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遠又打飽嗝又作嘔,估計還放屁,一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向肖露露招手,肖露露過去,拿水給他漱了口,然後過來,自己站得遠遠的,起碼有四五米,臉色有些發白,眉眼間卻有喜色,對張五金道:“小張師父,我肚子裡的腥氣好象沒有了,整個人--那個。”

他似乎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形容,組織了一下言詞,道:“我以前肚子裡好象有一缸子腥水,這會兒,就好比缸子破了,所有的腥水都流出去了。”

說到這裡,有些擔心的看著張五金:“小張師父,是全好了嗎?以後還會不會有?”

這個床譜上還真沒說,只說了大概症狀,怕異聲,需要奇女,但到底要治幾次才能全好,張五金可就真不知道了,想了想,道:“馬局長你不必擔心,你的病久了,一下子斷根怕有些難。”

他這麼說著,見馬鳴遠臉上有失望的神情,索性就直說了,道:“馬局長,實話跟你說吧,你這病太怪,我也是第一次治,到底能不能斷根,我暫時還不知道,但那張床會延續治病的效果,你以後睡那張床好了,只是你這病,做床要一種少見的木料,暫時沒有,先看看效果,若實在不能斷根,我找到木料了,再幫你想想辦法。”

“好,好,多謝小張師父。”他說穿了,馬鳴遠反到放心了,雙手作揖:“一切就都拜託小張師父了。”

隨後回工房來,馬鳴遠叫了車,把床拖走了,也說到錢的問題,巖衛紅自然拍胸脯說一切都在他身上,不必馬鳴遠操心,當官的辦事,邊上有人付錢,尤其衛生局這種實權單位,從餐館酒樓到醫院診所,求他的人實在太多了,買單的人更是多得數不勝數,馬鳴遠也早就習慣了,也沒有多說,到是對張五金千恩萬謝。

巖衛紅要求他,他可真心是要求著張五金的,所以巖衛紅掏錢他不謝,對張五金卻是不得不謝。

這麼一大通折騰下來,也就五點多了,巖衛紅本說要請張五金到酒樓吃飯,張五金搖頭堅決不幹,回了秋雨家。

丫丫在看動畫片,見他回來就要他抱,她軟軟的小小的身子抱在懷裡,舒服極了,秋雨在廚房裡準備飯菜,繫著紅色的圍裙,頭上還戴了一頂紅色帶白點的帽子,好象丫丫也有一頂,這種場面,太溫馨了,酒樓吃飯,哪及得家裡啊。

張五金心中有些衝動,想開口求婚,要秋雨嫁給他,他以後都想這樣,辛苦一天回來,丫丫在看電視,給他開門,秋雨在廚房裡,扭頭對他甜甜的笑,給他倒一杯茶,告訴他,坐一會兒,馬上就好,她在家的時候,穿得寬鬆而柔美,而出門的時候,則時尚而性感--這就是他想要的。

不過一時的衝動之後,張五金還是忍住了,秋雨心裡那一關,卻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過去,還是等一段時間再說。

這是一個善良的女人,越善良,就越會糾結,越愛他,這種糾結就更深,張五金只能用時間來證明。

吃了飯,看了一會兒電視,其實都是陪丫丫看,有了孩子的家庭,基本上也就是圍著孩子在轉,張五金以前自己還是個小孩子,但這會兒卻真有點兒做父親的感覺,丫丫讓他非常喜歡,而且丫丫也挺粘他的,只要看到他,一定粘在他身上,她小小的軟軟的身子,讓張五金覺得非常的愜意。

看了一會兒電視,丫丫說要洗澡了,扯張五金到浴室裡來看,原來浴室裡多了一個浴缸,這是上次張五金跟秋雨說的,入冬了,容易感冒,訂了一個浴缸,下午送來了。

張五金回頭衝秋雨一笑,眨了一下眼晴,秋雨臉紅紅的,嗔了他一眼,他的意思,她如何不明白,臉紅心跳,胸腔中又給喜悅充溢著。

這浴缸不大,不能躺,張五金進去,只能勉強把腿伸直,不過上部有一點斜坡的設計,還是可以靠的,不是太滿意,但沒辦法,老式房子的衛生間,就只有這麼大,那還是幹部樓,加了洗衣機設計的,否則這種浴缸都放不下。

丫丫非常興奮,張五金放了水,又給她拿了兩隻小鴨子小球,瘋了大半天,這才抱出來,張五金索性就先哄她睡了,然後出來,秋雨已經換了水,張五金在後面抱住她,湊到耳邊道:“我也要洗澡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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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給他嗲得笑,但突然給他吻住耳垂,頓時就軟了,驚叫:“不要--。”

張五金突然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板:“你要記住了,下次絕不能做傻事,否則我絕不會饒你的。”

“呀。”秋雨給他打得叫了一聲,整個人軟伏在他懷裡,紅唇就在他嘴邊,軟軟的應道:“六金哥哥不要打,小雨點妹妹知道了,會記在心裡的。”

什麼六金哥哥,小雨點妹妹,當時只是張五金一時性起,開的一個玩笑,不想秋雨極為喜歡,每次這麼叫的時候,都有一種特別的柔媚,這就是一個浪漫的女子啊。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她比張五金大五歲,這就有如一根剌,深深的扎在她心底,叫六金哥哥,自己化身小雨點妹妹,就好象比張五金小了,也是一種心理安慰。

“聽話就好。”張五金故意板著臉哼了一聲:“現在,六金哥哥有點兒冷了,小雨點知道要怎麼做嗎?”

泡在熱水裡,且蓬蓬頭一直在新增熱水,怎麼會冷,但秋雨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乖乖點頭。

張五金可不會就此放過她,特意買了個浴缸來,正是好玩兒,便摟著她說話,說了馬鳴遠的病。

“衛生局的馬局長,我知道。”秋雨聲音細細的:“原來是他。”

“你也知道。”張五金笑道:“他有沒有打過你主意。”

“我只是聽說過,又沒跟他打過交道。”秋雨嗔他一眼,她其實喜歡他吃醋的樣子:“不過好象聽說這馬局長有怪僻,喜歡在野外那個。”

張五金呵呵笑:“他這個不是怪僻,因為他就是這麼個病。”

“他就是這麼個病?”秋雨訝異的睜大了眼晴:“你今天給他治的,就是這個病?這是什麼怪病啊。”

“這叫蛇涎病。”

女孩子都怕蛇,秋雨也一樣,身子扭了一下,臉上就有一種噁心的神情:“這是什麼怪病啊,難道跟蛇有關?”

“是。”張五金點頭:“夏日裡蛇發情,發情的地方,會留下一些液體,有人說是蛇吐的唾沫,稱為蛇涎,其實不是的,蛇可不跟人一樣,到處亂吐痰。”

秋雨本來有些怕又有些噁心,聽到他這個比喻,到是笑了起來。

“本來無論是體液也好,唾沫也好,都沒什麼關係,但夏日裡,山野中會有各種各樣的野果子,而如果蛇涎剛好落在野果子上,而人不知道,恰巧吃了,就會得蛇涎病。”

“呀,好噁心。”秋雨一臉噁心的表情。

“這個還好,反正也不知道。”張五金搖頭:“如果是孕婦吃了,才真是個麻煩,其實所謂的蛇涎病,不懷孕的人吃了,不會生病的。”

“孕婦吃了才會得這種病?”這下秋雨好奇了:“為什麼呢,是不是生下的小孩子,會有蛇尾巴,否則蛇鱗?”

她想象力還蠻豐富,張五金搖頭:“那到不是。”

說到這裡,突然出起神來,有些恍然道:“古時候的神話傳說裡,好多這樣的,什麼踩到巨人腳印,因此懷孕,什麼夜夢神龍,吐一身唾液,也因些懷孕,然後生出來的,非帝即王,莫非都是得了蛇涎病,或者類似於此。”

中國的遠古神話,這一類的傳說確實特別多,秋雨自然也是知道的,笑道:“這麼說來,那個馬鳴遠,要是生在古代,怕是要封王了。”猛然想到一事,瞪大眼晴道:“馬鳴遠真的長了蛇尾巴啊。”

“那到不是。”張五金搖頭:“馬鳴遠那個怪僻,其實是蛇涎病,為什麼要到有風甚至風大的地方野合呢,因為做這個的時候,如果出汗,那汗就有一股子極大的腥味,讓人作嘔。”

“會是這樣?”秋雨眼眸兒還有些微醉的樣子,訝道:“難怪,我還以為只是個謠言呢,居然是真的。”

但張五金自己卻搔頭了:“這個病,應該一碰女人就會發作啊,怎麼他說只有八年。”

床譜上說得不明白,他也想不明白,想了想:“可能還是年齡或者酒的問題,年輕時體質好,不發作,到了三四十歲,再喝點兒酒,肝也出了毛病,解毒的功能差了,就發病了,或者是以前發作得輕,沒當回事,身體差了發作得重了,就成了個麻煩了。”

“有可能吧。”秋雨不懂,但聰明的女人,只會贊同男人的話:“人到了三四十歲,各種病慢慢的就來了,馬鳴遠應該有四十多了吧。”

“有可能。”張五金想不明白。

“你這張床還可能治那種怪病?”秋雨很有些好奇:“一個下午就治好了?”

“不信老公有這本事?”張五金哼了一聲,手上稍稍用了點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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