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菲身死國滅,七色血玫也風流雲散,有的戰死沙場,美麗的玫瑰凋謝於黃沙之中。

有的隱跡匿形,從此不為世人所知。

“我以為傑希姆死了,沒想到她還活著,而且就隱身在望海城中。”

哈麗朵說到這裡,神色中即擔憂,又隱隱的有些興奮:“她有個外號,黑玫瑰,黑色代表死亡,以前只要她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死亡,她在這裡出現,不知道--。”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潛臺詞顯然是,傑希姆有可能是來刺殺卡比拉的。

但時過勢移,今天的刺玫,已不是卡扎菲時代有國家力量支援的七色玫瑰,今天的刺玫,不再是玫瑰的刺,反而是受人追殺的脆弱花辨。

傑希姆在望海城出現,即便是想來刺殺卡比拉,也未必有成功的希望,一個不好,反而有可能刺斷花折,片片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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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麗朵所屬的,是卡扎菲明裡的衛隊,也就是世人眼中的美女保鏢,與傑希姆這支黑暗力量並沒有什麼交集,只是偶然的機會,見過傑希姆一面,話都沒說過一句,更別提什麼交情。

但同為卡扎菲手中的精銳力量,國破家亡之際,卻有著同仇敵愾之心,所以她即隱隱興奮,為一個還活著的姐妹,又隱隱擔心,為姐妹不可測知的將來。

亡國的兒女啊,一樣的境遇,一樣的悲哀。

張五金輕輕摟著她,他能感受到哈麗朵的心境,但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到是想:“這黑玫瑰原來是朵死亡玫瑰啊,難怪眼光那麼兇,果然是有殺氣啊有殺氣。”

張五金對刺玫的其她成員也有些好奇,不過哈麗朵知道的不多,刺玫極為詭密,傑希姆做為首領,給卡扎菲彙報的時候,哈麗朵她們身為貼身保鏢,才有機會撞見過一次,其她人根本沒機會見,所以也不認識。

不過刺玫的一些事蹟她還是知道的,說給張五金聽,到也聽得張五金時不時的發出驚歎,刺玫雖為女子,但確實是膽大潑辣,讓人不得不服。

他不自禁的就想到了黑山區的姑娘們:“粉豹跟她們一比,好象還要差著點兒,沒有刺玫那麼重的殺氣,還要加強訓練才行。”

不過隨即一想,卻又搖頭:“黑山區的對手最多幾個毒販子,沒必要訓練得那麼苦。”

這麼一想,也就拋到了腦後。

兩個人摟著說話,有時親一下,張五金的手有時不老實,哈麗朵也隨他,甚至會主動給他方便,甜甜蜜蜜的,眨眼一個下午過去,天黑時分,張五金下廚,做了幾個菜,吃得哈麗朵嬌呼不絕。

晚間,哈麗朵疲極而睡,張五金悄悄的爬起來,扯過被單,給哈麗朵腰間搭上一角。

月光灑進來,落在床上,月光中的哈麗朵,瑩白豐潤,就如五月的一枝白槐花。

張五金差一點就打了退堂鼓,讓卡比拉去死吧,這樣的夜裡,抱著這樣的美人,多舒服啊。

不過想一想忍住了。

卡比拉遲早要殺,遲殺不如早殺。

“快去快回。”

張五金暗叫一聲,飛快的穿上衣服。

本來想穿窗而出,但窗子裝了鐵欄杆,只好走門,鎖好門,先上山,山上看了一眼,帝王夜總會那邊,沒有卡比拉的車隊,卡比拉應該沒來。

那就直接去卡比拉的軍營。

哈麗朵擔心張五金有危險,張五金自己卻一點都不擔心,犬氣入體之前,他其實是有些擔心的,這種鬼地方,最怕的就是踩上地雷。

犬氣入體之後,氣走雙腿,提氣輕身,隨身飛掠,輕靈如羽,就彷彿狗腳掌的肉墊子,即沒有任何聲響,更不怕踩爆地雷。

他從山上掠下,過馬路,直接從路口過去的。

雖然對面的哨所亮著很大的燈,可屋頂的哨兵硬是沒看見他,因為他只一閃就過去了。

這種快閃用來趕長途是不行的,會把自己累死,但用來過馬路,卻是絕佳,尤其是在夜裡。

張五金直接從哨所下面掠過,哨所有卡子的,中間是鐵絲網包裹的木馬,兩邊有沙包堆著的火力點,上面放著機槍,不過晚上了,沒人。

張五金順著馬路直接掠過去,先到帝王夜總會,本來卡比拉的車隊沒來,不必進去,可他直覺中,總覺得不對。

人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念頭,做小木匠的張五金,念頭尤其多,有時走在街頭,突然就會想,今天會不會中獎,這個念頭一起,就會強烈的想著會中獎,然後真的去買彩票。

結果呢,結果當然是真的不中。

所以,以往的亂七八糟的念頭,在經過幾次教訓後,他一般不再當真。

但自從第六感給開發出來後,他對心裡生出的一些念頭,尤其是那種突然生出來的,開始重視起來。

雖然這會兒他並沒有那種後背心發冷汗毛直豎的強烈危機感,但心中隱隱的不對,還是讓他決心進去看一看。

他從側後靠近帝王夜總會,帝王夜總會除了前門,另外三面都有圍牆,牆磚很新,估計是戰爭後新磊的,兩米多近三米高,牆頭上還插著碎玻璃。

這個攔不住張五金,他凝神聽了下,牆後沒有什麼呼吸心跳聲,因為裡面有歌舞,他聽不遠,但隔牆還是瞞不住他的。

牆後無人,他立刻踩牆而上,到牆頭一翻,翻到了牆裡。

圍牆隔著夜總會有三四十米,側後也有不少窗子,有些亮著燈,有些沒有。

張五金掃了一眼,確認無人看到他,這種事情,難說的,他身法再靈活,如果哪個視窗剛好有人,他一落地,也還是會給發現的。

很多了不起的人物,卻在陰溝裡翻了船,無它,陰差陽錯而已,這就是所謂的人不能跟命鬥。

不過張五金運氣向來不錯,並沒有誰恰巧在窗後看見他。

他靠近夜總會,側後無門,也不必走門,直接上二樓穿窗子就好。

但張五金沒有去二樓,卻直接上了三樓,因為他的感覺中,三樓有些不對,到底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不過上到三樓一個窗子,從窗簾後往裡一看,就明白哪裡不對了。

三樓這窗子後面,是一間大房子,就跟一些公司的大會議室差不多,而這時房子裡一排排的坐滿了人,至少有四五十個,個個全副武裝,清一水的AK47。

這要是集火掃射起來,即便以張五金今天的身法,也只有飛快的逃之夭夭。

不過屋中沒人發現張五金,他暫時不必逃,心中卻疑竇從生:“這明顯是打埋伏啊,誰的人?卡比拉的?還是卡比拉敵人的?”

他想不清是有道理的,因為這些人沒有標誌,他認不出來,那就有可能是卡比拉的人,埋伏起來等著對付卡比拉的敵人。

但也有可能是卡比拉的敵人,知道卡比拉愛來帝王夜總會,然後預先伏下殺手,等著伏擊卡比拉。

兩種可能性都有,所以張五金猜不透。

這時屋中突然響起了手機聲,坐在最前面的一個大漢立刻掏出手機。

這大漢三十多歲年紀,個子中等,但身體橫壯,敝開的胸脯上,生著一撮黑毛,給人一種極為獸性的感覺。

一撮毛一看手機號碼,立刻站了起來,聽了兩句,他點頭應了聲是,掛機,一揮手:“都跟我來,那臭娘們沒上當,但還是露了狐狸尾巴,抓住了,隨你們玩。”

他說著,當先跑了出去,那些武裝士兵個個喜動顏色,但卻無人出聲,全體站起,卻是一列列的排著隊跑出去,行動迅捷,而且秩序井然,明顯是訓練有素的精銳。

“臭娘們,沒上當,看來他們是要伏擊一個女的,誰啊,這麼大陣仗。”

張五金心中疑惑,等屋中士兵全部出去,他立刻穿窗而進。

門外是個走廊,裡面有個院子,停著幾輛車,那些士兵通通通跑下樓,分成三組,上了三輛卡車,張五金藉機數了一下,一共是四十五人。

那個一撮毛則上了一輛奔馳車,隨即當先開了出去,後面三輛卡車立即跟上。

“跟上去看看。”

張五金腦中念頭一閃,身子就動了,同樣順著樓道下去,到一樓樓道口的時候,第三輛卡車剛好從門洞裡開出去,他矮身一掠,鑽進車底,縮著身子,吊在了底盤上。

車隊開出帝王夜總會,進入市區,市區還算好,路面硬化了一下,不過灰也不少,張五金只能閉著呼吸,用體呼吸的方法,才能避免吃灰。

車隊一直開,又出了市區,一直開到港口邊上,隨即所有人棄車登船。

港口還有幾輛車在等著,都是防彈賓士,車子旁邊,十幾名武裝士兵,擁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半禿頂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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