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肩膀借不上勁,她就根本扳不動張五金的身子。

米切爾一試不動,立知不妙。

她變招非常快,立刻鬆手。

她腰是躬著的,眼往下看,這時身子不抬,卻把腳抬起來,猛地一腳跺向張五金的腳背。

人的腳背是一張弓,功夫練得再好的人,哪怕是練成了鐵腳板,腳上這張弓也還是脆弱的。

無論什麼人,真要給一腳跺實了,腳弓必斷。

腳弓斷了,這只腳也就廢了。

可米切爾碰上的是張五金。

米切爾腳一抬,張五金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他也懶得打她,就只把腳尖微微抬起一點。

米切爾要跺的,是他的腳弓,他腳這麼一抬,腳弓就不受力了。

米切爾一腳跺在他腳背上,彷彿是跺在一根彈簧上,怎麼也跺不下去。

米切爾大驚。

但她這種受過嚴格訓練的人,心性強悍已極,輕易不會言敗,更不會稍稍受挫就放棄。

一跺無功,她身子猛地往下一坐,雙腳不動,上半身卻急旋過來。

這個樣子,雙腳就絞到了一起,下半身還是背向著張五金,上半身卻轉過來了,轉成了面對著張五金的姿勢,但身子又坐了下去,成了一個絞腳盤坐的定形。

同時雙手合掌。

這一式,在中國功夫裡也比較常見,叫做****。

名字好聽,但其實極為陰毒。

米切爾身子盤坐下去,腦袋就只有張五金腰際那麼高了,雙後合掌,不是要拜,而是要戳。

戳哪裡,人的下身,人身十大死穴之一。

說起來,她變招是真的快,不但靈活,而且招招陰狠。

可惜張五金比她更快。

張五金都沒怎麼大動,先前米切爾跺腳,他的腳尖不是抬著的嗎,這會兒就勢往前一踢,正踢中米切爾柔軟的腰腹。

米切爾雙手拜觀音,手戳到一半,腹上中了一腳,再戳不出來,痛叫一聲,翻身便倒。

接連三招試過,米切爾心中知道,空手想贏張五金,絕對沒有可能。

她身子往後一倒,立刻就翻身爬起來,本來穿的是短睡裙,又因為自瀆,裡面什麼也沒有。

不過米切爾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一爬起來,身子就急竄出去。

這幾天她的表現,一舉一動,都是那麼柔和優雅,但在這一刻,她卻化身為了一頭兇猛的雌獸,動作是那般的驃悍利落,兇猛潑辣。

身後不遠就是大床,她撲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掏了一枝槍出來,跟朱朱是同一款的,一枝銀色的小手槍,跟那種大號打火機差不多大。

槍一到手,米切爾立刻轉身,張五金很配合,跟著她走過去,米切爾一抬手,毫不猶豫的就開了槍。

完美的女人。

果斷的女人。

心如鐵石的女人。

啪。

一槍。

沒中。

啪。

又是一槍。

還是沒中。

米切爾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晴,但她還是果斷的再開一槍。

她這枝小手槍裡,就只有三發子彈,但三發子彈打完,卻始終沒能打中張五金。

張五金就一直那麼慢悠悠的走過來,臉上還帶著那種若有若無的笑意。

兩人之間,相隔不到五米,米切爾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別說五米,就是二十米三十米,也絕不會脫靶。

可為什麼打不中呢?

打不中的原因很簡單,子彈走直線,張五金的身法雖然沒有子彈快,卻絕對比她的手指快。

她手指一扣扳機,張五金就閃一下,自然就打空了。

可為什麼她眼裡,張五金是不動的呢?

原因也很簡單,張五金閃身的動作實在太快,人的眼晴要聚焦,需要零點二妙的時間。

張五金閃動的身影,沒能在她的視網膜上留下倒影,所以她就看不到,她看到的,是張五金閃開子彈後,又閃回來的身影。

於是在她眼裡,張五金就是不動的。

可不動的張五金,子彈卻沒打中。

子彈哪去了?

米切爾百撕不得騎姐。

“難道他真的會巫術?”

米切爾心中駭然。

這時子彈打空,小手槍無用了,不過在她手裡,也還有用。

不甘心啊,手一摔,猛地把小手槍對著張五金面門砸過去。

子彈打飛了,把槍做暗器打,難道也會飛?

還不信了就。

槍到是沒飛。

張五金手一伸,兩根指頭分開,就擋在面門前面。

然後,手槍就恰好飛到了他手指中間,然後就給夾住了,或者說,卡住了。

至少在米切爾眼裡,就是這麼個過程,就如電影慢鏡頭一般,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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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金的手就是等在那裡,她砸出去的槍,就是自己飛過去的,然後就卡死了。

非常荒誕的感覺。

張五金兩根指頭夾著槍,饒有興趣的看了一下,咧嘴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

“很漂亮的槍,突然覺得有胃口了。”

他說著,突然一張嘴,一口咬在槍管上。

咔的一聲,那種很折磨人心的聲音。

米切爾眼珠子霍地瞪圓。

那枝精緻的小手槍的槍管,居然給咬扁了。

米切爾也看過新聞,說有些大力士,可以用牙齒拖動火力,而且蛋痛帝們測算過,經過特殊訓練的牙齒,咬合力可以超過一到兩噸。

可那到底只是資料,而張五金的大白牙,卻現場給她表演了一把:咬扁精鋼的槍管。

這個夜晚,米切爾一直是鬥志昂揚的,這是她所受的訓練的核心,永遠不要輕視敵人,但也永遠不要丟失自信。

可在這一刻,她這個信念突然動搖了。

這還是人嗎?

“不好吃,放久了,硬了。”

張五金呸了一聲,扔掉槍,就如同扔掉一個老玉米。

然後他又笑嘻嘻的向米切爾走過來。

他的笑很燦爛,牙似乎更白了。

米切爾心裡,卻有一種毛骨怵然的感覺,一生人裡,從未有過這樣的無力感。

這不是人啊,這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她一個翻身,就往床上一跳,要跳到床那邊去。

但突然覺得身子給扯了一下,然後是撕拉一聲。

張五金扯掉了她身上的睡裙。

米切爾呀的一聲叫,立刻扯過被子遮住自己。

這是一種完全女性化的動作,以前米切爾是不會做的,她這樣的人,不會真的把暴露當一回事,如果能殺敵,赤身露體甚至張開大腿也無所謂。

這會兒之所以扯被子遮住自己,不是因為羞,而是一種潛意識的害怕,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潛意識告訴她,這個敵人,強大到她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了,只能找什麼東西遮擋一下,哪怕是一床單薄的被子。

溺水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也會抓住,她這會兒就是這個心理。

她縮在床頭,死死的盯著張五金。

她還有最後一樣武器:她美麗無敵的身體。

張五金即然扯下她的睡裙,這件武器也許就能用得上,不過她在猶豫,還要看張五金到底是個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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