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趣啊,張五金從雜誌美女深深的溝中抬起頭來,看一眼豬頭。

為什麼要換呢,很簡單,他一眼就看出來了,豬頭是看上了他身邊的美女,想要換過來搭訕呢。

張五金燦爛的一笑:“一百塊不夠。”

“兩百。”

這胖子應該是生意人,一談價,眼珠子裡就放出熟悉的光芒來。

“不夠。”

“三百。”

張五金誇張的吸了吸鼻子:“香澤微聞啊。”

扭頭,對豬頭一笑:“所以,還是不夠。”

眼角餘光同時斜瞟了一下邊上的紅蝴蝶美人,美女臉上微微有一點羞惱的表情,張五金暗笑,他就是故意的。

對付女孩子,尤其對付自以為是的女孩子,其實好簡單的,如果好好說話她不理你,那你就剌激她,嘿嘿,惹得她惱了,她就理你了。

千萬不要怕美女生氣,美女這種生物,是最沒定性的,這一刻恨不得吃你的肉,但下一刻,說不定就會把自己洗刷乾淨打扮漂亮,整盤兒端到你面前,請你品嚐。

“一口價,五百。”

豬頭張開手掌,那五根指頭兒還真肥啊,張五金再瞟一眼紅蝴蝶美女,紅蝴蝶美女臉上已經帶了紅色,這是真的氣到了。

張五金笑死了,還故意猶豫了一下,再又吸了吸鼻子。

“五百啊。”他拖腔拖調,吊得高高的,卻又落下來:“還是不夠。”

“你逗我玩是吧。”豬頭惱了,眼珠子瞪起來。

這豬頭估計出身草莽,跟巖衛紅差不多,典型的暴發戶,平日自命講究,一旦急了眼,也敢光膀子上。

但今天的張五金,還真就不怕光膀子的,女的推倒,男的踩翻。

“逗你?”他上下掃一眼豬頭:“要是一條狗,我願意逗一逗,豬就算了。”

撲哧一聲,紅蝴蝶美女居然沒忍住,笑了,不過立刻收聲。

而她這一笑,徹底的讓豬頭惱羞成怒了,騰的一下站起來:“敢罵我,老子抽死你。”

一巴掌就抽了過來。

他體壯掌肥,而且蠻有力氣的,這一掌抽下來,氣勢呼呼。

可他沒看清楚抽的是什麼人,張五金坐著不動,手一伸,手中雜誌閃電般搭在豬頭手腕處,微微一引。

豬頭抽的本來是張五金的臉,但給張五金雜誌一引,手臂劃個弧,抽在了張五金身前的空檔處,手掌落空,手上的力卻沒有消,引得整個身子往前一栽,一腦袋撞在前面椅子的扶手上。

我不動,跟你走,跟著跟著卻把你的力引偏了,這就是太極拳的核心,也就是那句說爛了的話:四兩撥千斤。

還不懂?看過趙本山賣拐吧,賣著賣著,就把你忽悠瘸了,太極從某些方面來說,就是忽悠,借你的力,讓你自己瘸。

張五金沒練過太極,但他懂勁啊,而練拳的根本目地,不是把招式練熟,而是為懂勁,所以太極的勁他也會用。

豬頭當然不明白,好死不死的是,碰著的地方,不是腦袋頂,而是那張豬頭臉,這下熱鬧了,豬頭一聲慘叫,抬起臉來,已是鼻血橫流,更兼之眼淚鼻涕齊下,那模樣兒,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老子今天碎了你。”

豬頭到有兩分悍性,爬起身來,也不管鼻子出血,雙手舉起,兩個巴掌齊扇下來。

張五金還是坐著不動,雜誌閃電般的在豬頭肚子上戳了一下。

這戳的部位有學位,剛好是胃部,人的胃部很脆弱的,都不要很大的力量,只要普通人中等力量的一擊,一般人都會胃部抽搐,失去抵抗力。

而張五金有內力,看似輕輕的一戳,內蘊勁力,勁直接打了進去,哪是豬頭受得了的,慘叫一聲,打下來的雙掌直接就抱住了肚子,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下,大聲慘號。

他的慘號,自然驚動了安保和空中小姐,扶的扶,止的幫著止血,自然也有問張五金的。

張五金攤手:“大家都看到的,他要換座位,我不換,他要賣,我不買,然後他就要打人了,而根據物理學的定理,力的作用總是相互的,於是我們相互作用了一下,結果就是這樣了。”

聽到相互作用這句話,旁邊的紅蝴蝶又撲哧笑了一聲,張五金扭頭再看她,她眼中就有了笑意。

就是邊上的空姐也笑了,周圍人都這麼說,而且飛機起飛了,豬頭也給打怕了,鼻子裡面塞著兩管衛生紙,抱著肚子在那裡哼哼,於是空姐也就懶得多管閒事了。

空姐走了,張五金看一眼紅蝴蝶美女,紅蝴蝶美女也看他,眼中有笑意,張五金微微一笑:“你不會也想跟我換吧。”

“嗯?”紅蝴蝶美女輕輕嗯了一聲,眼中有疑惑之色。

“雜誌。”張五金揚了揚手中的雜誌,笑:“不過我這人有立場的,不會因為你是美女我就改變,所以,還是那句話,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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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蝴蝶撲哧一聲又笑了,她確實跟秋雨有些象,是那種典雅型的女子,笑起來不誇張,到彷彿是開啟一首古詩。

“誰要跟你換了。”她終於開口,嗓音帶有一點微微的磁性,很動聽。

“不換啊,那就好。”張五金裝出籲了一口長氣的樣子:“我就怕你硬要跟我換,我這個人啊,有時候呢,也並不是特別堅定的,尤其是面對美女的懇求。”

前面說堅定,這會兒又說不堅定,紅蝴蝶美女再次給他逗笑了。

女人只要笑了,也就願意跟你說話了,兩人隨意閒聊著,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眨眼間,飛機落地了。

下飛機的時候,紅蝴蝶美女居然說:“有緣再見。”

張五金搖頭:“還是不見了吧。”

見紅蝴蝶美女有些訝異的樣子,他嚕嘴看了看走前面去的豬頭:“跟你見面就要打一架,好沒風度的樣子。”

紅蝴蝶美女撲哧一下,又笑了。

如果張五金這會兒問紅蝴蝶美女的名字,甚或兒電話什麼的,紅蝴蝶美女肯定不會拒絕,不過張五金沒有問。

有些東西沒變,見了美女,他仍然死性不改,仍然喜歡搭訕,而且幾乎每次都能成功。

但是,有些東西卻變了,與李玉姣兩女無奈的分離,讓他的心底,有一種不知怎麼形容的感覺,他突然間,生出一種不想再與其她女人發生什麼關係的心態。

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嗎?

他不知道。

下了飛機,打個車,直奔陽州駐京聯絡處。

所謂的聯絡處,其實就是原先的駐京辦,後來不準搞駐京辦了,就搞了這麼個聯絡處,只不過規模縮小了,現在正式在編只有兩個人,一個副主任,叫叢威武,另外還有一個,叫白芳,剩下的,就全是僱傭的臨時工了。

叢威武白芳都接到了通知,只不過沒想到張五金來得這麼快,更沒想到張五金這麼年輕,以至見到張五金時,兩人都有些訝然。

叢威武三十多歲年紀,中等個頭,圓頭圓臉,小眼晴,笑眯眯的,張五金只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個八面靈活的人,這個正常,一般這種搞接待的,都是這樣的。

白芳大約也有三十歲左右,長得還不錯,皮膚較白,尤其胸部很豐滿,戴著根金璉條,很招人眼。

不過張五金並不關心這些,他打了個照面,直接就跟叢威武兩個說清楚了:“我的主要任務,是請古老將軍回陽州看看,聯絡處其它的事,我不管,你們也別找我。”

一個地方,都有它自己的固有勢力和即得利益,哪怕只兩個人,也一定會有,張五金突然空降,必然擾亂這種平衡。

張五金實在沒興趣,所以他開宗明義就說清楚,然後,不等叢威武兩個反應過來,他扭頭就走,只留了手機號碼。

“如果你們有古老將軍的任何訊息,或者有請古老將軍去陽州的任何好主意,可以打這個電話。”

話未落音,人已經出了門口,留下叢威武跟白芳大眼瞪小眼。

這樣的人,或者說,這樣的官場中人,他們從來沒見過。

白芳還好說,叢威武這個副主任,確實是有心思的,張五金這個作派,實在讓他非常驚疑,所以三天後,他還是打了張五金電說,說寒江市的市長來了聯絡辦,想見張五金一面。

寒江市是陽州下面的一個縣級市,市長也是正處級了,張五金問了一句:“跟古老將軍的事有關嗎?”

叢威武回答:“沒有。”

“不見。”張五金回答了兩個字,直接掛了電話,叢威武在那邊徹底呆掉。

一個市長要見一個還是副科的聯絡辦主任,居然回答說不見,這不是裝逼,這純粹就是牛逼啊。

這一個電話後,叢威武再沒有試探過張五金,他已經明白了,人家跟他不是一個檔次,聯絡處那點蠅頭小利,雙手奉上都沒用,人家根本就不帶他玩。

當然,這是後話。

張五金出來,直奔蘇家,簡蘭明顯的胖了,卻是滿臉紅光,恰如春三月的茶花,開得滿滿當當,富態萬千。

見了張五金,自然是狠狠的嗔怪了一番,不過嗔怪中的喜意,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張五金抱了兩個小家夥,當然有禮物,每人一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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