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就如去殼的蝸牛,張五金只要願意,抱她起來,隨便怎麼都行。

不過張五金卻反而退了一步,今天的小木匠,已不再飢渴,亨受的,反而是過程,哈麗朵這樣的美人,偏生又這麼羞怯若兔,若是這麼粗暴的吃掉,反而沒什麼勁,他更願意逗逗她,欣賞她羞怯的樣子。

哈麗朵本來已經絕望了,整個人就如打了麻藥,又如同喝了整整一瓶的耶棗酒,全身都酥軟了,只等著被張五金吃掉,不想張五金突然退開,她到是愣了,張著大眼睛看著張五金。

她眼晴大,初見面時,她的大眼晴裡頗有英氣,而這會兒,驚怯中帶著迷茫,卻是特別的萌。

張五金差點兒又想親她一口了,不過強行忍住了,笑道:“我說話算數,不過你要小心了,再給我玩心眼,抓到了,可要懲罰的哦。”

他說著,一跳上了護攔,倒退著往後走,突然一腳踩空,一下跌了下去。

“啊。”

哈麗朵一聲驚叫,急跳起來往下一看,卻沒有看到人。

她一時間疑惑起來,張五金就算摔死了,也得有個屍體啊,人呢。

“張五金,張五金。”

她連叫兩聲。

“怎麼,很擔心我嗎?”

張五金突然從二樓探出頭來,他是反腰躺在護攔上的,整個上半身都伸了出來,就象一隻軟體動物,臉上則是一臉惡作劇的笑,露著兩排大白牙。

哈麗朵與他促狹的眼光一對,剎時間滿臉通紅,慌忙縮回頭去,靠在鐵門上,手按著胸,可以感覺到,心臟怦怦的跳,而身子則不由自主的發軟。

“他是個魔鬼。”她在心中低叫。

“這丫頭有趣。”

張五金則在下面暗笑。

相比於石英鋒那種直接的,哈麗朵這樣的,反而更讓他有興趣。

天黑的時候,張五金想到廚房裡做飯,哈麗朵卻下來了,搶先進了廚房,不過看見張五金還是有些躲,飯菜端上桌子,她也不敢看張五金,只垂著頭吃飯。

張五金能理解,她敢下樓做飯,已經是下了很大決心了,到也不再逗她,吃了飯,道:“你們的情報是說,卡比拉經常去帝王夜總會?”

“是。”哈麗朵飛快的看他一眼,垂下眼光:“每週至少三次,一般是八點左右過去,要到凌晨才會回來,但一定會回來,不會在夜總會過夜。”

“這人的自制力不弱啊。”張五金點頭。

“他極其殘暴無恥。”哈麗朵眼中射出憤怒之色:“做的壞事多了,也特別怕死。”

卡比拉的收入有三個來源,一是港口的稅收,二是毒品買賣,三是販賣人口。

戰亂讓無數的利比亞女子流離失所,卡比拉就大做人口買賣,把這些女子抓起來,裝船賣到歐洲的妓院裡去,很多女孩子都不到十四歲,其中也有不少是卡扎菲的美女保鏢,軍校學員,以前原政府高官的妻女。

尤其是原政府高官的妻女,象洛麗塔那種,是最優質的資源,賣得起價,卡比拉也就最喜歡蒐羅這種,卡扎菲的美女保鏢也是,經他手賣出去的,至少有數百。

而且卡比拉極其殘暴,經常以凌辱殺害女子為樂,這是哈麗朵最恨的一點。

張五金點點頭,拿出一張地圖,這是哈麗朵她們蒐羅的,道:“從這裡到帝王夜總會門口,不止一百米吧。”

“是。”哈麗朵沒敢湊過來,只是伸著脖子看了一眼,那是她們預先選定的一個點,離帝王夜總會最近,卻又在哨卡之外。

“估計有一百二十米左右。”哈麗朵眉頭微凝:“但再要靠近,就要穿過馬路,哨卡就會看見。”

“嗯。”張五金點點頭,他穿越馬路會給哨卡看見?那是不可能的,哪怕那哨兵是條狗都不行,他的犬行術比真正的狗可跑得快多了。

只不過也不必跟哈麗朵吹,道:“那呆會我到山包上守著,先看卡比拉去不去夜總會。”

小山包的地勢,剛好可以看到帝王夜總會的前門,到小山包上蹲守,只要卡比拉去夜總會,就可以看到。

然後哈麗朵在小山包上蹲守,張五金靠近到馬路邊上,等卡比拉再從夜總會裡出來時,哈麗朵以手機傳信指示方位,張五金就扔手雷,這樣一來,就可以不冒一點兇險的把卡比拉炸死。

炸死了卡比拉,張五金兩個回小樓呆著,等城中亂起來,他們就可以趁亂跑出來,等城中大亂,哈集旅就可以趁勢攻下望海城,這就是石英鋒的全部謀劃。

必須承認,這法子還是相當不錯的,至少張五金覺得不錯。

只是石英鋒哈麗朵都不知道張五金的真實實力,不過張五金也不必吹,照計劃來就行。

不過張五金提出去蹲守,哈麗朵卻道:“我去蹲守吧,你休息,今晚上卡比拉也不一定來,如果來了,我再通知你。”

“你這麼關心我啊。”張五金露齒一笑。

“不,不是的。”

正經說話還好,這麼一調笑,哈麗朵頓時就慌了,慌忙起身收碗,不想忙亂之下,失手把碗打落到地下,她慌忙去撿,碗破了,慌張之下,卻又劃破了手,她不自禁的痛叫一聲。

“怎麼了?”

張五金起身,看她抓著手,過去一看,她食指給劃破了個口子,往外冒著血。

見張五金過來,哈麗朵嚇到了,忙往後退:“我沒事,沒事。”

“別動。”

張五金一下抓著她手,口子不大,不過也要止一下血才行,這邊又沒創可貼,到是想到個原始的主意,嘴一張,把哈麗朵流血的食指含到了嘴裡。

哈麗朵沒想到張五金會給她含著指頭,只覺指頭給溫潤包裹,產生一種特別奇異的感覺,那種感覺還從手上一直傳上來,傳到身上,整個人剎時都生出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如同過電。

她一時間全身顫抖起來,幾乎站都站不穩了。

“別動。”

張五金還以為她想掙脫呢,含混不清的叫了一聲,伸手摟著了哈麗朵的腰。

這一摟,哈麗朵更是徹底站不穩了,不過還好桌子就在邊上,她整個人靠到桌子上,才勉強沒有軟倒,面紅耳赤,心臟更是怦怦直跳。

張五金幫她含了一會兒,拿出來一看,不流血了,道:“以後注意一點,你有一雙天下最美的手呢,弄出傷疤就不好看了。”

說著,彎腰撿起地下的破碗扔出去,順便就出了門:“我到山上盯著。”

他看過卡比拉的照片,而且卡比拉每次出行,都是好幾輛車,自己和心腹保鏢坐賓士防彈車,很好認的。

哈麗朵這次沒有跟他爭,她全身還在發麻呢,說起來她也是衝過鋒陷過陣的,但哪怕面對槍林彈雨,也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站在那天,好半天不能動,後來才勉強坐下,發了半天呆,看著自己的手,突然想到先前張五金的話:“你有一雙世上最美麗的手。”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手會讓人如此稱讚,尤其那個人是張五金,一時間,竟是痴了。

張五金到側面小山上,果然就可以看到對面的帝王夜總會,很大的一幢樓,以前卡扎菲時期,這裡就是夜總會,非常的繁華,而這會兒也是一樣,燈光閃爍,歌舞聲一陣一陣傳來。

如果只看帝王夜總會的景象,完全想象不到,這是一個戰亂的國度,不過如果往旁邊看,大片大片的黑暗,卻又顯示出繁華背後的荒涼。

張五金很神奇的想到一句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不過張五金不是個會多麼傷春悲秋的人,更何況這是別人的秋天,人家要自由,他一中國小木匠,還真管不著,也就是念頭一閃,沒管了,凝晴往帝王夜總會門前看去。

小山頭與帝王夜總會的直線距離大約在五百米左右,這時夜已經黑了下去,帝王夜總會門前雖然燈火輝煌,一般人也只能看到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但張五金不是一般人,他的視力基本不受黑暗影響,尤其是犬氣入體之後,夜晚似乎看得更清楚。

對喜歡夜生活的人來說,這時候還早,帝王夜總會門前停的車子並不多,張五金掃了一下,停車坪的西側,那是卡比拉專用的停車場,並沒有停著車子。

“那家夥還沒來。”

張五金做出判斷。

沒來,就只有等著,張五金拿出一枝煙,點著。

小山包往下,是一片丘陵,丘陵之後,有一些屋子,稀稀拉拉的幾點燈火,相比於帝王夜總會的輝煌,顯得那般的悽清。

過了屋子,是一條橫穿的馬路,馬路對面有一個哨卡,這邊的人只要一上馬路,就會暴露在哨卡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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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麗朵她們先前選定的地點,就在馬路這邊,以高聳的帝王夜總會為指向,對著帝王夜總會門前盲投手雷,炸出的效果,則由山頭的哈麗朵判斷,再通知張五金補彈或者撤退。

這法子不蠻好,相隔一百多米,而且是盲投,相當考驗張五金投彈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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