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在門外喧譁,不知我等在此議事嗎?”周清玄為了掩飾尷尬,故意向外面大喝道,同時,也是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果然,聽了周清玄之言,眾人果然都被吸引,也都看向門外。

“嘎吱~~~~”

大殿的門被緩緩推開,一個守門的弟子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向眾人行了禮:

“見過掌門,眾位師叔伯。”

周清玄了頭,繼而皺眉問道:

“不歡,是什麼人在外面嘰嘰喳喳,真是好不呱噪。”

聽了周清玄的話,這叫不歡的弟子腦子卻是有兒轉不過來了,他們在外面話可每一句大聲的啊,多就是在耳邊聲話,怎麼著到了掌門這兒到成了大聲喧譁了?

不過,就算是他想不通,也只能硬著頭皮一躬身,道:

“啟稟掌門,是大師兄他們到了,讓弟子進來通稟一聲。”

周清玄聽了那弟子的稟報,這才故作恍然大悟之態的“哦”了一聲,接著,就對那弟子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那弟子見了,也是如蒙大赦,對眾人匆匆拜別之後,便退出了房間,不過,正當他要關門的時候,就聽周清玄一聲大喝,嚇得他一個激靈,趕忙退到一邊,也不敢關門了:

“孽徒,還站在外面幹什麼,難不成還要我親自去請你不成。”

卻是故意做給眾人看的了,趙不言此次惹的事卻是不,饒是他平時在怎麼關愛,也是要做做樣子了,否則別人還不得他這個掌門教徒不嚴,溺愛弟子?

果然,聽了周清玄的喝聲,趙不言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劍氣沖霄堂的門前,此時趙不言既沒有畏懼,也沒有張揚,依然是一副平淡之sè,卻是讓眾人都不由得了頭,寵辱不驚,才能成得了大器。

“弟子趙不言,見過師尊、各位師叔伯。”

趙不言向眾人躬身問好,舉止恰當,不卑不恭,卻是盡顯華山大弟子的風範,讓周清玄等人都是滿意的了頭,這份氣度,足以勝任華山掌門之位了,周清玄就更不用,臉上已經沒了之前的怒sè和尷尬,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微笑,不過因為鍾不耀被打之事,周清玄自然不能給他什麼好臉sè,是以,在眾人毫無察覺之下,給趙不言了頭之後,便斂去了笑容,臉sè一板,正好呵斥趙不言兩句,卻聽一聲喝罵傳來,打斷了他將要吐出的話語,臉sè頓時難看了起來。

“看你這畜生幹的好事,竟然還敢出來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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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玄是趙不言的師傅,聽了這話自然是臉sè更加難看了,不過,聽龐清佟師徒所言,此次卻是趙不言之過了,即使是被人罵了,他身為掌門人,也不能太過袒護了,是以,雖然對龐清佟氣惱不已,卻也只能先記下,等將此時平息了,rì後在慢慢跟他算賬。

不過,周清玄能忍得住,不代表別人也忍得住,反正這趙清閣是忍不下了,之前看這鐘不耀被打的那慘樣,再加上那可憐兮兮,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戲還有一些歉疚之意,雖然知道自家兒子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但吃虧的總歸不是自家,人家是苦主,到時候不得要帶著兒子給人賠罪了,不過,被龐清佟這一句畜生,卻是將他心所有的愧疚之感都給吹了個乾乾淨淨,好啊,這分明就是指著他的鼻子在罵啊,趙不言是他兒子,趙不言是畜生,那他有是什麼?

忍無可忍,沒等別人話,一拍桌子便坐了起來,或許是不起過大,又牽動了舊疾,撫著胸口又是一陣咳嗽,等氣順了,這才一臉鐵青的指著龐清佟喝道:

“龐清佟,你這賊殺的,罵誰是畜生,不言是我兒,若是哪裡有不對的地方,我自當讓他給你磕頭賠罪,可這如今孩子還沒有張口,具體怎麼樣,還未可知,也不能僅憑你一家之言,就要給我孩兒定罪,如今你出言不遜,罵他是畜生,那我趙清閣又是什麼?若是對趙某有意見,你只管出來便是,用不著指桑罵槐,趙某雖然久病纏身,可這劍法也沒落下,若你在敢胡八道,不得就要領教領教你龐大俠的高招了,哼。”

完,還“嗆啷”一聲將腰間佩劍拔出了半截,臉上的怒火卻是沒有半分假的,趙清閣雖隨著年紀漸大,脾氣也消減了許多,然而,卻不代表他就是誰都能拿捏的軟柿子了,因著這一身舊疾之故,一身武功雖然難以盡數發揮,不過,要收拾一個龐清佟還是不在話下的,再怎麼,他也是這武林數得上的級高手之一,龐清佟雖然也位列一流高手之林,但比之趙清閣,卻是差得遠了。

被趙清閣一陣喝罵之後,只見這龐清佟如同變sè龍一般,藍sè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有心拔劍跟他大戰一場,卻又自家知道自家幾斤幾兩,要他武功放到江湖,也是能橫著走的了,可要是跟趙清閣這江湖級的存在比,卻是要被甩出幾條街了,雖這些年久病纏身,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又哪裡敢跟他比試?

周清玄是一派之掌,顧慮重重,再加上他自認為他佔了個理字,又有整個劍宗給他撐腰,他這才敢這麼大的膽子去招惹周清玄,可趙清閣不同,他雖然地位顯赫,卻又沒有什麼要職在身,若是將他惹急了,真給了自己一頓難看,那自己也只能咬牙忍了,是以,雖然臉sè難看,卻也沒膽子真跟趙清閣硬碰,只是沒底氣的哼了一聲,灰溜溜的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這下卻是樂壞了趙不言,原本被人罵了一通,也是沒有好臉sè,忍住這口氣吧,又實在是憋屈的慌,但若是反唇相譏的話,又怕讓在場的一眾長輩認為他不尊師長,心正是難受的時候,卻見老爹給他出了這口氣,立時間,也是眉開眼笑了起來,當然,他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只不過偷偷的對著老爹一陣擠眉弄眼,而趙清閣則是沒好氣的將頭扭了過去,讓趙不言有些燦燦的轉過了頭來,不過,見那龐清佟明明是沒有膽子,卻還要哼上一聲,給他自己打打氣,心也是好笑,不由聲的在嘴裡咕噥道:

“哼,哼什麼哼,以為你是豬啊。”

趙不言這話聲音不大,如同蒼蠅叫一般,不過,在場的可也都不是普通人,耳朵都是靈的很,哪裡瞞得住他們,當然,對於趙不言自己嘟囔的話,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的裝作沒聽見,畢竟,偷聽人話,尤其是晚輩話,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是以,雖然一個個都是憋著笑,卻都沒吱聲,只有剛剛坐到座位上的龐清佟,被趙不言這話一噎,臉都氣的袖了起來,尤其是看眾人那副憋笑的樣子,那心裡別提多窩囊了,只是經了之前的事,他也是不敢輕易發作了,只得狠狠地盯了剜了趙不言一眼,憤憤的端起了手邊的茶盞一陣牛飲,卻不知是想要滅滅心裡的怒火還是怎麼滴。

周清玄看一直上串下跳的龐清佟吃了癟,自然也是大感解氣,只是他是一派之掌,卻是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只是強忍著笑意,對著趙不言斥責道:

“混賬,嘴裡嘟囔什麼呢,沒規矩。”

對師傅的毫無氣勢的威脅,趙不言自然是沒有什麼壓力,不過還是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道:

“弟子不敢。”

這是做給別人看的,周清玄自然是心知肚明,對於這個徒弟是越發的滿意,了頭,卻仍然是板著一張臉,呵斥道:

“你不敢,還有你不敢的事嗎?你是華山大弟子,這華山七戒你應該記得,給我背上一遍。”

趙不言聞言,也是猜的差不多了,不過也是沒有解釋,只等一會兒證人一起到了,他自然也就脫罪了,現在嗎,只管拖延時間便是。

“是,本派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二戒恃強欺弱,擅傷無辜。三戒好sè,調戲婦女。四戒同門嫉妒,自相殘殺。五戒見利忘義,偷竊財物。戒驕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匪類,勾結妖邪,這些戒律弟子一直都是銘記於心,不敢有片刻稍怠。”

周清玄聽了趙不言的話,心也是明白了七八成,他讓他背華山七戒,就是暗問他是否做了什麼惡事,而趙不言明顯的是聽了出來,回答他沒有一rì忘記華山七戒,那就明,這其必是另有隱情,而不是像龐清佟師徒的那樣,對於趙不言,他還是很信任的,做事極有分寸,雖然地位顯赫,但平rì做事向來低調,這麼多年也沒惹過什麼麻煩,他可不相信這位弟子會忽然發瘋的去將鍾不耀給打傷。

“哼,你不敢忘記,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我家不耀哪裡得罪了你,讓你出如此狠手,將他打成重傷,若是他真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好過,哼。”

這話的卻是龐清佟了,本來因為之前被趙清閣一陣恐嚇,心還有些懼怕的,不過,聽到趙不言背完華山七戒之後,竟然不曾一rì忘卻,心氣惱,自是忍不住譏諷道。

“鍾不耀?”

順著龐清佟手指的方向看去,卻是下了一跳,“嗆啷”一聲拔出寶劍,劍尖指向了鍾不耀的方向,口大喝道:

“啊,是何方妖怪,敢到我們華山劍氣沖霄堂來,今rì爺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妖魔。”

卻是為何,原來,趙不言出手教訓鍾不耀的時候,為了讓他長長記xìng,卻是許多招式都故意往他臉上招呼,將他給大的悽慘無比,不過,當時還沒太顯露,可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原本受傷的地方卻是浮腫了起來,整個臉都大了一圈,跟個氣球似的,又袖又紫,還有些透明,還帶著一對兒熊貓眼,因為太過腫脹的原因,此時只能眯成一條縫,嘴巴就不用了,整個就兩條肥香腸,一對兒比常人打了一半還多的耳朵,讓趙不言一見之下,還真是嚇了一跳,連劍都扒出來了(大家想象一下東邪西毒裡面了毒之後的歐陽鋒的形象就行了,這還是加強版的。

“撲哧~~”

一位風字輩長老沒忍住,笑了出來,大家向鍾不耀那邊一看,也都是忍俊不禁,笑出了聲來,看那形象,可不就是一副妖魔的嘴臉,都是暗自好笑,這趙不言也真是好手段,竟將人給打成了這幅摸樣,只有周清玄強忍著笑,口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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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子,少在這兒賣乖,那是你鍾不耀鍾師弟,被你達成了這幅摸樣,你。”

不過,周清玄一句話沒完,就被一陣哭號給打斷了,聽那悽慘之意,卻是嚇了他一跳,低頭看去,卻是躺在那裡的鍾不耀所發之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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