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商量,就由曾媚娘掌總,一切由她策劃排程,張五金只執行一些具體的行動,曾媚娘的意思,他其實只要看戲就行,不過張五金覺得,這是替自己的女人出氣,在一邊看著,好象不夠解氣的樣子。

“我去香港吧,先在滿家的賭船上弄點事出來,把滿家股價打下去一截再說。”

幹這些,張五金拿手。

“那也行。”曾媚娘點頭:“滿家的賭船雖然跟上市公司無關,但其實是滿家的一隻現金奶牛,是滿家資金鏈中非常重要的一環,也是大陸權貴洗錢的一個重要工具,打擊它,必然重挫滿家股價。”

說到這裡,曾媚娘想到一事,道:“少帥,你帶個人去吧,這人曾是香港最優秀的操盤手之一,不過股市這個東西,講一點運氣的,他運氣差,栽了,欠了錢給追殺,逃到這裡,你帶他去,股市上的事,交給他。”

說著補充一句:“這個人可以放心使用,他老婆跟著他來了這裡,生了一男兩女,全家都在山上,我偶然間發現的,出本錢讓他們在山下開了家店子,他會盡心盡力,即便真不顧家人,他也知道我獨立師的實力,殺個把人,天涯海角他也逃不掉。”

把一切算在掌中,精明,狠辣。

張五金點點頭,他幾乎無話了,想想最初對上曾媚娘,只是打了個出其不意,突然翻盤,若是持久相鬥,他未必贏得了曾媚娘,或者說,幾乎肯定會輸,象盧虎等人,曾媚娘就從沒看在眼裡。

再想想李玉姣兩女,她看到的,其實更多的是兩女嬌媚的一面,真要讓她們的狠辣盡數展現出來,他也同樣吃不消。

不過他也懶得想這些了,曾媚娘說的那個人,本名改了,因為翻盤一夜白頭,就叫白毛,不過三十四五歲年紀,站在張五金面前,卻彷彿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半老頭子,滿頭白發,謙恭甚至帶著點兒恐懼的陪著笑臉,背也半弓著。

不過當曾媚娘讓他重回香港操盤,如果表現出色,可以讓他帶家人重回香港開公司的話放出來,他眼中剎時閃現出一抹亮色,那種銳利,彷彿精心裝扮的剌客突然亮出久藏懷中的匕首。

“這傢伙看來以前也是個好手。”張五金暗暗點頭,也不必多操心,把人帶上就行。

他即然去香港,元烈肯定是要跟去的,加上幾名精挑細選的內衛,不帶還不行,讓張五金哭笑不得。

那個神雷少帥,彷彿又回來了,那就去香江放個雷試試,看能炸出幾條魚。

沙比讓在香港有好幾處物業,別墅就有兩幢,這些毒梟,內心裡,其實是沒有一丁點安全感的,時時想著退路,這會兒到是方便了張五金,他帶著元烈等人住一幢,讓白毛住一幢,這是曾媚娘的建議,分開為好,至於入市所需要的一切,以及股市的操作,都是白毛的事,曾媚娘遙控指揮,張五金即不懂,也不管。

有時候,張五金發現,他真的好多東西都不懂。

“難怪我只能做個小木匠,四金那個死丫頭都要鄙視我,氣得不跟我說話。”他暗暗搖頭,甚至在想:“我要還是那個小木匠的話,即便是梅子,這會兒也肯定比我強得多。”

這麼想著,到也並不喪氣,卻更加感激張虎眼,今天所有的一切,秋雨,少年夢中的女神,秦夢寒,絕世的美女,還有紅姐,那般的深情,以及所謂的神雷少帥,一切的一切,全都來自龍鳳床床譜,來自張虎眼的苦心。

其它的張五金不必管,他先要做的,就是上滿家的賭船去看看,想辦法生點事出來,打擊一下滿家的股價,然後白毛才好動手操作。

上賭船不必帶太多人,其實依張五金的意思,元烈等人他都不想帶,他真的不必要他們保護,但又不好冷了元烈等人的心,所以只帶上元烈,其他內衛在別墅裡呆著,不許出去。

滿家的賭船上,肯定有暗藏的攝像頭,所以元烈跟張五金都化了妝,元烈簡單,本來就沒有人認識他,戴副墨鏡酷酷的裝保鏢就行。

張五金複雜一點,要儘量讓滿家的人認不出來,因為鬧出事後,萬一滿家認出他,告訴柴家,柴家就會懷疑是他在搞鬼,可能對行動不利,對張五金以後回國也可能不利。

張五金本沒想這麼多,不過曾媚娘即然這麼說了,他就照做,他化妝很簡單,臉部變一下形狀就可以了。

以前看武俠小說,尤其是臥龍生那一類的,易容術說得神乎其神,但歸根結底,無非就是一張人皮面具。

其實不必要,臥龍生也是不懂,真正練有內功並精通穴位的人,可以輕易改變面貌,方法很簡單,鼓氣,把內氣運到臉上,類同於小孩子鼓起嘴巴一樣,不過這不僅是鼓嘴巴,而是臉上鼓氣。

然後點穴,用獨特的手法,把鼓起來的氣,固定在那個地方。

箍氣,固氣,這種方法多用於氣功正骨,一般正骨,就是用木板綁住不讓動,西醫是打石膏,但氣功師另有一法,發氣,在斷骨處形成一個氣箍,外面再綁上木板,更利於斷骨的固定。

神耳門的箍氣固氣,也是這種方法,可以讓氣滯留在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滯了氣,肌肉形狀就會發生變化,於是整個臉形也變了。

這個很神奇嗎?其實好簡單拉,你對著臉上重重的打一拳,過半個小時你看,哈哈,你成豬八戒了,變形了,道理一樣的。

只是一個簡單粗暴,一個精微細緻,一個是受了傷,要慢慢恢復,一個是固了氣,事後用氣功按摩,散了氣就可以立馬恢復,主動與被動的不同而已。

不過,當張五金一番折騰,把自己弄成一個滿臉橫肉的粗蠻漢子時,元烈完全看呆了,真的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就是張五金不太想元烈等人跟著他的原因,奇門術法,重在保密,他實在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居然可以變臉易容,不過還好,元烈給李玉姣施了攝心術,是絕對不會出賣他的,至於其他內衛,就不必讓他們知道了。

變了臉,再戴上一副墨鏡,張五金估計,哪怕是秋雨,當面應該都認不出他了,當然,秋雨只要看到他的背影也不會認錯,但其他人不是秋雨,不可能認出他。

滿家的賭船在公海上,離著香港本埠有一二十海里,有固定的船隻接賭客的,張五金帶著元烈,上了滿家接人的氣艇,元烈提著個密碼箱跟在後面,張五金再操著一嘴白話,象極了廣東老闆帶著保鏢來香港賭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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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大陸客太多了,也是賭船上最受歡迎的客人,大陸人有錢啊,而且都是一種暴發戶心裡,生怕別人看不起,所以賭起來特別豪爽,輸了也要讓別人說一句——這位爺有錢。

去賭博的人還不少,一船就能有十好幾個,張五金帶著元烈,也並不是特別打眼,反正沒人特別注意他們,這一點上,張五金是很敏感的。

遠遠的看到了滿家的賭船,就是一艘巨大的豪華遊輪。

這樣的賭船上,什麼都有,即可以賭,也可以玩,也可以住。

總之吃喝玩樂,從毒品到女人,應有盡有,只要你有錢,絕對給你最貼心的五星級的服務。

“還真是奢豪呢。”張五金暗暗感嘆。

香港賭船多,但大部份比較簡陋,象滿家賭船這樣,幾乎就是一家五星級海上酒店,投入的本錢可是非常大的,當然,人氣也非常高,張五金上去一看,裝飾奢豪的船艙裡,到處爆滿,操各種口音的賭客,揮金如土,再有嬌嬌嗲嗲豐乳肥臀的各色美女夾雜其中,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張五金是土包子,他其實從來沒賭過錢,一是家裡看得嚴,二是師父管得嚴,三嘛,他這人不好賭,不過賭很簡單的,甩錢嘛,來之前也跟元烈他們問過,這會兒換了籌碼,反正就是丟錢玩,他最喜歡就是賭大小,也只會玩這個,其它的他基本都不會。

賭大小就是個手氣,這樣的大型賭船,一般也不存在弄鬼的情形,張五金手氣還不錯,半天下來,居然贏了一百多萬港幣。

張五金自己都樂傻了,他不是沒見過錢,可這是贏來的錢啊,平生頭一次呢,尤其他本就是想著來送錢的,居然送不掉還多出些,真真是意外之喜。

看看天黑了下來,張五金想著差不多可以走了,他這一次來,主要就是來現場看一看,看有沒有什麼好下手的機會,再一次,臉上的點穴易容不能持久,時間過久了,就真會形成氣滯血淤,那就真好比給人打了一樣了,而且淤著也痛,十一點之前,必須得回去按摩穴位,把氣散開。

“最後押一把。”

他這會兒也多了點兒興致,直接把贏的籌碼全押了上去,只從這一點,其實就可以看出他沒賭性,不願真的去搏,而是想著贏了固然好,輸了也無所謂,反正是贏來的嘛——真正的賭客,不會這麼想的。

意外的是,這一把居然贏了。

張五金樂得有些發傻:“手氣這麼好,下次帶夢寒來,她一定喜歡玩這個,肯定開心。”

正在傻樂,突聽到槍響,而且是AK47那種連發的突突聲。

張五金心神一凝:“怎麼回事,不會又碰上了海盜吧,運氣真這麼好,或者是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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