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牛工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笑道:“好,今天給你這個導師面子,反正要辦的事已經辦好了,結帳,我們走,換個地方再玩!”

“出來了!”劉為最先看到牛工一群人走了出來,低聲說道。

張勇點頭,從夜宵店的後門走了出去,嚴冬他們從前門出去,跟在了牛工他們六個人後面。

雖然已經是晚上11點了,但是這種商業街還是亮如白晝,路旁都是高亮度的路燈,只是行人很少而已。

張勇裝著正在找尋什麼,微彎著腰,低著頭左晃右探的。不一會兒,就和牛工一群人擦肩而過。

“等等!”張勇扭身叫道。

牛工他們下意識地停止腳步,轉身回頭。

張勇一個箭步竄到牛工腳下,扳著牛工的鞋子。

“操,你這個臭小子,你幹什麼!”牛工後退了一步。

張勇把早就準備好的一隻踩扁蟑螂拿了起來,拈在眼前,失聲痛哭:“小強!小強你怎麼了小強?小強,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為命,同甘共苦了這麼多年,一直把你當親生骨肉一樣教你養你,想不今天,白髮人送黑髮人,小強!”

張勇站了起來,指著已經目瞪口呆,看他象看瘋子一樣的牛工,說道:“你為什麼要殺了我的小強,它何罪之有,你為什麼要殺了它?”

“草泥媽,今天怎麼這麼邪氣,遇到個瘋子!”一個牛工的手下無語了。

“滾開,臭小子,一隻蟑螂成了你的兒子了?訛詐又要看看人!”

“再不讓開老子打死你。”

一個人走向了張勇,他比1米7的張勇高了足足一個頭,而且一身肌肉,看起來比張勇寬大了一圈。他一手推向張勇的胸口,還沒摸到張勇,就慘叫著跪在地上:“痛痛痛!”

張勇擰著他的手腕,冷然道:“殺了我的小強,還想殺我嗎?”

“操泥媽!”

又有兩個壯漢大步踏上,一左一右腳踢張勇的腦袋。張勇鬆開面前這個人,雙手舉起,化掌為指,狠狠戳在兩個壯漢的腿部**道“足三裡”位置。這兩個壯漢可能屬性就在四星,輕易就被張勇破了防,頓時感到胃部一緊,血往上湧,頭昏眼花栽倒在地。

“泥瑪的,扮豬吃虎,真訛上了?”牛工大怒。

張勇收起了嬉皮笑臉,很認真的點頭:“是的,你踩死了我的小強,就訛你了!”

“哈哈哈。”喝了酒的牛工笑得人仰馬翻,“菜包,打殘他!”

“碰!”

同樣是簡單的一腳,同樣是破解的一招。菜包毫髮未傷,張勇卻手指震得發麻,為了防備菜包的後續攻擊,向後撤了兩步。

“我以為你是五星。”張勇甩了甩手。

“爺爺我是一星。”菜包猙獰地笑道。

張勇臉色一凜,心裡叫苦:“靠,怎麼又遇到一星導師了!”

遠處的嚴冬臉色也是一垮,他看到菜包一招就逼退了張勇,當然不可能認為菜包是一星學徒。

雖然在學校學的心法是有時效的,出了社會的人,過了限定的時間,還沒有花錢去修煉新的心法,屬性就會倒退,但最多會退到三星學徒屬性。所以這個雙臂紋身的人不可能是一星學徒,他說自己是一星,那就一定是一星導師。

這說明,黃經理的情報錯誤了。

這次錯沒有什麼,張勇有能力彌補,但是以後呢?讓嚴冬還怎麼能100%相信黃經理?

當確認對手又高自己一個層次後,現在的張勇哪怕百技壓身,他也只能選擇一個戰術,那就是貼身貼身,再貼身!現階段八極拳效果不大,因為破防很艱難,只能用詠春的寸勁和錯骨分筋手的打**與擒拿,要不就是巴西柔術這種綜合武技。

兩人交手很快,還好菜包自大,並沒有選擇戰略性躲避,而是和張勇剛正面,硬碰硬糾纏到了一起。不過差距太大,張勇因為後背受了兩次重擊而七竅開始流血,菜包只是臉上肌肉在不停的扭曲,喉嚨間不時發生若野獸一般的咆哮聲。這是因為他全身很多細小的部份已經在感覺到鑽心的痛,甚至已經有了麻痺的感覺。

面前這小子是什麼玩意?用的又是什麼技巧?為什麼最初明明感覺沒被破防,但是現在卻怎麼這麼痛?

菜包很想不打了,可是想起牛工把他從一個五星學徒改造成一星導師的恩情,他不得不硬起頭皮,承受著張勇“鈍刀子割肉”般的攻擊。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張勇先撐不住,先倒下去。

(哈哈,躺了……)

菜包在右手重拳擊中張勇左腰,張勇重重摔倒在地後,菜包欣喜非常,可是就那麼短短一秒鐘,他突然感覺雙腿一滑,重心失去,自己也身體一仰,向後摔倒。然後張勇就象他昨天晚上找的那個女人一樣,纏在了他的身上,更緊更壓迫。

巴西柔術!

張勇確實撐不住了,只有用出相對而言,用力較少,用腦最多,出力更狠的技巧了。反正拼得就是能不能纏不住對手。

五分鐘後,張勇滾倒在旁,小口小口的咯著血,而身為一星導師的菜包則渾身抽搐,痛苦難堪,象得了癲癇病一樣顫抖不已,唇角不停地冒著白沫。

而最後能站起來的是張勇,他一腳踢在菜包的太陽**上,將其踢暈過去。

在菜包被張勇拖倒在地後,牛工的酒就醒了。他本來想叫另外四個手下衝上去幫忙,可是後面卻傳來不緊不緩的腳步。

劉為看穿了牛工的心思,也顧不上聽張勇的話,叫嚴冬他們一起圍了上來。這把牛工嚇了一大跳,一個都這麼難對付了,怎麼又來了四個?他們是一個戰鬥小隊?

這個想法在張勇擊敗菜包後,牛工臉色變得難看無比,而剩下的四個手下也好不了多少,不由退了幾步,反而躲在了牛工後面。

“真是為了一隻蟑螂?”牛工咽了一口口水。

張勇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淡淡地說道:“我是張天浩的兒子。”

“你竟然……”

張勇打斷了牛工的話:“本來我最初的打算只是狠狠打你一頓,再勒索你兩萬元錢,一萬元是我爸爸要賠償給你的錢,另一萬是我爸爸被你打進醫院的損失費,然後並不告訴你我是誰。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爸爸都不準備在你們張氏幹了,告訴你我是誰又何妨。”

“怎麼樣?我是張天浩的兒子,張勇,我爸爸前兩天壓死了你的狗,今天你踩死了我的蟑螂,你想怎麼樣?”張勇聲音突然放大,氣勢一變,整個人散發出濃濃的寒意,雙眼漠然無情,直盯盯地看著牛工。

“我……我是……張家……的……”牛工眼裡閃過恐懼和忌憚,企盼用大豪門張家來給自己壯膽子。

“張家的狗對吧?”張勇跨前一步,輕輕一伸手就掐住了牛工的喉嚨,“我問你打算怎麼辦?沒問你是哪家的狗!”

身為五星的牛工竟然不敢反抗,他的四個手下更是一退再退。

“兩萬……兩萬……”張勇雖然不怎麼使勁,但是牛工的臉也漲成了豬肝色。

“我爸爸那一萬不準要,要不,你不弄死我,我就讓你搬到醫院常住!”張勇鬆開了牛工。

“咳咳咳。”牛工一邊咳嗽,一邊搖手示意自己不會要那一萬。

“他還可以每個月花兩萬,再請一個一星導師來保護他。”劉為笑著開口。

“這筆生意好象不划算,而且張勇才16歲,現在連一星導師都被幹趴下,那再長大幾年會是什麼樣呢?這位牛大哥會不會請大師來保護他?話說,能請到嗎?”約翰在旁邊笑道。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莫欺少年窮,對吧?”劉為直點頭。

牛工沒有說話,只是捂著喉嚨直點頭。

“砰!”

張勇在走之前,鼓足最後的力氣,一拳將牛工轟倒在地。牛工雖然不是物理防禦專長,但好歹也是五星戰士,但這一下,確實把他直接打昏了。

不知過了多久,牛工才幽幽醒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家中。五個手下,包括全身是傷的菜包圍坐在他的床前。看到他醒來,全都站了起來。

“牛哥,這是那小子給你留的帳號……”有個手下把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菜包把那手下的手開啟,不忿道:“這個還留著幹嘛?等我傷好了,再找他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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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能贏嗎?”牛工有氣無力地說道。

菜包沉默了,想起張勇那詭異的打法,一時說不出話來。

“呵呵,莫欺少年窮,說得真好……菜包,你就算能打贏他一次,以後又怎麼辦?何必跟一個天才少年結下死仇。”牛工畢竟在社會上打拼了這麼久,知道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很多東西一想就透徹了,一次的丟臉總比一次又一次丟臉要好些吧?除非他現在能殺了張勇,可是,能殺嗎?有陪葬的心嗎?為了一隻狗?別搞笑了!

“其實我們可以求助……”

“噤聲!”牛工臉色一變,制止了菜包,“讓你一步踏入導師級別,已經是人家的恩賜了,不要妄想再有什麼瓜葛,我們和人家檔次不一樣,玩不起的!”

“明白了。”菜包想起那些人,也是打了一個寒顫。

“兩萬塊而已,也許,還可以交個朋友。”

……

當張勇修煉完心法,已經是深夜兩點過了,睡前開啟光腦,便收到了三萬元到帳的提示。看到多出的一萬,張勇笑了。

他並沒有當場要牛工給錢,就是為了測試一下牛工事後的態度。現在錢到帳了,還多了一萬,就表明了牛工確實想化干戈為玉帛,而且還有結交的意思,那整件事就算一筆勾銷了。

“受創……治療……改造……新技能識別……能量不足……”

變異的光腦,在張勇熟睡後,又開始努力工作起來。

(*)

血腥味十足的牛肉經過平底鍋的煎炒,撒下各種調料後,便開始散發出一種濃郁的香味。銀製的餐刀劃破外焦內嫩的肉塊表面,還滲出了一絲血水,但更多的卻還是令人食指大動的牛肉鮮汁。

現在張勇、劉為、約翰、嚴冬、傑克還有張瓊與寧靜,七個人正坐在西區最具特色的“仰月飯店”裡,吃著他們大部分人目前為止吃到的最昂貴的午餐,全牛宴,人均消費88元。

這個“牛”,並不是人工養殖的牛,而是野外戰鬥等級比較低的異形怪,“蠻牛”。只要牽扯到野外的東西,都比較貴,蠻牛算是最便宜的一種了,這個仰月飯店就是專門收購野怪,再烹飪好出售的地方。

“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好吃,真是撐死我了。對了,今天誰請客,這麼大方?”

因為全牛宴太好吃,大家都捨不得多說話,現在飯後吃甜品了,張瓊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約翰、傑克、劉為、嚴冬的眼睛全看向了張勇。

“啊?”張瓊嚇得站了起來,“小勇?你哪來的錢?”

“他昨天賺了三萬。”劉為用手指指著張勇。

“……”

張瓊和寧靜用驚訝至極的表情看著張勇。三萬?相當於低產家庭十個月的收入了!

張勇笑了笑,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張瓊的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當我知道你贏了龍躍幫的賭鬥後,就知道你會去報復那個包工頭!”

“姐,你不用擔心,這筆錢是事後他打給我的,說明他不想把事情繼續鬧下去了。”

“我知道,我只是有點暈暈的……你這傢伙,怎麼突然就這麼厲害了,還是不太敢相信。”張瓊搖著頭,“而且那道士為什麼會把這麼厲害的功法傳授給你……”

張勇笑了:“應該是看我骨骼精奇,起了授業的心思吧。”

“呵呵,看你美的,你能有這個機遇,真是十輩子修來的福份。”張瓊也笑了,“好了,希望這件事就這麼了結了,那姓牛的包工頭,不要再起什麼報復的心思。”

“這個肯定不會。”劉為說道,“他不是一個笨蛋,很清楚得罪一個前途無量的天才是什麼下場。”

“說到天才,小勇,你和寧靜在談戀愛嗎?”

寧靜再是淡然恬靜的性格,聽到這句話臉立刻臉紅了:“瓊姐,沒有,我和張勇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嘿嘿嘿……”損友們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普通朋友請你來吃這個全牛宴?”張瓊笑道,“我知道初中的時候小勇追過你,結果被你拒絕了。當時看他傷心鬱悶很難過,我也勸過他,說你這個天才不是他這個癩蛤蟆能得到的。沒想到小勇小時候廢物是別有原因的,現在我倒覺得,你們很般配。”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損友們開始起鬨。

張勇正要說話,寧靜卻笑著先說了:“好呀,可以試著先接觸一下。”

一直是前世靈魂佔據主導地位的張勇,此時又自動切換成了今世16歲的狀態,那種初戀失而復得的感覺,帶著酸澀,更多的是喜悅,衝上心間。

張勇眉飛色舞,正要說話,卻見寧靜臉色一整,說道:“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咣!”

寧靜的表情由平靜轉變成震驚,激動之餘一下站起身來,將身後的椅子都撞倒在地。然後眼淚象不要錢似地湧了出來,滴落臉頰,她悲泣著衝出了房門,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大家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正在驚慌之間,張勇叫道:“你們快跟上,我結了帳就來!”

“譁啦啦!”嚴冬他們和張瓊一起追了出去,嚇得外面的服務員還以為遇到吃“跑堂”的了,剛想抓人,才聽見房間裡有人叫“結賬!”

等張勇趕到寧靜家樓下的時候,大批穿著公共安全局制服的人正在收拾東西,而四周也圍了下少人,在低聲的議論著什麼。

“寧靜呢?我姐呢?”張勇問站在樓下嚴冬他們。

“寧靜在那個車上,瓊姐在陪她。”劉為指了指停在路邊的救護車,“寧靜的媽媽出事了。”

張勇跑了過去,剛想上車,卻被守在車旁的一個公安人員攔下:“幹什麼?”

“我女朋友和我姐在車上。”

救護車後門推開,張瓊半立著身,說道:“長官,我們是一起的。”

張勇上了車,看到車子中間的擔架上躺了一個人,被整張白布蓋著,這代表躺著人已經死了。而寧靜梨花帶雨,雙腿跪在擔架旁泣不成聲。張勇只覺得心裡一酸,下意識地半跪在寧靜身邊,右手輕輕拍著寧靜的後背給她順氣。

“嗚!”寧靜轉身撲在張勇的懷裡,瞬間便把張勇的衣衫浸個半溼。

很快到了西區的公共安全局,因為寧靜的狀態非常不佳,基本上全程都需要張勇陪伴,而張勇也知道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寧靜的媽媽竟然被謀殺了?

怎麼可能?

在這個世界的城市裡殺人,那得需要多大仇多大怨呀!因為殺了人就是死刑,不管動手的,還是幕後的,都要陪葬,最主要的是,根本不可能隱藏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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