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者明主之所以謹擇也,仁人之所以務白也。善擇之者制人,不善擇之者人制之。”

……

“彼持國者,必不可以獨也,然則強固榮辱在於取相矣。粹而王,駁而霸,無一焉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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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者,天下之利用也;人主者,天下之利埶也。用國者,義立而王,信立而霸,權謀立而亡。”

……

“國無禮則不正。禮之所以正國也,譬之:猶衡之於輕重也,猶繩墨之於曲直也,猶規矩之於方圓也,既錯之而人莫之能誣也。”

……

“君者、論一相,陳一法,明一指,以兼覆之,兼照之,以觀其盛者也。相者,論列百官之長,要百事之聽,以飾朝廷臣下百吏之分,度其功勞,論其慶賞,歲終奉其成功以效於君。當則可,不當則廢。故君人勞於索之,而休於使之。”

……

“上莫不致愛其下,而制之以禮。上之於下,如保赤子,政令制度,所以接下之人百姓,有不理者如豪末,則雖孤獨鰥寡必不加焉。故下之親上,歡如父母,可殺而不可使不順。君臣上下,貴賤長幼,至於庶人,莫不以是為隆正;然後皆內自省,以謹於分。”

……

“無國而不有治法,無國而不有亂法;無國而不有賢士,無國而不有罷士;無國而不有願民,無國而不有悍民;無國而不有美俗,無國而不有惡俗。兩者並行而國在,上偏而國安,在下偏而國危;上一而王,下一而亡。故其法治,其佐賢,其民願,其俗美,而四者齊,夫是之謂上一。如是則不戰而勝,不攻而得,甲兵不勞而天下服。”

……

荀子向著臺下的魏國士人兜售著自己的王道治世思想。荀子自詡繼承了孔子的思想,尤其是孔子的“外王學”。他批判的總結和吸收了諸子百家的理論主張,形成了富有特色的“明於天人之分”的自然觀、“化性起偽”的道德觀、“禮儀之治”的社會歷史觀,以及國家治理的王道觀。在霸道獨大的戰國末期,荀子的思想給所有人帶來了一種別樣的清新的感覺。

太陽向大地播撒著柔和的光芒,沐浴在光芒之下的荀子彷彿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披肩,給觀者一種聖人降世的奇妙感覺。荀子的講學一直持續到午時方結束,其後,在其弟子的引導下,荀子走進了信陵君的府邸。

“老先生,這邊請。”不到三十歲的信陵君執弟子恭敬的道。

對禮儀近乎執著的荀子回禮道:“君上言重了,老朽一介草民,豈敢煩勞君上引路,請君上先行,老朽有一弟子引路,足矣!”

“好吧,隨孤入宴吧!”信陵君不願再這細微的禮節上多什麼,便隨口應答道。

完,信陵君轉身前行而去,荀子緊隨其後,像趙捷一般的受邀客人繼之。

宴會的地是信陵君府中的花園。花園中鮮花綻放,楊柳垂髮,青翠的草茁壯的成長。一條引水的溝渠彎彎曲曲,隱藏在花草樹木之間,不知通往何處。溝渠中的水靜靜流淌,悄無聲息,幾條金魚在水中悠閒的划水。溝渠兩岸安放著幾十張竹蓆,每張竹蓆後侍立著一名可人的丫鬟。

“諸位來賓賞臉,應邀至我府中,在下不勝感謝。”信陵君轉身向眾人行禮道:“諸位請隨意落座吧!“眾人聞言,便三個一群,五個一黨的選好了位置坐了下來。趙捷也不例外,與李閔,肥進,婁煩三人在溝渠兩岸兩兩相對而坐。

“今日吾等能夠相聚一堂要感謝荀老先生,是荀老先生讓志同道合的我們得以在此相遇,我們一起謝荀老先生。”信陵君提議道。

“不錯,我們確實要感謝荀老先生,您的講學讓吾等受益匪淺,你的理論讓吾等醍醐灌,你的思想照亮了吾等前進的方向。”有人插嘴道:“荀老先生,謝了!”

隨後眾人一個接一個的向荀況拜謝道,荀況連連稱“不敢當!不敢當!”。

待到眾人皆拜謝完畢後,信陵君再次開口道:“今日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曲水緩流,列坐其次,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可仰觀宇宙之大,可俯察品類之盛。當此時,吾意可作流觴之戲,一觴一詠,信可樂也。”

眾人聞之皆曰:“可!”

信陵君口中的流觴之戲便是曲水流觴。它是古代文人的一種遊戲,最早大約出現在西周時期,相傳為周公所創,後因王羲之的一篇蘭亭集序而聞名遐邇。其遊戲規則大致為所有人坐在水渠兩旁,在上流放置酒杯,任其順流而下,杯停在誰的面前,誰即取飲,並吟詩作對,以彼此相樂,故稱為“曲水流觴”。觴,即酒杯,遊戲之觴通常為木製,而體輕,底部有託,可浮於水中。亦有陶製的,兩邊有耳,稱“羽觴”,因其比木杯重,玩時則放在荷葉上,使其浮水而行。古“逸詩”雲:“羽觴隨波泛”。

溝渠之中,酒杯隨著緩緩流淌的水流旋轉移動。酒杯在水中不時的停駐,兩岸的人不時的吟一詩歌,作一酒令,對一絕對,寫一詠賦,曲水流觴之戲的氣氛也因此達到了**。

“趙人趙昭飲酒一杯,吟詩一首。”酒杯在趙捷面前停了下來,裁判大聲的道。由於趙捷和樓季是秘使,因而在此光明正大的場合,趙捷並沒有使用真名。

趙捷拿起水中的酒杯,看了看,聞了聞,想了像,隨後一飲而盡。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趙捷的吟誦抑揚頓挫,極具情感,引發了所有人的一致讚歎,也引起了不少人的人生不易的感懷。

一個時辰後,宴會結束。因一首詩,趙捷在宴會上出盡風頭,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興趣,於是乎受到了魏國的一些當權者的邀請,當然這其中也有信陵君。

“大才子,我家君上有請,請隨我走。”當趙捷正與幾個魏國當權者寒暄之時,信陵君的門客走到身邊邀請道。

“君上相邀,就不和幾位繼續交談了。來日在下一定上門叨擾,告辭了。”趙捷拱手別道。完便跟著信陵君的門客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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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趙國,邯鄲,趙王寢殿內,所有的人都忙作了一團。十幾個大夫在不大的房間中穿梭。趙捷的父親跪坐在床邊,一口一口的給趙王喂藥,可是趙王沒有一絲反應,喂進嘴的藥大部分沿著嘴角流了出來。唯一表明趙王未死的跡象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口,這表明趙王還在呼吸。

喂完了整整一碗藥,趙丹拍了拍已經麻的失去知覺的雙腿,緩緩額站了起來,走出了寢宮。寢宮門口,十幾個大夫默不作聲的跪在趙丹的面前。

“你們這些廢物,王上已經昏迷了五天了,你們就沒有什麼好辦法讓王上再次醒來嗎?”趙丹怒罵道。

十幾個大夫依舊默不作聲,任憑趙丹打罵。

“怎麼不做聲啊,都啞巴了嗎?你們聽著,要是王上就這樣永遠睡去,我一定也會讓你們永遠睡去。”趙丹威脅十幾個大夫道。

“太子饒命啊!太子饒命啊!”幾個大夫跪求道。“王上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豈是人力可救。除非神仙降世,否則斷然沒有續命的可能。”一個膽大的大夫大聲的道。

趙丹聞言愣住了,這是他最不願意接受的現實。“王上還能堅持幾天,你來回答!”趙丹略帶哽咽的指著那個膽大的大夫問道。

“回太子話,王上升天之日應該就在近期了,長則五六日,短則兩三日”那個膽大的大夫回答道。

“我命令你們一定要為王上儘可能的續命,時間越長越好,如果能醒過來就更好。”趙丹厲聲命令道:“如果你們能讓王上活的時間超過六日,我承諾不會怪罪你們,放你們安全回家。”

“謝太子。”一眾大夫叩頭拜謝道。

完,一眾大夫便紛紛離開,再次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而趙丹則回到了勤政殿,那裡是他處理國事的地方。

“劍生,有件事要麻煩你了。”趙丹對身邊的侍衛長趙劍生道。

“請太子吩咐。”全副武裝的趙劍生單膝下跪道。

“你快馬加鞭,速去魏國尋捷兒回來,讓他見他祖父最後一面。”趙丹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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