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看到不遠的一棵樹上,釘著一根削尖的木棍,木棍深深地扎進大樹,這手法,應該是梁冰的吧?
實際上,這根木棍就是梁冰扔的,在隊員們即將到達山頂時,還有一關,那就是在隊員們以為快到終點了的放鬆狀態下,安排幾個老特戰隊員對隊員們實行近身攻擊,用“變態的神經盧”的話就是,即使最後的終點在你眼前,那也不算你到達目標,只能說你離目標很近,你必須保證用盡全力,過了終點線,那才算“到達”目標,在過線之前,不能有一絲鬆懈,不能有一絲快要成功的鬆懈,因為你很有可能在離最後的目標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失敗。
梁冰是第一個上來的,以為很快就要到終點了,想想時間還夠,便保留著體力,慢慢地走過去,這時有幾個飛豹特勤大隊的老兵過來“接應”他,幾個人從不同方向攻擊梁冰。梁冰敏捷地一個退步,但還是來不及躲閃,連忙從兜裡掏出早已削好的“木箭”飛了過去,那幾個飛豹特勤大隊的老特戰隊員也不是省油的燈,連忙躲開,“木箭”深深地釘進一旁的大樹。梁冰趁著這功夫,快速跑進終點圈。
終點是一塊平地,用警戒線圍成的一個圈,留有一個出口,只要到終點圈裡就算到終點,現在的終點圈裡已經有好幾個隊員在那裡歇著了。
林晨看到這根“木箭”,再看著迎面走來的幾個飛豹特勤大隊的老兵,就感覺到不對勁兒,梁冰以前說過,他的飛刀不會輕易出手,出手不是救人就是要傷人。這回肯定是在緊急情況下,為了“救”自己才使出這一招的,也就是說,梁冰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出飛刀的。
林晨警惕地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飛豹特勤大隊老兵,再看看就在眼前的終點圈入口,要是硬碰硬地對打闖進去,肯定行不通,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對方的幾個人很容易就能把林晨撂倒,看來只能智取。林晨突然轉身,朝著終點線的周圍跑去,這樣,迎面來的幾個飛豹特勤大隊老兵就變成了追著林晨跑,林晨一邊跑一邊解下身上的背囊,朝著終點圈裡扔去,還好,扔進去了!沒有背囊的重量,林晨感覺身體輕多了,但是飛豹特勤大隊的老兵差點就要追到林晨了,最快的甚至用手抓住了林晨的衣服……
林晨突然就地蹲下,藉助慣性,使身體向前滾,正好,終點的警戒線旁是一個小滑坡,但是林晨沒有向前滾,而是向著一邊的終點圈滾去……後面的飛豹特勤大隊老兵撲向林晨,和林晨扭在一起,兩人的身體一起滾進了終點圈。
規定上說明只要進入終點圈就算成功,沒有說非得從警戒線的入口進去,林晨這樣從一旁滾進,也算進入了最後的終點圈裡。和林晨一起滾進終點線的飛豹特勤大隊老兵也只能算林晨的成績合格,兩人拍了拍身上的雜草,站起,飛豹特勤大隊的老兵還幫著林晨把背囊撿起來,林晨用這樣的方式進入終點警戒線,讓飛豹特勤大隊的老兵和已經在終點線圈的隊員們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很管用。
林晨拿起背囊,回到隊伍當中,隊員們都在草地裡躺著,誰也沒有過多的餘力。林晨又把背囊往地下一扔,躺下。
誰先到終點,誰就可以多休息一會兒,等到其他隊員在規定的時間裡到達後,再一起進行下一步的訓練。林晨的前面已經有十二個隊員了,和自己原來一組的有梁冰、劉然、陳杰、夏濤……好像還差個姚池州,隊員們都用享受的神情等著其他隊員的到來。還有二十多分鍾,這個時候的二十多分鍾休息,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和時間賽跑得來的“最高待遇”。
其他隊員陸陸續續到來,當然,在進入這個圈子前又費了一番工夫,林晨終於看到姚池州也進到圈子裡了。大家相視一笑,並沒說什麼。
“集合,報數……”盧隊掐住表,來到隊伍前,隊員們連忙起立,排隊報數,“一……二……三…………三十三……三十四……”
還有兩名隊員沒有上來。盧隊看了看手錶,招呼著飛豹特勤大隊的老特戰隊員,“帶兩個兄弟沿途搜尋,找到那兩個隊員後直接拉下山,送回去……”盧隊面無表情地說道。
兩個飛豹特勤大隊的老特戰隊員跑步離開,就在這邊的隊伍開始下一項訓練時,突然聽到不遠的叢林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是其中一個沒趕上時間被淘汰的隊員,離最後的目標不到一百米。每個隊員都能清楚地聽到那個隊員的叫喊,大家都沉默著,叫喊聲在森林裡久久迴盪,充滿了強烈的不甘……
“現在開始下山,下山也是一項考核科目,每兩個隊員一組,抬著你們從山上‘歹徒’手中解救的‘人質’下山,‘人質’被歹徒砍了兩刀,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你們每組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受傷的人質’送下山,同時,不能在途中出現任何紕漏,比如說不小心將‘人質’摔倒、滾落,等等,現在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組隊,記住,是兩人一組……一個小時後在靶場集合。”盧隊拿著考核的規則給隊員們佈置下山的任務。“在戰場上,你們不僅僅是戰鬥,還要進行戰場救護,你們身邊的戰友受傷了,在合適的條件下,你們要懂得互救和自救,這樣,戰友之間,才能有絕對的信任……”
很快,隊員們按照二列橫隊站好,前後互為一組,林晨站在劉然身後,他倆為一組。隊員們在想“受傷的人質”在哪裡?這附近好像沒有其他的“傷員”。
“受傷的人質就是這……”盧隊指著山頂警戒線外一旁的一堆石頭說,“每塊石頭都和你們一般重,都是正常人的重量,但是,這些石頭上有斷痕,或者是已經斷了的,只是用強力膠水簡單固定了一下,假如這些‘人質石頭’被你們摔散了,或者被你們再弄斷個胳膊大腿什麼的,那‘人質’就算‘掛’了,你們這一組,也就不用再‘護送’了,也直接下山,一起被送回去。”盧隊說完又跳上那輛大吉普越野車,開下山去。
“靠……”隊員們恍然大悟,一開始好像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堆石頭也是很有“名堂”的!這個“變態的神經盧”夠“變態”夠“神經”的!
隊員們連忙從石頭堆裡找出標有編號的“受傷的人質”,兩個人協助搬運,準備下山。
“人質石頭”居然被雕刻成正常人一樣的大小,而且看上去也是一個人的形狀,林晨和劉然小心地抬著“人質石頭”走出警戒線,尋找下山的路。
林晨和劉然同時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要找個類似於擔架之類的工具來抬著這個“人質石頭”,就憑兩人這麼空手抬著,別說能不能抬下山去,這樣崎嶇顛簸的地形加上茂密的樹林雜草灌木,這“人質”不摔“死”才怪呢。
林晨仔細看了看“人質”的“傷勢”,這個“人質”根本就是由幾塊石頭拼組而成,根本經不起折騰,“人質”的“胸口”用紅漆抹了兩道長長的“刀傷”,其實那就是幾塊石頭的黏合處,最容易分開。
“先救護……”劉然反應過來,“靠,怎麼把基本的常識忘記了。”部隊的訓練中有一項是戰場救護,這個科目看起來比較簡單,在訓練的時候相對比較輕鬆,所以在集訓隊訓練的時候,隊員們都以為自己能很容易過關,但是真正的訓練之後,才發現這裡面也有很多要注意的地方,止血、包紮、固定、搬運,等等,實際上是很麻煩的,而集訓隊的要求更是嚴格,因為在真正的戰場上,不可能絕對保證在各方面條件都安全的情況下將受傷的戰友或者人質救出。
林晨連忙從背囊裡找出一些救護工具,鞋帶、揹包、繩、枕巾,再從四周撿來一些相應大小的樹枝,將“傷員”的“傷勢”牢牢固定好,算是救護。
然後再做一個簡易的擔架,兩人看著這滿山的樹木和草藤,心裡一樂,這不可以就地取材嗎?於是分好工,林晨負責找來一些草藤,劉然找來幾根小樹枝,兩人很快編織出一副擔架來,末了林晨還躺在上面試了試,很結實,林晨躺在上面不願意下來,“劉然,你把我也當成傷病員吧。”
這個時候劉然可沒有心情和林晨開玩笑,抬起擔架的一頭,把林晨翻了下來,“你想這樣躺著下去?那也容易啊,把你身上的求救信號彈一拉不就可以了嗎!”
林晨打了個滾,起身,嬉皮笑臉地來了一句:“沒勁……”
兩人小心地把“傷病員”抬上擔架,再抬起擔架,開始下山。
上山的時候沒有路,同樣,下山也得找路,而且還抬著“傷病員”,更加不好走了,說不定這下山的路上還有什麼名堂呢……
劉然抬著擔架在前,負責開路,林晨抬後面,負責照顧“傷病員”,防止滑倒。一路上顛顛簸簸、搖搖晃晃,原本身上的背囊就有三十公斤,加上這副擔架和“傷病員”的重量,兩人的平均負重最少有七十公斤,在體力上更是挑戰極限。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森林裡的氣溫儘管不算太高,太陽已經斜照,隊員們還是累了一身汗,走了一段路,林晨感到一陣飢渴,身體脫水比較嚴重,不得不招呼劉然停下來,兩人輕輕地放下擔架,拿出水壺喝水。
劉然看到林晨大口地喝水,提醒道,“在沒有找到水源補充前,一定要保證壺裡留有一定量的水……”
林晨下意識地停住喝水的動作,晃了晃水壺,還有大約一半的水量,猶豫了一下,還是喝了一口,然後才把水壺擰緊,塞進背囊,兩人坐在原地休息一會兒。
“這要不要給‘傷病員’喂點水?”林晨本想打趣一下,一直這麼走著,有點累,讓林晨沒有想到劉然真的又從背囊裡取出水壺,倒出一水壺蓋灑在“傷病員”的“嘴”上。
林晨有些糊塗地看著劉然,劉然把水壺放回去,好像在自言自語:“‘傷病員’也是人,怎麼忽視了這個問題呢……”
補充了水分,兩人的體力恢復了不少,又抬上“傷病員”開始上路,一路上帶刺的灌木和茅草不時刮著兩人的衣服,扎在肉上,滲出點點血跡。
走著走著,下面是一個很陡的坡,根本沒有路可以下去,兩人慢慢把“傷病員”放下,劉然先跳下去,再由林晨慢慢地把擔架往下推,劉然在下面接住,然後林晨也跟著跳了下來。
就在林晨跳下來的同時,滑下的擔架碰到了坡上的一塊石頭,一顛,“傷病員”竟然從擔架上“蹦”了出來,眼看著“傷病員”就要“砸”在地上,林晨來不及多想,落地一個翻身,翻到“傷病員”的身下,“傷病員”正好壓在林晨的身上,磕得林晨一陣齜牙咧嘴。“好險!”兩人重新把“傷病員”搬到擔架上,檢查“傷病員”的傷勢,還好,沒有被摔壞。
“你沒事吧?”劉然看到林晨起身時很“痛苦”的表情,問道。
“沒事……可能沒事嗎?給這麼硬的‘傷病員’墊背,不痛才怪呢。”林晨簡單地活動活動,表示沒事。
兩人費盡周折,又走了一段路,七拐八拐的,走出一片茅草地,看到前面居然有一條小道。“靠,上來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裡還有條路?”兩人幾乎是同時問對方,然後,兩人看到那條稱之為“小道”的路也只是一條沒有雜草的石子路,而且到這裡就是盡頭了,便互相自嘲地笑了笑。但是,就在兩人以為找到了路會好走一些的同時,突然出現情況了,從不遠的草堆裡跳出兩個人來,一副社會上小馬仔的打扮,各自手裡還拿著一把砍刀。但是從兩人走過來的腳步和神態上看,明顯就是飛豹特勤大隊的老特戰隊員裝扮的。劉然和林晨停住,迅速放下擔架,做好格鬥準備,警惕地看著靠近的兩個人。
兩個“馬仔”走近,和劉然林晨形成對峙,其中一個“馬仔”揚了揚手上的砍刀,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們倆抬的這個‘人’是我們老大的仇人,我們必須解決他,你們倆不想跟著一塊死的話,現在就滾下山去!”
劉然和林晨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一定要保持冷靜,對方說是只要“傷病員”的命,實際上是要對付林晨和劉然,因為劉然和林晨不可能讓對方得手。
對方看到林晨和劉然沒有妥協的意思,便直接朝著兩人攻擊過來,一個“馬仔”提起砍刀砍向林晨,另一個則和劉然交上手,正好一個對付一個。
林晨和劉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抵擋“殺手”的同時還得照顧好“傷病員”,“傷病員”不能動,只能躺在那裡,而且“馬仔”的手裡有刀,很明顯,劉然和林晨處於劣勢。
林晨敏捷地躲閃著“馬仔”揮動的砍刀,一個翻身,順手從地上撿起木棍來,兩人形成對抗,但是,木棍明顯不能和砍刀抗衡,幾下工夫,林晨手中的木棍就被對方的砍刀砍斷,林晨還差點被砍刀傷到。
林晨處於下風。
“用石頭……”林晨突然聽到劉然大聲喊道。
劉然那邊,始終和“馬仔”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使“馬仔”不能靠近。劉然飛快地翻滾,從地上撿起兩顆拳頭般大小的石頭,一手握住一個,就在“馬仔”要靠近的時候,劉然甩出石頭,用力砸向對方,石頭打在對方的砍刀上,對方佔不到便宜,如此一來,“馬仔”就不能近距離地靠近劉然,相反,劉然還能遠距離地攻擊對方,兩人形成對峙。劉然看到林晨那邊的情況好像不怎麼妙,便朝著林晨喊了一句。
劉然在躲閃中又撿起幾塊石頭朝對方砸去,對方只能順勢用砍刀抵擋,終於,劉然扔出一塊石頭砸在對方的腳上,對方一個踉蹌,一陣吃痛,劉然的力道足夠“馬仔”喝一壺的。
這邊林晨聽到了劉然的聲音,明白過來,便拉大和“馬仔”對抗的距離,一個順勢翻滾,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對方甩去,對方也只能躲閃地用砍刀抵擋。
這樣一來,林晨這邊的局勢轉變了,“這招真管用!”林晨心裡暗想,“劉然的應變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馬仔”也是訓練有素的飛豹特勤大隊的老特戰隊員,本來可以藉助砍刀和體力上的優勢將林晨和劉然撂倒的,但是沒想到碰上了出自武術世家的劉然,使出一招就化解了砍刀的近距離攻擊優勢。在體能上,劉然和林晨剛做了一段時間的休整,還有些力氣和對方拼一陣子。
這樣對抗了一陣,“馬仔”見在攻擊上控制不了劉然和林晨,便很快把目標轉向躺在擔架上不能動彈的“傷病員”,兩個“馬仔”交換眼神,其中一個“馬仔”舞著砍刀向“傷病員”砍去。
劉然飛快地又扔出一塊石頭,打向要去砍“傷病員”的“馬仔”,“馬仔”一個翻身,躲開飛來的石頭……
兩個“馬仔”同時又砍向“傷病員”,這回劉然和林晨翻身從地上撿起的不是石頭,而是木棍,兩人同時用木棍“墊”著“馬仔”的砍刀,砍刀落在木棍的結疤處,結疤處比較硬,砍刀砍在上面一下子沒有拔出來。劉然和林晨見狀,順勢用力挑起,再一震,“馬仔”握刀的手一陣發麻,一鬆,砍刀被震脫手,同時身體也被震得退後。
劉然和林晨飛快地滾到“傷病員”身邊,撿起砍刀,用腳踩著木棍,拔下,幾乎是同時用砍刀架在“馬仔”的脖子上。
兩名“馬仔”舉手認輸。
“這一關算你們過!”其中一個“馬仔”並沒有因為打不過劉然和林晨而不爽,碰上劉然這樣的對手,飛豹特勤大隊的老特戰隊員也佔不到便宜。
林晨依稀記得,這兩個“馬仔”就是上一次“偷襲”人員中的兩個。
劉然和林晨笑著說承讓。很快,兩名飛豹特勤大隊老特戰隊員掉頭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中。
林晨和劉然抬起擔架重新上路,剛才的打鬥消耗了不少體力,兩人走得比較慢,儘管找到了一條不算是路的路,但是路上很多石頭子和雜草,很不好走。時間已經過了大半,陽光明顯溫和多了,山裡的氣溫逐漸在下降,原來全身溼透的衣服也慢慢風乾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儲存好體力,用最快的速度將“傷病員”送到指定的地點。
劉然和林晨走著走著,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兒,自從找到這條小道,就一直順著這條道而下,兩人感覺方向上出現了偏差,劉然好像記得上山的時候,是迎著太陽光的,而現在走在這條路上,太陽光還斜照在前面……也就是說,兩人走錯方向了。
劉然立即示意林晨停下,儘管說地球是圓的,怎麼走都能回到原來的地方,但是再這麼走下去,在規定的時間裡肯定到達不了指定的地點。劉然很相信自己的這種預感,上山的時候肯定是迎著太陽的!
必須重新確定方向,在這茂密的叢林裡,四周環境都差不多,很難跳出這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侷限,“還是要以太陽光為參照物……”劉然在腦海裡確定方向感,毅然和林晨調頭,放棄這條還比較好走的路,從一旁的茅草地裡橫折過去,這樣一來,就是在目前的位置和指定的地點之間找到了最短的距離。
在確定方向之後,時間上也要補充回來,所以就必須加快速度!
這個時候,劉然和林晨顧不上累,加快了腳步,一路上不平的地形和各種植物的影響,遠遠沒有剛才的石子路好走,兩人抬著擔架在叢林裡跌跌撞撞,好幾次都差點摔倒,也有好幾次差點把“傷病員”從擔架上掉下來,好在林晨在後面及時地保護住,每次都有驚無險。
終於,兩人透過依稀的樹林和四周的環境,找到了上山時路過的那片茅草地,前面不遠就是指定的地點了,兩人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一點,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必須再加快速度。
越是心急,就越容易出現麻煩。劉然和林晨只顧著趕時間,原本織好的擔架經過長時間的顛簸就變得有些鬆散,在路過一片灌木時,一根帶刺的枝條掛住擔架的底部,而林晨沒有注意,一個下坡,擔架再次被顛起,“傷病員”的重量將墊底的藤條壓斷。眼看“傷病員”就要從擔架中“漏”出,林晨連忙喊住劉然停下,把擔架往後一拉,“傷病員”再次落在林晨的身上,林晨用身體墊著,以免“傷病員”摔碎。
林晨再次被“傷病員”壓住,身體一陣疼痛。劉然連忙過來幫忙,又找來藤草,重新把擔架編織好,再上路。
“我上輩子欠這塊石頭什麼了?這麼難走的路,抬著它下山還不算,還要壓我兩次。”林晨忍住痛,自我解嘲。
“報應!”劉然忍不住笑,“我估計你上輩子和這塊石頭有仇。”
“靠,都這個樣子了,不安慰安慰就算了,還來挖苦,嚴重缺乏同情心……”林晨對劉然的調笑很不“滿意”。
終於,兩人抬著“傷病員”走出叢林,來到靶場上的沙地,“衝啊……”兩人用盡全力跑了起來。
靶場中間畫有一個圈,標誌著“醫院”,已經有好幾組隊員到達“醫院”裡了,到地方的隊員正躺在“傷病員”的身上愜意地休息著。劉然和林晨跑進“醫院”,把“傷病員”安置好,也一陣虛脫地躺下……
在規定的時間內,各組的隊員都回來了,此時夕陽已經落到山的那邊,看不見了。隊員們在“醫院”裡享受這短暫的休息,不願意起來。
“集合……”聽到“變態的神經盧”的哨音,儘管不情願,隊員們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起立、集合。(未完待續)