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努爾哈赤開始,到他的繼任者皇太極,為了讓他們的建奴八旗騎兵快機動,別的好事沒幹,就是對遼東的官道保養工作搞得不錯,尤其是對遼東的各條主要官道,更走進行了加寬加固和平整,這麼一來,野戰無敵的建奴騎兵固然可以在遼東境內任意馳騁縱橫,可也便宜了李龍在殺人放火之後可以第一時間閃人。五月二十九日中午未時撤離盛京,傍晚還沒到就過了太子河邊的威寧堡。這個堡早被成連虎的先頭部隊攻克,此時由被解放的漢人控制

為了防止建奴銜尾追殺,李龍在撤退的沿途留下了不少陷阱,比如在路上埋下伏地沖天雷,或是在半路上殺掉個把建奴俘虜,然後把屍體做成烤肉。香噴噴的肉香把結束冬眠不久的黑熊,飢餓良久的野狼等猛獸統統給引了出來,免費為李龍做了一回殿後的護衛隊。

此時的李龍一面大嚼肉乾,一面聽著略養性在地圖上比劃。

許久沒有露面的錦衣衛百戶略養性長期在朝鮮臥底,任務就是幫助朝鮮義軍操練兵馬,傳遞情報。他拿出一份詳細的遼東地形圖,手指威寧堡,說道:“軍長,咱們現在就在此處。”略養性的手指滑向東面,“向東可以到建奴的舊都赫圖阿拉,向南就是我們撤退的方向朝鮮。”

“糟糕!”李龍的肉乾吃到一半,忽然大叫起來,把略養性和李信、楊大力等人嚇了一跳

“軍長?何事不妥?”李信忙問

“我們在盛京時,只顧燒殺搶掠,解恨是解恨了,可是盛京城內的建奴幾乎被殺盡,如果沒有人去給皇太極通風報信,那怎麼動搖建奴的軍心呢?”李龍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副痛心疾的樣子

楊大力一愣,隨即問道:“咱們不是還俘虜了不少建奴的貴族嗎?不如就從其中挑一兩個,故意放他們去通風報信?”

“此事軍長大可放心。”李信笑道:“軍長可曾記得那個棒殺建奴老太監和指認建奴酋貴的小太監小春子?”

“記得~”李龍問道:“難道你是說放此人去通風報信?”

李信說道:“非也~一路上屬下為了多多瞭解建奴的內情,所以與他一路長談。他說就在我們入瀋陽的前一天,宸妃病重,宮中已經派人去山海關前線通知皇太極,請他回來見宸妃最後一面。”

“對啊,我怎麼把這給忘了?”李龍這才想起歷史上,宸妃病重,皇太極丟下山海關前線的大軍,日夜兼程,馬都跑死了幾匹,連夜回到盛京,可是還是沒趕上見海蘭珠最後一面。說不定,此時此刻的皇太極正調兵遣將,準備追上自己來報仇呢。

事實上,皇太極確實在明軍撤走之後的第二天就回到了瀋陽,眼前的一幕讓他幾近崩潰。自己苦心經營的盛京城只留下了殘垣斷壁和滿地的屍骸。皇太極才走近城門口,便驚起了無數啄食屍體的烏鴉,烏鴉數量之多,猶如空中烏雲。

城門外附近,幾千名被刺眼眼睛,割掉舌頭、砍掉手腳只能在地上蠕動爬行的建奴在被鮮血和人體內臟泡得稀爛的泥地裡掙扎,好似蛆蟲一般邋遢。他們無法說話,只能出痛苦的哭喊聲。城門內,建奴家眷的屍體更是壅塞街巷,皇太極騎著馬根本無法進入。男性屍體大多是被開膛破肚,或是割掉了那根活兒,女性屍體則統統赤身**,**上滿是牙齒咬過的痕跡,下體則汙穢不堪,顯然生前遭到了**。

再往內城方向走去,那裡更是慘不忍睹。如果說外城的屍體至少還是全屍的話,那內城的屍骸就沒有一具是完整的。在大政殿臺階上東倒西歪地躺著十幾口大鍘刀,鍘刀邊是被切做一塊塊的屍塊,這些屍塊佈滿了大政殿廢墟的每一個角落。皇太極每踏出一步,就可能踩到一隻手掌或者一截小腿

皇太極沒有哭,也沒有吼,忽然,他停住了腳步,在兩具女性裸屍立定。隨即,他肥壯的身體一陣,緊接著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仰面朝天的那是海蘭珠的屍體~~~在海蘭珠身邊是後被朝上的女性屍體,在屍體的後背上寫著幾個大字——大明總兵李龍到此一遊,在幾個筆力剛勁有力的漢字下方還畫著一個箭頭,直指李龍曾經遊覽過的器官之上。皇太極小心翼翼地把屍體翻過身來,就像生怕將熟睡的人驚醒一半,那是布木布泰的屍體

“李蠻子~~”皇太極再也堅持不住,他仰天大吼一聲,一股熱血從鼻腔裡噴湧而出,“啊~”他張開雙臂,無力地向後仰,似乎要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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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幾個貼身巴喇牙趕緊扶住皇太極,“太醫~找太醫。”

“滾開~”眼看搖搖欲墜的皇太極忽然自行穩住了身形,他用手摸了摸還在冒青煙的一節房梁,然後用手捂住還在滴血的鼻子,滿腔怨恨地說道:“碳灰未冷,明軍長途偷襲,人不會多,三庫盡毀,他們搶掠了許多財寶,也走不快。多科多,你立刻去調集周圍所有能騎馬的男丁,明軍一定沒有走遠,你一定要找到他們。”

“喳~”多科多的家人也在盛京城內居住,以眼下的情形來看,恐怕是凶多吉少,多科多來不及多想,立刻飛奔而去

“查克木~你告訴所有人,盛京見到一切,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回到山海關之後,就說盛京一切安好。”

“喳~”查克木是蒙古人,家眷遠在大草原,所以他的心情稍微平和一些,此刻他十分佩服皇太極的定力,遭遇如此大變,居然還能鎮靜自若的來回籌謀。

“只是~陛下,盛京都這樣了,咱們還要去山海關打仗麼?”查克木問道

“當然是撤兵了,可就這麼撤退的話,吳三桂那個老賊很可能會追著我們的尾巴來咬。所以~~”皇太極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從海蘭珠的頭上割下一縷頭放入懷中

歷史的車輪頑強地沿著原有的軌跡繼續前進,而李龍卻還在帽盔山的臨時營地裡等待皇太極的追擊。結果事與願違,派出去的斥候只現了幾股幾十人的零星建奴,根本沒有建奴大部隊來追擊的跡象。反倒是有一個斥候踩到了明軍自己的地雷,還有一個斥候在森林裡解手的時候被黑瞎子拖進了叢林深處。

這兩個倒黴的士兵按照戰死例進行了撫卹,李龍很奇怪,為什麼自己這麼賣力地把盛京給“清理”了一邊,皇太極居然會無動於衷?難道皇太極真的是做到了不動如山,難知陰陽的境界。

“我就奇怪了,咱們在瀋陽鬧出這麼大動靜,難道山海關的建奴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嗎?”李信的弟弟李牟詫異道

“看來是皇太極封鎖了訊息,但是那麼大動靜,能封鎖的住麼?”顧君恩笑道:“既然皇太極不願意說,那就由咱們來說。”

“此話怎講?”李信問道

在李龍的計劃中,有一部分漢奸和建奴貴族是被刻意留下不殺的,其中就有吳三桂的兒子祖澤洪,過房侄兒祖澤潤、養子祖可法。以及劉良佐的弟弟劉良臣。其餘就是少數幾個沒有被明軍的皇太極妃子,其中就有原來努爾哈赤和皇太極的死敵林丹汗的妻子博爾濟吉特娜木鐘(囊囊太后)

這部分俘虜,是要押回北京,獻給崇禎皇帝的,所以平日裡看管很嚴,既要防止他們自殺,又要給予良好的飲食,免得他們半路病餓而死。可是這一天,專門負責給娜木鐘送飯的老伙伕卻只給娜木鐘母子送來一碗小麥粥和一塊麥餅

老伙伕看著狼吞虎嚥的博果爾,又看了看娜木鐘,說道:“要是我孫子不死,也有你兒這麼大了。”

娜木鐘吃下一小塊麥餅,詫異了一下,卻不敢問

“就是被你們建奴殺死的~”老丈忽然繃起了臉

“我們是蒙古人,不是女真人。”娜木鐘用夾生的漢語說道

“我看都差不多!”老伙伕說道:“不過你們也吃不上幾天我做的飯了~”

“什麼?”娜木鐘渾身一顫,手裡的麥餅丟在了囚車裡,“難道要殺我們母子?”

“不是~~因為我們軍糧自己都不夠吃了,所以軍長打算把你們這些婦女和小孩扔在野地裡,讓你們自生自滅。”老伙伕忽然伸手抹了一把娜木鐘的胸脯,又把娜木鐘嚇了一跳,那老伙伕忽然淫笑道:“如果你是明白人,我就多給你幾個麥餅~~”

到了這天夜裡,明軍果然將三十多名婦女和孩子給釋放了。

娜木鐘顧不得把老伙伕留在自己身體裡的東西清洗乾淨,便懷揣幾個老伙伕給的麥餅,抱著博果爾與一眾被釋放的女眷逃命。這一批僥倖活命的建奴在荒山野嶺裡走了四天,遇到了一隊巡邏的建奴騎兵,細問之後才知道,原來她們稀裡糊塗地到了遼陽附近。

“恩?如果你們真是宮裡的娘娘和阿哥,怎麼會這麼狼狽的來遼陽?”建奴小頭目阿克敦詫異道:“兩天前,有一位盛京的公公來傳陛下密旨,說讓遼陽守備將軍隆古冬率領遼陽兵馬前去盛京調運一批糧食,送到山海關前線。”

“盛京被南蠻子焚之一炬,哪裡還有糧食??”濟爾哈朗的三福晉鈷爾哈蘇氏性子直,嘴也快

阿克敦嚇了一跳,“這位福晉,您亂說什麼?盛京被何人所焚?”

“幾日之前,被南蠻子偷襲,南蠻子燒殺淫略~~” 鈷爾哈蘇氏正想細細說來,忽然從遼陽大路方向飛奔來幾個騎士,用滿語大叫:“阿克敦牛錄不好了~~盛京~~盛京~~”

“盛京怎麼啦?”阿克敦開始相信鈷爾哈蘇氏不是在信口開河

“盛京被南蠻子給毀了~”來人帶著哭腔,“那個慘啊,城裡幾十萬口人幾乎被殺光了,沒死的也是生不如死。屍體把整個城池都塞滿了,臭味幾里之外就可以聞到!”

阿克敦腦袋嗡得一聲,他聲音顫抖地問道:“那我阿瑪和額娘~~”

“城裡沒死的,都被砍掉了手腳,戳瞎了雙眼,割掉了舌頭~~與其這麼活著,還不如死了~”來人忍不住放聲大哭

“啊~”阿克敦大吼一聲,一頭從馬上跌落,一幫小兵趕緊手忙腳亂地為阿克敦掐人中,許久才把阿克敦救醒過來

這時,隆古咚也趕到了郊外,他雙眼紅腫好像爛桃子,“阿克敦兄弟,咱們要報仇啊!”

阿克敦好不容易被救醒,他一見隆古咚,也是抱住他就放聲大哭,“走,咱們去山海關,請皇上兵為盛京百姓報仇啊。”

“對~去山海關~。”隆古咚見到了娜木鐘等人,詫異道:“這些是什麼人?”

阿克敦答道:“她們盛京的貴妃,被南蠻子擄去,但是聽說南蠻子糧食自己都不夠吃,所以就把其中的婦孺給釋放了。”

“軍中缺糧?”隆古咚喃喃道:“敢問貴妃,南蠻子有多少人?”

娜木鐘想了想,說道:“少說五六千人。”

隆古咚皺了皺眉頭,“大軍和少壯都去山海關了,遼陽守軍不過千人,看來我們還是得去山海關,請皇上回兵。”

且說這時的皇太極身體愈加虛弱,自己無法騎馬,部下只能準備了馬車送皇太極。九月一日晌午,皇太極的馬車到了距離山海關不到三里的地方。儘管車伕十分小心,結果還是把正在小憩的皇太極給顛醒了。

“要到山海關了嗎?”皇太極只覺得頭有些暈

“回陛下,還有不到半里地了。”小太監答道

“停車!”皇太極趕緊喊道

“喳!”馬車戛然而止

皇太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車廂裡走了出來,“更衣,為朕著戎裝。”

“喳!”小太監趕緊從箱子裡取出皇太極的袍甲、弓箭、箭壺、佩刀,為皇太極一一穿戴起來

穿戴完畢之後,皇太極朝駐馬車邊的巴喇牙說道:“你~下來,把馬給朕。”

“陛下~您的身體~”那巴喇牙遲疑了一下,結果換來皇太極的一巴掌

“混賬,朕生龍活虎~無病無恙,為何不能騎馬?”皇太極一腳將那巴喇牙踢下馬,用一個很瀟灑的動作從車轅上跳上馬背

“陛下威武~”皇太極的這一手,換來了巴喇牙們的齊聲歡呼

“吼~”皇太極一馬當先,領著一眾巴喇牙騎著馬透過建奴軍的前哨

“威武~”皇太極騎著馬的颯爽英姿,同樣也贏得了路上建奴軍的齊聲喝彩

“臣等恭迎陛下~”

在中軍大帳之中,多爾袞、莽古爾泰、杜度、豪格等人一起跪迎皇太極

“盛京一切安好,諸將當盡心竭力,將山海關的明軍一舉殲滅。”皇太極意氣風地說道

“謹遵陛下旨意。”諸將齊聲道

散帳之後多爾袞、杜度、阿濟格聚攏在一起喝酒吃肉

“本以為皇上年紀不小了,最近幾年又一直龍體不佳,這次宸妃病危,本以為他會大受打擊,可現在看來~”杜度喝了一口酒

阿濟格也說道:“是啊,聽說他去盛京的時候是連夜騎馬,回來的時候居然還能騎馬跨刀。”

“哼~”多爾袞冷哼一聲,“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的臉和披風上有沒有風塵?他的衣服上有沒有汗漬?胯下的馬有沒有出汗??”

這話倒是把阿濟格給問的無言以對,他還真沒有注意

“他的臉上沒有風塵,也沒有汗漬,披風也是,而且還有整齊的摺痕,顯然是剛剛從箱子裡拿出來的;他胯下的戰馬沒有出汗,鼻息也不大,說明沒跑多少路程。”多爾袞笑道:“這麼說來,他是在離此處不遠的地方才剛剛換了衣服。”

“為得就是掩飾他身體的虛弱嗎?”阿濟格問道

多爾袞笑道:“沒錯,欲蓋彌彰。”

阿濟格點了點頭,“那既然他都到了這地步了,說明她的日子不多了。十四弟,咱們要早做打算呢。”

“是啊,十四叔~”杜度也說道

“嗯~”多爾袞點了點頭,“只等多鐸回來,咱們再一起籌謀一下。”

多爾袞正要應承,忽然聽到帳外一陣鼓譟

“生什麼事情?”杜度惱怒地掀開帳簾,只見外面兵士們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大哭,或大罵

“何事聒噪?”杜度拉住一個小兵就問

“盛京~~盛京被南蠻子偷襲~~~額娘啊~~”那小兵放聲大哭起來

“胡說八道~”杜度怒道:“妖言惑眾,擾亂軍心,小心我宰了你。”

小兵擦了擦眼淚,“這種話小的敢亂說嘛?遼陽的兄弟在遼陽郊外遇到了麟趾宮的貴妃娘娘,一路護送她們來的。這話便是娘娘說的,娘娘會亂說嘛?”

“難道是真的?那~~~”杜度腦袋嗡得一聲,不敢再往下想

這天夜裡,皇太極的金帳內早已亂作一團,放聲大哭者有之,用刀劈砍桌子者有之,用頭撞柱者有之。帳外的大營裡也是亂作一團,甚至有的士兵毀壞兵器來表達悲痛

“陛下,要為盛京百姓報仇啊~”

“陛下,我額娘死的太慘啦~”

“陛下~我~~~~~~~~~~~”

“夠啦~”皇太極大吼一聲,“哭鬧有什麼用?死去的八旗父老能活過來嗎?”皇太極如獅子吼一般的雄渾之聲,頓時將帳內所有人的聲音蓋過,所有人包裹多爾袞在內,都不敢再大聲叫嚷

“盛京之事生在十天前,那是正是我們圍困吳三桂的關鍵時刻,朕沒說出來,那是怕軍心渙散,誤了大事。”皇太極苦口婆心地說道

莽古爾泰卻第一個不同意,他說道:“吳三桂今天殺不死,明天還再殺,今年殺不死,明年還可以再殺,可是我們的家人呢?”莽古爾泰雙眼滿是血絲,拳頭攥得嘎嘎直響

阿濟格也說道:“我覺得七哥說的有道理,南朝大臣多的是,想當初死了熊廷弼又有孫承宗,走了孫承宗又有袁崇煥,死了袁崇煥再來吳三桂。可我們的兄弟姐妹、阿媽額娘只有一個啊?”

濟爾哈朗說道:“陛下說的有道理,難道大家如此聒噪,死去的親人就能活回來?”

代善的孫子阿達禮不客氣地說道:“那是因為鄭親王你的福晉沒有死,所以你說風涼話!”

“混賬~”老代善給了阿達禮狠狠一個巴掌,“這是和你長輩說話的態度嗎?混賬東西~”罵罷,代善又對皇太極說道:“陛下,如何決斷,請陛下示下~”

皇太極對代善的表現很滿意,於是說道:“已經過了快十天了,等我們追到險山堡,那股偷襲盛京的南蠻子恐怕早就逃進朝鮮了。與其傷其十指,不如斷他一指,咱們就~~~~”皇太極話音未落,就聽帳外一陣躁動

“來人,到帳外傳令,誰在鼓譟,就地正法。”代善朝帳外喊了一聲

“不好了~”一個正黃旗的巴喇牙猛地衝進帳來,險些與站在帳門口的代善撞個滿懷,“明軍把我們家鄉都給屠殺了~”

這時,又有小卒狼狽地連滾帶爬前來稟報,說方才遼陽來人,說三天前南蠻子攻破遼陽城,又是一番屠戮,隨後往金州方向去了。

這下皇太極的御帳裡徹底炸鍋了,許多小貝勒、貝子們叫嚷著就算殺頭也要回盛京之類的話,就是代善也只能沉默不語,皇太極見人心如此,無奈之下只能下令退兵,各旗兵馬一天隔一天的回撤。

九月二十六日,李龍的隊伍抵達京城,少量步兵在城郊校場駐紮。然後,張鼐率領五百騎兵押著兩百多名建奴高階戰俘入城,取御道直奔紫禁城的正門承天門,進承天門到午門獻俘。一路上,五城兵馬司的士兵列隊道路兩旁,維持次序,數以萬計的京城百姓則在士兵背後敲鑼打鼓。又唱又跳。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大捷。

自薩爾滸之戰以來。大明軍隊和建奴軍隊交手,除了幾個防禦性的小勝仗,剩下的除了敗仗還是敗仗。不是全軍覆沒就是喪土辱國,大明文武百官和軍民百姓談建奴色變。聞遼東膽寒。這次,李龍在朝鮮斬殺建奴兩萬,擊斃親王一名不說,還橫掃遼東,攻破建奴偽都,再殺敵數十萬,還把建奴貴酋的老婆孩子都抓了一大堆。一舉打破建奴不滿萬,滿萬無人敵的鬼話。在這麼大的勝利面前。京城百姓官那還有不歡呼雀躍之理?

“李軍長來咯~~~”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遼東大捷的頭號功臣李龍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滿面春風的出現在翹以待的京城官民百姓面前

李龍穿著崇禎皇帝御賜的盔甲,騎在遼東出產的高頭大馬上。豐神俊朗又五官俊秀,再加上大破建奴的榮譽光環效果加成,引得無數情竇初開的少女芳心亂顫,胸口如鹿撞。頓時,山崩海嘯一般的百姓軍民歡呼聲和少女尖叫聲就響徹全城,同時鋪天蓋地襲來的還有臭雞蛋爛白菜,雨點般的落到建奴戰俘身上頭上。

“不知道李軍長成親沒有,我家有三個女兒呢~”

“還等你女兒?人家李軍長早就是德王的乘龍快婿,是當朝郡馬。”

“那二房也成啊~”

“徐老三,就你的女兒大板牙的樣兒,也能給李軍長當二房?我女兒還差不多~”

午時正,張鼐為的騎兵隊伍準時踏入承天門,往午門的方向一看。一千五百錦衣衛已經列隊午門兩側,腰垮繡春刀,手執鷹嘴戈,肅然長立,旁邊則是朝服羽冠的文武百官,也是抱圭肅立,龍袍金冠的崇禎則高坐在城樓之上。王承恩、曹化淳侍立兩旁。

在這樣莊嚴肅穆的氣氛中。李龍立刻整了整頭頂的,祥雲鐵兜鍪,問一旁的李通道:“我衣冠還整齊吧?”

李信不敢扭頭,只是低聲道:“軍長器宇軒昂,威武不凡。”

“嗯~”李龍這才將隊伍領到金水橋旁,讓兩百多輛建奴囚車一字排開,再步行過橋,在城樓前雙膝跪倒,大聲奏道:“臣李龍,奉旨鎮守山東,湖廣,河南,安徽,遼東,朝鮮,賴皇上洪福,得軍中將士死力,幸不辱使命。朝鮮插橋湖一役,殺敵兩萬餘,級別建奴豫親王多鐸;瀋陽之戰,斬建奴六十萬餘,獲級四萬五千,擒賊酋賊將家小兩百餘人。現獻於午門,請皇上落!”

“傳旨,將東虜之子嗣凌遲處死!妻妾之人。盡皆腰斬!其餘東虜家眷交三法司議罪!”崇禎皇帝起義風,這時,他感覺終於有了中興之主的感覺,“將范文程、張存仁等一幹人犯梟示眾。”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龍扯開嗓子大叫,有了李龍帶頭,文武百官一起跪地唱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呼喊聲中,駱養性大手一揮。數十名錦衣衛出列,將建奴貴族們的妻妾子嗣押下囚車。拖上午門前的刑臺,早已侯命在場的刑部劊子手立即動手,先是把皇太極的六個兒子脫去囚衣,捆上刑架,又將女犯人推上鍘刀。依次腰斬,然後才抽出牛耳尖刀,開始一點一點的切割男犯果裸露出來的肌肉。期間,血肉飛濺。腸腎同流。被齊腰鍘成兩截的建奴貴婦慘叫不絕,再混雜著皇太極幾個兒子的怒罵慘叫,場面慘不忍睹,看得在場的文武百官等人心驚肉跳,不少人乾脆閉上眼睛。

只有李龍仿若不覺,還看得津津有味,也讓那些懷疑李龍謊報殺敵數目的御史言官心中顫,心說不愧是在建奴偽都搞過屠城的冷血屠夫。沒有親自下令或者參與上萬人的大屠殺,哪裡會有這份鎮定?就憑他這份鎮定,看來他報上來的殺敵數目絕對不假。

看完了凌遲和腰斬,崇禎皇帝下令午朝,並賞賜文武百官進食羹湯。

因為崇禎皇帝今天要在皇極殿午朝,所以早朝也改在了皇極殿一併舉行,文武百官從五更天起便在午門外排隊等候,到現在粒米未進,一個個早已經餓得飢腸轆轆了,幸好崇禎帝早早地讓御膳房給百官備下了羹湯。

可剛剛看過凌遲和腰斬的大臣們如今哪裡吃得呀肉羹湯?所以大部分只是象徵性地舔了舔舌頭

崇禎帝剛用完羹湯,一抬頭恰好看見王承恩一溜小跑進了大殿,不由問道:“王承恩,李龍到了嗎?”

王承恩哈著腰,喘息道:“陛下,在殿外候著呢。”

崇禎帝欣然道:“宣!”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應一聲,轉過身來朗聲喊道,“萬歲有旨,宣……山東總督李龍覲見……”

侍立在殿外的兩名太監趕緊傳話:“宣……山東總督李龍覲見……”

大殿裡的群臣紛紛停止了竊竊私語,一個個側著頭往殿外望來,短暫的、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一道矯健的身影踩著正午的陽光緩緩踏上了金階,那一身大紅的將軍袍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彩,幾欲迷亂百官的眼神。

李龍照著王承恩吩咐的禮節,大步進了金殿然後跪倒丹墀,頓高呼:“臣山東總兵,李龍,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崇禎帝欣然道:“愛卿平身。”

“謝萬歲。”

李龍頓再拜,然後起身昂然立於殿上。

文武百官的目光便刷地聚焦到了李龍身上,坐在龍椅上的崇禎帝輕輕頷,在心裡暗暗喝了聲彩,這李龍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是這次見到,他顯得愈加英姿勃

崇禎帝道:“李愛卿,你率孤軍深入遼東,一舉摧毀了建奴老巢,還生擒了奴酋皇太極一幹家眷,給予建奴前所未有之重創,此戰可謂自有遼事以來最重大之勝利,大長我大明國威、軍威;愛卿真可謂是戰功赫赫,朕甚欣慰,朕甚欣慰。”

“那都是陛下恩澤四方,將士用命。”說罷,李龍又從懷裡拿出一個黃綾包裹,高舉過頂朗聲稟道:“籍陛下的恩德,臣還幸運地找回了一樣失落已久的寶物。”

傳國玉璽事關重大,非同小可,這樣的寶物李龍是絕對不敢私藏的,不但不能私藏,還要在見到崇禎帝的第一時間上繳,否則就很容易被朝中的御史言官參一個私藏國器的罪名,那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寶物?”崇禎帝欣然道,“不知是何寶物?”

“萬歲,這寶物就是……”李龍說此故意一頓,等到吊足了眾人胃口,才突然說道:“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

失落大漠兩百多年的傳國玉璽!?

崇禎帝和文武百官霎時不自覺地屏住了呼息,直勾勾地盯著李龍手中那只黃綾包裹,如果這黃綾包裹裡裝的果然就是傳國玉璽,那它的確稱得上是件寶物,而且是絕世寶物!傳國玉璽的驟然出現,帶給崇禎帝和文武百官的震撼遠遠勝過出他們想象的偷襲瀋陽之戰。

縱觀中國歷代王朝,都很講究君權天授的合法性,而傳國玉璽就是君權天授的實物象徵,你有傳國玉璽,你就是受命於天的皇帝,如果你沒有傳國玉璽,那你就不是受命於天的真命天子,說難聽點就是偽王朝,偽皇帝!

而大明從洪武開始,傳國玉璽就一直失傳。

崇禎帝竭力控制著心中的激動,對禮部尚:“謝愛卿,驗!”

禮部尚書謝升不敢怠慢,急忙趨前從李龍手中接過黃綾布包層層解開,然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方圓五寸的傳國玉璽,與禮部侍郎方逢年、張四知、陳演還有內閣輔成基命,次輔周延儒、魏照乘等大臣開始仔細甄別起來。

足足半個時辰之後,謝升才小心翼翼地捧著傳國玉璽出班跪倒在丹墀上,激動得連說話聲音都有些變調了,尖聲喊道:“萬歲,臣等已經查驗清楚,此玉璽的確就是失落大漠兩百餘年的傳國玉璽!”

“好,太好了!” 崇禎皇帝聞言大喜,激動地站了起來。

傳國玉璽的迴歸,對於大明王朝來說意義重大,對於現在正處於風雨飄搖中的大明王朝來說,意義更是重大!在封建迷信的古代,人們很容易把這件事和某種“天意”聯絡起來,認為這是大明即將中興的前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龍又帶頭高聲山呼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也一起跟著高喊起來

崇禎樂得臉上笑開了花,他大聲說道:“李愛卿,你說吧,想要朕怎麼賞你?”

李龍拱手道:“為國家盡忠,為陛下效力,是做臣子的本分,臣不敢要求什麼賞賜。”

崇禎笑道:“賞罰不明乃是昏君所為,難道你要朕做昏君嗎?”

“臣倒是有個請求,只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李龍說道

“什麼請求?”崇禎心裡忽然想起了李龍那份請求將自己在山東鎮內收商業稅和礦稅合法化的上疏

果然,李龍高聲道:“臣懇請陛下允許臣的屬地開徵商稅。”這個小小的要求到了這一底部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崇禎又說道:“加封山東總督李龍偉護國大將軍,鎮國公,將山東,河北,安徽,河南,湖廣一併封為李龍來打理。

九月的一天,皇太極再次來到赫圖阿拉城下時,心情是壓抑的。

建奴雖然控制了整個東北地區,還征服了遼闊的蒙古草原,可是地廣人稀,境內人口過萬德大城屈指可數。不過瀋陽、遼陽、廣寧罷了。現在,瀋陽和遼陽和建州大部分地區被李龍屠城,廣寧又不適合作為臨時的都城,搞得皇太極不得不狼狽地返回赫圖阿拉。

興兵復仇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但是在皇太極的努力下,各旗們還是同意等過了秋天,收了秋糧之後再報仇。於是,濟爾哈朗的鑲藍旗繼續在義州屯守,監視山海關的吳三桂多爾袞的正白旗駐守廣寧、代善的正紅旗、鑲紅旗鎮守蓋州和復州,負責兩城的善後工作。而皇太極自己則率領兩黃旗駐紮赫圖阿拉。

皇太極邁著比心情還要沉重的步子走進了汗宮大衙門。汗宮大衙門是八旗的誕生地,又稱金鸞殿,尊號臺,是赫圖阿拉的心臟所在,位於古城北側的高岡上。萬曆四十三年(公元1陸15年)11月,努爾哈赤在赫圖阿拉把滿族原有的黃、白、紅、黑4旗中的黑旗改為藍旗,並增加了,鑲黃、鑲白、鑲紅、鑲藍,共8旗。此年的正月初一,58歲手握“八旗”的努爾哈赤,雄心勃勃的在赫圖阿拉汗宮大衙門內“黃衣稱朕”,自稱為汗,大金國因此而生。從此一個嶄新的、宏偉的清王朝的第一都城——赫圖阿拉便依天聳立在關東的大地上,同時一個進兵中原,一統天下的霸念在努爾哈赤腦海中醞釀而成了。

皇太極走進大殿,一眼變看見正中央是努爾哈赤當年登基稱汗的寶座,寶座前是努爾哈赤批閱奏摺的龍書案,在龍書案的東西兩側有鶴銜蓮花蠟臺、燻爐和香亭。寶座左右兩側擺放著8旗。

皇太極的步子愈緩慢和沉重起來,他情不自禁地走到與汗宮大衙門相鄰的汗王寢宮。寢宮共分4間建築。東一間是努爾哈赤與心愛的大妃阿巴亥住的寢室,設南、北二個的圈炕,中二間是汗王舉行祭祀活動的場所,西間是努爾哈赤1陸個嬪妃合住的地方。據史料記載,汗王和大妃冬天睡在南炕,夏天睡在北炕,對面炕擺有炕桌、火盆是汗王吸菸品茶的地方,西間有南、北、西面相連的萬字炕,滿語稱它為突瓦,它有兩個作用,一方面可以解決坐臥起居問題,另一方面又可以透過炕面散熱來取暖。可謂一舉二得,實用而方便。但1陸個嬪妃合住一個房間,細想起來卻感覺有些蹊蹺而不可思議。

走著走著,神智有些恍惚的皇太極忽然現自己不知怎麼的就走到汗王井邊。汗王井位於內城中部,正白旗衙門岡下西南方,為赫圖阿拉城內惟一一口水井。三百多年來,城內軍民皆用此水,故有“千軍萬馬飲不幹”之譽。因努爾哈赤在此城“建元稱汗”,故得名“汗王井”。據清代野史記載,努爾哈赤曾掠奪了數以千萬計的黃金、白銀以及大量的珍寶財物。由於滿族當時是遊牧民族,對食物、財物有著強烈的儲備意識,所以,這筆數額巨大的寶藏被秘密地運到了當時的大金國都——赫圖阿拉,並藏在了一口名日汗王井的古井內。

因為盛京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重建盛京需要大量的金錢。皇太極要報仇,需要藉助蒙古諸部的力量,這也需要金錢來籠絡。總之,皇太極現在繼續一大筆錢。盛京府庫裡的錢財恐怕是被明軍給搬走了,就是沒有搬走,壓在廢墟下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清理出來的。

“對~~父王啊~為了大清江山,為了將您的遺願揚,就恕我不孝吧!”皇太極在汗王井的大理石井欄圈上拍了一下,“來人吶,給朕挖~~”

生前,努爾哈一心想把王位傳給多爾袞,但其一死,汗王之印,卻落在8子皇太極的手上。皇太極雖然得以繼位,但國庫中的金銀財物,卻依然掌控在阿巴亥的手中。生怕夜長夢多,皇太極向軟硬不吃的阿巴亥下了最後的通牒,要麼交出全部的寶藏,要麼與努爾哈赤一起殉葬。出乎皇太極意料的是,阿巴亥竟然選擇了為努爾哈赤殉葬的這條死路。阿巴亥死後,一心惦記著寶藏的皇 太極是挖空了心思,最終在他的淫威酷刑之下,內務府的官員道出了這筆寶藏的去向,即從內務府的暗道運往汗王井的。於是,急不可耐的皇太極即命人從汗王井與暗道兩處入口處順藤摸瓜尋找。但是,兩批被派下去尋寶的人,一去卻無音信,同時被用來傳遞信息的繩子也不知被什麼動物撕咬斷了。

惱羞成怒的皇太極,下令掘地三尺,擺出了一副不挖出寶藏絕不罷休之勢。誰料軍士們剛掄起鍬鎬,準備挖掘時,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驟然間黑雲蔽日,同時,一股濃煙從汗王井中滾滾而出。

“皇太極~~”一個女聲響起,這一聲喊,語調極為幽怨淒厲

皇太極當即嚇得魂飛魄散,只見被自己逼死的阿巴亥正站在井口,那對淒厲哀怨的雙眼正直勾勾地瞪視著自己

“你~~你~~~”皇太極又怕又急,一時口齒也結巴起來

“你這個念財忘義,不思進取的逆子。此寶藏是大清的國本運數,將護佑大清國運昌盛,江山永固。你現在來挖,挖的不是寶藏,而是大清的龍脈。”

驚恐萬狀的皇太極當即跪地叩拜,“母妃贖罪~~母妃贖罪~~~朕誓不再尋找寶藏。”

話音剛落,天空雲開霧散,一切又恢復如舊。曾經的井口通道與內務府的秘室暗道,也在雲開霧散的那一剎那,在一陣轟鳴聲中坍塌了

“………………”

“陛下啊~~陛下~~來人吶,陛下暈倒了~~”

受驚過度的皇太極被奴才們七手八腳地抬回了寢宮,當天夜裡,皇太極便昏迷不醒,而且鼻衄再次作,血流不止。原本在盛京還有太醫可以醫治,可這些太醫被李龍以在偽朝擔任偽官為罪名,統統殺掉了。眼前赫圖阿拉這個偏僻的地方,上哪裡去找大夫呢?於是,群臣束手無策,只能乾著急。

一般說來,流鼻血,不算是個問題,拿張手紙塞著,也還湊合。 但皇太極的這個鼻血,據說相當之詭異,流量大,還沒個停,連續流了好幾天,都沒辦法。

透過現代醫學分析,皇太極生前可能患有以下疾病:

先是高血壓,高血壓常見於肥胖、攝鹽較多,以及長期處於精神緊張狀態的人。根據目前可以見到的皇太極畫像可以看出,皇太極體態肥胖,而且,自清崇德元年(1陸陸年)開始,皇太極命清軍四次大規模入關,為了指揮戰鬥,精神長期處於緊張狀態,因此,皇太極很有可能患有高血壓病。

其次是鼻出血,高血壓是造成鼻出血的常見原因之一。當病人血壓驟然升高時,腦內動脈尚未破裂之前,鼻腔內血管可以先行破裂而生鼻出血。有些以鼻出血來診的病人,一量血壓,才知道自己患有高血壓,而在此之前,患者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高血壓病。鼻出血可以緩衝血壓,防止內臟出血,特別是防止腦出血,從這一點上看,只要出血量不多,鼻出血並非壞事。因高血壓造成的急性鼻出血多見於中老年人,出血多為單側,也可為雙側,可間斷反覆出血,也可持續大量出血。出血量多少不一,輕者僅少量出血,重者可生失血性休克,表現面色蒼白,全身出汗,四肢冰冷,甚至危及生命。皇太極5o歲以後,多次出現大量鼻出血,而且,“鼻衄不止,承以椀(碗)”,說明這時皇太極的高血壓已經很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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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是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徵,目前知道,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徵是許多全身疾病(包括高血壓)的源頭性疾病,根據臨床調查,在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徵病人中,5o%以上的人並有高血壓,而原性高血壓病人中,有o%的人合併有阻塞性睡眠暫停綜合徵。從皇太極的畫像可以看出,皇太極中年以後,身體肥胖,頸短,下頜小,因此,皇太極很可能還患有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徵。

以上三種疾病會帶來很高的腦中風可能,那就是極為致命的了。據朝鮮的史書記載,四月初六日“清人言於世子館所,以為皇帝病風眩,願得竹瀝,且要見名醫。上命遣針醫柳達、藥醫樸等。”(《李朝實錄》,仁祖卷44,1頁)。從這一段文字可以看出,皇太極患風眩,用藥為竹瀝。竹瀝主治化痰、去熱、解煩悶等病症。皇太極一生勞累,晚年諸事更繁重,加上宸妃之死,操勞過度,情志不舒,痰火上升,必然眩暈,血熱上湧,頭昏眩。平素痰火重,容易引起中風,猝然死亡。因此,種種資料表明,歷史上皇太極很可能死於中風

大殿外,正黃旗的固山額真何洛會,梅勒章京拜音圖,護軍統領冷僧機,前鋒統領圖爾格;鑲黃旗的固山額真譚泰,梅勒章京圖賴,護軍統領索尼,前鋒統領鰲拜聚在一起,許久相視無語

過了好長時間,索尼才開口道:“看樣子,皇上是時日無多了。”

何洛會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咱們不為自己打算,也得為兩黃旗打算吧?”

“只有當今皇上的阿哥繼位,才能繼續保持我們兩黃旗的興旺啊。”鰲拜說道

“皇上有11子14女,除大阿哥肅親王豪格之外,還有二阿哥洛格、三阿哥洛博會、四阿哥葉布舒、五阿哥碩塞、六阿哥高塞、七阿哥常舒、八阿哥、九阿哥福臨、十阿哥韜塞、十一阿哥博果爾。其中二、三、八阿哥早夭,其餘阿哥們都被南蠻子抓走了。眼下,只剩下大阿哥豪格與十一阿哥博果爾了。”索尼歷數各位阿哥名字的時候如數家珍,可說道最後卻只能兩手一攤,表示無奈

拜音圖說道:“要立當然是立肅親王豪格了,難道去立博果爾那個小毛孩子麼?”

譚泰說道:“那好,我們八人一起立誓,如果陛下有什麼不測,咱們就一起擁護大阿哥豪格為帝。”

“立誓就立誓~”鰲拜第一個就一手指天,說道:“我鰲拜對天誓,如果皇上龍馭歸天,我就忠心擁護大阿哥豪格為帝,如有二心天誅地滅。”說罷鰲拜衝另外七人說道:“到你們了~~”

於是,索尼等七人也一一對天誓

眼下,李龍最重要的事情是收復金州。為此,李龍也做了不少準備工作,比如派出大批錦衣衛去金州一帶偵查,繪製詳細的地形圖並打探建奴兵力部署;設法找來當地百姓,詢問一些偏僻的小路小道或是險要之地等等。

之後,結合各方面的情報,李信、楊大力、潘玉柱等人制定幾個備選方案提交給李龍。經過一番討論,最終決定選擇金州中左所登陸,建立前進基地,等摸清金州建奴的情況以後,再做具體打算。金州中左所,也就是今天的旅順一帶。李龍選擇的登陸地點也就是今天的旅順口。

旅順口歷史悠久,晉名“馬石津”,唐謂“都裡鎮”,元稱“獅子口”,到了明朝洪武四年(171年),太祖皇帝朱元璋派馬雲、葉旺兩將軍率部從山東乘船跨海鎮守遼東,因海上旅途一帆風順,特將獅子口改名旅順口。8。

旅順口位於遼東半島的最南端,這裡與山東半島的山東、萊州隔海相望,像一對鉗子般拱衛著京津門戶。 旅順口周圍群山環抱,是典型的丘陵地形,其東側面向外海,也就是黃海,西面有老虎尾半島,伸入海中,構成天然的海港,只有一條峽灣作為入口。海灣的北側就是金州衛中左所的駐地,修建有兩座簡單的磚城,不過這裡的駐軍

十月十日,作為第一梯隊登陸的李信部安全登陸,並立刻在灘頭建立簡易陣地,將事先準備好的木樁以最快的度釘進泥土中,做成簡易的柵欄,然後火槍兵在柵欄後嚴陣以待。後續部隊陸續上岸,繼續由隨軍工夫建立柵欄。於是一層層的柵欄象魚鱗一樣從海灘向內陸延伸。5。

根據情報,金州中左所駐紮有五百漢人八旗兵,等李信派出的斥候回來時,卻說衛城裡的建奴似乎沒有什麼動靜,反倒是有一群建奴百姓模樣的人正朝這邊來。

一見到大明軍隊的旗號,百姓中有人歡呼起來:“王師!王師來了,我等可以回家了!”年過半百的老秀才激動得熱烈盈眶,倒頭便拜。不過在歡呼的同時,也有些人往後縮了縮身子,同時將身上的包袱攏緊了些。

“你們都是漢人嗎?”李信很警惕,生怕是建奴耍的陰謀詭計

“當然是漢人了~~”老秀才厭惡地摸了摸腦門上的辮,“老夫是山西大同人,崇禎七年的時候被建奴擄走的。”

李信一聽,老秀才確實滿口山西口音,“好吧,你留在原地,等我們軍長來了,再做定奪。來人吶,給他們一些乾糧

“得令~”軍中伙伕立刻從營中取出一些乾糧分給這些衣衫襤褸的難民

很快,李龍也登上了這片富饒的黑土地,當李龍最初聽到的歡呼聲,讓李龍油然而生強烈的使命感,但是當他踏上岸邊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更加熱烈的場面,從這些衣衫襤褸的百姓眼中,他能看到的只有畏懼、擔憂、驚慌,要不是還有那一絲絲期盼,他也絕不會停下腳步。

“鄉親們!”李龍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與其說安撫這些百姓,不如說是給手下的將士一個戰鬥的理由。

“本官乃朝廷新近任命的鎮國公,大將軍,率十萬大明健兒,登陸旅順。我們的將士,一為痛擊建奴,恢復故土;二為諸位鄉親重新擁有自己的家園!”李龍用力揮舞著手臂。陸。大聲吼道。下面的百姓都靜靜地看著他,並沒有什麼反應。

“你們想不想擁有自己的家園?”李龍繼續揮舞著手臂。對著百姓大吼。

沒有想象中的齊聲歡呼,不過李龍還是能清楚地聽到東一聲,西一句,稀稀落落地回應。

“想……”

“俺想……”

“俺們想回去……”

“俺地家啊……俺的老婆孩子啊……”有人失聲痛哭,聲音淒厲無比。

李龍站在高處。他看到很多人開始抹眼睛,能聽到哀切地嘆息聲,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老百姓誰也不想離開自己的家園。 兩百年前,他們的祖先因為生計,也因為朝廷的強迫遷徙,從關內來到關外,在黑土地上辛勤耕耘。奮力求生,期間血淚斑斑,不可盡數。兩百年後。。當建奴鐵騎踏上他們的家園,鐵蹄之下,人皆為奴,屠刀面前,無理可說,他們只能再一次背井離鄉,揹著血淚,想要找一條回到關內地道路、求取生存之路。

剛剛登岸的兵丁排成整齊的佇列,每排好一隊,才會在隊官地號令下面,邁開整齊的步伐,向岸上進。雖然經過適應性的訓練,兵丁們的臉上還是掩不住的倦色,又不少人還沒從嚴重的暈船中緩過勁兒來。不過他們還是努力將腰桿挺得筆直

臨時營地的方向,已經入駐的兵丁們,則開始唱起他們的軍歌。9。似乎每個穿越者都喜歡拿來當軍歌,但是這歌的歌詞與此時的時代背景,用這歌似乎又很貼切。剛剛還沉浸在背井離鄉痛苦中的百姓,不由都側耳傾聽,疑惑地相互看了看,又轉過頭將目光放到了那些正在行進中地佇列上,隱隱感覺到:這支軍隊似乎不太一樣。

老秀才則從山東兵那裡借來一把匕,利索地把腦後的辮給割斷了,“好一句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割掉辮子,老袖子朝一旁的士兵一伸手,喊道:“來,給老頭子一把兵器,只要還有一口氣,老頭子也要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周圍人聽了都一陣大笑,揶揄道:“老夫聊少年狂~~”

老秀才不服氣地說道:“難道你們沒有聽過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壯士暮年,雄心不已嗎?”

李龍笑道:“老先生,我軍中缺少識文斷字的書吏秉筆,殺敵的事情就交給小夥子們吧。”

“嗯~~”李龍都開口了,老秀才也不能不識抬舉,於是只能重新把衣服整理好,恢復一副老秀才老儒生的模樣。

收復金州衛城的戰鬥幾乎就不能稱之為戰鬥,由於失去了海軍巡海,明軍的出現令城內的八百漢奸軍猝不及防。李信作為先頭部隊,只消半個時辰不到,就拿下了金州城。八百漢奸軍一半被殺一半被俘。

得到了皇帝的支援,李龍的“復遼大業”自然幹得更加熱火朝天。奪取了金州衛城之後,明軍開始加固金州衛城。衛城原本是外面砌著磚石,中間是土坯的方形關城,南北長三百多丈,東西寬一百多丈。南北門都有甕城,城外地護城河寬四丈餘、深一丈多。衛城西面地寧海門距離金州灣海岸一里多,東門外幾十丈便是山地丘陵,只有中間是一條官道和平地,金州衛城便像一把鐵鎖,守衛著身後的金州半島。

十萬大軍想要一次全部登陸需要不少的時間,所以李龍只有先守住金州的陣地。

這樣地地形,對李龍來說極為有利。只要掐住金州城正面四五裡許的平地,便可以將建奴擋在外面,建奴若是要從東面的丘陵山地迂迴,便會喪失騎兵地優勢,李龍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用步兵在山地對其大量殺傷。

金州屬於溫帶半溼潤季風氣候區。產區內丘陵地為棕壤,土質瘠薄,不太適合農作物的生長。不過在平川地有鹽漬化草甸土,卻因此培育出優良的母草。主要牧草為禾本科的白茅、黃背、野穀草、狗尾草以及菊科草等,豆科牧草極少,牲畜喜食。因此,金州出產一種優良的馬匹——金州馬。

金州馬體質乾燥結實,性情溫馴,結構勻稱,體型優美。肌肉豐滿。四肢乾燥,關節明顯,管部較長,肌腱分明,富有彈性,球節大而結實,蹄大小適中,蹄質堅韌。具有結構勻稱,挽力較大,度快,持久力強,耐粗飼等優點。是一種既可以充當畜力,又可以充當戰馬的優良馬種。騎兵將領張鼐一到金州就找來了兩匹金州馬試騎,試過之後,立刻向李龍建議大量裝備金州馬,來組建自己真正的騎兵。

遼南原本的人口不多,魚蝦及貝類還算豐富。漁民們的收穫,多少能緩解食品的壓力。此外,明軍還搶佔了附近的一些島嶼。如金州東面海上的廣鹿島、大小長山島,以及周圍不知名的小島嶼。這些島嶼目前只能用來簡單的屯墾,以及作為漁民的停靠點,好在尚可喜的水軍被被兩次黃海海戰摧毀以後,建奴在遼南也沒有水軍,只要安排一些屯兵駐紮屯墾,便可以確保對這些島嶼的控制。

為了維持金州的秩序,李龍將金州的遼民全部歸併為幾個部分,建奴百姓統統去開山採石頭,什麼活辛苦,什麼活危險就讓他們幹什麼。

漢人百姓凡是軍戶,取精汰弱。強壯的編成金州營,作為援遼軍的後備,大概有兩千多人,負責維持地方上的秩序,其中一部分分駐各島。8。

凡是匠戶,包括軍匠、民匠,全都編入工匠營,分派到各個工廠、工地,從事與本職技藝相關地工作。實在是金州暫時用不到的。也隨著放空的運輸船送往山東,交給孫和京、沈履素安排。山東和海陽衛的工廠,對工匠的需求量也很大。剩下來的,全部編入工役營,安排從事農活、打漁、煮鹽、採石,以及建造城堡等其他雜役。

李龍在金州搞這麼大的動作,駐紮在復州的鑲紅旗阿禮達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只是訊息傳到赫圖阿拉,卻遲遲沒有回信兒,這可把阿禮達給憋壞了。於是他立刻前往蓋州,找到了碩託商議進攻金州一事。

碩託不以為然道:“還打南蠻呢,大清國就要變天了,你還不知道?”

“你是說皇上?”阿禮達用詢問的語氣說道

碩託點了點頭,答道:“赫圖阿拉如今是瑪法(爺爺)、十二叔、十四叔、大阿哥豪格四人臨朝處理政事了,說明皇上的龍體堪虞。”

阿禮達忽然興奮起來,“如果這樣的話,瑪法(爺爺)和十四叔、大阿哥是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了。難道我們兩紅旗真得會變兩黃旗嗎?”

碩託搖了搖頭,說道:“瑪法早就年老體衰,沒有爭位之心了。8。再加上天聰九年那件事之後,瑪法就徹底對皇位不抱任何希望了。”

天聰九年(公元1陸5年)征服察哈爾蒙古的巨大勝利之後,林丹汗的皇后率領族人歸降後金。結果卻引了後金王爺貝勒們一段搶老婆的風波

當時皇太極命諸貝勒在前來歸附的察哈爾蒙古貴婦中挑選中意之人,代善看中了富有而美貌的蘇泰太后。但因蘇泰太后是濟爾哈朗的妻妹,皇太極已先許給濟爾哈朗而不能答應代善,便退一步讓他娶囊囊太后。代善卻嫌囊囊太后窮,娶了有錢的察哈爾汗女泰松格格。

事情本該就此告一段落,代善卻不肯罷休,仗著自己是皇太極之兄,是國中大貝勒,此後又多次提出要強娶蘇泰太后為妻,皇太極一直不準,代善於是耿耿於懷。。這不滿很快勾起了代善多年埋藏在心裡的怨恨,有怨恨就得找出氣口,出氣的機會說來就來,幾乎就在同時。

諸貝勒選娶察哈爾蒙古貴婦時,豪格娶了伯奇福晉,這一下惹惱了他的岳母大人——哈達公主莽古濟。

莽古濟是努爾哈赤與繼福晉富察氏袞代所生的女兒,是莽古爾泰的同母妹、德格類的同母姐,皇太極的同父異母姊。初嫁哈達貝勒武爾古岱,所以人稱哈達公主;天命末年夫死,後嫁蒙古敖漢部瑣諾木杜稜。莽古濟與前夫所生兩個女兒,一個嫁給嶽託,一個嫁給豪格。她一聽說豪格又娶一蒙古貴婦,便生氣地說:“我女兒還在,為何又令豪格娶妻?”她一向與皇太極關係不好,此時更遷怒於他,滿懷憤恨,不經皇太極同意,就從遠迎凱旋大軍的陽石木河擅自回家。8。這一行動,是明明白白地向皇太極示怨示威。看來,她和莽古爾泰、德格類都從母親那裡繼承了暴烈如火的性格,在險惡的政治鬥爭中,只會落個悲劇下場。

代善對待哈達公主,一向與皇太極步調一致,長期不和睦。但此時,當莽古濟回家途中路過代善營前時,代善竟一反常態,和他的大福晉一起,把莽古濟迎進大帳,設大宴款待,並贈以名馬財帛——自然是因為同病相憐。

得知此事,皇太極非常生氣,不但遣人去責問代善是何用心,而且盛怒之下,撇下眾貝勒,獨自先回盛京,進了宮後就緊閉宮門,不上朝也不許諸貝勒大臣進見。這行為簡直如同小孩子賭氣,卻把諸貝勒大臣嚇壞了,全都跪在宮門,懇請汗王臨朝,並立刻對此事立案審理。。

皇太極的要挾成功了。次日,他在內殿召集諸貝勒大臣,聲色俱厲、長篇大論地訓斥代善有六項罪行,其中心意思是指斥代善的離心傾向。諸貝勒大臣議擬革除代善大貝勒名號,削和碩貝勒爵,奪十牛錄屬人,罰銀萬兩。莽古濟革除公主名號,奪其所屬滿洲牛錄並罰款。

見代善服罪,皇太極又開恩免革代善貝勒爵,還給十牛錄屬人。對莽古濟的處罰也恩免,只是禁止她與親戚來往。

從當時國家的穩定著想,皇太極此舉也是必要的。如果代善與莽古濟聯合,勢必造成兩紅旗與正藍旗三旗聯合與汗權對立的可能,因為天聰六年(公元1陸年)底正藍旗旗主莽古爾泰暴卒後,其弟德格類繼為旗主。4。德格類顯然是同情自己的親姐姐莽古濟的。因為他也在這次事件中因徇庇公主受到罰款的處理。而且他似乎也是個暴烈之人,九月受罰,十月初二之夜,便也暴卒了。和莽古爾泰死時一樣,德格類之死也獲得汗王親臨其喪的崇高待遇。莽古爾泰死時,皇太極在靈前痛哭,並摘帽纓,著喪服,居側殿,親送靈輿到寢園後才回宮;德格類靈前,皇太極哭得更慟,三更以後才離開,不回宮而在鳳凰樓前設帳幄而居,並撤饌三日以示哀悼。在諸貝勒大臣的再三勸解之下,汗王才回宮。

恩威並用,皇太極已經用得非常純熟、非常高明了,似乎可以打住了。然而,這一年的十二月,皇太極又向諸貝勒宣佈了一件重大的謀逆案:莽古濟、莽古爾泰、德格類與瑣諾木杜稜、冷僧機等,曾對佛跪焚盟誓,要奪皇位。陸。由於瑣諾木杜稜和冷僧機分別告而得以印證,又查出謀逆的實物證據,即莽古爾泰所藏的十六枚木牌印,文為“金國皇帝之印”!

諸貝勒聞之皆怒,罪情重大,處理也就非常嚴厲。莽古濟及知情的異父兄昂阿拉、莽古爾泰之子額必倫都被誅殺,參與盟誓的其他人並其親友兄弟子侄一概凌遲,莽古爾泰和德格類的所有兒子也都降為庶人,屬下人口財產都歸了汗王,這樣,正藍旗就落到了皇太極手中,從此,天子自將三旗就成為定例。

這次大案一共殺了多少人,沒有確切的數字,就家族內部的殘殺而言,大概不少於努爾哈赤殺弟的那一回,而且第一次使用了凌遲這樣極其殘酷的千刀萬剮的刑法。。這還沒有完。引這一連串事件的莽古濟的兩個女兒,也先後遭到厄運。豪格義正詞嚴地宣佈他的豪言壯語:“我乃皇上所生之子,妻之母既然想害我父,我怎能與謀害我父之女同處!”他竟親自下手殺了他的妻子!嶽託於是被擠到了夾縫中,只好也向皇太極表示要殺其妻,這種當眾請示實際上表示了嶽託的不忍心,也對皇太極自詡的寬仁將了一軍。皇太極果然阻止了嶽託。但後來在嶽託家中又生了莫名其妙的魘魅事件,嶽託之妻即莽古濟的長女被定罪幽閉,永遠不得與嶽託見面。

最後,由皇上指賜,德格類的福晉,給了其弟阿濟格;莽古爾泰的福晉,分別給了其侄豪格和嶽託。——大概是為了給這兩位殺妻、離妻者以補償吧。

殺雞給猴看,代善這時的心情,恐怕已不只是簡單的兔死狐悲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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