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聽了好笑:“冒什麼險啊,這些傢伙,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其實就是兇,一點素質沒有的,我剌殺過齊大腦袋和朱公公,比土裡撥個蘿蔔還要容易,再說了,元烈橫掃斬西堂這些人的場面你也看到了,說起來千多人槍,一個個兇名赫赫,有屁用啊,就一群渣。”

謝紅螢想想,他這話也確實有道理,這邊的黑幫,提起來兇名赫赫,但真正接觸下來就知道,確實沒什麼素質,欺負普通老百姓還行,真要碰上訓練有素的精銳,或者張五金這樣的高手,基本上也就是一堆豆腐渣。

但豆腐渣多了他也嚇人啊,而且現在是熱兵器時代,萬一不好捱上一槍,那就麻煩了,謝紅螢便有些猶豫:“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冒險的好,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真的不算冒險。”張五金搖頭:“而且工人幫和蠍子幫都欺到頭上來了。”

就把工人幫搶佔碼頭和蠍子幫搶街區的事說了,又拍胸脯保證,只要看到不對頭,就絕不冒險,謝紅螢這才猶猶豫豫答應了。

臨了卻又反覆叮囑他,絕不可衝動,發現事不可為,就立刻回頭,如果被圍,則要立刻打電話,她會率元烈他們去救他。

“好。”張五金點頭:“要是給圍住了,我就打電話,讓我老婆大人率兵去救我,我家紅姐床上雖然不行,床下卻是英姿颯爽一女將呢。”

謝紅螢聽了便羞紅著臉捶他。

張五金哈哈一笑,翻牆而出,現在的白馬內部,應該不會有什麼內奸了,但這世上的事,難說得很,所以張五金大門都不走,要隱蔽的接近敵人,先瞞著自己人再說。

工人幫的幫主瑞安,人稱老瑞安,個子高大,性格暴烈,原來是個碼頭工人,仗著敢打敢拼,慢慢的糾合一群人,最終成了工人幫的首領。

瑞安有一個愛好,拳擊,經常組織比賽,不比賽的時候,也會一個人去拳臺上比劃一會兒,幾乎每晚都一樣。

這天晚上,他又在拳臺上一個人打空拳,呼呼喝喝,與虛擬的對手格鬥,忽然發現拳臺上上來一個人。

一個中國人。

瑞安的工人幫裡面,沒有中國人。

而他練拳的時候,除了看門的,一般也不會有人上拳臺來打擾他,更不會有中國人上臺。

瑞安混黑幫的,自然有他的警惕心,不過這些年他順風順水,這裡又是在工人幫的老巢,他也沒聽到什麼槍聲什麼的,所以並不太在意,最最要的是,上臺的這個中國人,空著手,沒拿槍。

他眼晴微眯:“中國人。”

“中國功夫。”

上臺的自然是張五金,他悄無聲息的收拾了幾個保鏢,見瑞安舞得起勁,他也動了心,索性上臺玩玩,這會兒便擺一個太極的勢子:攬雀尾。

瑞安眼中顯出一抹嘲諷之色:“中國功夫,好。”

拉開拳架,逼到近前,眼見張五金一直擺著一個死呆呆的架子不動,這不是打活靶子嗎?他哈的一聲,一記剌拳,對著張五金面門就打過去。

這一拳快而疾,但拳力並不重,只是試探,看張五金隨後的應變,真正的殺手,是他的後手重拳,看準了張五金的變化,一拳就要把張五金打癱在拳臺上。

這是他心中的想法。

中國網上有句話,估計瑞安可能不知道: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張五金站在那裡,似乎是不動的,其實是動的。

樁是動的,有人知道嗎?

就如蝴蝶落在花上,似沾非沾,似落非落,隨著呼吸,微微的起伏,只是這起伏非常微弱,一般人看不出來而已。

瑞安以為張五金是個死的,其實這會兒的張五金,就如崩緊了的弓,壓滿了的彈簧,整體如圓,隨觸隨發。

瑞安一拳打過來,拳到中途,張五金前手一伸一捋一帶,他沒用多少力,但瑞安自己有一個力,只是給帶得前偏上,身子重心就沒有了,整體往前一栽。

張五金腳下變勢,變成弓箭步,後手閃電般前穿,一個插手,插在了瑞安腋窩裡。

腋窩是人身十大死穴之一,這一點,瑞安是不知道的,對於拳擊手來說,照著腦袋一擊重拳,所有的死穴全有了,腋窩,那是什麼玩意兒,撓癢癢的嗎?

他只有一個感覺,張五金那一插,彷彿把他身體插透了,張五金明明是空手,他的感覺裡,卻有一把刀,又還不象一把刀,因為那感覺是如此的巨大,彷彿一根巨木,一下把他身子插成了兩截。

瑞安的身子剎時停滯,嘴巴張開,眼晴鼓出去,恰如雷擊的蛤蟆。

慢慢的,他跪了下去,身子縮攏,腦袋抵到拳臺上,整個人就那麼趴在了那裡,直到死,他再沒動過一下。

臨死前,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就是中國功夫?”

格林瓦爾最近的心情很不錯,他泡上了一個美國紅髮妞,長腿,細腰,風騷無比,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紅髮妞還有一樁討格林瓦爾喜歡的,她喜歡打檯球,而格林瓦爾是整個科雷曼的第一臺球高手,紅髮妞這個愛好,可真是搔到了他的癢處。

這時,輪到紅髮妞擊球了,她半伏在球臺上,那深深的溝,幾乎有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格林瓦爾確實有一種透不氣來的感覺。

彷彿有一根絞索,套在他的脖子上,他意識到不對,急要掙扎時,耳中忽聽得咯的一聲,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響,同時傳來的,還有喉頭的劇痛。

“難道是我的喉骨碎了?”這是他腦中最後一個念頭,隨即眼前一黑,一命歸西。

紅髮妞打球很專心,眼角餘光雖然瞟到有人進了臺球室,卻只以為是格林瓦爾的保鏢。

她技術不錯,幾乎把一半的球掃入袋中,一杆落空,她回頭對格林瓦爾嬌嗔著叫:“該你了。”

下一刻,她尖叫起來:“格林瓦爾死了。”

格林瓦爾死了,兇名赫赫的老瑞安也死了,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工人幫和蠍子幫剎時就炸了窩,而對瑞安和格林瓦爾死因的追問,很快就轉成了搶奪老大寶座的爭鬥。

一夜槍聲緊。

工人幫與蠍子幫亂了三天,張五金才猝然出手,元烈率內衛團一個突襲,先掃平了蠍子幫,再趁勢前突,一下擊潰了工人幫。

趙黑土出面收拾殘局,他雖只是斬西堂的七馬之一,但在科雷曼混得久了,工人幫蠍子幫的人也都知道他的名聲,多少還算是有點兒號召力,再加上一些主要的頭子不是死於內部爭權奪利的混戰,就是給元烈的內衛團打成了篩子,無人領頭,趙黑土成功的控制住了殘局。

一夜之間,斬西堂成了科雷曼惟一的霸主,隨即改名四海堂,趙黑土出任堂主。

黑幫走私販毒拐賣人口無惡不作,而內部也是吸毒強汙打架搞事無所不為,趙黑土任命洪九為總教官,整頓堂規,黑幫軍隊化,令行禁止。

洪九拿出酷烈的手段,把自由散漫慣了的黑幫份子整得欲仙欲死,當然有反對的,可洪九抬手殺人,絕不留情,那種冷厲,讓無數兇橫慣了的黑幫份子瑟瑟發抖,沒人敢看他的眼晴。

很多人逃跑,但元烈率內衛團控制了南北路口和港口,然後這些人的人頭,就會出現在第二天的訓練場上。

死在元烈槍下,或者,在洪九手底欲仙欲死,沒有第三個選擇。

當然,他兩個扮黑臉,趙黑土則扮白臉,他大幅度的提高了薪水,各種福利也層出不窮,小黑哥之名,一時間聲徹雲天。

謝紅螢則聯絡華人華商,組成了華僑聯誼會,只需少少的交一點會費,就可以受到僑聯的保護,也不必再給四海堂交保護費。

在科雷曼,居然有不給黑幫交保護費而能存在的商戶,這太不可思議了,華商們都非常的意外,然而事實擺在眼前,讓人不信都不行。

除了不要交保護費,僑聯還促成華商們從政,舉行各種活動,發出華人的聲音,擴大華人的影響,已經有風聲,新的議會選舉,絕對會有華商當選,甚至比例還不低。

所有這一切,都因為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謝紅螢。

女華商謝紅螢的聲名悄然而起。

“其實是因為我身後,有一個強悍的男人。”

在張五金懷裡,謝紅螢嬌媚如水。

不過這個男人,謝紅螢藏得很嚴,首先一點,她絕不告訴項遠,因為張五金是公務員,跑墨西哥來打生打死,柴家若是得到訊息,必起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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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謝紅螢突然開啟局面,項遠是非常興奮的,可又有些迷惑,謝紅螢的一切,好象都是天上掉下來的,他先還以為冷豔高貴的謝紅螢可能是使用了女色,因為這段時間,謝紅螢整個人明顯不同,不但沒有先前那麼冷了,眉間眼角,更時不時的掛著春意,他即便年近五旬,偶爾見到,也是怦然而動。

而做為一個閱過不少女色的老男人,他非常清楚,謝紅螢這一臉的春意是怎麼生出來的,那絕對是男人弄出來的。

無法想象,這個冷美人,晚間在床上,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媚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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