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選者。”一直站著的巫師,雙手顫抖,發出一聲顫音,隨後拜倒在地。

“神選者。”

“是神選者。”

眾人喃喃聲中,匍匐一地,所有人的臉上,都是無比激動的神情,有的人,甚至流下了淚水。

張五金聽不懂他們的土語,但不需要懂,傻子也看得明白啊。

“成了。”他心中暗笑一下,也偷偷籲了口氣,但隨即又有些糾結了:“要怎麼離開這坑爹的椅子呢,閉氣行不行?”

想了一想,不敢冒險,還是先把手挪到屁股底下,手封住了,身子先移開一點點,又不能弄得太狼狽,要是一閃身跳開,然後後面一記雷聲,外面的人說不定又有想法了。

他也有主意,裝做蹲下來檢查椅子的腳,還拿金斧敲了兩下,左手則一直封著陰陽魚眼,暗地裡提丹閉氣,然後藉著起身之勢,一步退開。

還好,雷聲沒有響起。

張五金立刻轉身離開,這坑爹的玩意兒,離得越遠越好,一直到邁出神殿門坎,這才把閉著的氣鬆開。

“神選者,神選者。”

看到他出來,外面一片聲的叫,但還沒有大聲的歡呼,很多人看著巫師。

巫師也一臉激動,上前兩步,再次拜倒:“神選者。”

他這次說的是英語,張五金聽懂了,心中篤定,卻偏偏要傲驕一下:“雷神來自中土大唐,跟著我說。”

他停了一停,用中文叫道:“雷起大唐,五雷轟頂,轟轟轟。”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還五雷轟頂呢,可閃雷族的人不知道他是隨口鬼扯啊,巫師跟著念了一句,其他族人也跟著念了起來,這中文到底什麼意思,沒一個人知道。

“對頭。”張五金手執著金斧,雙手交叉擺在胸前,一臉神棍的樣子。

其實他這個姿勢根本莫名其妙,是他看埃及豔后的電影學來的,埃及豔后死前,就是這麼雙手交叉,手中各拿一樣金器死去的。

當年,張五金去看,是衝著豔后的名頭,看了電影,他大罵坑爹,什麼鬼豔后,比不了秋雨一根頭髮,但埃及豔后這個姿勢卻記憶猶新,這會兒也不管合不合適,山寨了一把。

但在巫師和所有閃雷族人的眼裡,他這個姿勢,這種微笑,是那般的神氣,果然是神選者啊。

歡呼聲終於響徹山谷。

巫師當場宣佈,雷神已經選定閃雷族的族長,明日他將祭告天地,張五金這個神選者,將就任閃雷族族長之位。

“我來這個鬼地方當你們的族長,靠?我還不如回去青山衝當村長呢,好歹有電,能看美女主持。”張五金心中暗暗靠了一聲,不過這話明裡不能說,也暫時不能反對,且慢慢想主意。

然後上了竹床,八條壯漢抬著,前後武士簇擁,回去村中,沿途是無數的火把,一路拜倒,那種場面,那種壯觀,真不知用什麼言詞來形容,反正張五金是形容不出。

那個巫選的族長,名叫吉巴,這個名字,聽得張五金差點笑噴了,但卻是個老實人,騰出了族中最好的一幢屋子,讓張五金入住,然後服侍的少女,外間的護衛,自然都是不用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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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金跑了一夜,累到是不累,不過身上亂七八糟的,難受得要死,先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族中有一條簡易公路跟外間連通的,不允許外人來開商店,但時不時的有商隊進來交換東西,所以現成的衣服還是有的,不至於要他光屁股插羽毛。

洗了澡,張五金才想起李玉娥,問吉巴,吉巴對他極為尊敬,告訴他,李玉娥還關著呢,同時問,要不要放出來,或者給他送過來。

張五金腹中怦然一熱,暗叫:“玉娥小乖乖,你又落到我手裡了。”

差一點就要答應,但隨即一想就搖頭了。

那天汙辱李玉娥的後庭,算是中了攝心術,不得不服從李玉姣的命令,雖然很剌激,但其實餘韻不夠。

女人,是這世上最嫵媚的一個東西,尤其在床上,當她心甘情願的展放她的嬌媚時,集世間所有的花,也無法跟她們毗美。

張五金已經體驗過多次了,無論是端莊的秋雨,還是冷傲的秦夢寒,或者是假小子一樣的謝紅螢,到了床上,那份兒嬌羞柔媚,真的能把人迷死。

李玉娥有著獨特的氣質,汙辱她,固然有一份征服她的剌激,但卻亨受不到她那份清逸清冷轉化而來的嬌羞了,張五金骨子裡不是個變態,他有戾氣,不過是給慣的,其實沒有什麼暴力因素,他更喜歡逗得女人們嬌羞無比,然後去亨用她們的嬌羞嫵媚,聽她們的淺呤低唱。

不過想要李玉娥心甘情願,含羞帶嬌的對他開啟身體,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李玉娥恨得要吃他的肉呢。

但張五金還是有辦法,他有龍鳳床啊。

“先關著,不要傷害她。”張五金想了想,又補充一條:“有蚊香沒有,給她送一盒去。”

女人絲滑白嫩的肌體,從來都是張五金的最愛,尤其是李玉娥她們修練出來的,那一身細皮嫩肉啊,真的給人如觸春水的感覺,想一想都覺小腹發熱,要是給咬得一身包,那就難看了。

吉巴為難了,這山裡人,習慣了跟蚊子打交道,哪會有蚊香啊,不過山裡人有山裡人的辦法,他們有專門的蚊子草,真用來燻趕蚊子,比蚊香還管用。

張五金鹹魚翻身,從地獄走向天堂,李玉娥卻是從地獄走向地獄。

李玉娥一夜沒睡,一則不敢睡,二則睡不慣。

屋子裡就沒床鋪,只是地下鋪了茅草,李玉娥說是江湖中人,可從小也是綿衣玉食慣了,出來傳道後,信眾更是如星捧月,到外面傳道,至少是星級以上的酒店,一生人裡,哪住過這樣的破屋子啊,更莫說床鋪都沒有的茅草地鋪了。

再一個,就是蚊子,這山裡的蚊子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腳都是帶花的,叮一口,老大一個包,而且特別癢,李玉娥先擔驚受怕的,沒注意,給叮了兩口後,警醒了,坐到牆角,再把地鋪上的茅草拿了一大把在手裡,不停的掃來掃去。

前半夜,她就在趕蚊子,她修有內力,精力好,到也不必睡。

後半夜,突然就喧動起來,然後她就知道了,張五金這個鬼,居然逃走了。

一聽到外面的叫嚷聲,說張五金逃走了,李玉娥騰一下跳了起來,急看身周,多門到牆,又試著扳了幾下。

她有內力不假,武功也不錯,但她一身美人肌骨,主要學的取巧的功法,打煞力氣的事從來不幹的,力氣並不大,當然,比普通女孩子要大些,但還比不上壯年男子,美人玉手扳上那些粗硬的木柵欄,打個傳統的比喻就是:蜻蜒撼玉樹。

雖然這玉樹實在醜了點,可卻是梆梆硬,四面試了一下,她失望了,然後,牢房邊上多了看守,僅看守不算,居然還有幾條狗,她就徹底絕望了。

她是美人,有著美人慣有的通病,她怕狗,怕蛇,甚至怕老鼠,她的精明陰狠厲害,其實是需要一個平臺的,而且得是華麗的平臺,真碰上粗野的現實,她跟一般女孩子也沒有兩樣。

“那個傢伙,肯定是扳斷木條跑出去的,他力大。”李玉娥暗暗咬牙,也沒辦法,只能恨恨的坐到牆角,繼續她的趕蚊子大業。

心中同時胡思亂想,即想著張五金可能逃不出去,但也想著張五金或許能逃出去。

但到底是盼著張五金逃得出去,還是逃不出去呢?卻沒想清楚。

她是即盼張五金逃不出去,因為她還關著呢,憑什麼讓張五金獨出生天。

也盼著張五金能逃出去,她心中在想,張五金逃了出去,出了山,應該會跟李玉龍說吧,李玉龍得了訊息,自然立刻就會來救她了。

“可他萬一逃出去了,不跟師兄說呢?”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她都想要張五金的小命了,張五金又怎麼還可能幫她通風報信?就讓她死在這大山裡,給人生生的剝了皮,做了安撫雷神憤怒的祭禮,豈不好得多,從此絕了後患,而且也沒人知道,李玉龍也不可能懷疑到他。

“他一定不會說的,一定不會的。”想到這裡,李玉娥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了,尤其外面的守衛在議論,說因為他們的闖入,雷神憤怒了,現在一個還逃走了,雷神的憤怒,就全都要發洩到這一個人身上,不但要剝皮,剝了皮還要燒死。

李玉娥聽著這些議論,骨頭縫裡都在冒寒氣,害怕到極點,對張五金則更是恨到了極點。

張五金要不逃跑,最多就是剝她的皮,不要再燒死啊,她就沒去想,剝了皮,還有命嗎,再燒死一次又怎麼樣呢?不過女人的心理就是這樣的,死不死是一回事,死上加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然後,突然傳來訊息,張五金居然成了神選者,居然要做族長了。

聽著外面奔來奔去的人聲,聽著他們激動的議論,李玉娥徹底傻了眼。

“這個小王八蛋,這個魔鬼,居然成了什麼神選者,這也太扯了吧。”李玉娥目瞪口呆,蚊子也不趕了,走到門邊,豎起耳朵聽外面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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