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漢武就更不用說了——張五金是他簡家的驕傲,這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

張五金的電話就在屋子裡打的,所有人都盯著他,在吳曉荷幾個人心裡想來,張五金可能是認識個什麼人,讓人幫個忙,把這件事報道出去,或者直接開除梁芳芳幾個。

但張五金這電話一打,居然是查梁兵,秦夢寒馬丹還好,吳曉荷姐妹,還有馬明秋,三個的眼珠子可就都瞪圓了,都是又驚又疑,卻又不知道怎麼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肚子裡都是一肚子話,卻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開口就要查一個副市長,你以為你是誰?

還是張五金自己開口解釋了:“學校之所以不開除那幾個學生,是因為那個梁兵當市長的原因,我叫人查一下梁兵,嚇唬他一下,或許從根子上就解決了。”

“哦。”吳昕遠只能這麼應著。

“謝謝你了小張。”

馬明秋則這麼說了一聲。

吳曉荷卻一聲沒吭。

三個人都一肚子心事,這件事,癥結在梁兵身上,誰都知道,可梁兵是副市長啊,誰也拿他沒辦法,現在張五金突然橫裡殺出來,居然說要查一下梁兵,這能量,大得有些逆天了。

他到底是真的這本事,還是吹的,誰也不知道。

馬明秋基本不瞭解張五金,吳昕遠瞭解得稍稍多一點點,昨天以為是騙子,結果今天秦夢寒百萬一嬌,推翻了這個結論,但張五金的底,她還是沒摸到。

相比之下,吳曉荷對張五金的瞭解更多一點點,張五金居然會氣功,這真的有些意想不到,可氣功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江湖中的小把戲,上不得大檯面。

在心裡的某個閃念中,她甚至又把張五金當成了江湖騙子,張五金的錢哪裡來的,就跟今天贏金一多一百萬一樣,就是這麼詐來的。

但這會兒,張五金居然讓人查梁兵,她心中對張五金的定位,頓時又動搖了。

江湖騙子能讓人查一個共產黨的副市長,這神通未免太大了點吧?

吳曉荷悄眼去看秦夢寒,秦夢寒卻一點驚訝的神情也沒有,彷彿張五金叫人去查梁兵,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完全用不著驚訝,更用不著懷疑。

“這個死丫頭,她肯定知道張五金有這個能力,所以才讓丹丹叫姐夫。”

吳曉荷心中恍然,一時間又驚又喜,又忍不住的咬牙。

古家的行動力,快得讓人瞠目,在吳曉荷等人想來,就算張五金這個朋友真靠得住,也真有這個能力,要查梁兵,沒有十天半月,也是不可能有訊息的。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鍾,省紀委的人就把梁兵帶走了,當場宣佈雙規,當時梁兵正在開會,省紀委這種完全不留半絲情面的做法,驚呆了一屋子人。

吳曉荷最先得到的訊息,打給吳昕遠,吳昕遠也聽說了。

“你說,真是那個小張--張五金使的力?”

吳昕遠猶有些難以置信。

“除了他還有誰?”

吳曉荷心中同樣震驚,但卻要肯定得多。

“會不會是湊巧?”吳昕遠還是不敢相信。

“那你去買張彩票看看,要是中了五百萬,就說明梁兵也是湊巧。”吳曉荷到是笑了起來。

她腦子比吳昕遠要靈光,也要現實一些,堂堂常務副市長,而且是市高官的鐵桿親信,說查就查了,這麼湊巧的事,比中彩票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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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吳昕遠雖然四十多了,還真有些天真,居然真的去買了張彩票,結果一分錢沒中,她扔了彩票就給馬明秋打電話:“小張的人,把梁兵揪下來了,我們去學校,那個朱校長要是敢不開除那幾個女流氓,我明天就讓他的校長當不成。”

馬明秋不是體制內人,知道訊息要晚一點,不過輾轉一打聽,也就確認了,而且知道紀委的人是當場宣佈雙規的,這就說明,梁兵基本沒有翻身的可能。

誰都知道,只要是官,有點兒實權的,屁股全都不乾淨,幾乎每個人在紀委都有一堆的舉報信,所以說,不是紀委不知道,關健是,想不想查,還有怎麼查的問題。

這麼處理梁兵,明顯是要往死裡招呼,稍有點眼光的人都看得出來,馬明秋當然也就不擔心了。

馬明秋過來,吳曉荷也出來了,三個人殺到學校,馬明秋老實了一點,說不來重話,但他不必說話,板著臉就行了,吳昕遠是個張揚的,而吳曉荷幹記者的出身,更是牙尖嘴利。

校長朱成龍先還推,到吳昕遠指著他鼻子叫:“你知道梁兵怎麼下來的,你是不是想試試,你的校長是不是不想當了。”

這話說的,還真是囂張了點,但效果卻是剛剛的。

梁兵給雙規的事,朱成龍也知道了,先還猜疑呢,白水的官場是一言堂,權力基本全在市高官趙強手裡,梁兵又是趙強的親信,沒什麼官場鬥爭,梁兵怎麼突然就給雙規了,敢情線頭是從這裡扯出來的啊。

雖然多少還有點疑惑,但朱成龍也是官場老油子了,知道梁兵基本翻不得身,處理重一點,也不怕梁兵事後報復,當即就開會,宣佈開除梁芳芳等三名學生。

吳昕遠大勝而歸,意氣飛揚,到車上,到又有些擔心了:“曉荷,你說到底是不是小張那朋友使的力啊,怎麼那麼大神通,也太快了點吧。”

吳曉荷這會兒卻已經篤定了,道:“要看是什麼人,要是從上面往下查,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上面?”吳昕遠指指車頂,一臉的驚駭。

“肯定是上面啊。”吳曉荷一臉理所當然:“小張又不是我們省的人,但他在上面有朋友,一個電話打到省紀委,還不說查就查了。”

“有道理。”馬明秋在一邊點頭。

“你知道什麼,要指望你啊,丹丹就給欺負死了。”

對馬明秋,吳昕遠始終氣不岔,馬明秋也習慣了,不回嘴,只眯眯笑,女兒的事處理好了,他開心,至於給吳昕遠頂兩句,沒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三人到家,秦夢寒卻扯了張五金帶馬丹逛街去了,因為要等學校處理的訊息,馬丹索性沒上學,秦夢寒自然要帶她去玩。

吳曉荷打了電話,也近中午的時候,秦夢寒三個才回來,兩姐妹空著手,張五金身上卻大包小包的掛滿了,彷彿他是一個人形掛鉤。

吳昕遠忙上前接著,又埋怨秦夢寒兩個:“你們兩個就空著手,幫著拿幾個袋子不行啊。”

態度明顯就不同了,這也莫怪,昨天是當騙子看的,今天來看嘛,嘿嘿,那是真正的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愛看。

長得帥,有錢,大方,最重要的是,有能力啊,簡直可以說是神通廣大,這樣的女婿,哪個丈母孃不喜歡?

吃飯的時候,吳昕遠就不斷的往張五金碗裡夾菜,秦夢寒都吃醋了:“呀,到底誰是親生的啊?”

吳昕遠瞪她:“你到是親生的呢,除了氣我,有什麼用?”

“什麼呀。”秦夢寒嘟嘴:“我至少給你找了個有用的女婿回來了吧。”

“行了。”這一說,吳昕遠開心了,給夾了個雞翅膀:“賞你的。”

“哎,謝太後賞。”秦夢寒拖著戲裡的腔調,一屋子人都給逗笑了。

“夢寒也有些小頑皮。”張五金暗笑。

吳昕遠看到他微笑的樣子,越看越喜歡,道:“小張,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女婿得是自己的才算數,就如雞翅膀,沒夾到碗裡之前,可不知是誰的,別空歡喜一場。

聽到這話,張五金就去看秦夢寒,吳昕遠吳曉荷都觀察著他的臉色,一看,咦,決定權在秦夢寒手裡啊,心裡到是一鬆。

但叫吳昕遠咬牙的是,秦夢寒跟張五金對視一眼,眼珠子轉了兩個圈兒,道:“急什麼,我還小呢。”

吳昕遠氣得啊,差點兒要把雞翅膀從秦夢寒碗裡夾出來了,手雖然沒動,嘴卻氣得不會說了。

吳曉荷道:“什麼還小,你二十五了吧,不小了。”

“啊呀,小姨你好討厭,說人家年齡。”秦夢寒還撒嬌,吳昕遠氣得直接就掐一把:“你也知道不小了啊。”

掐得還不輕,秦夢寒嘟嘴:“好了拉,你女兒雖然生得醜,總歸嫁得掉就是了。”

說著對張五金笑:“是吧。”

張五金便嘿嘿笑。

本來秋雨謝紅螢秦夢寒三個約好了,不許其她女人再進屋,張五金要娶,一定只能娶秦夢寒,但秦夢寒擔心真個跟張五金扯了結婚證,秋雨有心裡陰影,所以一直不肯去扯。

對於秦夢寒在這上面的大度,張五金還是很感激的。

吳曉荷吳昕遠姐妹看了張五金的神情,到也放了心,吳昕遠待張五金的態度就更加不同了。

真個當女婿看了啊。

但吳曉荷對張五金卻仍然充滿了好奇,或者說,更好奇了,到晚上,她不肯回去,卻要扯了秦夢寒跟她一起睡,馬丹也要第二天才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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