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說,秋雨也想明白了,道:“那怎麼辦,對了,不是說,是滿家在裡面使了壞嗎?要不想辦法跟滿家聯絡一下,說聲對不起,或者補償他們一下,讓他們放手。”

“放手。”張五金嘿嘿笑,眼發戾光:“欺負了我的女人,不剝層皮下來,想放手,嘿嘿。”

“五金。”秋雨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又擔心,又著急,幾乎要哭出來了。

“雨姐你不要擔心。”張五金抓著她手,拍了兩下:“我不會胡來的,不過我要去金三角跑一趟。”

見秋雨有些疑惑又有些擔心,他道:“你放心,我不會去做剌殺滿銘貴那樣的傻事的,對付滿家,光殺一個二世祖沒用,但滿家是大豪族,想要對付他們,不容易,曾媚娘搞陰謀詭計特別在行,我去問問她,看有什麼辦法。”

秋綠等人跟秋雨親,大掌山的事,秋雨也有意去問,所以知道的也多,也知道曾媚娘算是大掌山上的女中諸葛,聽張五金這麼說,她到是松了口氣,點頭贊頭:“讓曾夫人幫你出出主意也好,還是要想辦法聯絡上紅螢,或者多問問蘭姐他們,不要亂來。”

“不會的。”張五金點頭。

走之前,張五金先給尚銳打了個電話,尚銳道:“出來一下,老二有句話讓我轉告你。”

張五金到尚銳說的酒店,尚銳給他一個隨身碟,什麼也沒說,張五金自然明白,這必是關於滿家的情況了,尚銳身份特殊,也不必多話,點點頭收下。

喝了兩杯酒,張五金起身,尚銳沒動,看著他,道:“家裡你不要管,有什麼事,吱一聲,不管幫得到幫不到,放著兄弟們沒死,總會有個吭氣的。”

張五金再次點頭,轉身就走,胸間有氣如潮。

第二天,張五金先坐火車,不過買票用的是他以前做小木匠時撿來的假身份證,兜了一圈,隨即租了條船,下湄公河,直入大掌水,趁黑上了大掌山。

曾媚娘元烈等人看到張五金突然出現,無不又驚又喜,當夜先喝了一頓酒,盧虎等人全來了,張五金到也不能掃他們的興,也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第二天一早起來,張五金讓元烈叫來曾媚娘,他隨身帶著膝上型電腦,隨身碟裡的東西他也看過了,果然是關於滿家的資料,尚銳這種專業人士,收集的資料非常詳盡,不但有滿家全部的資料,凡是與滿家有來往的,無論商界政治黑道白道,也全都一清二楚。

張五金沒醉,昨夜其實看了半夜,可滿家清清楚楚擺在眼前,具體怎麼下手,找哪個點,才能給滿家一個狠狠的打擊,他卻想不出來,所以要找曾媚娘。

曾媚娘過來,她還是喜歡穿旗袍,走動之際,盈盈如水,不過等張五金說了想法,她眼晴微微眯起來,眉眼間便顯露出一種狐狸般的狡猾和狠辣。

曾媚娘先看了隨身碟中的資料,她看得很細,差不多看了一個上午,筆記本電池不夠,還好打通湄公河水道後,獨立師生意做得廣,進了大批的發電機,大掌山上,必要的時候,是可以轟隆轟隆的供電的,可以邊充邊看。

“少帥,你對所謂的,知道多少?”

讓張五金想不到的是,曾媚娘看完了,不先談滿家,卻先提到了。

“我知道得不多。”張五金本就不關心這個,無非是跟古明成幾個聊天打屁知道一點,大致說了,曾媚娘搖搖頭,笑:“少帥,我發現你對國內政壇,完全不關心啊。”

張五金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真不關心,跟簡漢武等人在一起,喝酒打拳為主,而跟秋雨秦夢寒等人在一起,則淨琢磨流行時尚之類花裡胡哨的東西,他就喜歡這種精緻包裹的表面的東西,對其他的,真的沒多少興趣。

“所謂的,並不是鐵板一塊,派中本身也存在爭鬥,而滿家最大的支援,則來自柴家。”

曾媚娘侃侃而談,各種秘辛,隨口道來,聽到張五金目瞪口呆。

照曾媚娘的分晰,隨著換屆臨近,內部其實也人心惶惶,而尚銳所說的,明知古紅軍在後面撐腰,仍然調查張五金,是表明一個態度的話,曾媚娘則有另外的看法,她認為,這其實不是強硬的表現,恰是虛弱的表現。

他們知道要下臺了,生怕壓不住陣腳,所以更要表現得強硬,以免即得的利益也給人搶走。

“好象有道理。”張五金聽得點頭,卻奇怪的看著曾媚娘:“這些訊息,我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曾媚娘咯咯笑了起來,豐滿的胸部好一陣顫,道:“因為我一直比較關心這些,而港臺對大陸政壇,特別有興趣,各種八卦,無所不包,偏偏大陸又管不到他們,所以他們什麼都說的,各種分晰,應有盡有,只要稍有點兒興趣的,經常看看,那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這話讓張五金點頭,這到是,港臺對大陸,一直以來,都表現為兩個極端,一是拼命的罵,另一個,則是無所不用其極的關注,大陸的任何一件事,他們都要拿到放大鏡下放大一萬倍,然後仔細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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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的看法。”曾媚娘道:“如果只是表面上碰滿家,是抽的臉,可如果真的狠狠的打擊滿家,最痛的其實只是柴家,甚至內部,都會有人叫好。”

“這樣啊。”張五金有些弄不太清楚,曾媚娘看著他,暗暗搖頭:“臨機處決,少帥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說到政治鬥爭,那種微妙的平衡,少帥完全不在行。”

她是真心為張五金考慮,先分晰,其實是為了打消張五金的顧慮,因為無論如何,大陸才是張五金的根,他終究是要回去的,如果勢力真的大到能一手遮天,那她就會有另外的想法。

只不過張五金在這些方面稀裡糊塗,他現在一腦門子的就是要幫自己的女人出氣,曾媚娘想後果,他卻沒想過,最多是帶了秋雨秦夢寒出國去,你咬我啊,他就這麼想。

看他迷迷糊糊的,曾媚娘也就不多說,開始分晰滿家。

“殺滿銘貴容易,隨便派個槍手去就行,但要徹底打擊滿家,則要從經濟上入手,滿家的主業,分為四類,一是轉口貿易,二是酒店業,三是珠寶業,四是賭博娛樂業,這個必須分頭下手,毛爺爺說,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我們一根一根的把滿家的手指斬斷,斬得四五根,他就會失血而死。”

曾媚娘在分晰了滿家的四大主業後,又獨挑出珠寶業。

“其它幾個,暫時不好下手,惟有這個珠寶業,現在有一個好機會,就前不久,老九點那邊,出了一塊翡翠原石,有好幾噸重,他們從破口看了一下,是上好的玻璃種,即便在這邊估價,至少也值一兩個億的美金,我們可以誘滿家來買,然後--。”

“中途截奪,一次只能讓滿家損失個一兩億美金,這還遠遠不夠。”曾媚娘的小拳頭攥了一下。

“滿家是上市企業,這是最好的破口,現在港臺經濟普遍不景氣,滿家也一樣,最盛時股價一百三十多,現在只有五十多一點點,我們先打擊一下滿家,嗯,他們的賭船就不錯,弄個什麼賭客跳水什麼的,報紙電視報一下,股價必然下跌,然後我們買入,再放出訊息,說滿家在金三角購入了一塊天價翡翠,股價自然上升,我們賣出,然後中途截奪,再把訊息放出去,股價必然又大跌,然後我們再又買入。”

她的眼光遠遠的望出去,似乎鷹鷲看著遙遠蒼天下的一隻兔子:“這麼幾進幾齣,將會最大程度的消損滿家寶貴的現金流,不要看滿家上百億的資產,其實現金不會很多的,而且他們一定是負債的,這是一切現代大企業的通行做法,負債經營,用銀行的錢,股市的錢,幫自己賺錢,我們只要在一定的程度上,讓滿家資金的鏈條斷掉,別說百億,就是千億萬億,滿溢江也只有跳樓的份。”

她捏緊拳頭,她的手很秀氣,這麼捏著拳頭的樣子,很美,很性感,但配上她的計劃,卻讓人冷汗直流。

看著曾媚娘侃侃而談,張五金真是打心底裡佩服。

他昨夜看了一夜,頭暈腦脹,滿腦子裡全是滿家的各種資料,卻如烏龜看星星,不知如何下口,而曾媚娘不過看了這一會兒,不但把滿家的優劣分晰得清清楚楚,而且具體的計劃都拿出來了,從短期到長期,到近景到遠景,條理清晰,層次分明,恰如最好的廚師剖魚,魚頭魚尾魚身魚肚,一層層剃出來。

張五金暗暗感嘆,不自禁又想到了李玉姣,李玉姣當日設計接近沙比讓,居然從寧靜入手,那個計策,就讓張五金驚為天人,還有李玉娥,玩陰謀詭計同樣厲害。

“這些女人的腦袋,到底怎麼長的?”

他不是生物生理學家,琢磨不透這個,但他清醒的認識到,玩這些,他跟曾媚娘李玉姣這些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那麼,這些就交給曾媚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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