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問了一下,何月仙雖然很配合,但實在不知道是誰給她放的雞,也說不出什麼特異的現象來,張五金只好讓她先靜養著。

他暫時還不想給何月仙治,這個事比較怪,他想要潛下來瞭解一下,因為何月仙中邪,就是近期的事,也就是說,那個放雞的人,可能就在附近,張五金不想驚動他,要悄悄的找出來。

張五金通知了尚銳,尚銳立馬就趕過來了,道:“確定是中邪?是那種什麼夢入神雞?”

“是。”張五金點頭,補充:“跟古華中的是一模一樣的。”

尚銳眼中立刻露出興奮之色:“能不能抓住那個人?”

“我也想抓他。”張五金皺著眉頭:“不過這種神打,神出鬼滅的,很難找到線索,我試試看。”

“好。”尚銳握拳:“我立刻上報,全力配合你。”

“你們能配合什麼啊?”

不過這句話,張五金並沒有說出口。

國安雷厲風行,主要還是古華的案子在前面吧,古紅軍的孫子給人暗算了,這事是驚動了最高層的,當天楊部長就給張五金打了電話來,同樣說是全力支持配合,然後尚銳過來,告訴他,專門成立了一個小組。

“叫特別行動組,專門處理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我任組長,以後就專門聽你調遣了。”尚銳很搞怪的抱拳:“不過這一次,楊部長才是副組長,我們特別行動組,聽從楊部長的調遣,古華這個案子,一定要破。”

“局長不當當組長。”張五金看他很興頭的樣子,有些奇怪:“難道是升官了?局長沒有組長大?”

“要看什麼組嘛。”尚銳嘿嘿笑。

這下張五金明白了,雖然跟國安卷得越來越深讓他有些煩躁,但尚銳當組長,自家兄弟,還是要好說話得多,也方便得多,這一點還是讓他很開心的,要是換了其他人,他說不定就不幹了,甩手只說不知道,國安也拿他無可奈何的。

所以說當官的人,並不全是笨蛋,把尚銳調出來,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張五金也很想送一功給自家兄弟,這個案子,涉及到古紅軍的孫子,由楊部長任副組長就知道,級別有多高,這一功立好了,尚銳說不定就升官了。

可神打實在太詭異了,要找出放雞的人,難。

尚銳很熱心,說他有尚方寶劍,張五金無論要什麼,全力配合,張五金攤手:“這種神打,最難的,是找到人,其他的都好說,這樣吧,你先呆著,有需要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尚銳想想也是這個理,他能調動的力量很大,國安公安武警甚至軍方,可敵人藏在暗處,老虎咬天,無處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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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金回劇組來,劇組人員不少,各種各樣的加起來,上百數,停一天就是不小的損失,不過張五金不缺這個,他煩的是,調查無從下手。

這天下午,張五金接到個電話,一個女聲:“張總,我有關於何月仙的一些訊息,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見個面,不過我膽子小,怕報復,所以你不要把這個訊息說出去。”

張五金連忙答應了,問了地址,開了秦夢寒的寶馬過去。

劇組租的大院子本來就在城郊,那女子約的地方也不遠,是一家不太上得檔次的酒店。

張五金找到約好的包廂,進去一看,裡面坐著個女子,二十二三歲年紀,瓜子臉,長得很漂亮,打扮也很時尚。

張五金覺得有點兒臉熟,愣了一下,道:“你是。”

“張總果然不認識我。”女孩子站起身來,身姿苗條,笑意盈盈,還帶著微微的一點嗔怨,頗為動人,她伸出手:“我叫郭小小,張總叫我小小就好了,在劇中演狐狸精的。”

“哦,原來郭小姐是劇組裡的人啊。”張五金笑了起來:“我還說在哪個電影或者電視上看過呢。”

“張總看應該是看過的。”郭小小一臉失落的樣子:“我演過的戲有十好幾部了,不過演的都是小角色,張總沒印象就是了。”

這女人長得媚,而且臉上的表情特別豐富,更兼口齒便給,心眼靈活,非常的會說話,沒說幾句,就彷彿跟張五金認識了多年一樣。

“難怪她演狐狸精,還真是天生的妖精。”張五金暗歎。

要是換在做小木匠時的張五金,那非得給迷暈了不可,但現在的張五金,不是以前的張五金了,他仍然喜歡這種時尚性感的都市美女,不是說他不喜歡,只是心中穩得住,不至於就一跟斗栽進去。

由著郭小小放了半天嗲,這樣的美女,撒嬌放嗲,其實還蠻亨受的,差不多了,張五金才問:“你說,你有何月仙中邪的訊息,是什麼?”

他這話,讓郭小小有些失望,忍不住嬌嗔一句:“張總,你怎麼只記得何月仙啊。”

“我一定還記得你的。”張五金笑:“小小嘛,其實不小的。”

說著在郭小小胸部瞄了一眼。

“討厭。”郭小小故作嬌嗔的揚手,胸部更加高高的聳起,張五金忍不住又掃了一眼,卻低頭喝了一口酒。

他其實已經知道郭小小要什麼了,如果能勾上他,甚至而把他從秦夢寒身邊搶過來,那是郭小小的最高夢想,實在不行,則希望張五金開口,讓她取代何月仙,做女二號,也就是反派的女一號。

這個圈子裡的女人,陰謀陽謀,明明白白,就擺在那裡,恰如那高聳的胸部,只要你肯給,你就可以去摸。

張五金想到網路上的一句話:貴圈真亂。

沒有辦法,這個圈子,誘惑力太大,女人為了角色,為了上位,不惜一切,其實也沒什麼惜的,不就是兩腿一張嗎?即便不成,也不損失什麼,撥了蘿蔔個現坑,成了,那就是風光無限的女明星,女富婆,即便要哭,也可以坐在寶馬裡面哭。

至於男人,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男人拼命掙錢,死命抓權,還不就是想騎更多的女人嗎?

你情我願,所以貴圈雖亂,卻於亂中,可見規則,大家都不會翻盤子,沒有人會把這缸汙水翻出來,於是在不明真相的追星族眼中看來,這個圈子還蠻好的——光芒耀眼啊。

象郭小小現在這個樣子,張五金只要一伸手,郭小小立刻就會順勢倒在他懷裡,哪怕當場把她按在桌子上,她也一定心甘情願,然後張五金給她點錢,多弄幾個角色,捧捧她,讓她在鎂光燈下風風光光的,她就什麼都有了。

很多富豪與女明星的戲碼,就是這麼上演的。

張五金明白,也稍有點動心,不過最終忍住了。

這個圈子,太亂了,他有些吃不消,有一個秦夢寒就夠了,其她的,還是算了吧,天知道剛從哪個男人的身下出來,沒意思。

眼見張五金只動動嘴,卻即不動手也不動腳,而且眼眸清明,郭小小到也還不敢就勢就纏上來了,到底還有個秦夢寒呢,她雖然知道自己的本錢,但無論如何說,跟秦夢寒還是比不得的,別張五金沒勾上,秦夢寒發怒了,那就完蛋。

“何月仙,應該是給一個小矮子暗算了。”她正了正神色,終於放出了今天惟一的乾貨。

“小矮子?”張五金雙眸一凝,腦中閃電般想到張虎眼筆記中的一個記載:“你是說侏儒是不是?”

郭小小一直留意著他的神情,本來見他要色不色,跟一般公子哥兒也沒有兩樣,但突然間兩眸一睜,精光四射,那眼光好象利箭一樣,她頓時就給嚇了一跳。

“他眼光竟然象打閃一樣,這個男人不平常,那個死梅子囂張得要死,卻沒一句實話,居然說她舅舅是小木匠,小木匠甩手就是一兩個億?買公司,買別墅,買寶馬,隨便一部爛戲,問也不問,劇本都沒看過,導演都沒見過,就投一個億?怎麼可能?不過先以為他只是哪家的紅二代敗家子,現在看他這眼神,恐怕是我走眼了。”

郭小小做演員的,心念轉得快,腦中翻江倒海,面子上到是不動聲色,反而更正經起來,因為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跟平常的紈絝公子並不相同,或許他出手更大方,但想要他出手,卻也並不容易。

“侏儒?”她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張總你這話提醒了我,我一直只覺得他矮得有些怪異,到沒想到他是個侏儒。”

“他在哪裡?”

張五金問,身子微微前頃,眼光凝得更緊。

金三角跑了一趟,他的氣勢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他自己或許還不覺得,別人卻有感覺,尤其郭小小這種演戲的,演的是一張臉,看的也是一張臉,感覺就更明顯,只覺張五金盯上來,銳利如鷹,自己在他眼底,彷彿就是一隻小兔子。

“什麼狗屁小木匠,那死梅子騙人。”郭小小暗罵一聲:“他絕不是一般人。”

意識到這一點,郭小小心更熱了,神色也更正,道:“那矮子不在這裡,我們是在終南山遊玩的時候,碰到的。”

“終南山?”

“是。”郭小小點頭,微微凝著眉頭,她長得狐眉,即便這麼正色凝眉,也有一絲媚氣,但這樣的媚氣,反另有一種誘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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