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八年老頭子可等不起,最多三年。”古紅軍一拍桌子:“三年經濟起飛,老頭子我只要還睜著眼,爬也爬到祟北去給你戴大紅花。”

說笑是說笑,但他們這種老革命的一腔熱血,也確實讓張五金感動,一昂頭:“好,就三年。”

想著又補一句:“不過我要全權,官場裡的事,烏七抹糟的,我懶得摻合,但也別給我扯後腿。”

“你去當副縣長,兼開發區主任。”古紅軍直接拍板:“我實話給你說吧,黃敏去祟北當縣長了,戴思紅也是個聽話的,只會給人揚風鼓浪,不會扯你的後腿。”

“黃姐去祟北當縣長了?”張五金故作驚訝。

“老頭子欠祟北人民的,不能死了到了地下,老游擊隊們問起我,家鄉人民吃上肉了沒有啊,我說還沒呢,這老臉還要不要了?”古紅軍有些激動:“你小子算是個能人,卻拿著架子不肯去,所以我只好讓黃敏去了。”

敢情黃敏去祟北,還有這層意思在裡面,張五金心中暗暗敬佩,道:“有黃姐在那邊主持,那我就不擔心了。”

“一言為定。”古紅軍大喜,端起酒杯。

“一言為定。”

張五金端起杯,一干而盡。

他之所以讓古紅軍幫他嚇唬宮越山,根本目地,其實就是為了欠古紅軍一個情,然後借勢去祟北,免得說黃敏去了,他就跟著去。

雖然古紅軍未必會這麼想,但他自己心虛啊。

敲定了張五金去祟北的事,古紅軍興致高昂,吃了飯,又還扯著張五金殺了兩盤,一直到九點多,這才放張五金走。

張五金打個的,送申雪回來,到樓道口下車,申雪道:“哥,謝你了。”

張五金便笑:“拿什麼謝?”

申雪摟著他腰,把臉埋在他胸口,聽著他強壯的心跳,只覺心中說不出的安寧,道:“我就只有我自己,哥,我全給你,好不好?你會寵我的是不是?我想,爸爸媽媽會高興的。”

張五金摟著她,輕輕嘆了口氣,突然伸手,在申雪屁股上打了一板。

“呀。”申雪叫了一聲,抬頭看他,嘴巴就嘟了起來:“為什麼打我呀,痛死了都。”

“以後有什麼事,首先要告訴我。”張五金虎著臉:“再象這次一樣藏著掖著,我就把你的小屁股打爛。”

“知道了拉,真兇。”申雪咭咭笑。

純潔的女孩,笑起來象天使一樣美麗,張五金手忍不住緊了緊,兩個身子便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申雪手伸上來,勾著了張五金的脖子,眼眸裡是如夢一般的色彩:“哥,吻我。”

“這次還是初吻嗎?”

“當然。”申雪輕笑,臉上飛起一抹紅霞:“你是惟二吻過我的男人,當然是的。”

“惟二?”張五金瞪眼:“還有一個是誰?”

看他一臉老虎吃人的樣子,申雪咯咯笑了起來:“當然是我爸爸拉,怎麼,你有意見?”

“你爸爸就算了。”張五金一臉二五八萬的樣子:“若是其他人,哼哼。”

申雪笑得身子嬌軟,臉頰也紅馥馥的,張五金再忍不住,俯下唇,吻住了她的唇。

一直到她身子似乎在微微顫抖了,張五金才鬆開唇。

申雪整個人軟在他懷裡,眼眸中,彷彿汪著三月的桃花水。

張五金不敢再吻她,再吻下去,她真的要化掉了。

車影斑駁,兩個就那麼摟著說話兒,也不知過了多久,遠遠一輛公交車停下,申雪才驚呼一聲:“啊呀,申之花要下班了。”

“那你快回去,明天聯絡。”

張五金鬆開手。

“再見。”

申雪轉身,卻又飛快的回頭,在張五金臉上吻了一下,這才跑進了樓道裡。

張五金看著她身影如小鹿一樣消失,臉上不自禁的就帶著了笑意。

真是一個美麗的女孩。

回去說了要去祟北的事,秦夢寒無所謂,只是扭著身子撒嬌,到是梅子的土包子像剎時冒了出來:“舅舅你當縣長了,真的假的?”

“一個副縣長,好了不起嗎?”張五金哼哼。

“當然。”梅子瞪圓了眼珠子:“那可是縣長呢,我以前看見鎮長都嚇得要死,恨不得躲到床底下。”

“那你現在看見縣長了,怎麼還不躲床底下去?”張五金要笑不笑。

“你是我舅舅,不算。”梅子不理他,眼珠子轉了兩轉,突然跳起來尖叫:“我要給外婆打電話。”

張五金到給她嚇一大跳:“你個死丫頭,一驚一詐的。”

秦夢寒笑倒。

不過到了床上,秦夢寒就撒嬌了:“討厭,你天天呆山溝溝裡,人家想你了怎麼辦?”

“放心。”張五金忙安慰她:“我也就是去幫他們招商引資,把祟北開發區弄起來就行了,不會當真去做什麼縣長,天天坐班去管雞毛蒜皮的事,反正跟以前一樣,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那還差不多。”秦夢寒開心了:“那你要經常來北京的。”

“當然。”張五金笑:“對了,經常有大款公子哥圍著你轉,讓他們去祟北投資啊。”

“嗯,不要。”秦夢寒扭著腰肢:“我才懶得跟他們賠笑臉呢。”

現在的秦夢寒,在他面前,開啟了一切,情熱如火,但在外面,卻比以前更冷了,因為以前還想著要拉角色,還要討好人,至少要維持著起碼的人際關係,現在嘛,完全不求人,所以難得有笑臉給人看見,尤其是男人。

張五金一聽樂了,男人都是自私的,自己的女人,為什麼要笑給別人看。

翻身壓住:“寶貝兒,來,給爺笑一個。”

清麗如夢的秦大美人,便笑得象一朵花。

一夜花香滿溪!

第二天中午,申雪就給張五金打電話,說申之龍的提幹表下來了。

這在預料之中,宮越山明顯不是傻瓜,他娶不了申雪,就不給申之龍提幹,那就更坐實了他是以提幹來逼申之龍嫁妹的事,古紅軍要抽他,沒人有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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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娶申雪了,還是給申之龍提幹,他就有了藉口,給申之龍提幹,是申之龍確實優秀,至於跟他申雪之間,那就是一個可以原諒的誤會。

古紅軍當然也就會原諒他。

“挺上道的啊。”張五金笑。

申雪也笑:“他還讓我表哥帶話回來,說他年紀大了,怕耽擱我的幸福,以後就不來找我了。”

“呵呵。”張五金笑:“你姨娘他們挺遺撼的吧。”

“是。”申雪聲音有些低落了。

“怎麼,你也覺得挺遺撼的?”張五金笑。

“哥最討厭了。”換來的是申雪的一聲嬌嗔。

隨後約了王奇,張五金當然也不說穿,只說申雪先前是心理壓力,撐不住了,所以不想跳了。

對張五金這個解釋,王奇明顯不信,摟著他肩膀,笑得一臉猥褻:“行啊兄弟,你一來就撐住了,棒子給力啊。”

張五金知道他想歪了,也只能嘿嘿笑,邊上的申雪臉紅紅的,看著張五金的眼眸裡,卻潤潤的,仿如細雨打溼了的柳葉兒。

一切照舊,申雪繼續參賽,王奇在背後操作,內定的第一,誰也搶不走,簡蘭也給文工團打了招呼,申雪得獎後,立刻可以入伍,都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晚間,張五金送申雪回去,摟著她道:“我得去祟北上任了,不過頒獎的時候,我肯定過來。”

申雪箍著他腰,用的力很大,似乎想箍住張五金不讓他走,又似乎想把自己擠進張五金懷裡。

“哥,吻我。”

她勾著張五金脖子,微微的仰著臉。

月光斜照在她年輕的臉龐上,迷離如夢。

張五金回來,秦夢寒一臉煩惱的告訴他:“我媽跟馬叔吵架了,要離婚呢,要我回去一趟。”

秦夢寒的媽媽姓吳,叫吳昕遠,馬叔也就是秦夢寒的後爸,叫馬明秋,他們有一個女兒,叫馬丹,還只十六歲,在讀高中。

這些事情,張五金聽秦夢寒零零碎碎說過,秦夢寒傲驕得很,有什麼事,不喜歡跟人說,哪怕跟她媽都是一樣,她現在的情形,基本就沒跟她說過,問起來,最多就是在北京,挺好,就是這樣。

不過在張五金面前例外,她在張五金面前,一切都是開啟的,而且還很喜歡纏著張五金,細細碎碎的說心裡話。

“我媽就是喜歡作。”秦夢寒很不耐煩:“其實馬叔人挺好的,以前每次吵架,幾乎都是我媽挑起的,這次肯定也一樣,而且每次都拿離婚來威脅馬叔,她也不看她多大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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