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說又笑,得意洋洋,張五金看了哭笑不得,她聲音還高,前面的秦夢寒自然也聽到了的,回過頭來,衝她點了點,臉上半嗔半笑。

梅子其實是故意要讓秦夢寒聽到的,這樣的話,秦夢寒聽了只會開心,小丫頭精著呢,看到秦夢寒回頭,她就吐著小舌頭吃吃笑,張五金看了嘆氣,這樣的精怪,誰拐了她,等著倒黴吧。

秦夢寒住的是一套公寓房,不大,兩室一廳,但比較精緻,進屋,梅子泡了茶來,張五金跟秦夢寒道了謝,有梅子在中間搞氣氛,到不拘謹,秦夢寒也顯得較為親和,她笑得淡,但並不冷,只是不怎麼說話,要開口也只短短幾個字,張五金估計她是感冒了,因為她的嗓子確實是嘶啞的。

說到要帶梅子回去,秦夢寒點頭,梅子卻跳了起來:“我不回去。”閃到了秦夢寒身後,抱著秦夢寒胳膊:“夢寒姐,你說了要帶著我的,我不回去,求你了。”

“梅子,怎麼可以這樣。”張五金有心要拿出舅舅的威嚴,不過他這舅舅平時就沒威嚴,一時半會找不到調,只好聲音加重一點:“你娘在家裡擔心,而且秦小姐這麼忙,怎麼可能帶你在身邊礙事。”

“我一點都不礙事的。”梅子嘟嘴:“夢寒姐答應帶著我的,她是大小姐,我就是小姐身邊的那個丫環綠兒,什麼事我都會做的,夢寒姐,你答應我的是不是?”

她抱著秦夢寒的胳膊搖,秦夢寒顯然不是個善於拒絕人的人,尤其碰上梅子這樣古靈精怪會來事的,就有些為難,道:“但你媽媽會擔心的。”

“沒事。”梅子應得快:“夢寒姐,我娘也喜歡你的,知道我跟著你,不知多開心呢,舅舅,手機給我,我跟我娘說,反正我打死也不回去的。”

“手機沒什麼電了。”張五金搖頭,這到不是假話,先前跟秋雨聊,手機就報警了,後來聊QQ都有些提心吊膽。

“用我的手機打吧。”秦夢寒拿出手機。

“不要。”梅子搖頭:“我才不要娘知道夢寒姐你的手機號呢,她能煩死你。”

“你個小丫頭。”秦夢寒有些失笑,其實她年紀不大,大約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清冷矜持,跟梅子的精怪一比,顯得要穩重得多。

她看張五金,道:“張先生,你吃晚餐了沒有,要不到外面吃點東西。”

“我吃過了。”張五金忙道謝:“只是給秦小姐你添了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沒有的事。”秦夢寒搖頭,對梅子道:“即然吃了東西,梅子,你陪你舅舅好好說說,隔壁鄭助理她們回去了,房子空著,你舅舅今晚可以住那邊。”

“好。”梅子點頭,跟秦夢寒拿了鑰匙,道:“夢寒姐,梨子羹好了,你先喝了,好好休息。”

張五金跟梅子到隔壁,一模一樣的公寓房,張五金有些好奇,道:“秦小姐的嗓子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梅子眉頭皺起來:“她說有好幾月了,醫院裡也看不好,這段時間一直在休養。”

“我說羅,她唱歌的嗓音可不是這樣的。”張五金找插頭給手機充電:“應該會好吧,她唱歌真是太好聽了,要是倒了嗓子,那就太可惜了。”

“當然會好。”梅子毫不猶豫,眉頭卻皺著:“不過他們公司好象有些急了,黑心的資本家,真無良。”

這個張五金到是可以理解,秦夢寒現在不是大紅,但卻在往大紅的方向發展,而且她也確實有紅的本錢,演戲呢,就張五金的感覺,要差點兒,不靈動,但唱歌那嗓子就太好聽了,真的跟百靈鳥一樣,他們公司應該也主要把她往這個方向推,結果她嗓子壞了,老闆能不急嗎?

手機充五分鐘,就可以邊充邊打了,張五金把手機給梅子:“你跟你娘說。”

梅子打通電話,嘰哩呱啦一通說,然後還拉著張五金做證,她確實是跟秦夢寒在一起,秦夢寒也確實待她不錯,而且誇她漂亮有靈性,是個天生的好演員,有機會就會培養她--她那小嘴巴子,又快又脆,簡直是太能說了,張五金在一邊只能苦笑。

事實上他早就知道,大金根本說不過梅子的,只要梅子堅持,大金兩口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問張五金,張五金才不管這破事呢,堅決不拿主意,梅子還賴在他身上撒嬌:“好舅舅,親舅舅。”

張五金也沒辦法。

“不過你要想好了。”張五金最後警告她:“跟我回去,陽州的醫院你隨便挑,做護士是不成問題的,這個我可以打包票。”

“我才不要做那破護士呢。”梅子呲著牙叫:“你真以為我找不到血管啊,我是故意的,那些流氓,你俯身他就往你領子裡看,躬腰,他就拿腳碰你的屁股,還有個做疝氣手術的,要刮毛,明明自己可以動手的,卻死活要護士給他刮,然後把根棍子豎起,把朱朱她們都氣哭了,你說這護士是人當的嗎?”

張五金聽了搖頭,也是這樣啊,醫患關系緊張,只說醫院黑醫生無良一心鑽在錢眼裡,但患者真的就那麼無辜嗎?

“那我隨你。”她這麼說,張五金也就不堅持了,梅子再跟大金嘰哩呱啦一通說,中間還帶著撒嬌,聽得張五金都肉麻,這死丫頭,撒起嬌來,皮子有磚牆厚的,最終大金在那邊也答應了。

“耶。”賣萌成功,梅子歡跳起來,抱著張五金就在他臉上的波的一口。

張五金皺眉,摸摸臉,好多口水,聞一下:“好臭。”

“不解風情的臭舅舅。”梅子叉腰:“那是人家的初吻好不好?”

“拉倒吧。”張五金直接揭穿她:“早三年就給你親過了,而且永遠一嘴口水,就沒點長進。”

“呀,真丟人。”梅子做精做怪的捂臉:“不跟你說了,睡前我還要幫夢寒姐按摩喉嚨,舅舅你住幾天,不要急著走,說不定我有機會演個小節目給你看呢。”

“行。”張五金點頭:“我等著給未來的天皇巨星獻花。”

“這話我愛聽。”梅子臭美:“這才是我的好舅舅親舅舅嘛,來,再親一個。”

“別。”張五金慌忙雙手齊攔:“還是饒了我吧,你那口水,敵得過化學武器呢。”

“哼,這可是未來玉女明星的吻呢,別不知好歹。”梅子叉著腰,說著又笑,吐吐可愛的小紅舌:“我過去了,舅舅晚安。”

她到門口還做了個鬼臉,撞上秦夢寒,然後還可以做明星夢,小丫頭明顯有些興奮過頭,張五金搖頭暗笑,然後給秋雨打電話,說了前後的事,秋雨聽了驚訝:“真是秦夢寒,真有那麼巧。”

“還確實有那麼巧。”張五金失笑:“不過我家梅子從小就古靈精怪的,會討人喜歡,換一般人,估計也纏不上,秦夢寒頂多給她兩百塊買張車票就打發了,梅子卻會纏人。”

秋雨聽了咯咯笑,不過沒有說哪天見見梅子的話,到是問起了秦夢寒:“親眼見到了大明星,怎麼樣,漂不漂亮。”

“漂亮啊,都熱了。”

“呸。”秋雨在那邊笑啐了一口。

張五金笑:“說真的,她確實還蠻漂亮的,就是有些冷,臉蛋呢跟你差不多,個子比你要高些,但身材比你差多了。”

“哪有這麼說人家的,小心秦夢寒聽到了罵你。”秋雨笑,張五金這樣的話,她愛聽。

“我在隔壁一套房呢,她聽不到。”張五金說著突地怪叫:“啊,我知道了,你以為我跟她在一套房子裡,所以吃醋了是不是?”

“我才沒有呢。”秋雨笑。

“真的沒吃醋?”

“這有什麼醋吃的啊。”

“我跟其她女人在一起,你都不吃醋,啊,我傷心死了,要去跳樓了。”

張五金鬼哭狼嚎,秋雨就在那邊笑,忙著哄他:“好了好了,我吃醋了好不好,你看別的女人一眼我都吃醋的。”

“那還差不多。”張五金得意洋洋,這麼鬼扯著,扯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通話。

可時間還早,這會兒可睡不著。

“好久沒上屋頂看風景了。”張五金一時來了興致。

先到下面買了兩瓶啤酒,一袋麻辣雞爪,提著上了天台,這幢樓六個單元,天台出口都修成紅色的小塔樓,人可以爬上去,趁涼看夜景,甚至睡覺都可以,落雨都不怕,這個設計好,張五金喜歡。

張五金看了看,選了最邊上的小紅塔,爬上去,遠遠近近的燈光,如燦爛的星海,讓人有一種迷夢的感覺。

張五金盤膝坐下,開啟啤酒,一氣灌了半瓶,他喜歡這麼喝,先來半瓶,過癮,然後再慢慢喝,拿一個雞爪到嘴裡,味道不錯,他就喜歡辣的。

“還行。”他想了想自己,點頭,梅子沒事,樓下有車,陽州有秋雨,身上還有本身,他對自己很滿意,這個世界,終於不再是小木匠眼中的世界:迷離而陌生。

慢慢的喝著酒,胡亂的想著心事,突然一瞥眼,到是笑了,對面樓裡,居然有夫妻辦事,拉了窗簾,可那窗簾也太薄了點兒,姿勢動作,幾乎一清二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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