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的對話看,梅子好象沒有什麼驚慌的樣子,至少不象受到了什麼傷害,收發訊息也正常,完全沒有什麼受到脅迫,暗裡向他求救的情形,估計可能情況還算好,那個雞頭也許是以騙為主,不過張五金還是做好了準備,如果有人跟下來,那不客氣,直接下手幹翻,先把梅子帶走再說。

小區裡兩個女子走出來,光線有些暗,看不太清,張五金先留意到了左邊那個高挑些的女子,那女子大約二十多歲年紀,穿條白色的連衣裙,頭髮隨意披散著,裝飾並不特別,而且隔得也比較遠,又只有路燈照亮,不大看得清臉,但她的人彷彿會發光一樣,別人的眼光,情不自禁就會落到她身上,張五金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個美人。

不過廣州這種大都市裡,美女多,不稀奇,張五金多看了一眼,然後眼光才轉到旁邊,卻正是小梅,T恤衫,牛仔短褲,馬尾巴,戴眼鏡,太熟悉了。

這時梅子和那白裙美女走到了門口,路燈直射,看得清楚了,還真是個大美女,瓜子臉,皮膚象雪一樣白,張五金情不自禁的就拿她跟秋雨比了一下,她比秋雨高,胸部沒有秋雨的大,不過腿要長一些,長相呢,半斤八兩,都是美人,氣質上,秋雨偏淡雅,這女子則偏冷豔,如果把秋雨比做秋菊,這女子便是春蘭。

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看清了,張五金可就有些驚訝了:這女子也是騙過來的?不可能放兩個被騙的一起出來吧,那還不都跑了,難道她就是**,靠,那還不如她自己去賣,梅子雖然也算個小美女,跟她比,還真不是盤菜。

這時QQ又響了,梅子發過來一個氣憤的表情:“舅舅大騙子,小狗子。”

“誰在背後咒我來著,找抽了是吧。”張五金閃身出去。

梅子不可置信的轉過身來,看清真是張五金,小嘴張成個O形,叫了聲:“舅舅。”隨即尖叫起來:“真的是你,你真的在廣州。”

“當然是我。”張五金把臉一板:“娘娘有旨,小梅子跪接。”

他留意過了,小梅她們後面沒有人跟蹤,這讓他糊塗,頑心到起來了。

梅子一下子醒悟過來了:“是我媽叫你來的。”

“要叫娘娘。”張五金依舊唬著臉,同時偷眼留意那白裙美女,其實他也不僅僅是玩心,男人見了美女,好象都格外興奮,表現欲更強,果然,那美女先是訝異,然後就有了點要笑的表情。

“娘娘萬安。”梅子叫了一句,卻又頓足:“啊呀,我娘還真是的,說了我沒事嘛,居然把舅舅你叫到廣州來。”

“誰叫我是你舅舅來著。”張五金哼了一聲:“你要是我舅舅,看我管你不。”

“我又不是男的。”梅子哼哼,那白裙美女卻終於給逗笑了,不過笑意一閃即逝,恰如曇花一現。

“笑起來漂亮,冷了點。”張五金暗叫,道:“娘娘有旨,小梅子,立刻跟我回去,否則休怪本座辣手摧花。”

“我不。”梅子頓足,馬尾巴亂顫。

到這會兒張五金可以肯定了,她沒受什麼強迫,心裡多少籲了口氣,真要是趕過來,梅子都給人強迫了,甚至已經接了幾天客了,那才是個悲劇呢。

“哼哼。”心情一放鬆,張五金頑心更重,做勢就捋袖子:“真要本座出手是吧?”

“不要。”梅子一跳就到了白裙美女身後,還扯著了白裙美女的胳膊,看上去很親熱的樣子,關係看來不錯,白裙美女扭頭看她,梅子道:“夢寒姐,他是我舅舅,張五金,我娘叫過來抓我回去的。”

又對張五金道:“臭舅舅,不許動手動腳的,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在火車站救我的秦夢寒姐姐,大明星,你認出來沒有?”

“秦夢寒?”張五金先前確實覺得有些眼熟,梅子這一叫,他終於認了出來,忍不住訝叫

秦夢寒衝他笑了笑,道:“你好。”

“你好你好。”張五金有些激動。

大明星啊,好吧,就算不是頂尖的大明星,但好歹也演過幾部電視劇,然後晚會上也時不時的看見她唱歌,那都得在電視上啊,這會兒卻是活生生的,一時間,他小木匠的性氣兒又冒出來了。

不過秦夢寒一開口,他到是一愣,記憶中,秦夢寒的嗓子非常好,清亮清亮的,象山泉水一樣,而這會兒,秦夢寒的嗓音卻帶著點兒沙啞,說得不好聽點,就象公鴨在叫,這是怎麼回事?感冒了?

見他發愣,秦夢寒轉過頭,對梅子道:“即然你舅舅來了,那到屋裡說話吧。”

“好。”梅子過來扯一把張五金,低聲道:“舅舅,拜託,別傻愣傻愣的,跟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一樣。”

這死丫頭,腳上泥巴還沒洗乾淨呢,到說起別人了,張五金瞪眼,梅子馬上又陪笑,還伸手挽著了張五金的胳膊:“好舅舅,我兩個最好了的是不是?別生我氣嘛。”

死丫頭專會玩這一招,還把胸前的小包子在張五金胳膊上蹭啊蹭的,以前張五金沒感覺,這會兒有了女人,敏感多了,不過也沒當回事,這是外甥女呢,挾到盤子裡也不是菜,直接無視。

“我才不跟你好呢。”張五金翹著下巴:“找男朋友去。”

“你答應做我男朋友的啊。”梅子吃吃笑,兩個以前常玩這遊戲的,不明白的,看著二十歲的男孩子十幾歲的少女,覺得還真是一對,待聽到開口舅舅,直接傻眼,只能嘆世風日下,然後他兩個就得意的笑。

“男朋友就有男朋友的權利呢,你知不知道?”張五金斜眼。

“什麼權利?”梅子不明白。

“敢逃跑,男朋友會這樣。”張五金手一伸,啪的一聲,就在梅子屁股上打了一板。

“呀。”梅子給打得叫,手護住屁股:“你怎麼打人家屁股,人家是女孩子來著。”

“女孩子嗎?”張五金嘿嘿一笑,忽又伸手,啪,再又打了一板。

“呀。”梅子一下子跳了開去,嘴巴嘟了起來:“臭舅舅,死舅舅。”看張五金架勢捋袖子,忙又涎下臉陪笑:“好舅舅,別打我嘛,梅子最乖了的。”

人猴上來,挽著張五金胳膊,吃吃笑,露出一對小虎牙,張五金拿她無可奈何。

秦夢寒走在前面一點點,兩人的笑鬧自然都聽在耳中,聽到打屁股,她回頭看了一眼,臉上也帶著點兒有趣的意味,顯然,張五金兩個帶著親情的打鬧,讓她看了很開心。

張五金也悄悄留意著她,她個子高挑,即便在後面看,也是個出挑的美人,走路的姿勢很好看,扭得不是很誇張,只輕輕的擺動,配著那一襲白裙,恍眼看去,有如一朵白蓮花在水面上漂動。

秋雨走路的姿勢同樣文雅,但她只是天性中的一點文靜,而秦夢寒這個,應該是專門培訓過的,走起來更好看,但又顯得比較自然,不象那些模特,大洋馬走花步一樣,醜到死,她這個很美。

梅子也看到了秦夢寒的笑意,吐了吐舌頭,張五金悄悄一指秦夢寒,道:“你怎麼跟秦小姐碰到一起的。”

“說起來倒黴。”梅子哼了一聲:“我一下火車,就發現錢包不見了,我當時就慌了,站在門口哭,然後還有不少人來問我,拉我去打工,什麼包吃包住一月三千的。”

“那都是些人販子。”張五金嚇一跳。

“我知道。”梅子白他一眼:“你以為我這麼傻啊,我是酸梅子好不好?”這丫頭精靈古怪牙尖嘴利,酸梅子是她自封的外號,意思是從不吃虧,誰想佔她便宜,先得酸掉牙。

“我就放聲哭,誰扯我,我就哭得越大聲。”

張五金聽了笑:“幹嘛啊,哭那麼大聲幹嘛。”

“我一大聲哭,邊上人都看著,那些人就不敢強扯我啊。”梅子得意洋洋。

還有這說法,張五金聽了目瞪口呆,翹大拇指:“你牛。”

“那當然。”梅子一皺小鼻子,得意洋洋:“而且我邊哭邊說錢包給人偷走了,用的南祟的土話。”

“用南祟土話哭?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張五金真心不明白了。

“說不定有南祟老鄉聽到啊,都是出門在外的,老鄉見老鄉,說不定就幫我一把呢,哪怕幫我打個電話回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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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張五金都不知要怎麼佩服她了,雙手拇指全翹起:“你厲害,你娘還說怕你給拐了要我來救,我看啊,以後我給拐了,還得指望你來救才行。”

這誇獎女孩子愛聽,梅子便就笑得象個偷雞成功的小黃鼠狼,道:“不過老鄉沒碰到,夢寒姐看到了,她就問我,我當時沒想理她,還想大哭呢,後來細一看,這不是秦夢寒嗎?舅舅你知道的,我最喜歡她演的那個大小姐了,一眼就認了出來,我還不敢相信呢,問她是不是,她說是,於是我就扮可憐,錢包丟了,一分錢也沒有了,又渴又餓又怕黑,而且到處都是大灰狼,我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很快就會上演狼吃羊,果然,夢寒姐跟電視裡一樣善良,一下就收留了我,咯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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