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沒辦法,只好把現故事再又說了一遍,順便也就解釋了指標的事,這下大金到是信了是真的不要錢,連連感嘆:“要感謝虎師父,要感謝虎師父啊。”

大姐夫問什麼指標,大金說了,尤其張五金補充說,甚至進陽州中心醫院或者婦幼保健院都可以,當不了醫生也能做護士,兩口子更是急得跳腳,大姐夫衝出一句:“我去找。”

這憨巴人,到不象羅長旺一樣,只會躲在後面碎碎叼叼,可悶著頭往前衝也不行啊,那麼大個廣東,以為城關鎮上趕集呢,從頭找到尾,總能找出人來。

梅子又沒手機,張五金也有些頭大,突然眼前一亮,道:“梅子有玩得特別好的沒有,看她們知道她的訊息不。”

他有這個想法正常,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有什麼話,不願跟家裡說,到是玩得好的朋友一清二楚。

“她跟東頭的朱朱玩得最好了,我去問。”大金立刻就起身。

沒多久回來,眼眶卻紅紅的,見了張五金就抹淚:“這個死丫頭,這個死丫頭,她才到廣東,就給人把錢包扒走了,還好遇到了好心人收留了她,還說是個什麼明星,還說她長得漂亮,要送她進什麼培訓班,她還在什麼QQ裡要朱朱去,只不過朱朱家裡人攔住了,這明顯是給人騙了啊,個鬼妹子啊,怎麼得了。”

大金說著,哭天搶地起來,大姐夫也紅了眼晴,張五金也有些慌,什麼明星什麼培訓,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夜總會裡的雞頭。

他猛然想到一點:“她要朱朱去,那留地址沒有。”

“那到是留了。”大金想了起來,拿出張紙:“朱朱抄給我了,還有QQ號,不過朱朱說,應該是真的,不會是個騙子,她們這些鬼妹子,曉得個什麼啊。”

“姑娘家,騙一次就全完了。”大姐夫悶頭一句,象頭急紅了眼的老黃牛。

他還是老思想,張五金到不覺得,現在接盤俠多了,本來就男多女少,然後官佔一批,富佔一批,還能剩多少,能混到接盤俠,不錯了,沒見好多做二奶做雞的,換個地方,漂一下,照舊嫁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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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是張五金自己的一個心裡安慰,自己的親外甥女,而且梅子跟他感情還挺好,真要給騙了做雞,他當然也心痛,但沒辦法啊,都給騙去了,還能怎麼著,只盼最後人沒事就好。

“有地址就好,我有車,馬上去。”

“我也去。”大姐夫跟著起身。

“大姐夫你就別去了。”張五金不敢肯定梅子到底怎麼樣了,大姐夫那性子,憨是憨,可越是憨的人,衝動起來就越可怕,萬一梅子真有點什麼,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呢。

“家裡得留個人,萬一那邊我有點事,到時打電話回來。”

大姐夫不是個有多少主意的人,他這麼一說,好象有理,也就算了,大金到叫:“五寶你飯也沒吃,要不我炒了飯你吃了再動身。”

“剛在家裡吃了。”張五金搖頭,又安慰一句:“不要擔心,我最遲明天也就到了,找到人就帶她回來,沒事的。”

上了車,後視鏡裡看到大姐兩口子,張五金心下輕嘆:“好人啊,怎麼碰到這樣的事。”

可普通的人家,不就是這樣嗎?子女讀不得書,只能出去打工,不遇到事還好,遇到了事,真的把心都擔碎了啊。

雖然跟廣東相鄰,但南祟過去,也有一千多裡,還好,進了南祟就上了高速,張五金心裡也急,一路超車,晚上六點多鍾的時候,到了廣州。

再急也要吃飯,尤其是掛著秋雨,先要給秋雨打個電話,拿起手機,他到又另起了個心,直接找家店子,打了長途。

那邊接通,廣東的號碼,秋雨顯然有些遲疑,喂了一聲,聲音柔柔的,與平日兩人相處說話的聲音,有些不同,怎麼說呢,就好比張五金平時穿著隨便,到人家做客,就穿上了西裝一樣。

張五金笑:“雨姐,原來你也會打官腔啊。”

“五金。”秋雨立時喜叫出聲:“你--你這是廣東的號碼啊,怎麼突然到了廣東。”

“別提了,還不是我那個好外甥女。”張五金就把梅子的事說了,秋雨在電話裡也急,什麼明星什麼培訓班的事,她也是不信的,十有八九就是夜總會的雞婆,張五金到是在電話裡勸慰了她幾句,但她又擔心張五金。

“這些人都有黑社會性質的,你千萬要小心,最好先報警。”

“現在報警沒用的。”張五金道:“警察不會管這個。”又安慰她:“我的身手你知道,一般的黑社會,其實就是比較兇,下得手,真要打,沒什麼力氣的,更莫說功夫。”

“他們就是兇殘,而且有槍的。”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秋雨更擔心。

“我也有槍啊。”張五金笑:“你忘了上次金富貴的事了,我記著蘇威的電話呢,他們可是軍方的,雖然隔著省,但軍隊裡,亂七八糟的戰友關係,多得很,而且好象都是屬於廣州軍區,實在不對,我打蘇威的電話,他怎麼著也要幫我一次吧。”

這個話起了作用,秋雨道:“你還是千萬要當心,萬一不對,就求求蘇威。”

“行。”張五金答應,又笑:“寶貝兒,吃飯了沒有,可想死我了,難怪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今天算是明白了,別的不說,只說六金哥哥,他一天都搭頭搭腦的,沒個精神。”

前面好好的,秋雨也滿腔柔情,聽到後面,頓時就笑噴了:“本來就搭頭搭腦的好不好。”

“可現在又精神了。”張五金嘿嘿笑。

“呸。”秋雨在那邊輕啐了一口。

“怎麼辦?”張五金發嗲。

“我才不管。”說是不管,聲音已經嬌膩得如水一樣。

張五金全身都癢了起來,這會兒要是在家裡,鐵定是抱懷裡呢,性致上來,說不定飯先不吃,先把她吃了,而秋雨也一定是柔情如水,百依百順,他要怎樣都肯的。

兩人又膩了半天,秋雨記起張五金要找梅子的事,提醒他,張五金才依依不捨掛了電話,不過說好有事一定先通知她,睡前也一定要再打電話,張五金自然都應下了。

張五金找了家餐館吃飯,還好手機能上QQ,張五金加了梅子的QQ號,對方要求驗證,本來想寫來廣東找你來了,後來一想不好,便寫了一句:五金舅舅駕到,不加我你就死定了!

年輕人叛逆啊,無論男女,好的就是這一口。

吃著飯,等梅子驗證,梅子沒上QQ,一直沒訊息,張五金吃完了飯,把車開到朱朱給的那個地址,還在轉悠,QQ響了,是梅子加了他,然後首先給他打了招呼:“舅舅大人,小梅子有禮了。”

大姐和大姐夫人好,每年的寒暑假,張五金基本上都是在城關鎮混過去,大部份時間就住在大姐夫家,而梅子年紀也比他小不多,所以兩人關係非常好,說是舅舅和外甥女,到跟哥哥妹妹差相彷彿,經常開玩笑的。

“免禮,平身。”

張五金回了一句。

梅子回:“謝舅舅大人。”再附一個頑皮的笑臉。

張五金也忍不住笑,道:“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廣州。”梅子說的是實話。

張五金假作不信:“敢騙我,來人啊,拖下去重打八千大板。”

梅子回了個冤枉的表情,加一個哭泣:“我真的在廣州啊。”

“還敢騙我,你明明在實習,工作不要了,廣州,嘿,我跟你說梅子,舅舅我現在就在廣州呢,說我冤枉你,切。”

把鉤子放下去。

這些祖宗,你若直說來廣州找她的,她說不定還躲起來,小小的下個餌,卻一定會上鉤。

梅子果然就上鉤了:“舅舅你在廣州,騙人,媽前幾天都在說,你在陽州呢。”

“是啊,我在陽州,你在城關鎮啊?”

“我真在廣州。”梅子急了。

“那我也在廣州。”張五金直接把餌放下去:“要不我們賭,你在廣州哪裡,我來找你,怎麼樣,還敢說你在廣州不?”

“我就在廣州,白雲區這邊。”梅子果然受不了激,說了具體地點:“臭舅舅,有本事你就飛過來,哼。”

“安福小區?”張五金打一長串驚訝的表情:“我現在就在安福小區啊,北門這邊,你敢到這邊來不?怎麼樣,露餡了吧。”

“你還在安福小區,騙鬼哦。”梅子根本不信。

“是你在騙人吧,我現在就站在北門左邊,不信你出來看。”

“我才不上當。”

“騙你是小狗,但騙人的是你吧,你以後就要改名了,不叫小梅子,叫小狗子。”

“我才沒騙人。”

“哼哼。”張五金回了個大兵的表情:“是真是假,一驗就知道,我現在站北門口,你敢出來不?”

“好,如果我出來,你沒在那裡,那你就是小狗子。”小丫頭受不得激,終於咬鉤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隨後QQ不再閃爍,看來是真的出來了。

張五金嘿嘿一樂,先閃到一邊,看著小區裡面,同時留意著四面的動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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