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趙捷醒來時,他的床上已經是空空如也了,床上的被子摺疊的好好的。趙捷推開房門從房間中走出,這時星儀正端著一盆水向房間的方向走來。

“儀妹,我來拿吧!”趙捷走上前去將盆端了過來。

“謝謝大哥。”星儀紅著臉對趙捷道,不知是感謝趙捷幫他搬洗臉水,還是謝他昨晚把他抱到床上睡覺。

洗完臉後,趙捷和星儀來到了風月樓吃早飯,李閔、廉正、許陽、趙盈、肥進,藺如義也已經來了,眾人齊聚一堂,開開心心的吃起了早飯。飯後,眾人決定了繼續出發,前往下一站——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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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繼續向北行駛,趙捷一行人歷經十幾天的時間,跋山涉水,終於抵達了燕都薊城。

“卑職見過少主,少主此行一路辛苦了。”當趙捷到達城門口時,迎面走來了十幾人,對趙捷行禮道。

“大叔,我們見過嗎?在下不知您是何人,您是否認錯人了。”趙捷打量了一下來人,疑惑的問。

“我們是隸屬趙國太子的內衛,駐紮在燕國都城薊城的分部的成員,前不久太子發來命令,少主您即將來此,讓我等在此恭候。”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大叔前面帶路。”

趙捷一行人跟著內衛人員走進城中,在一家客棧中安頓了下來,然後眾人便分開各自遊覽燕都,趙捷也在一名內衛成員的帶領下開始遊覽薊城。

薊城是燕國的首都,其地理位置大致位於今日的北京,酈道元的《水經注》:“昔周武王封堯後於薊,今城內西北隅有薊丘,因丘以名邑也,猶魯之曲阜,齊之營丘矣。”其平面圖大致與燕下都相似,但繁華程度大大超過燕下都。城中往來著穿著、行為、舉止各式各樣的人,有粗獷豁達的東胡人,有平易近人的燕國人,有衣冠古典的朝鮮人,有強壯有力的遼東人;道路兩旁售賣著各式各樣的商品,北部的牛羊,遼東的漁鹽,南方的珠寶,西方的鐵器充斥著市場,來至四面八方的大量的移民造就了強大的燕國,得天獨厚的漁鹽畜牧之利營建了富裕的燕國。趙捷一行人走在大街上不禁感嘆:“好一個富裕強大的燕國。”

不知不覺趙捷便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燕國將軍劇辛的府邸。

劇辛,現為燕國將領,原事趙武靈王,自趙國沙丘之亂後,趙國主弱臣強,國事為公子成、李兌掌握,其二人把持朝政,任用私人,排擠原武靈王一系的能人賢士,劇辛、樂毅等人俱鬱郁不得志。於是在聽燕昭王思賢若渴,築黃金臺招士之後,他們便一起前往輔佐,一時間,劇辛和郭隗、鄒衍齊名。在燕國,劇辛輔助樂毅變法,使得燕國國力大增。燕、秦、韓、趙、魏五國伐齊前夕,劇辛作為燕國的使節和鄒衍一起遊走各國,達成了對齊國的包圍網。五國聯軍大敗齊軍於後,劇辛曾經和樂毅爭論過是否要進一步攻入齊國腹地的問題,他主張逼迫齊國割地,獲得實際利益,但燕昭王沒有採納。後來,燕昭王死,太子燕惠王即位。燕惠王為太子時,就與推行變法的樂毅不合。齊國即墨守將田單知道燕國君臣相疑,利用這,施反間計,燕惠王中計以騎劫代替樂毅,樂毅擔心被殺,便逃亡趙國。變法派的首領樂毅的離開使得燕國國內的變法派遭到沉重的打擊,參與變法的臣子紛紛失勢,劇辛也不例外。接著沒過幾年,燕國統治集團發生內部鬥爭,朝政混亂不堪,劇辛就這樣逐漸地消失在世人的視野之中。直到近期,燕孝王登基,太子喜主事,劇辛才重新被啟用,再次出現在世人眼中。不過此時的他也已經七十歲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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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番通報之後,趙捷終於見到了已經是白髮蒼蒼,即將成為冢中枯骨的劇辛,趙捷將郭槐的奏章交給了他,然後淺淺的聊了幾句話後便告退離開了。

出門之後,趙捷看到了一個茶館,茶館門上貼著一對春聯:

名利為空,坐片刻無分你我

天下皆朋,吃一盞各奔東西

橫批:賓至如歸

趙捷心有所感,見閒來無事,便進入了茶館,走到二樓,茶坊的生意看上去還不錯,樓的七八個桌子上都坐滿了客人,趙捷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坐了下來,一邊觀賞風景,一邊開始慢慢的品茶。

正當趙捷快要沉醉在薊城的繁華,達到身外無物之時,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想起:“哥,我家主人邀您共酌,可否移步。”趙捷抬起頭一看,只見一個書童模樣的人正看著自己,他的一個手正指向隔桌的一個貴公子。那貴公子頭戴紫金冠,臉龐光潔白皙,眼眸烏黑深邃,身著一襲白衣,整個人儀表堂堂、玉樹臨風、英姿颯爽、風度翩翩。趙捷順著書童的手向那貴公子看去,那貴公子正對著自己微笑,同時也招著手讓自己過去。趙捷見盛情難卻,便走上前去。趙捷先做了自我介紹:“我叫趙昭,來自趙國邯鄲,你呢?”

“在下燕喜,燕國薊都人。”貴公子答道。“此間茶樓有題字之風,我觀趙兄面相便知趙兄將來必定身份不凡,趙兄乃趙人,留一墨寶於燕,豈不美哉?”

“承蒙燕兄盛情,在下恭敬不如從命,我便作詩一首留之於燕。”趙捷拱手微笑著。

“二,拿筆墨來。”趙捷大聲喊道,不一會兒,二便將筆墨拿了過來。

趙捷拿起筆蘸了一筆墨,向茶館的白色牆壁走去,牆壁裡趙捷的所站的位置僅有十步遠,趙捷一步一步的邁向牆壁,在這十步的時間當中,趙捷飛快的在腦海裡搜尋著適合的的詩歌,當趙捷走完十步時,趙捷已然走到了牆壁前,他洋洋灑灑的寫出了自己腦中所選的詩歌:

前不見古人

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

獨愴然而涕下

趙捷筆走龍蛇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矯若遊龍,片刻之間,一篇好詩,一手好字便展現在白色的牆壁上,趙捷署上自己的名字後便覺得胸中一股抑鬱之氣便釋放出來了,心情頓時舒暢起來了。

“好字好詩好文采。”燕喜撫掌驚歎道。

“燕兄,我們來日再見,他日在會。”心情舒暢的趙捷將手中的筆仍開,拱手對燕喜道,然後不等燕喜回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茶館。

“太子,這人實在是太猖狂了,要不要我們把他抓起來打一頓。”在趙捷離開茶樓後,那書童對著貴公子。

“不必了,我有預感我跟這人還會相見的。”那貴公子微微露出了笑意,那笑意中包含著一絲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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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趙捷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放著一份請柬,上書‘特邀趙昭朋友明日至風月樓群賢宴’,落款:劇辛。趙捷看了一下便隨手扔在了桌子上,然後尋找星儀去了。當趙捷找到星儀時,星儀正在與同行的丫鬟們一起做女工,幾個女孩嘰嘰喳喳,互相讚美著別人的繡功,趙捷故意清了清嗓子,咳了幾聲,所有的女孩都抬起了頭看向了趙捷,趙捷有不好意思的:“星儀,你陪我去集市上買東西吧!”完,在女孩們的注視下,趙捷的臉不禁紅了,趙捷及時的發現了自己的窘態,快速的走開了,星儀與趙捷也一樣,臉紅的像一個蘋果,趕忙逃離了這裡,緊緊的跟上趙捷。

再次行走在馬路上,薊城給了趙捷有另一種感受,所有的人都走的很快,像是在追趕著什麼,路兩邊的商店中幾乎沒有大聲吆喝叫賣的商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穆的氣息,趙捷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進城之後心情感到抑鬱了。趙捷心想:也許是政局動盪的原因吧!在趙捷一行人剛從趙國出發時,他便聽了燕武成王逝世,燕孝王即位的訊息。

燕武成王是在燕惠王被弒後即位的,他的即位曾引起各國的不滿,各國紛紛與燕國斷交,國力日益下降。他在位的第七年,齊國國相田單攻打了燕國重鎮中陽,燕軍不敵敗退,中陽陷落,齊軍繼續前進,在燕民視死如歸的抵抗後,齊軍最終停止前進,但燕國國力大傷,失地千里,直到前不久,他才去世,燕孝王即位。他在位14年,不能選賢用能,沒有使燕國富強,反而越來越衰落,人民生活也越來越差,因此並不的民眾愛戴。

關於燕武成王的資訊像放映電影一樣趙在捷腦海中出現,想著想著趙捷便來到了集市,趙捷和星儀買了一批可以保證絕對忠心奴隸和造紙的原材料,然後再像在趙國一樣買了一個作坊,安排奴隸在其間工作,讓他們他們造紙。於是趙捷在燕國的造紙坊也在暗中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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