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張五金斷然否認:“她們答應我不再起壇了的啊。”

見尚銳訝異的看過來,張五金才意識到話說快了,老臉一紅,道:“可能是李玉龍的主意,李玉龍應該是見到李玉姣李玉娥兩個了。”

“現在怎麼辦?”尚銳眼光閃了一下,看著他:“上面因為統籌部屬,而且是與其它國家進行國際間的合作,主要是這方面拖慢了,所以暫時沒有動手,現在情勢突變,上面讓我徵求你的意見。”

張五金低頭凝思,他突然間明白了。

他回來,一直沒跟秋雨說李玉姣兩女的事,他並不是想要瞞著秋雨的,最多秋雨不開心,他不帶李玉姣兩女回來就行了,在外面再安個窩,但要他一直瞞著秋雨,他是不會的。

一直沒說,他當時沒梳理清楚,隱約覺得是時機不對,這會兒才猛然明白,雖然在他心裡,李玉姣李玉娥是他的女人,但在國家眼裡,李玉娥兩女是邪教妖女。

想要帶兩女回來,不是秋雨同意了就可以了的,必須得把神耳教這件事解決了才行——他就是在潛意識中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顧慮著。

“我明白了。”他點點頭。

“你打算怎麼辦?”他說得不明不白,尚銳可就急了:“老五,這事真開不得玩笑。”

他情形不對,張五金瞟他一眼:“是不是哪裡還出了問題。”

尚銳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是,我們用你的解法,先小規模試驗了一下,結果有一對夫妻,丈夫出差去了,只解了妻子,然後丈夫臨時回來,我們又沒有監控到,下面的人不瞭解全部情況,想不到這麼嚴重,疏忽了一下。”

聽到這裡,張五金心中就是一跳,尚銳的這個說法正常,這政府層面的訊息,往往是不對稱的,上面知道的,下面往往不知道,下面的照著做,不知輕,不知重,就難免疏露。

“訊息洩露了?”他問:“那妻子告訴了她丈夫,那應該也沒事吧。”

“本來一般情況下應該是沒事的。”尚銳苦笑:“但那丈夫是個狂信徒,聽說妻子居然解了邪術,急得不得了,當夜就報了上去,然後神耳教上層就全都知道了,她們反應非常快,我們當時不知道那丈夫彙報了的,所以來不及阻止,她們一個群發短信,說換耳是邪說,任何情況下禁止換耳。”

尚銳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一張臉爛得,就彷彿秋八月裡,熟透了的苦瓜。

張五金估計自己的臉也差不多,他千辛萬苦找來的解法,居然因為一個小小的疏漏,失去了效應。

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而尚銳顯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其實跟他解釋沒有用,怎麼向上頭解釋才是個大麻煩?張五金估計,這會兒上面肯定已經是暴跳如雷了,尤其是聽到了神耳教的異動,可能會有行動的情況下。

“我再去跑一趟。”

張五金腦中一轉念,突然想到,對他來說,這反而是件好事。

李玉姣兩女是邪教頭子,如果真用他的解法,解了挖耳子的邪術,那麼國家只會把李玉姣兩女往死裡收拾,他想帶她們回來,平平安安的過小日子,那是絕不可能的。

別看現在國家看重他,無論什麼都答應他,還派出總參軍官給他當司機,可一旦威脅解除,只剩下收拾李玉姣兩女時,他再說話就沒用了。

但如果,張五金能讓李玉姣兩女出力,不再起壇,甚或兒主動給神耳教的學員發資訊,解除挖耳子對他們的控制,這就是大功勞了,國家有律法,不會給私人情面,但立了功,還是要獎的,悔過自新,尤其又是立了功的情況下,國家當然可以不再追究。

“好。”尚銳不知他心裡的想法,聽他答應再跑一趟,立刻點頭:“需要什麼,我們全力配合你。”

“我需要立刻去清邁,越快越好,其它的到時再說。”

張五金想過了,阻止兩女容易,最怕的,是兩女把玉人給了李玉龍後,李玉龍做了掌教,然後以掌教之名下令起壇,那就要命,所以一分鐘都等不得,要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阻止李玉龍。

“李玉龍要是不聽,我一指戳死他,師父娥姐她們即便生氣,我好好的哄一哄,死皮賴臉纏著她們,最終還是會原諒我的,然後再跟國安討價還價,她們解了挖耳子邪術,國家也不再追究她們的責任,以前傳功中一些學員死了的,最多補償點錢,應該就沒問題了。”

張五金前後想得清爽,心中興奮,而尚銳也一口就答應了,立刻上報,上面同樣一口答應,派專機,同時跟泰國方面聯絡,立馬送張五金去清邁。

等飛機的時候,張五金才想起說好的要去北京,只好跟簡蘭打電話,簡蘭還急了,張五金一時解釋不清,只好把尚銳扯出來:“姐,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幫國安做事,所以電話也打不通,這一次也是急事,回來後,我一定來北京看小龍小鳳。”

龍鳳胎,就以龍鳳為名,蘇小龍蘇小鳳,蘇志誠起的,寄託著蘇家巨大的希望。

尚銳就在邊上,接過電話,幫著張五金說了兩句,簡蘭是軍人世家,自己也是現役軍人,雖然尚銳說得不明不白,但她還是一下就理解了。

簡蘭雖然理解,卻有些發急:“尚老三,你搞什麼鬼,你國安那麼多人,非得扯上我弟弟做什麼?”

尚銳聽了苦笑:“姐姐啊,你弟弟是高人啊,我國安人雖多,綁一塊也沒他有用啊,現在我們部長,恨不得把我們全踹死了完事。”

“該,我贊同。”簡蘭恨恨的罵了一聲,但也知道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道:“我跟你說尚老三,要我弟弟幫忙可以,事後不能虧了他,而且你得給我下保證,不能讓他出事,萬一有點什麼事,嘿嘿,跑到天盡頭我也會抓到你。”

“放心放心。”尚銳一迭連聲保證,張五金在一邊聽著,心下感動,也在電話裡跟簡蘭保證:“姐你放心好了,就一點小事兒,不會有什麼事的。”

跟簡蘭說清了,張五金再又給秋雨打了電話,秋雨當然也擔心,不過張五金這段時間跑來跑去慣了,到還好,只是叮囑他一定要小心,張五金當然拍著胸脯應了。

連夜的專機,半夜到的,張五金不需要休息,但他估計李玉龍跟李玉姣兩女在一起,所以沒有半夜去找人,而是等到天明,他先給元烈打了電話,元烈手中有衛星電話的。

元烈告訴他,李玉姣兩女往在清邁靠近湄公河邊上的一個小村莊裡,隨即開車來接,在車上,元烈說確實有一個男子經常來村裡,他大致描繪了一下長相,張五金便確定了,那確實是李玉龍。

但有一點他比較迷惑,因為元烈告訴他,李玉姣兩女基本處於半隱居狀態,除了幾個僕人,居所沒有什麼外人,李玉龍也是時來時走。

“不是說仙仙她們都來泰國了嗎?她們沒來找師父她們?”張五金暗暗奇怪。

李玉姣她們住得比較遠,路也不太好,車子開了近兩個小時才到,張五金讓元烈不必通報,想給李玉姣兩女一個驚喜,卻在門口一眼看到了李三仙。

“三仙?”張五金喜叫一聲。

上次短暫的相聚,三仙給他的印象非常好,很溫婉大度的一個女孩子。

“張師弟,張妹夫。”三仙看到張五金,也一臉驚喜,不過她這開玩笑的叫法著實把張五金窘了一下,心下暗叫:“我可不但是你妹夫,還是你師公呢。”

不過這話當然出不得口,嘿嘿笑著,道:“三仙,你怎麼來了,五仙她們呢。”

“你的老婆,你自己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啊。”李三仙繼續開玩笑。

張五金抓頭:“她不告訴我,我也沒辦法啊,說是什麼師門機密,氣死了,我又不敢多問。”

三仙咯咯笑:“張妹夫看來是有些怕老婆了,咯咯。”

笑了一通,道:“她們都還在曼谷,那邊有一個法壇,請了一些佛門高僧,玉龍師伯要就任掌教,很熱鬧呢。”

她說著一臉興奮,而張五金馬上就明白了,李玉姣兩女的弟子大規模離開大陸到泰國,不是挖耳子的解法引起了李玉龍的警惕,而是李玉龍要做掌教了,她們要觀禮拜見掌教真人呢。

“這還好。”張五金暗籲一口氣:“便要起壇,至少也要到李玉龍就任掌教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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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她們呢?”

“師父她們在裡面,先還說你來著。”三仙咯咯笑,引他進去。

說是一個農莊,但李玉姣她們住的宅子不錯,一個大院子,裡面是一幢中式結構的屋子,而不是那種百越式的簡陋吊腳樓。

張五金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李玉姣李玉娥兩女,院子一角有個亭子,有一個小小的魚池,兩女正在無聊的摘花餵魚呢,李玉娥先看到張五金,眼光一下就亮了,身子也直了起來,不過隨即看到了張五金身後的李三仙,沒有衝過來,只是驚喜的叫:“五金,張五金。”

李玉姣背對著這面的,聽到她叫,還笑了一聲:“你做什麼夢呢?”

一回頭,看到張五金,整個人頓時也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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