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是他哄著阮袖兒吃的東西,但這會兒阮袖兒心情明顯不好,他也不知道怎麼哄了。

胖子瘦子始終輪流站在最高處打望,但失望的是,一個下午,沒有見到半條船影。

晚上,吃了點東西後,胖子瘦子自動到了島子的另一邊,把背風處留給了阮袖兒跟張五金。

“他們很不錯。”張五金起開一瓶罐頭:“你也吃點東西吧,是不是要我喂。”

說了兩次,阮袖兒瞥他一眼:“你煩不煩?”

脾氣不好,可以理解,張五金笑了笑,沒叉子,不過有瑞士軍刀,挑了一塊放到嘴裡,慢悠悠的道:“我以前有個女朋友,經常會無端的發脾氣,我對付她的辦法就是,挾在腰下,脫下涼鞋,狠狠的抽她的屁股。”

他舉起瓶子,喝了口罐頭水,嚼了兩下,道:“很奇怪哦,她每次居然可以給我打到高朝的。”

注意到阮袖兒似乎在驚訝的看他,他扭過頭,對著阮袖兒燦爛的笑,雪白的牙齒在夜風中有一種怪異的酷:“你要不要試一下?”

阮袖兒恨恨的瞪著他,好一會兒,終於撲哧一聲笑了。

“吃點兒吧。”張五金叉了一塊菠蘿,送到阮袖兒嘴邊:“我喂你。”

“不要。”阮袖兒害羞,接過罐頭,自己吃了起來。

“這樣才乖嘛。”張五金還表揚,阮袖兒瞪他一眼,又笑了。

“不知有沒有人告訴你。”張五金看著她:“你長得一般,但笑起來的時候,確實還要算一個美人。”

“什麼叫還要算一個美人。”阮袖兒不服氣,下巴抬了抬:“本小姐本來就是個大美人。”

“誰說的?”

“所有人都這麼說。”

“哎哎哎。”張五金一片聲叫:“你問過我沒有,告訴你,我最恨別人代表我了啊。”

“那你說我是不是個大美人。”阮袖兒笑呤呤的看著他:“我先說清楚哦,你要是敢說我不漂亮,我就不吃東西。”

“威脅我是吧。”張五金呲牙咧嘴:“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屁股打爛我也不吃。”

阮袖兒小鼻子皺著,張五金只好舉手投降:“好吧好吧,我認輸了,你是大美人好吧,島上第一的大美人。”

阮袖兒一聽惱了:“島上通共四個人,難道你們三個臭男人還能跟我比?”

“那不是我吹。”張五金摸了摸臉,又把胸脯挺了挺:“我要是打扮出來,一般的女孩子還真不敢在我面前自稱美人。”

“撲。”阮袖兒塞進嘴裡的一塊菠蘿直噴出來,人也笑倒在石頭上,半天直不起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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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比較自戀?”帶著餘笑,阮袖兒問。

“沒有。”張五金斷然搖頭,然後補一句:“不過好多人汙衊我,說我比較臭美,怎麼是臭美呢,我比來長得比較英俊好不好,而且天天洗澡,絕對不臭。”

“不行了。”阮袖兒再次笑倒,好半天才直起腰來:“再笑下去,肚子都要爆了。”

這時月亮出來了,看著海面上的半彎月亮,阮袖兒慢慢的收了笑,有些出神,好一會兒,她道:“先前的衣箱子在哪裡?”

張五金指了指:“那邊有個小巖縫,箱子都放那裡面了,瘦子放的,估計是怕晚上落雨,瘦子話少,但人蠻細心的。”

“是。”阮袖兒輕輕嘆了口氣:“他們都是好人,一直當我做妹妹看。”

她又嘆了一聲,拿了衣箱,翻了兩件衣服出來,道:“我去洗個澡。”

張五金故作訝然:“你這是暗示我跟你一起洗嗎?”

“呸。”阮袖兒輕呸了一聲,月光下,她的臉蛋微有些發紅。

阮袖兒先到海邊衝了一遍,然後到小溪邊再做了一次清洗,張五金坐在另一邊,想:“不知她到底怎麼打算的,要不我明天遊到呂宋島去,找了船回來接他們。”

胡亂想著心思,阮袖兒洗了澡過來了,月光升得更高了,海天之間,一色清明,阮袖兒換了一條白裙子,到還合身,溼頭髮披在腦後,赤著腳,一身的月光,走過來的樣子,如午夜的精靈。

“她老公好豔福。”張五金心下這麼想著,一個意外發生了,阮袖兒一直走到他面前,因為他是坐著的,她屁股一歪,竟然一下坐在了他腿上,雙臂也勾住了他脖子。

這是唱的哪一出,張五金一時間呆住了。

“阮小姐。”張五金叫了一聲。

“叫我袖兒吧,要不叫我袖袖也行。”阮袖兒啞著嗓子,聲音低低的,說著話,她的唇慢慢的湊了過來,吻住了張五金的唇。

她的唇軟軟的,彷彿是烤軟了的糯米餅的感覺,她的舌頭伸進張五金嘴裡,象一條小蛇兒,輕輕的扭動著,找到張五金的舌頭後,微有些生澀的打招呼,但很快就纏了上來,似乎還想把張五金的舌頭勾過去。

張五金總覺得哪裡不對,雖然他攬住了阮袖兒的腰,但並沒有主動回吻她。

“怎麼了?”阮袖兒鬆開唇,把臉移開一點點:“對我沒興趣?”

“不是。”張五金搖了搖頭,月光下她的臉,不是太清晰,有一種夢一般的感覺:“那個,你--。”

“你是說我有老公。”阮袖兒嘴角翹了一下,似乎是冷笑,又似乎是傷感:“他任由我在太平洋的這邊,生死不問,我偶爾出次軌,有什麼不對嗎?而且,他有女人,還不止一個,為什麼我不能多個把男人?”

張五金看著阮袖兒的眼晴:“好象不僅僅是你老公的原因。”

阮袖兒也看著他,好一會兒,她輕輕嘆了口氣,扭頭看向遠處的海面,道:“我想過了,不能在這裡等死,明天我打算游回去,但是。”

她說著,猶豫了一下:“我沒有把握,能堅持到最後,我也不肯定,中途一定會碰上漁船什麼的救我,我死了是命,但你。”

她扭頭看向張五金:“你是無辜的,我拖累了你,沒有什麼補償的,所以,今夜我把自己給你,只有一夜,我知道不夠,如果有來世,我嫁給你。”

張五金並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雖然覺得亂玩女人有些對不起秋雨,但說一個美女送上門他還裝清高,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覺得阮袖兒有些怪,所以要弄清楚。

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阮袖兒居然是這般心思,居然想要游回去,而且她明顯沒有這個體力的,是盼著中途有漁船救,可要是沒有呢,那就是賭命了。

見第一面,張五金就覺得,這個女孩子冷漠中帶著倔犟,是個性格極為鮮明的女子,到這一刻,他才徹底認識到,她的個性,激烈固執到了哪一步。

“我有個秘密,不知告訴過你沒有。”

見阮袖兒的唇又湊了過來,張五金把腦袋往後移了一點點。

“什麼?”阮袖兒疑惑的看著他,銀牙輕咬著嘴唇:“你是不是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看來傷自尊了,張五金忍不住笑起來。

“你有個什麼秘密。”給張五金笑得不好意思,她到是有些害羞了,主動岔開了話題。

“我沒告訴你是吧。”張五金輕笑:“我其實是龍王三太子,海是我的家,只要入了水,怎麼也死不了的,別說區區五十公裡,就是遊過太平洋,那也是一句話的事。”

“真的?”阮袖兒訝叫出聲

“你見我騙過你嗎?”張五金笑。

阮袖兒牙齒又咬著了嘴唇,李玉姣也有這個習慣,不過阮袖兒這麼咬著時的神情,較李玉姣要嬌憨,李玉姣這麼咬著嘴唇的時候,一般是比較糾結的時候,心思很深,眼光也很深,有些嚇人。

而阮袖兒給人的,卻是一種嬌憨如少女的感覺。

“你這個人,比較搞。”阮袖兒給出了結論:“人家經常不知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張五金突然伸手捏一下她胸:“你很漂亮,很有彈性,這話是真還是假。”

“壞蛋。”阮袖兒羞到了,猛然鬆開他脖子,跳了起來,眼光亮亮的看著他:“你是說真的,你真的能游回去?”

“我能帶著你游回去。”

“你還能帶著我游回去?”這下阮袖兒真的驚到了:“真的。”

“你的胸是真的吧。”張五金搓了搓手,這人就有這個本事,永遠能把正事弄成惡搞,而且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秋雨這話,說死了的。

“貨真價實。”阮袖兒臉紅紅的,卻驕傲的挺了挺胸脯。

“我的話也貨真價實。”張五金笑,又搓了搓手:“話說,我能檢查一下不,貨真不真,不能你一個人說了算啊。”

“錯過機會了。”阮袖兒咯的一聲笑,轉身就跑。

“哎,你去哪裡?”

“不許過來。”阮袖兒語帶威脅,但聲音中其實透著喜氣。

沒多久,阮袖兒跑回來了,換了一件T恤,和一條棕色的牛仔熱褲,張五金頭一次發現,她的兩條大白腿,非常的性感,尤其在月光下看去,更是亮得晃人的眼。

“走。”她叫張五金招手。

“幹嘛。”張五金訝異。

“帶我游回去啊。”

“現在游回去?”張五金瞠目結舌:“你也太性急了吧,這可是晚上呢。”

“我一分鐘也等不得了。”阮袖兒一臉情急:“晚上怎麼了,剛好涼快,要是白天,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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