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嚎哭,不僅嚇到了周清玄,連趙不言這個始作俑者也被嚇了一跳,聽著哭聲,還真有兒耳熟,在仔細一瞧他那衣著打扮,嘿,可不就是之前那飛揚跋扈的鍾不耀嗎,只不過,趙不言想不通的是,這怎麼也是一個大男人吧,總不至於被自己打了一頓,還要在這兒撒潑哭鬧吧?

本章節 雄霸 手打)只是不曾想,這次比鬥,趙不言為瞭解氣,卻是盡往臉上招呼,給打成了豬頭一般,之前鍾不耀還未曾察覺,只是這時候被趙不言一,用手摸了摸臉,卻是吸了口涼氣,好麼,怎麼都覺得這臉好像大了一圈啊,在想想趙不言之前所的什麼妖怪,一眾師叔伯們那一個個忍俊不已的樣子,哪裡還不知道,今rì自己算是被抬著在這華山繞了一圈,可不就是出了個大洋相。

之前只想著怎麼報復趙不言,這會兒想想一路上眾人那奇異的表情,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兒了,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既哭自己之前出的洋相,又是擔心憂鬱,若是以後這臉上的傷好不了了,就一直這摸樣,他以後又該怎麼見人啊,就這麼一想,卻是哭的越發的傷心了,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如夜鶯啼血一般,讓人心酸。

眾人見這鐘不耀大有來個水淹華山之勢,也都有些頭皮發麻,之勢這裡是劍氣沖霄堂,若是被人見弟子在這兒哭嚎,卻是有些不美了,是以,一個個忍住爆笑的衝動,對鍾不耀安慰了起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再加上龐清佟的安慰,鍾不耀這才收住了淚水,不過,看向趙不言的眼神之卻是有一股子的恨意,雖然趙不言不在意,卻也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掌門師兄,你也看到了,這廝非但沒有絲毫的悔意,還肆意嘲弄不耀,簡直沒有將在座的各位放在眼裡,師兄,他如此囂張跋扈,你若是在袒護於他,恐怕再座之人都要寒心了啊。”

龐清佟將弟子安撫住之後,狠狠地瞪了趙不言一眼,轉身抱拳向周清玄道。

而在座之人自然不會少了劍宗之人,雖然因為龐清佟武功低微,又沒有什麼機智,大多人都不大看得起他,不過,終歸是同宗同流的師兄弟,也不能繼續看著他跟醜一般在這兒被人愚弄了,這丟的可是他們劍宗的人啊。

“掌門師兄,咱們華山派立派數百年,之所以能到如今還屹立不倒,就是因著眾弟子謹遵七戒,愛護門派清譽,這趙不言目無尊長,欺凌同門,卻是做的有些過了,雖然他是掌門大弟子,卻也是不可不罰,還請掌門師兄給眾弟子做個表率吧!”

這話的是劍宗的張清濤,他是華山五劍之一,武功高強,又不乏謀略,經常為劍宗弟子指導劍法,是以,在劍宗弟子地位尊崇,除了不大管事的風清揚以外,就屬他最有話語權了,是以,張清濤這一開口,卻是勝過了龐清佟千言萬語,即使是周清玄以及氣宗眾人,也要思量再三才開口了。

“張師弟且放心,無規矩不成方圓,這個道理我懂,祖師爺傳下的七戒到了我周清玄這兒一樣有效,定不會徇私枉法,讓旁人看了笑話。”

張清濤完話後,周清玄略一皺眉,便接著道,既然這張清濤結果了話茬,那就明這件事已經不僅僅是連個弟子之間的事了,而是上升到劍氣兩宗之間的事了,卻是比之前要複雜的多了。

聽了周清玄的話,張清濤也沒再多,言多必失,向之前龐清佟嗚嗚啦啦了一大通,反被人所辱,如同跳梁醜一般,他卻是不敢苟同的,他這話已經放在了那裡,相信周清玄不會亂來的,周清玄當了二十多年的掌門,為人方面他還是信得過的,是以,聽了周清玄的話,便頜首坐了下去,看周清玄如何處理此事。

“趙不言,有人告你飛揚跋扈,欺凌同門,毆打師弟,將鍾不耀打成重傷,你可知罪?”

周清玄見張清濤安坐,還算是給面子,臉sè也好了不少,不過,正是因為這樣,他就更不能顯出什麼偏頗之處了,否則被人拿捏住辮子,rì後在見人家可就要低人一籌了。

“啟稟師尊,打傷鍾不耀之事卻無虛假。”

趙不言到是不怕旁的,直言便是,反正他還有後招,不過,他這一,龐清佟臉上卻是閃出了一絲喜sè,哈哈一笑,站起了身來。

“哈哈哈....,趙不言,算你還是個漢子,敢作敢當,不過,既然你以承認,那事情就好辦了,師兄,你就速速發落吧。”

不過,他剛剛完,就見趙不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兒,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鍾不耀一眼,見他躲躲閃閃的不敢跟自己對視,再看龐清佟那一臉的得sè,搖了搖頭,道:

“龐師叔,我是承認打傷鍾不耀的人是我,不過,我卻不覺得有什麼做錯的地方,我反倒覺得這樣才更能維護華山七戒之威嚴。”

龐清佟一聽,臉sè一變,顯然沒想到趙不言竟出此言,回頭看了鍾不耀一眼,見他眼光閃爍,心知其定是有什麼事沒有向他稟報了,不過,為了面子,他還是滿面厲sè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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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不言,你胡什麼,難不成你無故將不耀打傷,還有理了不成,哼,看你死xìng不改,掌門師兄,定要嚴懲才是,否則rì後誰還會遵循這華山七戒,又該如何教導一眾弟子。”

不過,這時周清玄顯然是已經聽出了其玄機,知道趙不言話有話,哪裡還會去理會龐清佟的呱噪,皺了皺眉,開口道:

“不言,同門相殘是本門大忌,你既然承認打傷了鍾不耀,又如何出這般言語,若是你不將其明細清楚,那今rì不得要給你罪加一等了。”

趙不言哪裡聽不出來,師傅這是讓自己辯解了,微微一笑,介面道:

“師尊,並非不言目無華山戒律,實在是這鐘不耀太過乖張狠毒,之前邀了何不惑師弟比武,只不過,何不惑師弟自認武功不及鍾不耀,是以便推脫了,誰知這鐘不耀為了讓何師弟跟他比武,什麼到為止,互相增進武功之類的話,騙的何師弟同意了跟他比武,可這真的大了起來,卻竟然沒有絲毫留手,招招狠辣,而且比武時多有侮辱之言,後來若非其他師兄弟及時相救,只怕何師弟已經命喪黃泉了。”

狠狠地瞪了躺在地上的鍾不耀一眼,接著道:

“眾位師叔伯都知道,萬清明萬師伯在七年前大戰陣亡,只留下了何不惑師弟這一個弟子,這些年來,雖然許多師叔伯都對他多有關照,但畢竟是沒了依靠,平時沒少被人欺負,這次即使是被達成了重傷,也是沒處訴苦,後因弟子是華山首徒,是以被一眾師弟們抬到了我的住處,讓我給他做主。”

趙不言到這裡,眾人心卻是一下子都明白了,為什麼一向低調的趙不言會悍然出手將鍾不耀打傷,其竟然還有這種事,當年之戰,一直都是華山派的一個痛,死傷了不少高手名宿,也給華山派留下了不少孤零零的輩弟子,平時也聽聞過一些沒了依靠的弟子被人欺負的事情,卻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駭人聽聞的事,簡直是將他們視同豬狗一般,尤其是一些在第一次華山與魔教之戰死了師傅的清字輩長老,也一下子想到了那段艱難的歲月,被人欺凌而無依無靠,卻是一下子對那個被打成重傷的何不惑產生了一股同情之意,看向龐清佟的目光也多出了一絲鄙夷,欺凌弱從來都是被人瞧不起的,尤其是竟然欺負那些無依無靠的同門。

“當時看何師弟滿身都是血,也是氣惱了,便將給他討法的事給應承了下來,不過,當時弟子也未曾想過要動武,只想著都是同門師兄弟,想必鍾師弟也是一時意氣,才誤傷了何師弟,只要請他去給何師弟配個不是,也就罷了,畢竟都是同門,若是傷了和氣卻是不美了,誰曾想,這賊廝竟然一口回絕,還什麼何師弟自己學藝不jīng之類的話,是被打了也是活該,卻是欺人太甚,弟子這才一怒之下,邀了他比武,下了重手教訓他一番,也好叫他知道什麼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省得rì後下了華山惹是生非,妄惹禍端。”

等趙不言一席話完之後,原本一臉怒氣的龐清佟已經是一臉的不知所措,瞠目結舌,不知如何應答才好,看自己那弟子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錯不了了,心暗暗嘆了口氣,知道是自己平rì裡對他太過寵溺了,暗暗自責不已。

不過,鍾不耀卻不是龐清佟,他卻沒那麼容易服氣,見眾人看向他目光之的鄙夷之sè,知道若是就這麼定了xìng的話,以後他在華山派就再也沒法子抬起頭來了,狠狠地瞪了面無表情的趙不言一眼,口兀自狡辯道:

“掌門容稟,弟子之前確實是曾跟何師弟比鬥過,卻不像趙師兄所言那般故意將其打傷,只不過是刀劍無眼,子這劍法又沒有練得如臂指使,失手傷了何師弟罷了,當時還未覺,等回了住所之後才越發的後悔,就要去查探何師弟的傷情,給他賠禮道歉,再到掌門師伯這裡領罰,卻不想竟然在門口就被趙師兄等人給堵在了門口,什麼我打了他們氣宗的人,要替何師弟教訓教訓我,之後便逼著我跟他比武,之後便將子打成重傷,子句句屬實,還請師伯明察秋毫啊。”

厲害,周清玄心暗暗嘆道,卻是沒想到粗魯無智的龐清佟竟然教出了這麼一個jiān詐狠毒的弟子,竟然將一件普普通通的比鬥給成了劍氣兩宗的比鬥了,若是真被他給生拉硬扯的扭曲了是非,只怕兩宗之間的關係要更僵硬上幾分了。

冷冷的看了鍾不耀一眼,正要出口詢問,卻聽的外面一陣腳步聲,繼而一個聲音傳來:

“哼,鍾不耀,你竟然在這裡顛倒黑白,誤傷?誤傷會在何師弟身上留下這許多傷口,何師弟被你刺了大大四十多劍,渾身是傷口,已經成了個血人,若非大師兄用內功給他療傷,只怕此時已經見了閻君了,你現在還在這兒搬弄是非,到底是何居心?”

原本還試圖狡辯的鍾不耀,聽得這話,臉上一下子沒了血sè,是啊,他當時為了圖一時之快,用亂劍在他身上肆意亂割,弄得一身的傷口,卻是在顯眼不過了,這麼大的一個破綻,他又能如何狡辯?

心一空,原本強撐起來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翻,卻是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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