我們,最後把我們喂了豹子,是不是?”

陳冰兒無法回答,她並不比葉青堅強,同樣嚇得半死,她平時很犟,很傲嬌,那是因為有一個保障人身安全與尊嚴的平臺。

而在這裡,荒漠之中的土皇帝的城堡裡,什麼也沒有,她所有的倔犟與自尊,就是那般的可笑。

就如南西,平日口口聲聲女權至上,可真正給十幾條大漢抓著輪上,她除了慘叫屈服,什麼辦法也沒有。

在這一刻,陳冰兒強烈的想念起了張五金,如果張五金在這裡,一定不會讓她受這樣的羞辱,會輕輕鬆鬆的帶她走,就如在奧比託的城堡裡一樣。

但這會兒她沒有手機,因為所有的手機都給團長統一收上去了,說是免得他們亂打電話惹禍,因為這裡就是那王公的天下,想活著回去,只有乖乖的聽話。

晚會在第三天,第二天繼續排練,惟一讓樂團成員們輕鬆一點的是,在團長的哀求下,豹子給牽走了,那管家中途雖然來看了兩次,也沒再有什麼羞辱人的動作,似乎真的只要樂團照他們的要求好好合作,就不會有事。

但葉青還是害怕,晚間跟陳冰兒擠在一起,問她:“你說,明天演奏完了,真的會放我們走嗎,會不會把我們留下來,變成奴隸,最後喂豹子。”

陳冰兒沒法回答她,她也不知道啊。

“你說,要是打通了那個張五金的電話,他會不會來救你?”

陳冰兒跟張五金的那點子事,在葉青不屈不撓的盤問下,基本上全坦白了,張五金在奧比託城堡裡大顯神威的事,她當然也知道了,所以這兩天,她不停的念叼這個問題。

陳冰兒同樣無法回答她,眼前只是情不自禁的浮現張五金那燦爛的笑臉,心中暗想:“他要是知道,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的。”

這些年來,她一個人東闖西蕩,自認為可以堅強的面對一切,而當今天,她真正的面對蠻野,才發現自己其實是如此的軟弱。

眼睜睜看著南西被十多個男人**,那場面,真的嚇到了她。

可以肯定,如果張五金現在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不顧一切的撲進他懷裡,什麼臉面,什麼自尊,全都不要了,只要乖乖的做他的小女人就好,讓他保護她,寵著她,哄著她。

很多女人其實就是這樣,你寵著她哄著她求著她,她傲嬌得要死,但你要是把她抽一頓,嘿,立馬就乖了。

第三天又排練了一天,還配上了一些舞娘的舞蹈,其實如果用藝術的眼光來看,還挺不錯的。

這些舞娘可能是王公自己養的,本地的阿拉伯人,年紀都不大,長得也很漂亮,舞姿神秘而妙曼,配上古老的樂曲,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如果是坐在一邊欣賞,陳冰兒是會擊掌叫好的,但讓她穿上僅僅包著三點的黃金內衣演奏,她就始終覺得是受了羞辱,其他樂手當然也是一樣的感覺。

到晚上,晚會終於開始了,客人很多,即有阿拉伯人,也有西方人,一個個看上去非富即貴。

其中有一個女子,陳冰兒覺得她肯定是中國人,因為她穿的是旗袍,那女子大約三十來歲年紀,長相不是特別漂亮,但卻極有氣質。

她帶著四名保鏢,都是女子,這些女保鏢的眼光很嚇人,其中有一個盯著陳冰兒看了一眼,讓她一下子汗毛直豎,就彷彿給那天的豹子盯上一眼。

陳冰兒之所以這麼害怕,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葉青膽大包天,趁著吃晚飯之前,團長給管家叫去交代事情,她居然溜進團長房裡,把手機偷了出來。

最要命的是,她偷的不是自己的手機,而是陳冰兒的手機,她偷偷告訴陳冰兒:“張五金那麼有錢有勢,說不定就認識這王公什麼的,萬一真要是不放我們走,就打張五金的電話。”

她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問題是,能不能打通。

但不管能不能打通,手機即然偷出來了,當然沒有還回去的道理,還好女人有一個天然的優勢,雖然只穿著三點式,胸罩裡也可以藏東西的,陳冰兒身材又極好,藏一個小而薄的手機,到還真不是問題。

不過多少還是有些心虛,所以給那女保鏢一盯,全身冒汗。

還好那女保鏢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隨著舞娘上場,演奏也開始了。

而在開場前,團長也說了,王公發了話,演得好,薪酬加倍。

似乎這真的就只是一場演奏而已,雖然略有些變態,但還在可接受範圍之內。

葉青甚至偷偷的跟陳冰兒說了一句:“也許明天真的會讓我們走,阿彌陀佛,上帝保佑,以後再也不來這些鬼地方了。”

隨後又狠狠的補一句:“回去立刻就去找張五金,好好的款婆你不當,跑來找虐,我要是你媽,抽不死你。”

陳冰兒差點都給她說笑了,心中卻也暗暗下了決心:“明天真要是能平安離開,我就回去找他。”

理想是豐滿的,但現實總是骨感的,晚會進行到一半,客人間突然發生了爭吵,其中一個客人居然隨手抽出腰間的手槍,照著對面的客人就打。

那客人也不客氣,掏槍還擊,更想不到的是,另一桌的一個客人,突然掏槍,對著正席上的大鬍子王公怦的就是一槍,正中腦袋,那大鬍子仰天栽倒,眼見是不活了。

居然打死了主人,這下可就徹底亂了套,舞娘們尖叫狂奔,樂隊也亂了。

陳冰兒同樣給嚇傻了,不和道要往哪裡跑,糊里糊塗的,只聽得葉青叫:“快,快打電話。”

陳冰兒給她提醍,慌忙把手機掏出來,卻一時不知道撥什麼號子,如果在中國,當然是110,在美國,911,可這邊的報警電話是多少,她不知道啊。

不由自主的,她就撥了張五金的電話,神奇的是,前面無論如何撥不通的,這會兒卻撥通了,她不知道,前段時間張五金遇上了傑希姆,要上島跳了一回海,手機進水了,最近才換了機子呢。

一聽到手機那頭張五金那熟悉的聲音,陳冰兒幾乎要哭出來了,但她剛叫了一聲,一個人撞過來,差點把她撞倒在地,身子雖然沒倒,手機卻撞得飛了出去。

那手機在地上滑行,在一雙繡花鞋面前停住了,陳冰兒抬頭,繡花鞋的主人,就是那個有著難言氣質的旗袍中國女子。

陳冰兒忙走過去要撿,那旗袍女子卻先撿起了手機,到耳邊聽了一下,卻叫出了一個極古怪的稱呼:少帥。

陳冰兒以為這旗袍女子搞錯了,什麼少帥,莫名其妙嘛,張五金雖然也信張,卻不是那個張大草包。

但想不到的是,張五金居然真的認識這女子,她一時就有些錯諤了。

好了,事情到這裡就交代清楚了,旗袍女子當然就是曾媚娘,她把手機還給陳冰兒,順便就護著陳冰兒去換衣服,葉青當然緊緊跟上。

換衣服的時候,葉青還在發抖,卻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問陳冰兒:“張五金怎麼又是少帥了,這個曾夫人還說她是什麼少帥的手下,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陳冰兒自己也糊塗著呢,只能搖頭,偏偏好死不死的是,手機到這邊來一直沒充電,就跟張五金說了兩句,沒電了,也沒法子問。

不過一點好,張五金已經跟她說了,那個曾夫人會保護她,讓她不要擔心,這讓她籲了口氣,自來到這邊,一直就提心吊膽的,先是眼睜睜目賭了南西被**,然後給豹子威嚇,再然後酒席槍戰,她是真的嚇壞了。

面對野蠻,無論是藝術的傲嬌,還是傲嬌的藝術,全都是渣。

她飛快的換了衣服,內衣褲丟下,想不到的是,葉青卻不肯丟,不但把自己換下的塞進包裡,陳冰兒換下的,她也塞進了包裡,嘴裡還狠狠的呸了一聲:“老孃這一趟嚇得不輕,這些金子,就當壓驚費了。”

葉青這幾天一直就在嘀咕,說這些內衣褲上的金子,至少得有一兩斤,這會兒趁著堡中亂,又有人保護,她就捨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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