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又發短信:“在做什麼?”

尹冰冰這回打了幾個字:“下午去逛街,做頭髮。”

張五金回:“頭髮不許亂弄,我喜歡你現在的髮型。”

尹冰冰回他一個嗔惱的表情:“要你管。”

張五金回一個發怒的表情:“不聽話,晚上看我饒不饒你。”

尹冰冰便又回他一個臉紅的表情。

調笑了一番,張五金也就確認了,白妍還沒有找過尹冰冰,至少白天沒有。

晚上,吃了飯,陪林妙兒在花園裡散了一會兒步,回來陪她看電視,張五金就心緒不寧了,他確信,白妍一定會找魯香珠她們,他想要知道她們說什麼,晚上問尹冰冰,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懷疑,尹冰冰未必會實話實說。

張五金就想了個主意,看了一會兒電視,他就跟林妙兒到床上下跳棋,輸了的就要親一個,這種戀人間的遊戲,林妙兒自然很歡喜,輸了贏了,都是親嘛,太喜歡了。

張五金輸了,林妙兒來親他,張五金抱著就深深一吻,林妙兒當然也不會拒絕,張五金親著她,手在她後腦慢慢按摩,找著穴位,緩緩輸入內力。

林妙兒本來就給他的深吻親得迷迷糊糊的,再在穴位上輸入內力,直接就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張五金多按摩了一會兒,讓她睡得更沉一點,然後給她蓋好被單,再悄悄從她臥室的窗子裡跳了出來。

張五金先去魯香珠的別墅,他估計,白妍回來,即便什麼人也不找,但一定會找魯香珠,因為魯香珠後期是林寶山最重要的助手,現在則是寶山集團的總經理,她掌握的權力最大,知道的東西也最多,白妍無論要做什麼,一定繞不過魯香珠去。

很巧,他才摸到魯香珠別墅前面,魯香珠卻出門了,張五金盯著她,看她往哪個方向去。

林寶山這個別墅設計得很巧,從主宅可以通向周遭所有別墅,而其它別墅同樣有環形的走道連通,女人們要串門,方便得很,即不必穿過主宅,也不一定要經過其她人的別墅,可見林寶山為了他的幾個女人,還是花了心機的。

所以,魯香珠出門,即可以去主宅見林妙兒,也可以從外環繞出去,去任何一座別墅。

如果魯香珠是去找林妙兒,張五金還得抄近路溜回去,再把林妙兒弄醒,因為現在剛剛八點,活力充沛的少女這會兒睡覺,也太早了點兒,魯香珠非懷疑不可。

還好,魯香珠並沒有去找林妙兒,而是去了尹冰冰的別墅。

張五金從側面靠過去。

窗子裡傳出魯香珠的笑聲:“行了,你的心肝肉沒事,別給我板著臉了。”

尹冰冰笑嗔一聲:“就不是你的心肝肉兒,別跟我說,昨晚上你冰清玉潔的,沒跟他玩?”

“都差點給他玩死了。”魯香珠笑得有些放蕩,而張五金也聽出來了,她們在說他,心下暗暗得意:“別急,還有機會,到時看我怎麼玩到你欲仙欲死。”

兩女笑了一會兒,尹冰冰道:“走吧,去見白妍。”

魯香珠笑:“怎麼,就那麼急不可待了。”

尹冰冰強辨:“我是怕白妍等急了。”

“是嗎?”魯香珠怪笑。

尹冰冰急了,兩個又鬧做一團。

笑鬧了一氣,魯香珠語氣突然變冷:“白妍自命清高,我到想要看她要什麼?哼哼。”

“就是。”說到白妍,尹冰冰語氣中也帶著敵意,在這方面,她跟魯香珠是絕對的同仇敵愾。

兩女說著,出了別墅,中途魯香珠又打了個電話,張五金耳力好,雖然跟得遠了一點,但還是聽清了,她是在給三夫人印雪打電話,叫印雪一起過去。

“這是林寶山的夫人大會了。”張五金暗想。

魯香珠尹冰冰在白妍的別墅前面等了一會兒,印雪來了。

印雪穿著一件白色的上衣,是那種袖子很大的民國款,下面則是一條黑色的裙子,梳著短髮,這個打扮,夜色裡看去,就彷彿一個民國的女學生穿越而來。

印雪雖然是三夫人,卻是年紀最小的一個,好象還不到三十,本來是個護士,林寶山偶爾去醫院遇到了,勾了回來。

印雪性子比較素淡,但並不冷傲,還真有點兒女學生的味道。

見了魯香珠兩個,印雪也就是笑一笑,論排名她是三夫人,應該走在前面,但她卻走在了魯香珠兩個的後面,一起進了白妍的別墅。

張五金從一側靠過去,窗子裡看進去,只見白妍盤腿坐在客廳裡,魯香珠三個進來,她也沒有起身迎客的意思,只是睜開眼晴,說了一聲:“來了啊,坐。”

聲音清脆,但是很淡。

魯香珠幾個似乎習慣了她這個樣子,也不在意,魯香珠跟尹冰冰坐在一條沙發上,印雪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了,有傭人上茶,三人卻都沒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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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妍揮了揮手,傭人直接出了屋子,白妍這才開口:“我也不想多說,一句話,你們每人的四張風流牌,可以保留,但我要餘下的三十七張風流牌。”

張五金心中一動:“原來她們每人有四張風流牌,尹冰冰印雪也有,那魯香珠手裡還有三張了,布依依是黑心九,其它三張是什麼?”

印雪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穿的是一雙繡花鞋,繡著一對紅蝴蝶兒,她的腳也很漂亮,很秀氣,白襪上面,露出小小的一截腿,燈光之下,發著一種細瓷一樣的光芒。

她整個人,就彷彿屋角花架上的瓷器,精美而淡泊,世間的事,一切都與她無關。

魯香珠卻與尹冰冰對視了一眼,尹冰冰微微抬了抬下巴:“憑什麼?”

魯香珠咯的笑了一下,眼角斜挑著白妍:“估計她以為她長得漂亮些吧。”

對兩人的挑恤釁,白妍並不動氣,她眉角微微抬了抬,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有五張風流牌,而多出的那一張,是一張小王。”

“什麼?”魯香珠一下叫了起來:“小王在你手裡,大王呢?”

“大王在那三十七張牌裡。”

而窗外的張五金,聽到這句話,不免有些傻眼:“居然還有大王和小王,原來真是一副牌,大王和小王又代表什麼,好象很重要的樣子。”

“小王居然在你手裡?”魯香珠呼呼喘氣,飽滿的胸脯一上一下的顫動著,就彷彿是在拉風箱。

尹冰冰眼光幽幽的看著白妍,又瞟一眼魯香珠:“我就說了他偏心。”

魯香珠重重的哼了一聲。

惟一無動於衷的,只有印雪,始終就靜靜的坐在那裡,視線就沒離開過自己腳上的鞋。

魯香珠喘了兩下,突然又笑了:“小王在你手裡就在你手裡吧,那又怎麼樣?”

尹冰冰咯的一聲輕笑:“晚上枕著睡羅,只怕有些涼。”

魯香珠也一下笑了起來。

白妍眉毛挑了一下,似乎終於有些怒了,看一眼魯香珠三個,眼光最終落到魯香珠臉上:“另外三十七張風流牌,到底在誰手裡?”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尹冰冰下巴微抬。

張五金每次摩莎她的下巴,都覺得很肉感,但從現在這個角度看,她的下巴確實很尖。

“不在你手裡?”白妍掃一眼尹冰冰,還是看著魯香珠。

“你猜呢?”魯香珠笑呤呤的。

白妍冷冷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搖頭:“你太浪,野心也太大,寶山不可能把餘下的風流牌全交到你手裡。”

說完,她轉開眼光,盯著尹冰冰,尹冰冰也冷冷的看著她,白妍卻又搖了搖頭:“你只能在臺上唱戲,沒了戲臺子,你什麼也不是。”

“你。”尹冰冰頓時氣到了。

白妍卻不再理她,而是轉眼看著印雪。

她盯著印雪看,印雪卻一直不看她,好一會兒,白妍輕輕搖頭:“你是我惟一看不透的一個,但這幾年你很老實,所以也應該不是你。”

說到這裡,她閉上了眼晴,似乎在沉思,尹冰冰鼻腔裡哼了一聲,白妍對她的評價,顯然傷到她了,但窗外的張五金卻在心裡哈的笑了一下:“這女人眼光不錯,冰冰跟夢寒差不多,有個戲臺子,到是能唱戲,但沒了戲臺子,想自己撐起一臺戲,卻是不可能的。”

又看魯香珠:“她到是真的浪,也有手段,有野心,不過林寶山死前把所有的權利都交給林妙兒,又死吊著不與白妍離婚,怕也是防她一手,她就算害死林妙兒,白妍和林緯地還在呢,反而她必須拼命保護妙兒,才能維持她的地位。”

在這一瞬間,張五金突然想明白了林寶山的安排,不由暗暗讚歎,同時又覺得有些悲哀,對自己的女人都信不過,這就是梟雄本色吧。

“難道是妙兒?”白妍突然睜開眼晴。

聽到她這話,尹冰冰眉頭皺了一下,魯香珠卻反過來,眉角揚了一下,似乎在說:“你猜?”

白妍卻自己搖了搖頭:“不可能,寶山絕不會讓風流牌給妙兒看到。”

她先前那一句,張五金心都提了起來,聽到白妍自己的否定,張五金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想:“她的判斷應該是對的,妙兒手裡不可能有什麼風流牌,否則她一定會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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